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因為生孩子,蘇雅琢有一個學期沒上課。

再回學校,物是人非有了一些小轉變,比如說,方子儒教授也要再婚了。

方子儒教授的再婚典禮極為隆重,比新婚有過之無不及,全校很多同事受到了邀請,不僅僅如此,婚禮後設一場很西化的自助式婚宴,酒品、菜點之精美令同事啧啧稱羨不已。

方子儒教授的再婚如此隆重是有原因的,他娶的可不是微不足道的小女人,而是形象設計界鼎鼎大名的造型設計大師甄雯。

甄雯今年三十歲,在法國、韓國從師幾年,成名于二十六歲,她的形象設計室是衆多演藝界人士眷顧的去處,加上本人長得清麗動人,被媒體一致公認為最美麗的女形象設計師,名聲與當紅的明星無異。

方子儒再次結婚娶得這般有名聲、有地位、有能力的美嬌娘,自然是滿意萬分、得意無比,當然要好好風光風光。

蘇雅琢也與同事一起來祝賀方子儒的再婚之喜。

在婚禮上,蘇雅琢意外地發現,方子儒教授的新娘竟然是故人,還是個不一般的故人——祁炫的前女友之一。

蘇雅琢與祁炫在一起時,祁炫已經同甄雯分手,甄雯很不甘心,不但不肯對祁炫放手,還查到她與祁炫同居的地方,追上門來理論,甚至當着她的面宣稱懷了祁炫的孩子,要祁炫為肚子裏的孩子負責,祁炫不為所動,冷酷地把她打發走。

那些,已經是六七年前的事了。

蘇雅琢未曾料到還會重見甄雯,而且是在方子儒的婚禮上,以新娘的身份出現。但往事已矣,甄雯開始了自己的新人生,蘇雅琢于是真心地祝福甄雯與方子儒。

新娘子甄雯看蘇雅琢的神色很複雜。

“遠豐集團”總經理的婚事轟動一時,連新婚夫婦的婚戀故事都被挖出數個版本,甄雯當然知道嫁給祁炫的女人就是當年的情敵蘇雅琢,看着蘇雅琢的眼光不免有些不甘、不服。

她在二十三歲那年認識祁炫,在一個商業性的酒會上。那次,她陪一個心儀她的男友出席,卻對祁炫一見鐘情,當場迷戀,後來更是主動展開追求。祁炫是十足花心與無情的情場浪子,雖然在她積極的追求、迎合下同意把她列為女友之一,卻從未把她看得比普通朋友更重要,從不分給她更多的時間,對她的邀約也總是推托,偶爾約會更吝于付出柔情。那些,她都一一忍受下來了。

祁炫長相太好,條件太好,難免挑剔與難以侍候,她一直都這麽安慰自己,但萬萬沒想到,祁炫才與她交往不到兩個月,上床不到兩次,就幹脆果決地言明分手,任她怎麽屈膝乞求都無動于衷,絕不回頭。失去祁炫,她非常、非常不甘心。在交往過的男友中,祁炫是最合她意的情人與丈夫人選,她不肯輕易說分手,更不甘心他屬于別人,暗裏雇傭私人偵探跟蹤祁炫,竟然發現他與一個叫蘇雅琢的女人同居。

Advertisement

她當即妒忌萬分,差點發狂,整天坐立不安,懷着最後一絲懷疑與幻想,在祁炫和蘇雅琢訂下約會的那天不顧一切殺上門去。然後,她看到了——祁炫真的與蘇雅琢同居。

祁炫從不與女人同居,女人想留在他身邊過夜都不行!每次約會,他都安排在安全隐秘的酒店客房裏,完全把女伴當作消遣,私欲解決,毫不留戀地離開,既冷酷又無情,足以傷透、粉碎女人的癡心。她明明知道卻毫不退縮,因此也更加沒法譴責他,男人對待源源不斷自動送上門的女人,哪會有什麽真情、專一與忠誠?而自動送上門供男人為所欲為的女人,又怎能奢望恩客對自己動情?所以,她不敢奢望祁炫對她另眼相看,心甘情願意等候他偶爾的臨幸,幻想有一天他會發現她的獨特,從而不再流連花叢,不再看別的女人。

結果,她的幻夢比別人破滅得更早,祁炫甚至沒興趣與她做第二次幽會。她一直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的真理,雖然祁炫對她沒有興趣,她仍試圖以癡心死纏打動他,直到最終惹怒祁炫,對她關閉所有接觸他的途徑才不得不承認失敗。

她本來已經偃旗息鼓,也交了別的親密男友。萬萬沒料到,所有女人想盡辦法都抓不住的祁炫竟然與女人同居了!

如果祁炫對每個女人一視同仁,她也許就不會對自己被抛棄耿耿于懷,但不是!祁炫——和別的女人同居了!從不在同一個女人身邊待上三個月,甚至約會同一個女人不超過三次的祁炫為了那個叫蘇雅琢的女人,特意買下一套公寓,作為兩個人約會、同居的地方。

他,竟然那麽喜愛那個女人!

