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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你在說什麽鬼話？”左嘯天怒氣沖沖的看着看着自己的兒子，他發覺自己根本就不了解這個原本在掌控之中的兒子。

可能是相處久了，左騰雲的身上也帶着些西門耀式的漫不經心，他掏掏耳朵，“我沒有說鬼話，我說的是實話！”

“你竟然跟我說不要出戰？”左嘯風因為兒子的不馴聲音有所扭曲。

“對呀！”從出生到現在所堅持的信條被打破，他本身也有着矛盾，可是沖破這層迷霧之後，心中卻有着前所未有的暢快。

“你還敢說是！”他怎麽沒看出來，這個兒子竟然是個忤逆子，“都是那個小妖精迷惑你的是吧！你是為了她才不出戰的是吧！”

左騰雲一直沒有發現自己的父親是一個注重權欲的人，“不是，我之所以不出面是因為我累了，武林盟主的虛銜誰愛搶誰搶，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你還是我兒子嗎？還是左家的子孫嗎？還是越淩山莊的少主人嗎？”一聲聲不孝的指控從左嘯風的嘴裏發出。

“爹！”左騰雲不想看到父親在這樣唱念俱佳的表演，“左家真的只有我一個人嗎？”看看他還能虛僞到幾時？

“你，你什麽意思？”左嘯風的眼中有了慌亂，難道說兒子知道了什麽？

“左家不是還有其他子孫？”左騰雲挑挑眉頭。

“沒有！”左嘯風果斷的說，除了左騰雲他不承認任何一個人，他是他精心培育的兒子，是他引以為傲的兒子，為什麽這個孩子就是不明白呢？

“沒有嗎？”左騰雲輕嗤了一聲，“那爹和二叔有是什麽？外人嗎？”

“原來你是在說你二叔！”左嘯風吐了一口氣，還好！

“那麽爹以為我在說誰？”

“沒有，沒有！”左嘯風沉吟了一會兒，“騰雲呀！爹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你——”

“您什麽都不用說了，我是不會去的！”

“你在幹什麽？”小絲蹑手蹑腳的來到左騰雲的的身後，重重的在他的背心拍了一記。

“你怎麽有空來找我？”他說的酸溜溜的，她不是每天都躲到別人找不到的地方練功，好圖謀武林盟主的大計！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搶你的位子？”那樣他是不是會很沒有面子？

“那不是我的位置，每一個有才能的人都可以去争去奪，當然也包括你！”

小絲扁扁嘴，“最近你和那個風流鬼走的很近哦！”

左騰雲點點她的鼻尖，“怎麽你吃醋了？”明明是她先不理他，現在反過來倒打一耙。

“誰會吃他的醋！”小絲撅起嘴巴，“我是擔心你被那個風流鬼帶壞！”

看着小絲的臉上閃過一絲的猶豫，左騰雲開口；“你是不是有什麽話要和我說？”

“我知道這樣說不好，可是——”她躊躇了一會兒還是開口，“你不要和他走的太近！”

他指的是西門耀。

“為什麽？”

“你不了解阿耀！他不是那種吃虧就認鼈的男人，最近他的舉止很反常，我擔心會出什麽事！”那家夥所積的怨憤不會因為一個哥哥就有所改變，他有着比誰都深的執念。

“小絲，會不會是你多心了？”他們之間的感情好的讓人嫉妒。

“但願！”

左騰雲将小絲逐漸下垂的小臉擡高，捧在手心，“愁眉苦臉可不适合你，我喜歡的小絲可是每天都揚着笑臉的哦！”

“你當我是傻瓜呀！每天都笑哈哈的，我的小臉兒肯定抽筋！”她的拳頭捶在他的身上。

“你很聰明嗎？”左騰雲露出詫異的表情。

“你又笑我！”小絲氣的叉腰。

“我哪有！冤枉！”原來扮無辜的感覺真好，怪不得西門耀總是把冤枉兩個字挂在嘴邊。

“你們家怎麽那麽無聊呀！”西門耀伸了個懶腰，看看旁邊坐着飲茶的兄長。

“所以想掀起一陣腥風血雨解解悶！”左騰雲昵了他一眼。

“冤枉呀！”他無辜的眼裏露出無奈，當個好人還真難，為什麽沒有人相信他已經改邪歸正，浪子回頭，他可是說一不二的。

左騰雲替他已經見底的杯子中又續了茶水，“小絲很擔心你！”

