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你也嘲笑我,是幾個意思
大眼仔去放高利貸是跟着東哥去的,東哥是老大的另一只手,比阿恒遜色一點,聽說他和阿恒在暗暗較真兒,大眼仔不喜歡阿恒,也就親近東哥那邊了。
我和大眼仔最近的關系維持着虛僞的友善,他仿佛變成了我最初認識的模樣,會和我咬耳朵,會跟我道歉,會和我玩鬧。
我知道,那一切都是假象,在我的處女被賣之後,我還得做他很長一段時間的性伴侶。
我洗過澡裸.露地趴在床上,大眼仔抹了散淤的精油幫我按摩,他掌握的力道恰好舒适,但因為我對他死了心,所以他的觸碰使我心理上感到不舒服。
他在按摩的期間,嘆息道:“苜蓿,如果不是我手頭最近有點緊,我也舍不得把你的第一次賣給日本狗,等完事以後,我一定好好愛你。”
“嗯。”我應了他的屁話,令他愉悅。
大眼仔是什麽人?這一帶有名的馬夫!我沒來銅雀門之前根本不知馬夫是什麽意思,來後從監視人嘴中知道,馬夫就是賣.淫集團當中的男性組織者,也就是人們尋常所說的皮條客。
他手裏掌握的客戶資源,上到大富大貴之人,下到街頭流氓混混。
媽咪們要拉上檔次的客人,有時候也得從大眼仔這裏找關系。
大眼仔賣得處女最貴最賺錢,他都是瞄準了大顧客賣,有些女人想要高賣第一次,也會主動找上他。
經過他這幾天活血化瘀的按摩,我皮膚上的紅紫恢複了大半。他溫柔起來的樣子,像個迷人的情聖,手把手地給我穿裙子,俏皮地偷親我幾下,讓恍然以為他那些天打我是個幻覺。
我這個人只要心死,就不會再吃回頭草。
我對男人的要求很低,不打女人就行,可是陳秋白沒有做到,他明明知道我讨厭什麽樣的男人,卻毫不猶豫地把最真的模樣撕開給我看。
讓我看見了一個,渾身爬滿蛆蟲的他。
我們穿戴整齊,他今天要帶我去附近的大排檔吃飯,還心疼地說,在屋裏關了幾天一定很悶吧?
我嘲諷地笑他,他明白了我的笑容,溫和的眼神随之變得陰測測。
我挽上他的臂彎,陪他演溫情戲,“嗯,悶死啦,你要是每天帶我出來逛一逛,我就高興啦。”
大眼仔輕刮我的鼻尖,他深情款款地吻了一下我的嘴,這時候,我在熱鬧的大排檔看見了一雙淡漠的眼睛,阿恒的視線不經意間與我對上了,他自然地将目光轉移至桌上的酒菜上,随手端起酒杯和他的兄弟們熱鬧慶祝。
阿恒臉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我才發現他嘴邊有一對清淺的梨渦。
我的心情莫名變得很差。
大眼仔攬着我的腰直接去了阿恒那桌,他的油嘴逗得兄弟們大笑不止,有人招呼老板擡了兩個凳子來,我和大眼仔坐下後,幾個男人不懷好意地打量我。
“大眼哥金屋藏嬌...終于舍得把妞兒帶出來了。”
“喲,這是大眼嫂啊,我還以為是...。”
“以為是什麽?”
......
淫.蕩的笑聲在桌上此起彼伏,阿恒也笑了,笑得同他們一樣,我盯着他,無端感到生氣。
這桌的混混叫大眼仔為哥,不過是在洗刷人,大眼仔眼下也不敢生氣,他花言巧語地和大家打成一片,也拉着我一起給阿恒敬酒。
和阿恒碰杯的時候,我故意用了點力想把阿恒的酒撞灑,他的杯子拿得穩重,只灑了一兩滴出來。
杯子之間碰撞得清脆響。
桌上的男人們又樂得大笑。
阿恒淡淡地看了我一眼,神色如常地緩慢喝酒。
大眼仔一巴掌拍到我的後腦勺上,喜怒不明地罵,“敬個酒也不會,還不快給恒哥道歉,笨手笨腳的!”
“對不起。”我杵了杵筷子,不怕生地夾菜吃。
阿恒放穩了酒杯回應,“小姑娘淘氣,沒什麽道不道歉的。”
接着,桌上的男人又開始說各種洗刷人的玩笑,什麽大眼嫂有個性,連恒哥也得給面子,大眼仔調.教女人的功夫一等一的厲害,馬場的馬交給大眼仔一定跑得更快。
不論他們怎麽說,大眼仔都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樣子,态度随意無所謂,可是我能看見他笑臉下的微表情,抽搐的那一兩秒稍縱即逝,若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東哥的走狗來吃飯,阿恒的手下反應在情理之中。
飯吃到一半,大眼仔受不了他們的洗刷,起身說了幾句抱歉的話,然後拿我當擋箭牌離席,他做出好男人的模樣,告訴大家要陪我去逛夜市。
我們前腳剛走,後腳來了一個臺灣腔的高個子男人,他基情滿滿地發嗲,“阿恒哥~筒子們~淫.家來了~,” 下一秒他兇神惡煞地罵,“幹!不等我就開吃了,沒人性耶!給我吃剩菜剩飯!”
