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套路

面對衛骁的疑惑,一雙大眼睛眨了又眨,安子霖幾乎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急切二字。

安子霖抿着嘴笑了,小酒渦被帶了出來,似乎暴露了他的心事,卻依然嘴硬道:“知道什麽?”

“別笑,快說,你是不是知道那些事了?”衛骁急于知道真相的心理徹底扛住了小酒渦對他的誘惑。

“什麽事啊?”安子霖繼續裝傻賣萌。

“你說不說?”衛骁的手摸上了安子霖的腰部。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安子霖不用衛骁撓他癢癢,就已經笑出聲了。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完,衛骁就開始動手在他腰間游走。

原本坐在衛骁面前的安子霖,被他這麽一鬧騰,癢得來回扭動着身子就出溜到衛骁的身下。笑到開始大喘氣時,卻被上面的人突然堵住了嘴唇,一頓深吸式的舌吻,完美地阻截了空氣的進入,瞬間憋得臉通紅。

雙手拼命地又推又捶,終于在窒息之前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

“你想憋死我啊?”缺氧的安子霖大口喘着氣,給了衛骁一記白眼,紅着臉坐了起來。

“嘿嘿,說不說?”這人居然還是不依不饒。

安子霖稍稍緩過來一些後,低聲地說道:“知道。”

“所以,你是不是早就不怪我了?”

“我可沒說過。”

“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你前女友甩了你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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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誰告訴你的?”

“你前女友。”

“她怎麽會告訴你?”

“找我算賬。”

“找你算賬?”

“誰讓你不喜歡人家,可不就跑來找我麻煩了。”

“可我只喜歡你啊。”

“就是因為這個。”

“這算什麽理由?”衛骁不解地皺了皺眉。

“可能,就是為了找我洩憤吧。”安子霖無奈地說道。

“她把所有的事情都跟你說了?”

“對,條件是我必須回答她:你為什麽只喜歡我。”

“那你還怪我嗎?”衛骁的重點沒有變。

“怪你什麽?”安子霖平靜地看着他。

“怪我……”衛骁猶豫了一下,不知道該不該怎麽說,“怪我一念之間做出那樣的決定。”

“什麽決定?”安子霖等待着他的傾訴。

衛骁嘆了口氣,低下了頭,終于将壓在心裏的話說了出來:“當我知道餘晖的交易後,我不知道該怎麽告訴你。本以為按照他說的宣布解散,我們就不會分開了。可我在後臺不小心聽到他們的談話時,我真的怕了。我不想在我們剛決定在一起的時候,就要面臨着分開,而且有可能是再也見不到你。所以下臺後我就想,我一定要試一試,沒準兒他們就能聽進去呢。我去求他們,求他們不要把你交易出去,可是無論我怎麽求他們,他們都不聽我的。我當時真的恨我自己為什麽沒有能力保護你。”

衛骁說這一段話的時候,安子霖看不清他的表情,但語調很平靜,平靜地像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

安子霖不再提出疑問,安靜地坐在他對面,等待着他說出心裏所有的話。

“那天正好喬巧他們都在,所以她提出可以幫我時,我就求她,請她一定要幫我,不然就只能看着你羊入虎口,那樣的話,還不如直接殺了我來得痛快些。”衛骁使勁地咬了咬下嘴唇。

“我沒有對你說明實情是我不對,可我真的不想讓你為我擔憂,我希望你能一直快樂地做你自己。”衛骁說着握住了安子霖的雙手,“如果不是你八月份接拍了新戲,我可能會在生日之前就吃了你。”說完竟有些委屈地噘了噘嘴。

“我向你發誓,那晚絕對是我的第一次,在此之前,沒有碰過任何人,你是第一個。”

聽到這裏安子霖沒能忍住,酸溜溜地來了一句:“不是最後一個。”

“是我說錯了,”衛骁輕輕打着自己的嘴,“你是我唯一一個想要睡一輩子的人。”

