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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天空的藍讓人有些暈眩，左騰雲毫無目的的躺在攬景閣的房頂上，享受着難得幽靜，最近他爹倒是不在逼迫他承擔什麽責任，一心一意的籌備起他和沈竹的婚事。

對于爹決定的婚事，他一直抱着無所謂的态度，如果他的妻子不能是小絲，那麽任何人對于他來說都沒有任何的意義。

不知道她的傷好了沒有？抑或說她已魂歸西天？即使是複員了，她也不會原諒他了吧，畢竟是他把劍穿進了她的身體。

糟糕！不是說不想她了嗎？怎麽她的影象有那麽清晰的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也許失去了，才真的知道怎麽珍惜吧！

“少爺，少爺——”黃管家在下面不停的叫嚷破壞了他原本寧靜的心情。

左騰雲撐着胳膊，斜着眼向下看看，懶惰的語調上揚：“有事？”跟他說過多少次，有什麽事情直接去找他爹就好了，為什麽又來打擾他。

“您快去大門外看看吧！”他想如果少爺去了，一定可以恢複精神。

黃管家的臉異常的興奮，可他絲毫沒有興趣，“你去找爹吧！”有什麽好看的 ，無非是哪個掌門前來道賀，哪個當家送來什麽禮物，這種事找他爹最合适。

“少爺，您去看看吧，咱們的門都快要別人拆了！”來人可是氣勢洶洶，攔也攔不住的惡霸。

即使火燒了整個越淩山莊也沒有他什麽事情，左騰雲懶懶的翻了個身，打算不予理會。

奈何黃管家不服輸，認死理的精神，不斷的在底下嚷嚷。

他長嘆了一口氣，看看也好，反正他也不管事，省的黃管家叫個沒完。

緩慢的順着梯子往下爬，原本一個飛身縱躍就可以完結的動作，硬是遲了許久。

黃管家看着他爬梯子的身影，心中有些發酸，他的少爺在落葉鎮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回來之後完全變了個樣，就連最引以為豪的武功也放棄了，希望外面的來人可以讓少爺死灰一樣的心複燃。

“不是催着走嗎？”他看看黃管家，這個人在想什麽？他人下來了，他倒在那裏發呆。

“哦！是。”

“我為什麽要做這些？”一聲不滿的聲音響起，從來都是別人伺候他，什麽時候輪到他當下人了，而且還要伺候一個任性的主子，他到底招誰惹誰了。

小絲眯縫着眼看着一旁的人，“是你求我原諒你！”他不是指天發誓說如果她肯原諒他，要他做牛做馬都行嗎？

“算我倒黴！”西門耀在一旁低語，忍忍吧，誰叫他欠她。

“看來你對我諸多不滿？”她肯原諒他，他就該偷笑，還敢抱怨。

“小的不敢，小姐！”要是讓門人看到他現在的樣子，大家一定會吓的眼珠子掉下來。

“那你還不去把上面的紅绫給我扯下來！”看着就礙眼。

她也只不過躺了各把月，左騰雲那個負心漢竟然另娶他人，當她真的死了不成。

“小姐，這裏是越淩山莊，你不會真的想我在這裏和他們大大出手吧！”難道不怕到時武林人士的群攻，就算他是神勇無比的老虎，可也架不住一群狼呀。

“我還以為你巴不得把這裏拆了！”不是想報仇嗎？還想那麽多幹嗎？所以說讨厭鬼這個人真是奸詐。

“那也得事先布好局才可以——”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兩道人影就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左騰雲，你什麽意思？竟然把我看的那麽一錢不值。”還沒等人開口，小絲就跳了過去大加撻伐。“在你眼裏，我就是那種随便哄哄就算的女人是吧？竟然那麽小看我，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

真的是她，她還活着，這麽些日子以來的懸着的心終于放下了，可以不用每夜都在噩夢中醒來，猜測她的生死。

看來她複員的極好，還是那麽充滿活力，左騰雲露出這些日子以來第一朵微笑。

“小絲——”他的嘴裏吐出兩個字，好象伸手把她摟進懷裏，只有那樣才可以确定真實的她，而他也那樣做了。

熟悉的氣味竄入鼻腔，柔軟的身體讓他有着無比的真切感，即使過去千年，他也不會錯認懷中的軀體，她還活着。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明白自己的心，原來他比想象中更在乎她，與其說不想去想她，還不如說不敢去想，他無法承受她的怨恨，他也無法想象那張總是挂着笑臉的人沉痛的問：為什麽不相信我？為什麽不聽我的解釋？為什麽要殺我？