為什麽?為什麽偏偏是蘇雅琢那個女人抓住祁炫的心,以至于令祁炫甘願抛棄流連花叢的絢爛過單調的同居生活?

她不服,實在是不服!

這口氣,她萬萬吞咽不下!

她妒忌萬分,想要搶回祁炫,更想把蘇雅琢從祁炫身邊趕走。于是,她跑上門,譴責祁炫的負心,要他為肚子裏的孩子負責——她當時懷了孕,但不是祁炫的種,他連讓她懷孕的機會都不給。她不一定要祁炫回到她的身邊,但一定要蘇雅琢走開,她得不到的男人,別的女人也休想得到!她上門鬧了幾次,也私下裏攔截過蘇雅琢,蘇雅琢沒被她氣走,她自己倒是被祁炫的冷酷無情逼得無法再鬧下去,不得不出國進修,不甘心地遠離祁炫的生活。

這幾年,她結識過許多優秀的男性,卻始終淡忘不掉祁炫那個無情的男人,以至拖到三十歲才嫁人。

重見蘇雅琢,甄雯仍然無法不妒忌,而且更妒忌了——她竟然與祁炫結了婚,還生了兩個孩子!她自己當年與一個男朋友懷的孩子已被打掉,并且留下後遺症,此生怕是難以再次受孕,或許一輩子也無法當個母親了,于此,也就更加妒忌蘇雅琢。

憑什麽蘇雅琢如此幸運?

滿懷妒意,甄雯幾乎忘記自己是婚宴上的新娘,一心只想找個時機與蘇雅琢再次面對面。她實在想不明白,自己輸在哪裏?

蘇雅琢從洗手間出來,毫不意外地被甄雯攔住。

“蘇雅琢,你過來一下,我想和你談談!”甄雯一看見蘇雅琢就丢下話語,回頭率先向新娘休息室走去。

時至今日,她還放不開往事嗎?蘇雅琢搖搖頭,跟在甄雯身後走進新娘休息室。

“恭喜你!終于得償所願了!”

蘇雅琢才剛掩上新娘休息室的門,沒走近沙發,坐在梳妝臺前的甄雯就先發制人,語氣充滿毫不遮掩的酸味。她們曾經是面對面打過交道的情敵,彼此沒什麽好客套及掩飾的。

“謝謝!今天接受祝賀的應該是甄小姐,哦抱歉,是方太太。”

甄雯背對蘇雅琢,蘇雅琢只能從鏡子裏看她的臉。此時此刻甄雯的表情,除了懷想往事的怨憤,不甘心以及……妒忌,半分喜氣也無,實在夠不上新嫁娘該有的标準。

甄雯哼了一聲,“蘇雅琢,我沒想到你的手段這麽厲害,竟然能抓住祁炫!除了佩服得五體投地,甘拜下風,我無話可說!”

既然無話可說,還約她前來?女人的心思啊,真夠莫名其妙的!

蘇雅琢沒有回應甄雯,真正無話可說的人,好像——是她吧?她與祁炫交往之前,祁炫早已經和甄雯分手,她甚至算不上是甄雯的情敵,沒有虧欠過甄雯什麽,名不正言不順,理不直氣不壯的是甄雯吧,她應該好好把握眼前的幸福才是,糾纏在往事中,一點意義也沒有。

而甄雯當然不甘心就這麽被打發。

“為什麽是你?為什麽偏偏是你?祁炫看中你什麽?美貌?才華?溫柔?這些我一樣不少,也不見得比你差,他的選擇為什麽是你?而你甚至還背叛他,嫁給過別人。”甄雯越想越不甘心,這些疑問深藏在心底許久,她想要答案,也就不管不顧自己質問得有多幼稚。

“方太太想要準确的答案,應該問我的丈夫。”

“你的丈夫?對了,當然是你的丈夫!瞧你說得多麽得意,多麽炫耀!當然,祁炫的确是你的丈夫了,理所當然!哈!”

很難說,甄雯的嘲弄是針對蘇雅琢還是針對她自己。

“方教授是一位出色的男人,他會使你幸福的。”蘇雅琢委婉地提醒甄雯,她似乎忘記自己今天擔當的身份了。

“他?”甄雯不屑地哼了一聲,“一個毫無趣味的市儈文人,連祁炫的一根頭發都比不上。”

甄雯真的忘記了,她口中那個連祁炫一根頭發都比不上的人,是她今天的新郎,她要共度婚姻生活的男人;而那個連頭發都比人寶貴的男人,可是蘇雅琢的丈夫。

蘇雅琢不知該好笑,還是暫時抛開情敵的身份狠狠搖醒甄雯那顆像是走火入魔的腦袋。甄雯,或許也深愛過祁炫,但人總要向前看才好,執着一顆不屬于自己的心,深陷在一段不可能的感情中,受傷害的只有自己。甄雯,就是太看不開了!

“方太太,每個人都有他的優點或缺點,方教授是個有許多優點的男人,溫文、體貼,尊重女性;而社炫,也并非十全十美。”蘇雅琢不想與別的女人讨論自己的丈夫,但——唉,誰讓甄雯是祁炫的前女友呢!甄雯沒法從過去那段感情中掙脫,她這個當人家妻子的總該為丈夫犯過的錯誤做些微補救吧?