“擔心我？”西門耀剛要端起的杯一顫，“她什麽時候那麽關心我了！”

“她怕你過深的執念會害了你！”

“哎喲！別笑死人了！”西門耀擺擺手，“那個家夥從小到大只會惹禍，找我麻煩，就連唯一安靜下來的時候也是心心念念的想你，她的神經粗的狠，她恐怕什麽叫執念都不懂！”然後他拉拉椅子貼近左騰雲，“說實話，是不是你關心我，又不好意思說出來才把那個家夥當作借口！”

他推開西門耀依偎過來的身體，“不是，我沒有那麽無聊！”

“好失望哦！我還以為你很關心我這個弟弟呢！”他也太無情了吧！表現一下對兄弟的關懷會死嗎？他摩挲着下巴嘿嘿一笑，“沒想到小絲也會關心我，好感動哦！”

“你不會要她失望吧！”

突然西門耀的面色一緊，“我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什麽？”他突如其來的話讓左騰雲很是緊張。

‘你好象從來沒有叫過我的名字！叫一個聽聽看，像阿耀，讨厭鬼，風流鬼都行，快叫叫看呀！“西門耀不停的催促。

“你是不是腦袋有病！”這個人真的和他有血緣關系？騙人的吧。

“叫叫看嘛！”

“不要！”

“你不叫我生氣了！”

“滾開，煩人！”

一聲輕喚打斷了兩人的吵鬧，左騰雲好不容易把粘人的西門耀趕開身邊，“娘，有事嗎？”

“你有朋友在？”左夫人有些驚訝的看着兒子臉上的表情，他從來沒有這麽生動過。

“是，您有什麽事？”左騰雲用眼神警告西門耀安分些。

而他也回憶不要的抗議。

馬上離開，左騰雲繼續瞪。

不要，我要聽你們說什麽！西門耀回瞪。

兩人的暗湧在左夫人的眼前展開。

最後，還是左夫人的輕咳拉回了左騰雲的注意。

他發覺自己的失态，“娘，有什麽事情？您說吧！”

左夫人看看沒事人一樣的西門耀輕開檀口，“雲兒，你就順了你爹的意思不行嗎？”

他就知道母親是父親的說客，那個拿他沒有辦法的父親以為搬出母親他就會妥協嗎？

“娘，請您恕孩兒難以從命，您知道我的性格，我既然說出了口就不會更改。”對此，他很堅持。

“雲兒，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行嗎？”好好的父子，為什麽鬧到今天的局面。

“娘，越淩山莊裏有那麽多的高手，即使我出面，也是有勝算的！”

“可你爹只有你一個兒子呀！”左夫人苦口婆心的勸，希望可以說動兒子那個硬心腸。

一個兒子嗎？那坐在他對面的西門耀是什麽？鬼嗎？

“娘，我之所以不出戰還有另一個理由。”看着西門耀，他的嘴角不覺的上揚，眼中也泛着笑意。

他的笑在西門耀的眼裏卻解讀出一股陰謀的不懷好意，他的脖子冒出一陣的涼煙。

“什麽理由？”

左騰雲捂着胸口咳嗽了兩聲，“我之所以這麽些日子以來沒有精神總是喊累，就因為我在落葉鎮受了萬惡門的襲擊，至今胸口上的的傷依然未愈，我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他佯裝受傷的樣子的确是把左夫人騙的團團轉。

“你受傷了？”她擔心的眼淚都下來了。

“孩兒是不想讓你們擔心所以一直沒有說！”

“那快叫大夫來看看呀！”

“娘，您放心吧！”他指指旁邊的大閑人，“我這個朋友是杏林高手，有他在沒有問題！”

“那我趕緊去跟你爹說。”

“不用了，娘，孩兒沒事的！”左騰雲裝的一副很痛苦的樣子，“您不用告訴爹。”

