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親三下【捉蟲】

親三下【捉蟲】

周五最後一節是自習課。

地理老師借着修正周末作業上某道題目描述錯誤的名義,偷偷講了半節課的題。

好不容易挨到下課鈴響,大多數學生早已歸家似箭,教室裏稀稀拉拉一片雜響,沒過五分鐘,人已走了一半。

體育委員拿着登記表走到了後排。

“李東,下周的籃球賽,你們能參加的吧”

李東正跟傅浩斌在貧嘴,聞言一回頭,嬉皮笑臉地拿喬: “為什麽每次都拉上我們啊”

傅浩斌哀嚎一聲,大喊為什麽苦差永遠都是他們,好事就距離自己十萬八千裏。

體育委員平時就跟他們一起打球,關系還算過得去,笑罵了一句: “好事周一升旗演講這種好事,難道你們想去”

李東一臉便秘,連連擺手說不了不了我還是算了。

體育委員: “那我給你倆把名字記上去了啊。”

傅浩斌還要再說,卻提前被對方給堵了: “你們平時抽煙打架,班上被扣行政分,哪回月評我們班不是倒數第一啊班主任獎金都被扣佛了,總得有個機會将功折罪吧”

文科班打架逃課不穿校服的人多,連每周的值日衛生都會被政教處扣分,周一升旗儀式上通報批評的名字一長串,分數一扣不見底,也就只有這種年級的體育比賽能加點分回來了。

體育委員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你們看,那些眼睛仔們,高二籃球賽的時候,嚴牧林上場了吧結果呢,被籃球砸到了眼鏡,差點傷到眼球,所以今天班主任特地說了,輸贏無所謂,總之不準出任何人員傷亡。”

傅浩斌: “……”

李東推了推自己鼻梁上并不存在的眼鏡: “沒想到我距離‘安全’,中間只隔了一副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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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顏睿呢”體育委員将視線投到那張主人消失了兩節課的座位上, “他會來的吧”

李東聳了聳肩: “這你就得看他心情了。”

體育委員再次展示出了傳銷般的游說能力: “我覺得他必須得來啊,且不說顏睿打球厲害,好歹他上場,至少能吸引別的班的女生過來,女生們‘加油加油’一喊,也能鼓舞我們班其他男生打球的氣勢,對吧就算他不上場,往籃球場旁邊一站,也能讓自己班上喊加油的女生賞心悅目,你們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李東對他的邏輯目瞪狗呆。

傅浩斌沖他豎起大拇指: “這招真是夠猥瑣陰險,長自己志氣滅他們威風,可以的。”

“所以,幫忙鼓動一下呗。”

文科班男生本來就少,運動細胞好的男生自然也不多,勉勉強強拉出一支籃球隊,總算能跟理科班的一較高下。

體育委員心滿意足地在登記冊上寫了顏睿的名字,這才轉身走了。

宋頌等着他們交流完畢,便理好東西叫住李東。

粉紅色的情書遞到他面前。

“能不能替我把這個給顏睿”

自打在英文圖書室的照面之後,她下午就再沒見過他,也沒什麽機會将這份情書順利轉交。

李東的目光只在信封上停了一秒,嘴巴已經在念出了“卧槽”兩個字之後,保持了“o”型。

宋頌在對方興奮的眼睛裏看到了閃閃發亮的八卦之心,覺得他的反應實在是莫名其妙,便又重複了一遍: “這份情書,幫我轉交給顏睿,可以嗎”

李東和傅浩斌對視了一眼,電光火石的一剎那,交流的火花四濺。

——我還以為宋頌這種性格的沒那麽容易被撩動呢。

——別說你了我也以為啊,關鍵是還這麽主動遞情書。

——不是不是,你看她這态度,好清純好不做作,果然跟那些妖豔賤貨不一樣,遞個情書都跟送個開學報名表一樣坦蕩蕩!

——顏睿這種泡妞手段,連宋頌這麽怕他的人都能主動示愛表白,勸他寫書出道吧, 《戀愛九十九計》, 《PUA小霸王》,別打架了,打架多沒前途。

——我同意了。

和傅浩斌達成共識的李東鎮定地收回目光: “這種東西,不是應該你自己給他麽”揉了揉臉,努力讓自己別把看好戲的笑容給露出來,萬一女孩子膽小,被他吓跑了,估計他就涼了。

顏睿就是顏睿,剛剛從美術室裏跑出去送東西,轉頭宋頌連情書都寫好了。

宋頌: “我又不知道他在哪。”

傅浩斌搶道: “他肯定在美術教室啊,你現在過去,他一定在那!”