看着傻樂的衛骁,早就知道實情的安子霖抿嘴笑了笑,問他:“不能告訴我實情,所以我過生日的時候連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我當時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又不想騙你說自己去工作,我怕你知道後再也不理我了。得知你宣布休息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無形當中已經傷害了你。”

“等你回國後,我就特別小心,可千防萬防卻沒能防住流言蜚語。其實我和喬巧之間的關系是保密的,誰都不能對其他人說,而她違約的原因,是因為她說她愛上了我,她以替我出違約金的條件想延續這種關系,我明确地拒絕了她,之後就再沒聯系過她。”

衛骁還想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安子霖突然問他:“那次你回來之後為什麽還不告訴我?你就看着我對你發火,還什麽都不想解釋?”

“讓你承受了那麽多的非議,受到那麽大的傷害,你能沖我發火,說明你心裏是在乎我的,我哪裏還有臉解釋給你聽?”

“那你想不想知道,後來的每一天我是怎麽過的?”

“想。”衛骁毫不猶豫地回答。

“說真的,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活過來的。”安子霖的一個“活”字,吓得衛骁瞪大了眼睛。

“每天睜開眼,我要麽躺在床上,要麽是地板上。因為在沙發上有過一次,所以我連沙發都不敢坐,我怕自己聞到你的味,然後忍不住去找你。我自己在家的時候,什麽都不做,琴也不彈,畫也不畫,除了我待過的地方,屋子裏到處都是土。後來辰哥看不下去了,才顧了保潔打掃。工作時他們讓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連話都懶得說。晚上最多睡上三、四個小時,有時一宿睡不着,天亮之後就一直睜着眼,什麽都不想,也不知道該想什麽。我以為自己得了抑郁症,直到那天被粉絲撞倒後,我才知道自己只是太想你了。”

衛骁又重新把他摟進懷裏,親吻着他的額頭:“對不起,小霖,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安子霖在他懷裏擡起頭,眨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問道:“如果沒有喬巧安排狗仔的事情,我們是不是就不用分開那麽久了?”

“是。她是個占有欲很強的人,我沒想到她會那麽做,可如果我不答應她的要求,她之後會做出什麽傷害你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只好暫時先答應了她。”

“可她說她想殺了你。”

“不會的,這可能是她長這麽大第一次求而不得吧,放心,她還不至于失去理智,只是覺得這筆交易不劃算,才會說出那些話。”

衛骁低下頭看着懷裏人心憂的表情,心疼地吻了吻他淚光盈盈的眼睛,接着說:“那場生日會,其實是為我們兩個人準備的。出了那件事以後,我不敢再讓她知道與你有關的一點事情。我真的以為你不會來了,所以連歌曲都改了,可當我看到視頻時,才知道你就站在我身後。”

“是那個三秒鐘的視頻嗎?”

“看來她跟你說了很多。謝謝你那天來了,不然我真不知道這一年多該怎麽熬過來。為了不讓你再受到牽連,我那天讓李子哥把你送的花趕緊給扔了,生怕喬巧看到後知道你跟我還有聯系,但我回家後真的特別後悔。”

“那我送你的禮物呢?”

“李子哥留下來了,在卧室的牆上挂着。上個月你來別墅的時候想讓你看看,結果沒想到你還是走了。”

“對不起。”

“對不起。”

同時說出這句話的兩個人都愣住了,随即小酒渦對着小虎牙,都笑了出來。

安子霖先發問:“你對不起什麽?”

“對不起,那天是我太着急了,只想着公司成立的事情,沒顧慮到你的感受。”

“接受道歉。”

“那你呢?”

“對不起,我又任性了,自己跑到這個地方,連累你也受了傷。”

“這不能怪你,誰也不會想到會發生雪崩,見到你平安無事,比什麽都重要。其實我知道你早就不生我的氣了。”

“你怎麽知道的?昱哥告訴你的?”

“不是他,是我自己知道的。還記得你給我的鑰匙嗎?”