“你是勝利者,說什麽都行!既然祁炫在你眼中是有缺陷的,你為什麽還要嫁給他?因為孩子嗎?聽說你的大女兒是祁炫親生的,他因為孩子才娶你的吧?別對我說他愛你,我不相信他會愛上哪一個女人!他也不會甘心只屬于一個女人!當初你們同居,他不是同時交幾個女友來着?老實說,你的氣量還真大,這,也是他考慮娶你為妻的原因嗎?不會阻撓他向外發展。”

甄雯譏诮的語氣十足十,她的目的無非就是讓蘇雅琢和她一樣不好過,自己想要的男人将與別的女人白頭攜老,是她甄雯萬萬無法忍受的。

“你願意這麽想就這麽想吧!方太太,我是否可以回你的婚宴上了?”蘇雅琢覺得這樣的交談毫無意義,還是不要再往下談的好。而且甄雯是新娘,新娘離開太久,讓人起疑就不好了。

“你是——不敢面對祁炫不愛你的事實吧?”甄雯看着走向門口的蘇雅琢,仍然不放過她的背影,“執着一份沒有回報的愛情,愛一個不愛你的男人,你甘心嗎?”

“祁炫愛不愛我的問題,我不需要向誰解釋,包括你——方太太!至于回報,我想,感情的真谛應該在于付出而不在于回報,我知道我愛他,這就足夠了!”

“看不出!你這麽清高的外表,在愛情上卻卑賤得可憐!你們知識分子不是很講求尊嚴嗎?愛一個不愛你的男人,用一生來等候、乞求他施舍愛情,你不覺得不平等,不覺得有傷自尊嗎?蘇雅琢,我很為你遺憾!”

“也許你的遺憾要收回,方太太!”蘇雅琢淡淡一笑,在拉開門之前平靜地說:“既然你從沒走近我與祁炫的生活,又怎能斷定——他不愛我?”

“他愛你?不可能!”甄雯猛地瞪大雙眼,不想相信,卻不能不懷疑。是的,她從來走不進祁炫的生活,連靠近都不行,當然也更加談不上貼近他的心靈,她從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他也不會讓她了解一分一毫,他是那麽樣一個冷情、冷酷的男人,而那個冷酷的男人卻引發她前所未有的征服欲,她想臣服那個男人,想得快要發瘋,他卻一絲機會都不給她。他不愛哪個女人,但——他也許真的愛上蘇雅琢!不!她不接受這樣的安排!

“你想這麽認為,那就是了!我們尊重每一個人的想法。但是很抱歉,方太太可能要失望了!”蘇雅琢優雅地點點頭,拉開了門。

“祁炫不可能愛你!不可能!你是在做夢!你最終也會像我一樣,被他抛棄,沒有女人能在他身邊停留太久,你也不例外——”

甄雯的失聲叫嚷在蘇雅琢完全拉開門之後停頓在咽喉處,門外,赫然僵立一個如同化石的男人——方子儒。

方子儒是來找他的新娘的,她離開婚宴太久了。

蘇雅琢也稍稍錯愕了一下,心裏有些替甄雯不安,她們的談話不知道方子儒聽到多少,看他的表情,事情是不太令人樂觀的。

很遺憾!今天是他們的婚禮啊!

“新娘需要補妝,所以——”蘇雅琢淡淡地對方子儒說,沒有立即走開。現在還在舉行婚宴,出什麽意外就不太好看了。

場面安靜了好一會兒。

“小雯——”方子儒終于開口,面色也已恢複如常,“客人都在等你,補好妝,我們該回酒宴上了!”

“我好了!”甄雯微垂眼睑,神色有些驚惶,更有些冷淡。剛才的話被方子儒聽到确實不好,但她也無所謂,反正,她不愛他,他們的婚姻也不過各取所需,就那麽回事而已。愛?誰知道愛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就連她狂熱迷戀過的祁炫,她也弄不清自己究竟是不是真正愛過。她這些年陸續有過一些男人,可見不是非要祁炫不可,他對她的強烈吸引,大概只在于她得不到他的緣故吧?蘇雅琢得到祁炫,就讓她得意一陣子!祁炫對女人從來沒有耐性,他們不會長久的!絕對的!

對于甄雯的預言,蘇雅琢沒有讀心術,無從知道,自然也不放在心上。也許,她這一輩子仍會對祁炫不太有十足的信心,但,人生麽,原本就是不斷變化發展着的,明天的事,誰又能說得準?

也許,祁炫不會永遠愛着她,也有可能,祁炫認定與她一生相守,誰又知道?誰又能說得清?

既然對未來說不清,看不準,那她就該好好把握現在,好好愛她想愛的人吧!

能夠愛一個人,其實也是一種幸福!

——完——

修改後發現字數不夠,就把尾巴搬上來了。大家看到這裏就好。包月真煩呀,少個字都不行。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韓娛之影帝

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