那些大混混喚他島哥或島國哥,只有阿恒叫了一聲他的全名——向島。
阿恒冷冷地嫌棄道:“向島,再用那種腔調說話,我給你吃拳。”
向島妩媚地眨了眨眼睛,騷氣沖天道:“好怕怕~。”
哈哈哈哈......這是臺灣男人放蕩不羁的狂笑聲。
我那時覺得向島的名字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怪,後來知道他的出身,也就不覺得怪了。
大眼仔繞了一圈從後門回到銅雀門,他不會舍得花錢給我買衣服,我身上穿的都是蘇珊的舊衣服,包括內衣內褲,要不是實在沒錢,我也不敢穿坐臺小姐的內褲,很怕會得性傳染病。
我淪落到如此地步,怨誰呢?
只要以後能憑自己的雙手掙血汗錢,能養活自己,再找到一個好男人嫁了,對我來說那就足夠了。
進屋後,大眼仔擡手的瞬間,我馬上抱住了頭,原來他不是想打我,只是想拍我的腦袋,他不甘地咒罵道:“媽的,你剛剛就該把酒潑到阿恒臉上去,反正他不打女人,艹他媽臭逼,整天就知道端着樣子裝叉。”
我當一個安靜的垃圾桶,聽着大眼仔像黃狗一樣大聲叫罵。
他一天不說髒話,那都是奇跡,每天都有艹不完的媽,幹不完的爹。
晚上翻來覆去地睡不着,我連做夢都在想着如何能讓阿恒幫助我。
再這樣下去恐怕不行,阿恒難以接近,他給人的距離感很強,渾身都透着生人勿近的氣勢。
豎日,我跟大眼仔說要去後臺找蘇珊姐學習學習做生意,大眼仔笑呵呵地誇我變懂事了,他揮了揮手讓我快去,也不忘叮囑監視人好好看住我。
我出門不久,一個挺拔颀長的身影與我擦肩而過,他跨得步伐比我大,走路的速度也比我快,所以越過我走在了最前面。
我當時突然抽瘋似的,跑上去使勁拽住了阿恒的胳膊,他的警惕反應過激,猛得将我反扣在牆上,順勢按住我的頭,壓得我磕破了嘴皮。
“啊!.....痛死我了!”
兩個監視人靜觀其變。
在我痛叫的那刻,阿恒就松開了我,我登時轉過身去面朝他,呲着嘴嘶氣,指了指流血的嘴巴,不滿地訛詐他,“賠醫藥費!”
“不愧是大眼的女人。”阿恒眼神輕蔑,将手放進褲兜裏搜出了所有的零錢一起塞給我,約莫有幾大百。
我随意一說,沒想到他真給了錢。
他蔑視人的态度令我難受。
于是,我胡亂地把錢重新塞到了他的褲兜裏,“開不起玩笑哦?還說不打女人,一打就把我打流血!”
阿恒不悅地橫我一眼,他沒說什麽反駁的話,硬把零錢全給了我,叫我不要放屁。
我沖着他的背影賤賤地說:“這點錢就想堵我的嘴啊?”
他完全沒理我,走得疾步如飛,似乎有什麽重要的事要辦。
我不甘心地繼續沖他喊:“昨天在大排檔,你也嘲笑我,是幾個意思?”
離得有一段距離的人影頓住了腳,他雖然沒有轉身,但我依然能感受到他的不屑,他道:“你覺得是什麽意思,那就是什麽意思。”
說完,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拐角處。
我喪氣地低頭數錢,一共有七百,我從小的零花錢都沒這麽多過,見兩個監視人看着我,我分別給了他們一百,即使少,他們也收了。
匆匆來到後臺,蘇珊不在,她去陪人了。
我坐在化妝臺前等人,旁邊有幾個女人坐在一起化妝閑聊,其中一個黑裙女人掃了眼門口的監視人,她刻意說了一聲冷,就關上了門。
黑裙女人坐到我身旁來,她熟練地點煙抽,沖我頑皮地挑眉,“嗨,你可以叫我慧姐,聽說你被陳哥...。”
慧姐沒有說完話,讓人自行理解。我點頭,“嗯,你好,我叫李苜蓿。”
慧姐微微一笑,帶着一種自嘲,“我是陳秋白的...前前...女友,跟了他啊,有說不完的苦,還好他對我膩的比較快。
左邊的女人堆一起附議,“何止苦,簡直是慘烈,跟陳秋白做.愛的人,沒有不被打的。”
“跟狗做都不想跟他做!”