聽到鑰匙,安子霖又想起了把眼睛哭成核桃的那天下午:“記得,是你自己還回來的吧?”

“對,但是還給你之前,我又配了一套。”虎牙得意地笑了。

“你又配了一套?你耍我呢?你知不知道那天我……”說到一半停住了,安子霖不高興地噘起了嘴。

“你那天怎麽了?”衛骁好奇地問道。

“沒怎麽,先說你的事,老實交待,配了鑰匙後是不是偷偷摸摸回過家?回過幾次?”

“回過,好多次,”衛骁仿佛猜到了安子霖為什麽不高興,也不打算揭穿他,繼續回答他的問題,“直到去年國慶節我回去的時候,看到了牆上的照片……”

“我那時就知道你已經原諒了我,所以我才送了那些玫瑰花給你,我跟賣花的人說,一定要紮得又高又大,最起碼保證你看到花的時候不能把它們随便扔出去。我可不想它們跟我的吉他一樣,被無情地還回來。”

“我哪裏無情了?”安子霖不好意思地低了頭。

“哪裏都無情,鋼琴是不是放你爸媽家了?”

“這你都知道?”

“猜都能猜到,還好沙發還在,不然我都不知道去哪兒睡覺了。”

“你在沙發上睡覺?”

“對啊,睡床上的話,你一定會知道。睡沙發就沒關系,怎麽睡都軟踏踏的,而且你的沙發睡起來真的好舒服!還有、還有,你知道最關鍵的是什麽嗎?最關鍵的是那上面有你的氣味,我只要聞着就能睡着了。”衛骁笑嘻嘻地揚着一副驕傲的小表情看着安子霖。

安子霖卻眼神躲閃着衛骁的直視,用手揉了揉自己略微發紅的耳朵說:“其實辰哥早想給我換沙發了,他說沙發都被我睡出味道了。”

“所以,我聞到的那些氣味,真的是……”衛骁不敢相信自己曾經在沙發上感受到的暖意竟然真的與安子霖有關。

“那些味兒,都是我每次回家後,睡出來的。”此時安子霖也意識到,自己為何如此眷戀那張沙發帶給他的安全感和舒适感。

“每次回家後……你在沙發上睡了一年?!”衛骁關注的重點轉移了。

“嗯……”

“你知不知道自己身體不好?!”知道真相後的衛骁立刻變身隊長,毫不猶豫地開始責備不聽話的隊員。

安子霖以前沒少因為體質差得感冒的事被衛骁責備,那時他能躲就躲,要不就轉移話題,雖然他知道衛骁是為他好,但是唠叨聽多了一樣煩。

今天的他一反常态,面對衛骁的責問,再次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像做錯事情的孩子一樣小聲地回答道:“我知道,以後不會了。”

如果安子霖還像以前躲避他的追問,衛骁也不會覺得有什麽問題。可是現在如此乖順地承認錯誤,反倒讓衛骁慌了手腳:“那、那、那個……我剛才語氣太重了,我不吼你了,以後咱們不睡沙發了,睡床,好不好?”

“好啊,以後你每天負責監督我睡覺,做不到的話,就休想上我的床。”安子霖聽到衛骁軟下來的語氣,笑得很開心。

“小霖,我發現你學壞了。”衛骁覺出了不對勁。

“哪裏學壞了?”安子霖才不會承認。

“你學會給我設套了。”

“是嗎?”

衛骁想起來之前還有件事情沒說清楚:“是,我本來計劃到了一月份才聯系你們,沒想到,你故意引我出來,而且還是用那種方法,我到現在都接受不了。”

“不來點刺激的,你怎麽肯主動出來見我?”安子霖壞壞地笑着。

“那你可以換種方式啊,你當時明知道劇本不好還非要接戲就已經氣到我了,現在你又擔心票房受到《微光》影響故意跟導演搞暧昧來吸引觀衆和我,對你的影響有多不好,你想過沒有啊?”衛骁氣得捏了捏他的臉蛋。

