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21章

林薇發現這個結果并沒有讓她很難過。

她輕輕地眨了一下眼,說:“那也沒有關系,我會保護你們的,只要我們一家人能在一起。”

既然他們并不想離開,那就算是去了香江他們也不會開心,之前是她走進了死胡同,她其實可以不離開的,只要他們在一起。

她多努力一點就好了,從現在開始,她會平等地對待每一個要傷害她家人和朋友的人。

他們可以繼續善良,她來做這個劊子手,将所有的“李川”都殺回去。

林涵芝笑了,摸了摸她的頭:“棠棠長大了……沒有誰能和父母在一起一輩子的,等你再大一點有了喜歡的人,就會嫌我們了。”林涵芝摸着她的頭,眼中無限溫柔,仿佛将歲月的柔光都融進眼睛裏。

不知道為什麽,此刻,林薇覺得自己仿佛變得很弱小,十分需要母親的保護。

“不會的。”林薇抓着地方的袖口,神色有些依依。

“我小時候也不願意離開你姥姥,你姥姥嫌棄的……”林涵芝的聲音很輕,臉上的笑容頓失,不知是想到了什麽,神情有些落寞。

方硯棠提到過那位外祖母,印象中是個很慈祥的老太太,但其他人眼中卻不是這樣,有人佩服,有人鄙夷,關于她的傳言很多。

林薇這會兒生出幾分好奇:“姥姥年輕的時候是什麽樣的?”

“她啊,總是很忙……”林涵芝的目光有些飄遠,那些久遠的記憶突然湧現在腦海,“我和你舅舅是傭人帶大的,為了保住外祖父留下來的家業,她要和青幫的大佬談生意,和租界裏的洋人打交道,與巡捕房的警察周旋,她是上海灘的傳說,她高調地和父親離婚,蓋了最大的百貨公司,有很多的工廠,她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女流.氓’,燒了——”

林涵芝的聲音突然頓住,有些尴尬地摸了摸林薇的頭,“她很美,但被很多人說不像女人,她是我見過最優秀的人,我聽到最多的話就是我不像她……我和你舅舅都不像她。”

林薇環住林涵芝的腰,埋進對方的懷裏,道:“不要這樣想……你那麽會做學問,設計出很多好看的房子,培養了那麽多優秀的學生,這已經很優秀了……世上只有一個武則天,都想當皇帝會為難死自己的。”

她說完,空氣突然沉靜下來,林薇感覺到頭頂凝視的目光,身體不由緊了一下,接着,上面傳來林涵芝的聲音——

“原來你平時是這麽安慰自己的。”

林薇:“……”

沒有,明明是在安慰你。

“難怪你姥姥說,一代不如一代——”

“我……有那麽差嗎?”林薇略微不服。

“書,書讀得不好,畫,畫得一般,挑食,愛臭美,膽子小,潔癖,愛哭,虛榮心強,還愛生——”

林薇拽住了她的袖子:“你是我親媽嗎?”這說的不是她吧,為什麽臉會這麽燙?

她本人其實還算挺優秀的……吧——

莫名心虛。

“棠棠……”林涵芝輕聲說道,“做我的孩子,可以不用很優秀,但一定要足夠幸福。”

林薇怔了一下,心口莫名發悶,有些澀然的情緒湧動,如果方硯棠聽見,大概就是這種心情吧。

她悶聲開口:“林涵芝同志——”

“嗯?”

“原來你平時是這麽教孩子的啊,難怪了——”林薇擡手拍拍她的肩膀,“不過,沒關系,你的孩子不會怪你的。”

林涵芝:“……”

孩子不能揍嗎?她其實也不是很想做親媽。

見對方不說話,林薇以為自己把林涵芝惹火了,結果她聽見她說:“睡吧,寶貝。”