“那怎麽行？”左夫人轉身奔向大廳。

“壞人，壞人！”一臉憤慨的西門耀指着裝腔作勢的男人，“你才是不折不扣的壞人！”他拉開左騰雲胸前的衣服，“你的傷呢？被我打傷的地方在哪裏？”沒想到一向中規中矩的男人說起謊來大氣也不喘一下。

“你少用那種眼光看我，我是和你學的！”沒想到自己的演戲天分也很高哦！

“你破壞我的名聲也就算了，我們萬惡門招你惹你了？”虧他還是什麽武林的領袖，正派的先鋒，呸！送他一個惡字才是當之無愧。

“小弟，你不是一直在試圖拉進我們的距離？既然你沒有辦法追上高高在上的我，那我這個當人家兄長的只好勉為其難的配合你的高度自動下滑了！”

“哇！你好奸詐。”明明是他自己想變壞，卻要拉他下水，不過那句小弟還是叫的他心花怒放。

“奸詐？在說你嗎？”至少他在他們兩人身上找到了一些共同點。

“你演的還挺是那麽回事。”猛一看，連他自己都懷疑是不是真的在他的身上留下了什麽紀念。

“哼！這下不會在為難我了吧！”他那位可笑的父親。他現在有些懊悔為什麽任憑他擺布了那麽些年，如果他在早些年遇見他“可愛的弟弟”，不知道他的人生又會是什麽樣子。現在回頭看看平板的人生，他着實的佩服自己，那些無聊的日子他到底是怎麽過來的。

“我說——”西門耀瞟飄一臉竊笑的男人。

“什麽？”

“你有沒有興趣到我家玩玩？比你這裏好一百倍哦！”

“你沒有打什麽鬼主意吧？”現在看來西門耀比自己想象的單純很多，為什麽當初覺的他是個奸詐不馴的小人，其實只要他是一個嗓門大點的紙老虎而已，非常好騙。

“哪有！”西門耀搔搔頭，“我只是在想禮尚往來嘛！既然我拜訪過你家，換你到我家做客也是人之常情，不是嗎？”

“好啊！你幫我解決掉這邊的麻煩我就和你去！”

“你又利用我！”論起小人，他這個堂堂的武林盟主才是吧！枉費自己背着壞人的稱號那麽久！

“真是柄好劍！”左騰雲的贊嘆聲從身後傳來。

小絲将正在擦拭的劍收回到劍鞘，“這柄劍叫做雲水劍，湊巧的是和你的名字都有一個雲字呢！”就因為這樣她才在上百把劍中挑了這個。

“你不是打算用這劍力戰群雄吧！”左騰雲笑看她。

“那些人根本不配！”只會污了這劍身。

“這麽說你是想和我打了？”

小絲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按着左騰雲坐在椅子上：“我啊從來沒有人比試過，可是我只要看一看就知道我是否會贏，說實話和你對決我只有五成的把握！”

“這可不像你，竟然會滅自己的威風！”他側着眼看小絲。

“喂！你那是什麽眼神？好像我只會吹牛皮似的！”小絲在他的身上捶了一下，“我只是沒有你的實戰經驗多嘛！對付你這個老奸巨滑的人當然要加倍小心了！”

“我老奸巨滑？”左騰雲苦笑了一下，他長這麽大第一次有人用這個詞來形容他。

“不是嗎？你現在整天和那個讨厭鬼在一起，他的油腔滑調你學了不少！”

“生氣了？”最近他陪她的時間的确是很少，一個反手，他将小絲攬在腿上，“你真的那麽想和我來一場嗎？”

小絲雙手環上他的脖子，“那到不是，我這個很讨厭暴力的！”

“是嗎？”他怎麽沒有感覺出來。

“喂！”小絲空出一支手直戳他的胸膛，“我只是看你家的老頭不順眼。”西門耀那個婆婆媽媽的家夥不是天天嚷着要報仇嗎？怎麽人到了越淩山莊還不動手！

“你不要理他就好了！”他抓住她那支亂戳的手放到嘴邊輕吻。

“還有你們家的人我都很讨厭呢！每個人看我的眼光都要把我吞了，好象你現在的樣子都是我害的！”這個越淩山莊就是和她犯沖。

“你怎麽也和阿耀一樣總是‘你們家，你們家’的喊！”好象他和他們隔着什麽，讓他有些別扭。

小絲翻翻白眼，“你什麽時候和他那麽好了？”阿耀！叫的還真親熱。

“你呀！這點小事也計較。”他掐掐她的面皮，“你真的要和我打一場嗎？”