宋頌不明所以,心道她也是別的女生讓她轉交的,所以這封情書由誰交給顏睿,結果不都是一樣的麽但見李東和傅浩斌兩個人這表情,顯然是不肯幫忙。

李東: “我要是真替你拿過去,指不定會被顏睿暴打一頓……我還想多活幾年。”

宋頌皺了皺眉,覺得這種邏輯有些莫名其妙,似乎哪裏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

傅浩斌在旁慫恿: “畢竟,這種快樂,應該讓顏睿當面享受嘛。”

李東拼命點頭。

宋頌也沒打算再去和顏睿當面交涉,免得他又做一些奇怪的事情,收了信,正準備說算了,忽然聽見門口有人在叫她。

她一擡頭——

“嚴宇森”

-

晚上7點整,高二教學樓,一樓的教師辦公室裏燈火通明。

宋頌和嚴宇森并排站在語文老師的辦公桌前。

語文老師: “今年下半年H市和S市的教育局準備弄個聯合的詩詞比賽,幾個重點高中一起,我們學校高二年級就兩個名額。”視線落到宋頌臉上: “我聽市圖書館的人說,你之前參加了的國學比賽是拿獎了對吧”

是她之前為了給媽媽買禮物掙獎金的那次。

她将耳環送給聶梨後,媽媽紅着眼睛都沒舍得戴。

語文老師從抽屜裏抽了一疊資料,一左一右遞給了宋頌和嚴宇森。

“白天我們內部幾個老師也讨論一下了,這裏面是重點摘要,比賽是三個月以後,你們倆平時積累的肯定就比別人多,稍微翻一翻鞏固鞏固就行,接下來有空的話,就來我辦公室,我來抽背檢查。”

嚴宇森微笑着看了宋頌一眼,點頭應了聲好。

走出教學樓時,天已經全黑了,沒有星星的夜晚,濃雲遮月,道路兩旁林立的路燈照着靜谧的校園。

剛剛在辦公室裏随手翻了一下資料頁,宋頌覺得如果按這種難易程度,對她而言,壓根也不需要做什麽準備。

秋末的夜風,有點涼,宋頌搓了一下手,剛将手插進校服口袋裏,指尖卻被裏面那顆溫潤的玉石一燙,馬上又縮了回來。

心裏莫名地有點煩。

明明之前他還在對她惡作劇,她對他發脾氣,兩人不歡而散。

為什麽這兩天他總對自己說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做女朋友的打賭,還有那塊被硬塞到自己手裏,刻了金葉子圖文的田黃玉

顏睿在搞什麽鬼

忽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

宋頌回神。

嚴宇森沖她微笑: “剛剛叫了你好幾聲,在想什麽,這麽出神”少年聲音清潤,在靜谧的秋夜裏親切又自然。

宋頌對嚴宇森印象不差,她剛剛穿過來的時候,還待在一所心理診療的療養院裏,嚴宇森是她主治心理醫生的侄子,有時候會來療養院幫忙。

她初時對現代社會的好些東西都不太敢下手,生澀而膽怯,經常通過觀察他來進行模仿操作,她盯久了,他甚至還會臉紅。

嚴教授當時就說過,他侄子和她應該是一個高中,成績在年級裏穩居前茅,說是心理問題咨詢他,成績問題可以咨詢他侄子,至少還不收費,當場就把她逗笑了。

後來,她到了一中,她和他偶爾在操場上碰到的時候,也會打招呼,但也只是泛泛的點頭之交,難得像今晚一樣并肩走在沒人的校道上,惬意聊天。

她聽嚴宇森分析了之前幾場高校聯賽的內容,對比賽的難易就有了更準确的判斷。

兩人并肩走出了校門,小吃街上稀疏的行人,皆是學校對面的住戶——學生在這個點兒,早回家了。

夜空的濃雲厚壓壓的沉,風吹沙走,吹得臨街店面的遮陽篷一陣亂抖。

嚴宇森皺眉擡頭: “好像要下雨了。”他從書包裏翻出一把黑色的彈簧傘, “啪”地一聲打開,撐着了兩人頭頂。

宋頌眨了眨眼,餘光掃過他的側臉。

目不斜視的少年握着傘柄,傘骨微微往她身邊傾斜。

宋頌不敢離他太遠,免得嚴宇森把傘面往她身上斜得太過,半個身體都要被雨淋濕。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肩膀不小心撞到一起。