寶貝……

林薇臉又紅了,記憶裏沒人叫過她寶貝,好肉麻,心口卻有一團暖意湧向四肢百骸。

她平白生出一種罪惡感,仿佛搶了人家的什麽東西,如果方硯棠在,一定會很生氣吧。

原主的家庭氛圍太好了,好到放在後世都是一個模範的家庭範本,但或許就是因為太好了,失去的時候才會更加痛苦。

她要替方硯棠守好這個家,不能讓她回來的時候沒了家……

這麽想着,她半閡的眼皮有些發沉,很快地沉入了夢鄉。

一覺醒來,林薇接到一個噩耗,要開學了。

原主是個高中生,但她連人家的校門朝哪兒開的都不知道。

好在有陶然來找她一起上學。

上學這事兒實在是難為人,除了英文和語文,剩下的看着就頭大,不過老師教的也很敷衍,她也不打算好好學就是了。

學校裏突然開始傳她退婚的事情,說她嫌貧愛富,看不上宋晔的家庭,眼光挑剔,想攀高枝。

不過對于一向不在乎傳言的她,這個傷害性直接歸零。

李川的事情解決了,林萌比較麻煩一點,舅媽說林萌是被林薇連累的,名聲壞了,以後難嫁人,向他們索要賠償,其實就是打洋房的主意。

林薇是一點都沒慣着她,不但把大衣要回來,還讓兩夫妻好好教女兒,手腳幹淨點,別人的東西不要亂碰,不然容易遭報應。

兩夫妻聽得臉色青白一片,大罵林薇沒教養,結果林薇抄起掃把就将人趕出去了,

事後,方墨柏用兇殘來形容她,還開始叫她方女俠。

之前大病一場,再加上李川的事情,她現在是家裏的老大,說一不二,沒人敢惹,給方墨柏羨慕壞了。

“幹嘛呢,方女俠?”

看着妹妹端着茶盤,耳朵貼在書房的門板上,方墨柏陰陽怪氣地道。

林薇騰出手,沖他揮了揮,意思讓他滾遠點。

方廉新的朋友來了,開着大吉普,就是鄰居說的那種大官,林薇之前也見過,對方是方廉新的至交好友。

林薇想聽點內部消息,還有一年多的時間,她要想辦法提前安排好家裏人。

解決了李川,并非就一勞永逸,選個好地方下放,度過這十年才是正經。

這隔音好像有點太好了吧?

林薇緊緊地貼着門板,怎麽聽不清呢?

嘎吱——

門突然開了。

林薇一時不沒收住力,整個人朝着前面撲過去,開門的人快手接過茶盤,另一只拎着她的胳臂将她拉住了。

好身手!

兩分鐘後,林薇将茶盤放到茶幾上,方廉新鐵青着臉,看林薇的眼刀,都快把她淩遲了。

林薇當做看不見,目光一直盯着方廉新的這位朋友。

那是一位看起來非常和氣的男人,四十多歲,面容俊朗,身材高大結實,一身中山裝在他身上多了幾分嚴肅的筆挺,帶着軍人獨有的氣質。

“錢叔叔——”林薇冷不丁地開口。

嗯?

“怎麽了?”錢江問。

“您去過那種十分偏遠的地方嗎?”

他愣了一下,笑着說道:“有多偏遠?”

“就是那種進不去車,全都需要人力,出一趟門要爬很久的山,沒有幾天走不出的地方。”

中年男人扶着茶杯:“以前部隊拉練去過四川,我們在野外呆了半個月,還有人迷路,最後是被老鄉們送出來的。”

林薇眼睛一亮:“具體位置在哪裏,民風怎麽樣?”

“你問這個幹什麽?”方廉新攆她走,“去幫你媽做飯去。”

林薇兇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自顧自找了個位置坐下來。

她看着錢江,眼睛很亮,清澈如水,彎翹的睫毛眨了一下,說道:“我聽說那裏的人們靠山吃山,他們沒有移風易俗,有着很多愚昧落後的傳統,外面的法律也輻射不到那裏,大多事情都是村長或者族長說得算,外面發生什麽他們也不知道,不相幹,他們偏安一隅,與世隔絕地生活着,那是一個很不好的地方,村長的話就是法律,一言堂,好壞也都是他一個人說得算,但如果……那裏的村長是個非常明事理,尊重讀書人,或許在那裏生活一段時間,并不會比外面紛亂的世界差。”

方廉新幾次想喝止她,但最後也沒有打斷——

“如果有這樣的一個地方,叔叔幫我留意一下。”

林薇想過,如果形勢比想象中更困難,任她能言善辯,千般辦法也對抗不了的時候,她該怎麽辦?

那不如就找個深山老林躲起來,找好地方提前下放。

方廉新看着她,想說這些不用她操心,只是眼眶酸澀着,終究是沒能說出口。

男人笑了笑,說:“你是怎麽想到的,會不會把形勢想得太壞了?”