她的怨，她的恨，她的眼淚，她哀傷的臉，她流血的身體……在落葉鎮所發生的一切總是像潮水一樣向他奔騰，他就在那片潮水中沉浮險些溺斃。

“你這個負心漢，薄情郎，你有什麽資格抱我！”小絲用力的捶打着他的身體，虧她在床塌上天天想夜夜盼，終于可以下床來見他，可是萬萬沒有想到見到的确是他的喜堂。“你就那麽讨厭我是嗎？就那麽不想見到我是嗎？”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他任由她捶打，就是緊緊的把她摟在懷裏。

“左騰雲，你以為我柳碧絲非你不可嗎？”她推開他，用手指向站在身後一身小厮裝扮的人勾勾，西門耀馬上像條狗一樣過去，“小姐，有什麽事情？”

“左騰雲，你聽好，我也要成親了，而他就是我的未來夫君！”

她的話讓在場的兩個男人震了震，西門耀哭喪着臉看她，“我說小絲，你不要害我被人砍！”這裏可是人家的地盤！

“你閉嘴！”小絲惡狠狠的瞪着他，“一開始你不就說要娶我嗎？現在我答應了，你有反悔是不是？”

沒錯，他是後悔，可是迫于惡勢力，他只有低頭，“沒，沒後悔！”他再也不要做招惹這個小姑奶奶的事了。

“西門耀！”他小聲咕嘟着站在身邊男人的名字，如果是以前他一定會拔劍相向，可是現在——他找不出和他比試的理由。

“好久不見，左大盟主！”西門耀到是臉憨皮厚的打招呼。“我不知道你的好事将近，所以沒有帶禮物，不會這樣你就不讓我們進去吧！”他不會這麽小氣吧！

真是諷刺，他苦苦追尋不到的萬鵝門主現在竟然堂而皇之的要進越淩山莊的大門，而他這個武林盟主竟然還要幫忙掩護他的身份。

“請進！”他所做的一切讓步都是為了小絲。

小絲氣沖沖的走在最前面，左騰雲竟然娶別人，她一定要他好看，她一定要破壞再破壞。

西門耀可是沒有跟上她的腳步，反倒是把敵人拉到了一邊，現在他又恢複成第一次在落葉鎮相識時“東方亮”的調調，“我說左大盟主，你行行好，趕快擺平那個丫頭吧，否則我就要一輩子跟她纏在一塊了！”那他美好的未來不就毀了。

真不知道他怎麽可以向他這個敵人請求，他到底還有多少面是他不清楚的？他可以毫無顧及的表達自己的感情，可以自主于想做的事情，不像他從一出生就被定格。

看他發愣，西門耀推推他，“你到底答應不答應呀！”

“我，我盡量！”

“什麽叫盡量？”西門耀怪叫一聲，“你一定要，我可不想被這個小潑婦纏一輩子！”然後忽然想到什麽，他朝左騰雲擠擠眼睛，“現在我叫東方亮，左大盟主你可不要記錯哦！”

“什麽？你是說那個小妖女又回來了？”左嘯天看着站在一旁的弟弟，大聲的問。

左嘯風點點頭，“我剛才路過大門口，看見騰雲領着她朝攬景閣去呢！”

“這怎麽成！”兒子好不容易答應的婚事，怎麽可以讓那個小妖女破壞，他要趕緊去看看。

“老爺，我也跟過去看看吧！”左夫人對着夫君請求。

“好吧，有你在，騰雲那小子說不定不會那麽帶死不活！”

“哇！是床！”西門耀驚呼了一聲，感動的眼淚都流了下來，這一路上他做牛做馬可是小絲還只是讓他睡草堆，現在看到軟綿綿暖和和的床，嗚……好想到上面滾一滾。

心動不如行動，西門耀連鞋都沒有脫直接攤在了床上，“好舒服哦！”

左騰雲看着他，難以想象這個總是帶着孩子氣的男人就是和他齊名，統令整個黑道的人物。

“小絲，你來躺躺看，真的很舒服！”西門耀向她招手，他堅持好東西一定要和她分享，省的到後來她又罵他自私。

“用不着你說，我早就知道！”她可是在上面滾過無數次了。

“左大盟主，你做人在厚道些吧！把這個房間讓給我好不好？”他的眼睛中充滿無限的希望看着站在一邊的左騰雲。

“你的房間我已經安排好了，你和黃管家去吧！”