隔着薄薄的衣衫,嚴宇森身上的體感溫熱。

他低低說了句“抱歉”,笑問她: “之前跟你打招呼的時候,都忘了問你,這段時間在學校裏待得怎麽樣”

宋頌: “挺好的。”

嚴宇森目光溫柔,微笑道: “對了,你接下來大學打算去哪”

淅淅瀝瀝的雨,同在一柄傘下,他放慢了腳步,時間似乎都被按下慢放。

她其實對大學沒有什麽太多想法,分數到了,挑最拔尖的那個學校就沒錯。

嚴宇森卻笑着反問她,要是離家太遠怎麽辦,想家怎麽辦。

宋頌低着頭想了會,用力吸了一口空氣裏清透的雨水氣息,緩緩吐出: “這倒是。”她确實也挺舍不得聶梨的。

“那你呢”

嚴宇森: “S市咯,畢業了就直接在那邊工作,離家也近。”他用餘光打量她的反應: “要不,你也考S市好的學校也不少。”

宋頌心想也不是不可以。

可疑的紅雲浮上少年的臉: “那到時候高考完你選學校的話,提前跟我說一聲”

宋頌揚起唇,笑着說了個“好”。

兩人背着書包,并肩走向公交車站,卻發現本該空無一人的停靠牌下,卻靠着一個人。

那人上身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件黑色的棒球外套,懶洋洋地疊着一雙長腿。

他所站的位置旁邊地上,零星丢着四五個煙頭,應該是等了好一會兒的人,無聊抽煙打發時間。

哪怕此刻,他的左手指尖也夾着一支煙,灑然的吞雲吐霧裏,帶着淡檸檬味的煙草氣,散進站牌外飄渺的雨霧裏。

宋頌腳下一頓。

嚴宇森: “怎麽了”

聲音打破了雨簾裏淅淅瀝瀝的韻致。

站牌下的人卻循聲回頭,連擡眼皮的動作,都是那麽漫不經心。

宋頌心中的答案呼之欲出,與此同時,視線已經跟他撞到了一起。

顏睿的目光在劃到跟她同處一把傘下的嚴宇森時,原本上揚的唇角,幾乎是在瞬間,就沉了下去。

-

顏睿沉着臉,視線輕飄飄地在嚴宇森臉上走了一圈,然後徹底将他無視成一團空氣。

他挑了一下眉,語态卻故作姿态無意: “聽說,你有東西要給我”

宋頌眼見他吊兒郎當地走近,不由自主地攥緊了書包的肩帶。

顏睿額前的頭發有些濕漉漉,興許是先前被雨淋了,倘若仔細看,他似乎連衣服都潮塌塌的軟。

雨勢漸止,皎月遇烏雲,天上的星星反而更加明亮。

微黃的燈影下,顏睿臉上沒什麽表情,但銳利的五官卻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劃開入夜的寂靜,墨色的瞳孔裏,忽有笑意如星芒閃動: “東西呢”

宋頌微微張唇,一時之間也沒想起自己到底欠他什麽東西,用得着他這樣來主動讨要。

她一臉莫名其妙: “什麽啊”

顏睿好不容易結在唇角的笑,瞬間就凍得覆了一層霜——

兩個小時前的美術教室,李東和傅浩斌七嘴八舌說起宋頌準備給他的情書,他雖然覺得以她的性格不至于作出這種奔放大膽的事情,但那兩個家夥言之鑿鑿,顯然不像是在騙他,可面前宋頌這一臉的坦蕩無懼,更不是作僞。

也不知道這兩邊到底是誰在撒謊。

從兩個小時前開始在心裏積蓄的愉悅和竊喜,像個飄飄欲仙越升越高的熱氣球,不經意間,卻在半空中“嘭”地一下,從裏頭炸開,炸得他心裏一陣煩躁。

-

宋頌看着顏睿下沉的臉色不善,忙拉着嚴宇森站到了公交站牌的另一端,恨不得離他離得遠遠的,劃清界限的樣子,仿佛是為了實現肉食動物和草食動物這兩個物種間的切割。

顏睿磨了磨牙後槽牙,牙根都有些酸,他忍不住又摸了一根煙,雨雖然停了,但公交車站檐角仍然嘀嘀嗒嗒落着水滴,濕乎乎地罩在人心裏,連吸進肺的煙都帶着一股令人抑郁的潮濕感。