林薇搖頭,淡淡地笑道:“人都是有僥幸的心理,總想着事情不會那麽壞,但萬一呢?總該為自己留條後路,有備無患,我是這個家的一份子,自然要為以後做打算。”

她不應該效仿方硯棠的思維去行事,站起來,撐起那片天,才是她應該做的。

既然回不去了,她就代方硯棠履行責任,替所有人打算。

“可是那種地方會很苦,你可以嗎?”男人又問。

林薇不甚在意地笑了笑,笑容裏卻帶着些不容置疑的堅定:“人的潛力是無限的,說不行是因為現實沒有把人逼到那個地步,依山傍水,靠山吃山的生活,我覺得沒有什麽不好的,我不是需要人照顧的小孩子。”

但是他們一家人一定要在一起。

如果離得太遠,她怕自己沒辦法護住他們,他們都太善良,太容易被人欺負。

男人笑道:“好,我幫你留意。”

林薇滿意地走了。

錢江收回目光,看向方廉新:“老方……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她都能想到這一步,邏輯清晰,有理有據,你的女兒沒有你想的那麽嬌弱。”

方廉新搖頭:“她在害怕,以前她從不會想這些,也說不出這種話,老肖的事情是真的吓到她了。”

女兒最近的反常,他和妻子都看在眼裏,不單開始罵人,還會打人了,總說要保護他們,不讓他們被欺負。

這突然間的長大,并不會讓他們感到欣喜。

錢江嘆了口氣:“也好,讓孩子們出去吧,在外面或許會闖出一個未來。”

方廉新聞言笑了,他給錢江續上茶:“我的孩子我知道,資質是一個比一個差,腦子不活泛,人情世故也不通,沒有一個能拿事的,我們為了他們上大學,這幾年白了不少頭發,不求富貴,只求平安。”

錢江留下來吃飯,這頓飯賓主盡歡,林薇好奇心重,問了很多問題,方廉新和林涵芝也都沒有阻止她。

錢江來的時候是一個人,走的時候,帶上了方墨柏和林薇。

天黑了,沉寂的夜色下,方墨柏抱着“沉睡”的妹妹,茫然地看向父母:“你們呢,你們不和我們一起嗎?”

“我們晚一些再去,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方廉新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地笑,“你妹妹醒來一定會哭,好好安慰她,以後你就是大人了,不要再像以前一樣魯莽行事,一定要給妹妹做個榜樣。”

“好了,別啰嗦了,趕緊走吧,別耽誤你錢叔叔。”林涵芝催促,泛紅的眼眶被夜色遮掩。

方墨柏愣然地轉身,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沒有任何實感。

他有點不相信,真的要離開嗎?

真的要離開了……

可似乎這并沒有想象中的激動和興奮。

打開車門,車裏還有人,宋晔坐在後排,不知道是等了多久。

……

1965年3月3日,林薇在去往港城的貨船上醒來。

頭很暈,身下時不時傳來的晃動,提醒着她這是在船上。

林薇睜開眼,發現身邊只有宋晔一人,漂亮的少年坐在一個破舊的箱子上,溫潤明澤的目光正注視着她。

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一個有些逼仄的空間,三四平米左右,還堆着一些箱子,身下的墊子有些潮濕,空氣裏也滿是腥濕的氣味,上面開了一個一尺見方的小窗,光線折射下來,卷着飛舞的煙塵,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囚牢。

“這是貨船,環境不太好,再忍耐一會兒,馬上就到港島了。”宋晔出聲道。

林薇閉了閉眼,而後睜眼看向他,聲音幹澀地開口:“他們呢?”

宋晔神色頓了一下,從懷裏取出一封信遞給她。

林薇有想過最壞的結果,即使一家人都留下來,她也可以接受,也做好了準備。

最好的,最壞的,為防止李川這種人出現,各種情況的預演,她都有考慮進去。

而她唯獨不能接受的,便是重複方硯棠的人生。

「棠棠,接下來的人生旅程我們沒辦法再陪伴你了。

十七歲的大姑娘了,也該出去獨立闖蕩一番。

以後到了香江聽哥哥的話,如果拿不定主意,就找宋晔幫忙。

到了那邊,千萬不要放棄學業,這是我們對你唯一的要求,聽你孫伯伯的話,無論是讀港大還是選擇留學,你都要在高等學府完成學業。

再有,你要記得改名。

原本你就是要和母親姓的,只是你爺爺當時鬧得厲害,沒能實現,我對此一直感到歉疚。

以後你就叫林薇,你哥哥叫林墨,這是你外祖母為你們取的名字。

寄蜉蝣于天地,渺滄海之一粟。她希望你能做一個極小的人,時刻審視自己,永遠心懷敬畏,知道自己的渺小,卻也因此看到浩瀚的世界,在有限的人生中,努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知道你的困惑和迷茫,我們并非固執,如果要離開,我們當初就不會選擇回國。