“到時武林大會你出戰嗎？”

左騰雲搖搖頭。

“你希望我和你打嗎？”

左騰雲又搖搖頭。

“如果我當不上武林盟主，半夜老乞丐來找我怎麽辦？”

左騰雲揉亂了她的發，“我會幫你把他打跑！”忽然他精神一陣，意識到她話中的含義，喜出望外。

“這麽說你放棄了？”

“反正我說的話從來就沒有兌現過，就算這次在耍賴也沒有關系吧！”老乞丐呀老乞丐，你可不要怪我，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反正你都死那麽久了，就算我當上了武林盟主你也看不到。

左騰雲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我的心終于可以放下來了，我還一直擔心要是萬一再失手傷了你可怎麽辦呢！”

聽到這話，小絲氣哄哄的跳下他的腿，“左騰雲，你很看不起我是吧！你以為我真的打不過你是吧！好，那咱們現在就來一場試試！”什麽嘛！把她看的那麽扁，她可是很強的哦！

“好好好！我說錯話了，好吧！”左騰雲連忙道錯，他真的不想和她打。

“不行！這可是有關面子和尊嚴的問題。”

“尊嚴嗎？”那值多少錢？他湊上前去，扯開笑臉，“我不和你打！”

傾身，吻住他的唇。

睡到日上三竿，左騰雲才方起身，真是越來越頹廢了，他心裏暗嘲，可是他到是對這種頹廢的生活樂此不疲。

看看床裏的小絲，這個小東西比他還要能睡，他真的懷疑從萬惡門出來的人都是睡神轉世，每個人都有着極度嗜睡症。

他下床，用清水拍拍臉，衣冠不整的走出卧房。

一邊打着哈欠，他來到客廳，本來打算叫黃管家弄些吃的，喂飽饑腸辘辘的喂，可剛走進客廳就看一個不想看到的人影。

“你可真行呀！睡到現在才起來！”他這個兒子到底要怎麽樣？親不娶，事不做，一副浪蕩公子的纨绔樣。

左騰雲揉揉睡的迷糊的眼，難道睡覺這種事也會傳染，和他們在一起，總感到自己的睡眠不足。

“我在和你說話你聽到沒有！”左嘯風氣的大喊。

“聽到了，有什麽事情嗎？”他找了個椅子坐下來，手脫着不甚清醒的大腦。

“你還問我？眼看武林大會在即，你卻只知道睡覺？”

“哎喲！你們家的老頭煩不煩，天天嘟囔，每天都是那四了字，他不煩，我聽着都累！”西門耀帶着濃重不滿的聲音傳來。

他越過左嘯天，來到他身後的黃管家面前，“我說黃管家，給我找點吃的來吧，我餓的一晚上都沒有睡好！”

沒睡好，還現在起床，要是睡好了，該怎麽辦？可是當下人的他也很為難，他總不能當着自家的主人，聽從外人的命令吧！雖然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是少爺的好朋友，身份尊貴！

果然——

“你是什麽人？我和自己的兒子講話輪的到你插嘴嗎？”

“是是！”西門耀西門耀敷衍着。

左嘯天的矛頭又指向兒子，“你看看你都認識的什麽人？太沒有規矩了！”

左騰雲看看熊貓眼的西門耀，又看看站在一邊的黃管家，“你沒有聽見他要你準備吃的嗎？”

“可是，老爺他——”黃管家也很為難呢！

看着對面那張睡眠不足的臉，左騰雲又打了一個哈欠，這下他終于知道嗜睡也是可以傳染的，“你還不去？”

“不許去！”左嘯天走到兒子的跟前，“你還有沒有把我這個父親看在眼裏？”

左騰雲看看父親，勉強睜開眼睛，“等等——”他叫住黃管家。

看到兒子妥協，左嘯天稍微的安慰，可是——

“黃管家，準備兩份，我的肚子也很餓！”