“不要！”西門耀死命的抓着床上的枕頭，任性的把頭埋在裏面，他這一路受的罪可不是什麽人都可以忍受的，現在躺着這麽舒服的床打死他也不下去，誰知道給他準備是不是豬圈。

左騰雲感覺額頭上的青筋跳跳，“黃管家帶這位東方兄弟下去，他需要好好的休息！”

黃管家不清楚這位像是在撒嬌的東方兄弟的真正身份為何，只好軟言相勸，希望他可以盡早離開少爺的床。

“左兄，你就這麽讨厭小弟我呀！”他更加哀怨的看了左騰雲一眼，“虧我這一路上辛辛苦苦的挨打受罵，可都是為了要見你一面呀！”

小絲聽了他的話，渾身的不自在。這個讨厭鬼最會的就是擺出這種可憐巴巴的樣子迷惑人心，要不是她詳知他的底細，搞不好真的以為這人有什麽斷袖之癖。

“你要見我？”左騰雲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這個家夥搞什麽鬼？

“是呀，左兄，我是想和你好好敘敘兄弟之情，難道你不想有我這樣的弟弟嗎？”

“騰雲，你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麽回事？”伴随着一道渾厚的嗓音，幾個人進入了攬景閣。

聽着熟悉的聲音，他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趴在他床上說死也不下來的西門耀，這家夥竟然跟個沒事人似的依舊用那種無助的眼光看他。

“該死——”左騰雲的嘴裏迸出一句髒話。

左嘯天的利眼掃視了一下屋內的幾個人，“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一個仆人打扮的小子竟然也上了主人家的床打滾。

看着父親僵硬的臉色，左騰雲只身檔住了父親的視線，“爹，有事嗎？”

“你還有臉問我！”他指指小絲，“你說，這個小妖女怎麽又出現在你這兒！”

“我——”

“老頭，你被小妖女，小妖女的叫！”難道她沒有沒有名字嗎？她可沒有叫他老不死的。

左嘯天推開兒子，站在小絲的面前，“你又想來迷惑他是吧？我告訴你，休想！”

“休想是嗎？”小絲眯眼看着眼前的男人，又看看趴在床上裝無辜的人，哼！“老頭，我是來讨債的！”順便和他的兒子敘敘舊，談談情，順便拐回家做相公。

“讨債？”左嘯天對她的話嗤之以鼻，“我們左家要什麽沒有，我兒子欠你什麽，我替他還！”

說話的兩個人唇槍舌劍，站在一邊的人則是心懷鬼胎，盤算着各自的事情。

趴在床上的西門耀把兩個人的争吵聲聽成了催眠曲，哈欠越大越大，眼睛也越眯越小，最後竟然呼呼大睡起來。

均勻的呼吸聲，引來衆人的注意，“真是不成體統！”左嘯天看着兒子，“你竟然如此放縱下人，這些日子你的魂都丢到哪裏去了！”

左騰雲看看趴在床上睡覺的人，心中也是暗罵：真是個乖張的小子，不顧場合如此的随心所欲也只有他才做的出來。

“爹，我累了，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吧！”

“累！累！累！這些日子你哪天不說累！你——”他還要張口，卻被夫人扯動了一下衣袖。

“雲兒，既然累了，就休息吧！娘要人給這位姑娘在我住的院兒收拾了一個房間，她——”

“娘，不用了，小絲就留在攬景閣！”他再也不會讓小絲離開他的視線。

“她畢竟是個姑娘，住在這裏難免惹人非議，你也要為這個姑娘的名聲想想！”

“娘，我相信只要爹哼一聲，再多的流言也化為烏有吧！何況——”他看看床上的人，又看看黃管家，“這裏也有不少的空房間和閑人，能有什麽流言呢！”

“雲兒——”這孩子竟然也不賣她的面子嗎？

“娘，孩兒決定的事情是不會更改的，您身體也不好，還是早些回去歇息吧！”

“你這是對你母親說話的态度？”左嘯天也沒有料想一向孝順的他會違背他娘的心願，看來這個小妖女對他的影響還真大。

“爹，我也是關心娘的身體！”他說的句句在理。

“大哥，大嫂，騰雲都這麽大了，有些事情讓他自己處理就好了，我們老人家還是回去歇着吧！”左嘯風在一旁為侄子和稀泥，勸來勸去總算把兩人勸了出去。

“老頭！”在臨出門的時候，小絲叫住了左嘯天。“我說了我是來讨債的！”