那兩人卻還孜孜不倦聊得開心。

“你們現在英語老師還是鄭老師吧”

“對啊。”

“真好,她講題的時候發散的那部分很獨辟蹊徑。”

宋頌“哎”一聲,想到今天作業試卷上的一道長句題,忙問他知不知道如何翻譯。

嚴宇森沉吟了半秒,随口背出句式: “which在這裏肯定是一個從句的形式,引導的部分是……”

他認認真真地教,宋頌聽得入神,偶爾質疑,只是這中間顏睿的目光,別像針一樣紮在他身上就行了。

不自在得要命。

宋頌皺着眉頭消化嚴宇森的解題思路,面前忽低橫進一方指骨修長的手掌,順着掌心望進一雙不耐煩的眼睛。

“你是不是有封情書要給我”

鼻端有檸檬味的煙草香彌漫。

宋頌驀地一下撐圓了眼,顏睿被貓撓似得心裏的那一絲忐忑卻在剎那間穩穩落了地。

……果然有情書。

這個念頭讓他原本低到谷底的心情像坐了雲霄飛車,開始重新沖向高點,連那顆炸裂的熱氣球,都奇跡般地複原如初,飄飄然地再次升天上路。

挑釁的視線掃過一臉錯愕的嚴宇森,顏睿忽然心情莫名好起來,眼裏住了點笑意,目光釘在她身上,痞壞地勾了勾手指,示意她拿出來。

宋頌恍然大悟——

她好端端沒事怎麽可能會把別人的情書随身攜帶

嚴宇森被顏睿那一眼看得心裏像是打翻了五味瓶,胸口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似的,又漲又酸,連話都說不出來。

學校裏這麽多女生哪個追求顏睿成功過宋頌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何必要把自己的臉面放到人家腳下踩

他覺得這兩人極不相配,正想求證這中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卻忽然聽見宋頌歉然的聲音——

“情書放在教室裏。”

嚴宇森呼吸一滞,喉嚨口的千言萬語都被堵得說不出來。

顏睿挑了挑眉尾,吊兒郎當的笑: “那怎麽辦”

宋頌将牙齒壓在下唇上磨了磨,猶豫地打量他的反應: “下周一再給你,可以嗎”

“要下周啊”顏睿話音一頓,唇角的弧度微微上翹: “……也不是不可以。”

宋頌一口氣還沒松下來,卻又聽他說——

“有什麽事情當面說清楚就好了。”

宋頌一愣,心想她連給顏睿遞情書的女生是誰都不知道,怎麽說得清楚

許是他注視的目光太過炙熱,侵略性太強,宋頌本來就怕他,這會被他看得眼神都開始躲,垂下頭耳根微微地發燙。

可這種舉動,在嚴宇森看來,更像是女孩子因少女心事被戳穿的不好意思和羞怯,神情裏的不自在和難過自然也愈加明顯。

顏睿知道她臉皮薄,第三人在場,她絕對一個字也不可能對自己坦白,想着嚴宇森這人在場未免礙眼,剛才和她嘻嘻哈哈你一言我一語的模樣固然令人可憎,但看在她好歹對自己算有點心意,原本心裏那一點兒堵,似乎也就微不足道了。

算了,我原諒你剛才和別人有說有笑了。

這時,宋頌忽然輕輕嘆了口氣,妥協道: “我還是跟你去教室拿吧。”

早點解決這件事,也省得她記挂着。

嚴宇森下意識就想拉她,讓她別去,但顏睿的眼風裏帶着把刀子,刮得他涼意一陣,眼睜睜看着她跟自己道別,返回學校。

-

安靜的學校,連教學樓都漆黑一片。

周五的夜晚,教師辦公室裏也沒有備課留夜的老師。

走道的聲控燈随着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一盞一盞點亮。

宋頌并不怕黑,只是身邊顏睿那似笑非笑內涵深刻的笑容實在是有些莫名其妙,忍不住問他: “你怎麽……這麽高興”

顏睿側首挑眉打量她,像是不打算放過她任何細微的表情,眼角眉梢裏的笑意很濃烈: “那你怎麽,一點也不緊張”

宋頌古怪地皺了一下眉頭: “我幹嘛要緊張”