“還不是跟你學的?制造緋聞,你最在行。”安子霖才不管衛骁現在生不生氣,最起碼目的達到了,他想要的人就坐在他面前。

“不學好,你知道把我氣成什麽樣兒了嗎?”衛骁皺着眉頭。

“當然知道了,拳頭都打過來了。”安子霖給了他一記白眼表示沒有忘記那件事。

令人氣憤又尴尬的場面剛過去不久,記憶猶新的畫面再被兩個人提起時,誰也不想示弱,但安子霖故意生氣的樣子像是觸動了衛骁心裏最溫柔的開關,立刻笑嘻嘻地湊到了安子霖跟前:“嘿嘿……我錯了,是我沖動了,我都是被氣的才選錯執行方案了,後來休息室那套方案還不錯吧?我看你還挺喜歡的?”

“你哪裏看出來我喜歡了?”

“你當時明明就很配合啊,怎麽這麽快就不承認了?”

“我是被迫的。”

“我看有必要情景再現,讓你恢複一下記憶。”

“免了,”安子霖又用手頂住了他的下巴,“我可不想再一次被窒息。”

“這次我會很溫柔的。”說罷,衛骁拉開頂在下巴上的手,讓手自然地環上了脖子,輕輕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溫柔熟悉的觸感是久違的,比起剛才的霸道,現在落在唇上一個又一個淺淺的吻,猶如蜻蜓點水。衛骁不急不緩地在安子霖的唇上一點一點的加重力度,這種感覺太久沒有體會到了,他需要點時間來好好品嘗一番。從唇角到唇邊,再到整個嘴唇,這薄薄的唇間散發的誘惑力讓他越嘗越無法自拔。

悄悄地探出舌頭,巧妙地畫着嘴唇的輪廓,片刻,被逗弄得有些難受的兩片薄唇終于微微地張開了。衛骁已不想像剛才急迫地吸允,只是依舊用舌尖溫柔緩慢地輕舔着他的牙齒,探尋途中卻不經意間碰到了同樣帶有些許期待的濕滑。

安子霖被這突如其來的溫柔折服了,其實無論是在休息室的強吻,還是剛剛的窒息之吻,他都已經準備繳械投降了。可自己說出來的話,還是要做到,忍到現在才聽完,他以為對方會迫不及待地快速侵略,沒想到竟是如此深情且輕柔的吻。

被他舌尖劃過唇邊,安子霖的心不自覺地顫抖起來,這種溫柔比衛骁之前任何一種吻都更攝人心魂,如此美妙的感覺,他本想多享受一會兒,可最終還是被撩得忍不住地迎了上去。輕啓的雙唇有節奏地與對方進行着互動,絲毫沒有察覺到對方的舌頭已開始探尋着他的領地。

當兩顆同樣期待彼此的心完全觸碰的一剎那,衛骁伸手摟緊了他的腰肢,安子霖忍不住地輕哼了一聲,配合着的衛骁的動作,身子輕顫了一下,不再戒備的雙臂環緊了他的脖子,再次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唇與舌之間不舍的糾纏就像要将這一年多來所有的思念都傾瀉而出,不同于衛骁的認真,安子霖真的不需要再等了,他只想要在此刻交出全部的自己。

安子霖有些激動地配合着對方,而此刻的衛骁依舊反複地在舔舐、吸允、啃咬着他的嘴唇和下巴,但每一個動作都極盡溫柔深情,極盡認真虔誠。就在衛骁無意間加重了身上的重量後,身下的人終于有點承受不住地悶哼了幾聲,雙手止不住地開始在他後背上胡亂地摸抓着衣服。

聽到那幾聲難耐的聲音,衛骁漸漸地減輕了親吻的力度,慢慢收回熱吻的同時一只手扶住了安子霖的脖子,另一只手撐在床上,向後使力,将已經徹底躺在床上的安子霖扶着坐了起來。