“那又怎麽樣？”

“你想知道我要什麽嗎？”小絲挑釁的看了他一眼。

“要什麽？”無外乎就是銀子。

“我要——”小絲拉長了聲音，用眼角瞟了一眼左騰雲。

“你休想，我兒子馬上就要成親了，你別想再勾引他！”

小絲輕蔑的一笑，“我要他——武林盟主的頭銜！”

這下左嘯天倒是樂了，“就憑你？好呀，如果可以的話，你就去拿吧！”三個月以後的武林大會上，随便一個人都可以捏死她。

“那就走着瞧！”

“哼！”不自量力。

“你幹什麽和我爹說那麽挑釁的話？”

“我說的是事實！”小絲看看一直靠近的左騰雲，“走開點，誰讓你靠近我了！”

“我要真的走開，你會哭死的！”這個丫頭還是這麽倔。

“幾日不見，你倒學會油嘴滑舌了，跟那個風流鬼越來越像！”小絲看看床上那個口水直流的人，他們兩人眉眼之間的神情細看之下還真的很相似。

風流鬼？“小絲，我想你！”不顧她的掙紮，左騰雲硬是把她抱在懷裏，今生他是不想放開她了。

“想我？想我想倒娶別的女人？”

“那是我爹的意思！”

“而你根本沒有反對！”幸好她命大活了下來，如果她死掉不就把他便宜給其他的女人了。

“如果我的妻子不是你，對我來說是誰都沒有任何的意義！”他享受着她發間的香氣。“小絲，不要再離開我！”

“不要！”小絲推開他拒絕。

“不要？”

“我剛才不是和你爹說，我來是奪你武林盟主寶座的！”

“別開玩笑了！”那不是誰想要就能要的。

“我沒有開玩笑！”她說的很認真，為什麽都不信她。

“你想憑借他的力量？”他指指西門耀，黑道的少主來做正道的盟主？

“我要武林盟主和他有什麽關系！”小絲睜大眼睛問到。

“難不成，是你要——”不會是他心裏想的那樣吧！

“沒錯，我是會武功，難道我沒有告訴你？”

“小絲——”左騰雲沉下聲音。

“是你從來沒有問過我！”

“為什麽要當武林盟主？”他不認為活潑好動的小絲是為了氣他爹才出此話。

“為了一個約定，一份人情！”如果她不努力些，也許哪天晚上老乞丐會找她來喝茶。

“小絲——”

見他還要說什麽，小絲不耐煩的揮手，“你走啦，我要睡覺！”說完，她一屁股坐到床上，撩開西門耀的被子就鑽。

左騰雲眼明手快的攔下她，“你幹什麽？”這個小丫頭也太不把他放在眼裏了吧，當着他的面上別的男人的床。

“睡覺！”她回答的幹脆。

左騰雲攔腰打橫的将她抱起，“好，我們去睡覺。”

“讨厭的左大盟主，請你把我放下！”

“你以前不是叫我騰雲！”直到現在他也很懷念她柔柔的叫他的名字。

小絲一向是個比較從善如流的人，既然人家說出口，她更不好拒絕，“騰雲，請你把我放下來，我要和我未來的相公一起睡！”

左騰雲用吻堵住她的口，“你能一起睡的人只有我！”說着，将她抱進另一間卧房。

嘿嘿！計謀得逞，既然他要她一起睡那麽他承認自己是她的未來相公喽！

一大清早，好夢正酣的西門耀就被人無情的搖醒，“哎呀！我好困，讓我再睡一下。”他将身體蜷成一團，拉高被子繼續睡覺。

他孩子氣的舉動引起左騰雲的一陣錯愕，一時之間不知道是該叫醒他還是放任他。

“起床了！”一個這樣，另一個也這樣，都是賴床鬼，不知道小絲和他是誰模仿誰？兩個人睡懶覺的本事都是一流，真不愧是生活12年的親人。

床上的人根本不理會，只是把身子往裏面靠靠繼續睡。

左騰雲不知道這種生活極端不自律的人是怎麽統令那些黑道惡鬼的，更重要的是萬惡門沒有因為他的懶散而被滅，真是該說他的祖先保佑。

他毫不客氣的掀開他的被子，連踢帶打的把他從床上拽了下來，沒有睡醒的西門耀就是一個任人擺布的娃娃，毫無生氣。

這個人真的是西門耀嗎？真的比他小一歲嗎？真的是那個他曾經要除之後快的男人嗎？如果他以前知道這家夥是這種德行，說什麽也不會把他看成對手，這種人最适合當醉生夢死的公子哥。