“別侮辱狗好不好?”
“好!”
她們咯咯咯地笑,笑得前仰後翻。
慧姐吸了一口煙,詢問我,“你以後打算怎麽辦?對了,你怎麽跟陳秋白談戀愛?”
後臺的小姐都圍過來聽我的故事,我大致講了一下大眼仔騙我的過程,然後淚眼朦胧地求她們幫幫我。
一提及損失利益的事,小姐們紛紛散了開,顯然沒人敢跟大眼仔唱反調。
只有慧姐還呆在我旁邊抽煙,我期盼地看着她,她丢了煙頭,打開化妝包打扮自己,“別想了,你求我們,我們去求誰?我猜你今天來找蘇珊是想讓她幫的吧,別為難蘇珊了,她自己都站不穩腳跟,我們這裏的女人,面對形形.色.色的客人已經心力交瘁了,你的閑事我們無能為力,你的運氣算好了,第一次就能伺候大顧客。”
我軟綿綿地靠在椅子上,只覺得眼前一片黑暗,“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有。”
“什麽?!”我立即打起了精神。
慧姐只是可惡地在逗弄我,“殺人,晚上悄悄把大眼仔殺了。”
坐臺小姐們哄堂大笑,半點也不同情我的遭遇。
我悶悶地趴在化妝臺上,微微動了點壞心思,可是我一旦設想到殺人後被黑社會報複的結果,我就焉了。
再說胳膊擰不過大腿,大眼仔殺我還差不多。
我無精打采地搓着頭發,有一只香噴噴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扭頭看,是一襲淡雅禮服的蘇珊!她的五官溫婉柔和,眉眼如秋波,笑意似春風。
我始終不明白,這樣一個美好的女人,怎麽能在銅雀門這麽污濁的地方上班......或許她很缺錢。
“蘇珊姐!我等你很久了。”我欣賞着她的身材,語氣自然地親近她。
“可不是,那小姑娘等的花兒都謝了,火燒屁股有了麻煩,想找你救命。”慧姐沖我們媚笑,她拿起時髦的外套,踩着高跟鞋開門出去了。
蘇珊拉開椅子坐在我左邊,“怎麽了?陳哥又打你了?”
我搖搖頭,“他最近沒打我,還給我上藥。”
“那?...。”蘇珊那雙漂亮的眼睛仿佛也在好奇。
我垂下了頭,聲音很低,“陳秋白那個混蛋要把我的初夜賣給日本人,我不想賣。”
蘇珊撫着我的臉頰,惆悵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年紀不大,就長得這麽惹眼,還是個問題女學生,難怪他會盯上你,他淘來的女人,沒一個不好看,個個都成了搖錢樹,被他吃幹抹淨,我就常教我妹妹,一定得仔細看男人。”
我苦苦哀求道:“蘇珊姐,你救救我好不好?我求你了...。”
她的手無力垂了下去,順勢放在紫色裙擺上撫弄,“不是我不想幫你,我也不敢得罪陳哥,當初你離家出走,現在知道後悔了吧?唉...。”
“不後悔!”我仍然倔強地堅持着。
蘇珊用一種無藥可救地眼神看着我,她搖了一搖頭,“既然不後悔,那現在你只能順着陳哥來,這樣還能好受些。”
我越來越低落,繃不住情緒撲到了蘇珊懷裏嚎啕大哭。
她手足無措地安慰我說,等大眼仔膩了我之後,我随時就能離開銅雀門了,但眼前這道坎兒,能挨便挨,左不過一場成人運動,遲早得做。
我哭得無助,又不甘心,“遲早是遲早的事,可我不想随随便便地給人...要給我也願意給喜歡的人...。”
“那你喜歡陳哥嗎?”
我的腦袋搖得跟吃了搖頭.丸一樣,“曉得他是大騙子以後,就不喜歡了。”
“那你現在有喜歡的人嗎?”
“沒有!”
蘇珊輕輕松松地和我開玩笑,她道:“那...你就在銅雀門裏找個看得順眼的男人...提前把初夜送出去,不給大眼仔占到便宜,不過以他的性子,多半會把你打個半死。”
我把頭放在化妝臺上磕,心裏郁悶至極。
蘇珊和我聊了一會兒天,分散我的差心情。
我因此得知,她家庭貧寒,是困難戶,姊妹也多,所以提前出了社會供弟弟妹妹讀書,她父母待她很好,是她自己主動要放棄學業的,想撐起那個溫馨的小家庭。
一比較起來,我還是羨慕蘇珊有個溫柔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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