被吻得有些迷糊的安子霖完全沒意識到自己又坐了起來,直到衛骁不舍地離開他的唇後,他才清醒了一些,可是剛睜開眼想要問對方為什麽停下來時,一枚閃着光芒的戒指出現在了眼前。

這枚戒指有些眼熟,卻又有些陌生。眼熟的是戒指本身的形狀與之前那枚十分相似,陌生的是戒指裏的字母“W & L”,以及頂端上那閃閃發光的藍寶石。

“本來買了一對戒指,但是我認為,求婚是一件非常非常非常正式的事情,只用對戒實在太過于普通,于是我找到之前那家店請他們做出了這世上僅此一枚的戒指。這枚戒指代表着我們的結合,也代表着我再也不會離開你的心。小霖,我不想再面對分別的痛苦,也不要你再承受思念的折磨。我很抱歉之前讓你獨自面對那些傷痛,所以從今天起,我會用實際行動彌補之前對你的傷害,履行多年前我對你的承諾,我要讓你知道,我不是一時興起,不是玩玩而已,是真心真意地想要保護你、呵護你,而且就想一直一直一直這樣守在你身邊地愛着你,這輩子,我只愛你。我把這枚獨一無二的戒指送給你,也把我唯一的心送給你,安子霖,我愛你,一輩子,請你和衛骁結婚吧!”

突如其來的戒指和一大段虔誠的表白,讓大腦還處于半缺氧狀态的安子霖久久緩不過神。愣愣地看着戒指和衛骁,等到他想明白的時候,衛骁在床上單腿跪得腿都酸了。

原來這是一場“預謀”已久的求婚。

想到自己剛才略有失态急于求愛的樣子,安子霖總算是給了衛骁一個該有的正常反應——耳朵紅了。

聲音顫抖着帶點沙啞地問:“你、你……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愛你,小霖,我們結婚吧!”衛骁興奮地回答着。

“不、不、不是這句,是前面那些。”安子霖搖搖頭。

“前面那些?”衛骁不明白自己哪句沒讓他聽懂。

“對、對,就、就前面那一大堆。”說話這麽磕巴,還是緊張了。

“再……說一遍?”衛骁不相信地問道。

“嗯、嗯、嗯!”安子霖興奮地點頭。

“寶貝兒,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先把戒指戴上,我再講給你聽,好不好?”衛骁用安撫的語氣懇求着拉過來他的右手,就要把戒指給他戴到無名指的時候,安子霖抽回右手,搖着頭。

“不行,你先講,我剛才沒聽明白。”雖說剛才他在半暈半醒間已經聽清了一部分,但任何人在面對求婚時多少會頭腦發熱,等到一時沖動答應下來後,對方說的那些話估計也就記住了最後一句。還有,他可不想再被套路了,如果不再趁機任性一把,等到以後想讓衛骁再說一次,怕是沒這個可能了。

“不行。”衛骁的臉忽然變得緊繃,并且強硬地拒絕了戀人的要求。

“為什麽?!”這回換成安子霖不樂意了。

“因為,”原本單膝跪床的姿勢換成了雙膝雙手向安子霖爬去,“我實在忍不了了。”

整個人幾乎是被撲倒的。再次被衛骁壓到身下時,安子霖才真實地感受到他下面的有多麽的渴望,難怪剛才講的那麽快。

這次衛骁的吻跟剛才的比起來更熱烈、更充滿激情,像是為那一大段表白在慶祝一樣,激動地弓起身子想要把安子霖整個吃掉。

剛清醒了還沒幾分鐘,安子霖又一次沉淪在衛骁的濃濃愛意裏。

一絲涼意劃過了右手的無名指。

安子霖停止了動作,看到了被套在手上的戒指。

衛骁握住他的右手,吻了吻那枚戒指,又吻了吻他的手指,微笑且深情地看着安子霖說:“儀式舉行完畢。下面,洞房。”

再次被套路的安子霖心甘情願地獻上了自己的熱吻。

用身體宣告着自己的誓言,交換着唯獨愛你一生的承諾。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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