西門耀揉揉睡的迷蒙的眼睛，看着拎着他的男人，“有事嗎？”

“我有話問你！”

“什麽重要的事不能等我睡醒再說嗎？”他到底懂不懂什麽叫待客之道，哪有人那麽早問候客人的。

“現在都已經快吃午飯了！”真被他氣死了。

“哦！”原來要吃午飯了，怪不得肚子有些餓，“吃什麽？先說好我不喜歡吃面食，也不喜歡吃太鹹的東西，最喜歡的是糖醋魚，清單的小菜也行，還有我不吃雞肉……”他閉着眼，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堆廢話。

“西門耀——”左騰雲氣的大叫他的名字，還真不客氣一點沒有把自己當作外人，這個家夥現在是醒着還是在做夢呀！

西門耀撓撓頭，一臉的不耐煩，“你再大聲一點，把你們家的老頭也叫來，好拔了我這顆眼中釘。”叫的那麽大聲幹什麽，他的耳朵有沒有聾。

“看來你是醒了！”這個死小子，還裝。

西門耀伸了很誇張的懶腰，打了個很誇張的哈欠，“先說好，你要問什麽我一定說，不過——”他湊進左騰雲的臉，咧嘴一笑，“讓我先吃飯！”

“你應該多去給你家的祖先上幾柱香，好乞求你萬惡門即将毀在你手中的罪過！”除了吃就是睡，他不會想些別的事情嗎？

“倒了最好！”省的麻煩，他正好借此機會游山玩水看遍大江兩岸的美女，“你到底給不給我飯吃？”

“我說你們家的廚子真不怎麽樣？你們家的人對吃就那麽麻木嗎？你們家的人天天想什麽？”滿桌的美食也塞不住西門耀那張喋喋不朽的嘴。

“好了好了，我不說就是了！”瞧批評他們家兩句，他的臉就黑成那個樣子。

“吃好了嗎？”

“馬馬虎虎吧！”他拍拍吃飽的肚子，“吃人家的嘴短，你說吧有什麽事情問我？”

“是你交小絲武功，然後又慫恿她搶什麽武林盟主的位子？”要是他再敢利用小絲，他絕對不會放過他，即使他們是兄弟。

“冤枉呀！”西門耀皺起整張的俊顏，“怎麽什麽壞事都找我？”

“別給我打哈哈，說！”

“真的和我無關！”西門耀百般的強調，“我帶她回家的時候，她的身手就不弱，連我都差點着了她的道！”然後一接觸左騰雲猜疑的目光，他笑的無奈，“我說真的，你別那樣看我！”既然他的話那麽不值得信任，那還找他幹什麽？

“當時的你就已經和我齊名，怎麽會着了一個小女孩的道？”

“本大爺一時大意嘛！”他翹着二郎腿，“我承認後來我是交給她一些萬惡門的獨傳密技，但那是她逼我的，不過我只是交她招事，心法我可從來沒有傳授給她！”要是全盤教會她那不等于自找麻煩，“不過——”

“不過什麽？”他說話就不能說重點嗎？

“我一直在猜疑小絲那家夥手裏有什麽秘籍又或是有哪位高人指點，不然她的功夫不可能到那種地步！”而且這位高人一定和萬惡門有關，當初他曾一時慌亂将獨門的真氣慣進她的體內，這丫頭竟然根個沒事人一樣，這裏面一定有什麽蹊跷，也許是娘在醉酒之後交她的？

“那種地步是哪種地步？”看着他神游，左騰雲感覺自己越發的無力，他們萬惡門出來的人都有把他弄瘋的本事。

“嘿嘿！不下你我！”

“真的？”小絲那麽厲害？

“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乖乖聽話，要是她發起瘋來——呵呵！”他慘笑了兩聲加強他話中的效果！

“那小絲為什麽非要奪武林盟主？她到底欠了什麽人情？”

“左大盟主，你只請我吃了一頓飯，我幹什麽回答你那麽多問題？”吃虧的買賣他可不幹。

“你是不知道吧？”左騰雲眯眼看他。

“嘿嘿！随你怎麽說，我就是不告訴你，有本事你去問那個丫頭呀。”

“西門耀——”

“等你想好用什麽東西賄賂我時再來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