顏睿被她的認真和坦蕩逗得“噗”一下就笑了出來,好整以暇地點了點頭: “也對,反正你成功率那麽高,是不用緊張。”

這話聽得她雲裏霧裏,他聲音裏無所遁形的愉悅更令她匪夷所思。

宋頌怔怔地站在教室門口問他: “什麽意思”

教室裏漆黑一片,星光漏窗而入,幽幽的靜谧。

她的手指落在牆面的電燈開關上,還未來得及按下去,手背上卻忽然覆上了一個極熱燙的手掌。

“意思就是……”顏睿手掌五指一收,将她微涼的指尖裹進掌心裏,牽着她按在自己的胸口。

隔着薄軟的T恤衣料,掌心下是他勻速有力的心跳。

黑暗裏,顏睿低沉蘇啞的聲音幾乎是貼着她的耳朵。

“前兩天還有人說我不可理喻,晚上也不知道是誰口是心非”

尾音上挑,帶着撩人耳弦的勾子。

宋頌耳邊“哄”地一下炸開,整個人都懵了。

只聽顏睿的聲音繼續笑道: “你要表白,寫情書多麻煩當面說豈不是很簡單”

————————

滄桑點煙,其實我還挺喜歡強制愛劇情的,嘻嘻嘻嘻嘻。

-

寫個小劇場吧

反正也是在設定裏的,出現在的可能性不太大。

小将軍還沒出征前,老将軍也還沒死,顏如玉頂多是個小王爺。

小王爺那天晚上被寧安候家的郡主叫出去聊騷的時候,賊機靈地自己溜出來了,拐了從宴會裏跑出來的小太子就躺在宮裏的白鷺湖旁邊看星星,太子就那天晚上答應要給小王爺造個摘星樓的。

看星星的時候,小王爺就問:不是說後宮的女子都是為了皇家開枝散葉的嗎陛下佳麗三千,怎麽太子殿下您連個妹妹也沒有

小太子內心一連:我母後這麽吊,別的妃子生得下來都有鬼了。

小太子內心二連:生個妹妹出來幹什麽,搶我皇位嗎

小太子嘴上一連:哎,父王夙興夜寐,心系朝綱,我作為兒臣,看得都有點心痛。

小太子嘴上二連:睿王你要我妹妹幹什麽

顏如玉仰面躺在草地上,拔了根狗尾巴草嚼在嘴裏:等我日後打了勝仗就求陛下賜門婚事。

自信滿滿の小太子:好說好說,以後我做了皇帝,這種小事,一定給你滿足。

結果小王爺翻身就将志得意滿的小太子壓在身下:既然太子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做不做皇帝,一樣都能滿足。

宋頌目光落在那只正在解自己衣帶的手上,陷入了沉思。

#為什麽我把你當兄弟,你卻一天到晚想睡我#

-

看完今天的更新如果覺得還不夠看的話,可以去看下隔壁的《純良如我GL》,新寫的沙雕澀情小短篇,輕松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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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推一下預收文《星辰寵愛》,是現言。

男主設定很蘇,世界級大佬, 1v1, SC,契約情人,超級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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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鐘情癡(jun)漢(huo)俄(shi)國(jie)大佬vs心如止水的旅俄畫家

強盜頭子VS小仙子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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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停雲第一次見到蘇致欽,是在那場恐怖襲擊裏,她握着佛牌,護着學生站在斷壁殘垣下。從裝甲坦克裏跳下來的男人,全副武裝的臉,護目鏡下,只露着雙瑩亮似貓的眼睛,笑着對她伸出手: “跟我走,我帶你回家。”

第二次見他,是在克林姆林宮外的長廊,一身閑适的男人手裏逗着一只奶兇奶兇的小雪豹,腼腆地詢問她: “願不願意做我的情人。”

-

文案一

噴氣式飛機360轉體

阮停雲看着腳下的山川河脈驚魂甫定: “蘇致欽,有什麽是你不擅長的”

男人的綠寶石一樣的眼睛眨了眨。

阮停雲忙笑着打住他: “生孩子不算,比如其他的。”

“比如……”他單手松開操作柄,附身吻住她的唇: “讓你愛上我。”

文案二

有這麽一個人

用葉卡捷琳娜二世的皇冠為你加冕

将你的名字命名行星

在北極地裏狩獵極光

開着越野車帶你在西伯利亞的雪原裏私奔

可阮停雲卻知道

她永遠也不能愛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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