“呵呵！看你家老頭跳腳的樣子還真的好好笑！”西門耀攤在椅子上看着對面頻頻打哈欠的人，“我發現你還真是個冷面笑匠！”

“你不用感激我，我可不是為了你！”他的肚子真的很餓，有他爹在場他吃起飯來也會消化不良。

西門耀原本的睡眼裏迸出一絲精光但随轉疾逝，“我發現折磨你家老頭更讓我舒泰！”有時候死卻是極大的解脫。

“你想做什麽？”應該不會太出格吧！

“至少死不了！”西門耀在心裏盤算着，“我說，你們家的廚子效率怎麽那麽差，我都餓壞了！”

“這是什麽地方？”肚子呱呱叫的小絲睜開她的睡眼。

“你醒啦！”西門耀的大臉出現在小絲的視線。

拍拍胸口，小絲吐了一口氣，“你怎怎麽在這兒？騰雲呢？”

“去買吃的了！”西門耀老實的交代。

“哦！我的确餓了！”買吃的？剛閉起的眼又重新的睜開，“吩咐下人不就好了，他買什麽吃的？”

話剛說完，左騰雲撩開幔簾，撐身上了馬車。

此時，小絲才意識到他們身處的位置。“馬，馬車？”他們怎麽會在這裏呢？她記得她昨天明明睡在越淩山莊的攬景閣裏呀，難道現在是做夢？

她伸手狠擰了一下西門耀的面皮，痛的他呱呱叫。

“會痛就不是做夢呀！”她只是睡了一覺吧，怎麽變化那麽大？發生了什麽事情？

左騰雲用袖子抹抹她迷蒙的小臉，“快醒醒！”

“騰雲？”

“你沒有做夢！我們現在的确不在越淩山莊。”

“哦！那我們在哪？”

“半路上！”西門耀揉着臉，沒好氣的插話，這個死丫頭幹嘛不掐她自己，要不然掐左大盟主也好，幹嘛總找他的麻煩？

小絲拿過左騰雲遞過的燒餅，大口的吃了起來，管他在哪，先吃飽再說。

“小心不要噎到”左騰雲幫她垂杯，順便遞了口水。“小絲，我被綁架了！”

“咳咳咳！”他的話讓小絲差點把沒有咀嚼的燒餅直接咽到肚子裏。“什麽？”她不停垂打着自己的胸口。

“用的找這麽吃驚嗎？”西門耀白了她一眼，“是我把他給綁架了，你是附帶品！”他大方的承認。

“開什麽玩笑？”小絲皺眉，她最讨厭在吃東西的時候有人和她講笑話。

“我哪有說笑！”他大大方方的留了張紙條給越淩山莊的人。上面寫着：你們的至高無上，英明神武的武林盟主被我綁架了！落款是：西門耀。

最後，他還要人在各路群雄的駐紮地到處宣揚，那個老頭想瞞也瞞不住。

聽完他的話，小絲蹦起來就是一掌，“你是蠢蛋呀！這麽招搖，難道不怕我們沒有回到萬惡門就被那些人抓住嗎？”

左騰雲安撫她道：“別擔心，我們有易容呀！”

“我有那麽蠢嗎？再者說——”他看看嬉笑的左騰雲，“有誰想的到，被綁架的人還這麽悠哉的配合？”他才倒黴好不好，什麽壞事都是他在幹！

“這麽說我們現在要回萬惡門了？”

“對呀！某人求我去‘你們家’做客，我當然要賞他這個面子了！”左騰雲也笑吟吟的說。

看着兩人狼狽為奸的樣子，西門耀要自己忍耐一下，為了他宏偉的願望，他忍，要是這個好不容易找到的代理門主跑了，到時吃虧的可是他。

“阿耀，你怎麽不說話？”很反常哦！

“話都要你們兩人說了，我還說什麽？”

“你在打什麽算盤？”小絲謹慎的問。

“我在想我到底要給你多少嫁妝！”這回又要大失血了，他好心疼那些錢哦。

馬車上的三個人打打鬧鬧的朝萬惡門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