當年,我們大概也是在你這個年紀走出去的,那時的我們年輕,滿腔的豪情壯志,我們堅信,過去總總,皆為序章,國家的未來應該由我們來書寫。

而今我們不再年輕,但依舊會踐行承諾,因堅信而繼續堅持。

但我們同時也清楚,不能這麽自私,不能因為你們是我們的孩子,就要遭遇這種不公的待遇,你們有選擇自己人生的權力。

你哥哥出生在抗戰勝利前,你出生在建國之前,你們就像是黑暗中的微光,帶給我們希望,現在我們将這份希望放出去,讓她自由成長。

孩子,未來的路注定不會平順,路要怎麽走,都在你的每一個念頭之間。

不要難過,分開只是暫時的,我相信有一天你們終将會歸來。

我一直堅信,驅光是人類的本能,總有一天,當烏雲散去,她會彙集所有的光與愛,召喚你們的歸來。」

林薇抓着信完信,手指白的幾乎透光,用力的指尖,生生碾出一絲血色。

不知過了多久,她擡起頭重新看向宋晔,強自扯出一個笑容,問:“方墨柏呢?”

他——

宋晔看着她,面前的少女微笑着,卻睜大了眼睛,拼命撐着泛紅的眼圈,不讓淚水掉下來。

他說:“我們來碼頭的路上,他突然要下車,他說他會照顧好老師和師母,讓你放心。”

當時的方墨柏上了車後,一句話都不說,車子開到一半,他突然抓住宋晔,蠻不講理地讓他發誓,保證會照顧好他的妹妹。

無論別人怎麽勸,他都不聽,只是死死地抓着宋晔,讓他保證。

得到想要的答案後,他便跳車了,拼命地奔向來時的路。

林薇笑了,一股酸楚蔓卻延到鼻腔,“果然是他,有責任,有擔當……”她微仰起頭,緩了緩呼吸,喃喃地笑了兩聲,“如山一般可靠的男人。”

她将信收到自己的行李包裏,打開發現裏面多了很多東西,最上面的是一件白色的毛衣,明明上一次看見的時候,連袖子都沒有的,她可以想象,這些天林涵芝在燈下熬夜鈎針甩線的情景。

她咬了咬唇,用力壓下酸楚的情緒,随口問道:“你就這麽走,家裏人怎麽辦?”

宋晔看得出,林薇并不是真的關心這個問題,她在沒話找話說,試圖沖淡自己的悲傷情緒。

“我走了,她更自在。”

林薇笑着抹去眼角的淚:“這麽慘的嗎?你以後是不是也要改名,準備叫什麽?”

宋晔靜了兩秒,說:“不用改,我現在的名字是已經改過的,家人和同學都不會叫我宋晔。”

“那叫你什麽?”

宋晔遲疑了一下,說:“宋……大強”

林薇愣了一下,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大強!”她完全不給面子的大笑,捂着肚子,“大強,這名字真是太好笑了。”她笑得放肆而狼狽,表情誇張,氣質全無。

宋晔看着笑到流淚的少女,繼續解釋道:“是老師給我改的名字,他不讓我告訴你,說你一定會拿名字笑話我。”

林薇仍舊大笑不止:“哈哈——大強,我以前怎麽不知道呢?我真是太笨了,哈哈——我也改名字了,我以前也不叫林薇,我叫方硯棠,我叫棠棠——”

她笑着,臉上的淚水卻肆虐的蔓延,她捂着臉将自己埋進腿上的毛衣:“我是棠棠,我就是棠棠,嗚嗚——” 她終于無法控制地哭出聲,一聲聲的抽泣在狹小的空間內。

原來是這樣啊——

她以前怎麽就沒有懷疑過呢?

為什麽會忘了,她怎麽能連自己的家人都忘記?

她是怎麽做人家女兒的?

她就是那個軟弱沒有擔當,抛棄父母的方硯棠。

她忘記了,三十二歲之前所有的一切,直到現在,她仍舊逃避,不願意記起那些讓她無法承受的過往。

她不願意承認,那個軟弱的,無法保護家人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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