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綻放的罂粟……

公儀熙反身将她丢在了床榻上。她的背撞到了床桅上,疼痛襲來,她的理智被撞回了一些。

她顫抖着扯起身下的纨蠶冰簟将滾燙的身軀包裹起來,雙眼迷胧的看着他,**道:“你,你別過來……”

公儀熙冷笑一聲,欺身上前,連着被衾将她一把扯了過來,壓在身下,冷聲道:“怎麽?別的男人碰就行,卻不允許本王碰你?”

他的動作粗魯,粗魯的将包裹着她的被衾撕開。

而他的聲音卻像是一道魔音傳入她的耳朵裏,好聽得像是天籁,她恨不得能抓住這道聲音。

身體的難耐沖擊着她的全身,讓她發不出一句完整的話語來。她用力的搖頭,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之前她中了毒全身不能動,當毒消散之後才變成的媚藥。

汗珠順着她的額頭流了下來,滴落在捧着她的臉的手上,汗珠從她的體內冒出,有着和她的體溫一樣的灼熱,似乎要灼傷了他的手。

她粉嫩的臉頰光滑白皙,粉脂将她臉上那條那條淡淡的疤痕遮掩了,卻沒能遮掩住她的臉上的媚藥作用下熨燙出來的紅暈。

她臉頰緋紅,雙眼迷爍,眼眸中沒有一丁點曾經的淡漠,濃重的情欲将她襯托得無比嬌俏迷人。

貼着她滾燙的身體,他的下腹一陣熱流經過,全身燥熱起來。

想起了此前的男人趴在她的身上,她一動不動任憑別的男人占有,此時卻一個勁嫌棄他。他帶着怒氣,大手一揮,将包裹着她身體的深紫色華服扯了開來,撫上了她的嬌柔。

何絮忍不住嘤咛出聲,臉頰紅的能滴出血來。她哀求道:“不,要……”

看着她難受的扭動着身軀,眼中充滿了哀求,他心下一種痛快,不知為何,看着她可憐狼狽的樣子,他恨不得将她全數揉進身體裏,痛快的折磨她。

只要她不痛快,他就痛快。

一陣羞恥爬上了她的心間,曾經為了活命她願意豁出去一切。只是,這一刻,她寧願死了,也不想要這樣的方式。

公儀熙将唇貼在她耳垂,沙啞着聲音,命令道:“說你要!”

何絮心裏泛起一陣陣寒氣,但全身的熱氣不減反增。精神渙散的她都能感受到,他此刻全身沒有了往日的冰冷,只剩下一股霸道和暴戾。

她努力的想要搖頭,而他的大手在她的全身游走,引起陣陣顫粟。她感覺自己的身體有一種即将爆破之感。

感受到她的顫粟,他呢喃着問她:“本王是誰?”

他的撫摸讓她感受到一陣暢快,身體的欲望希望他更進一步,但尚存的理智卻提醒着她,不可以!

沒有聽到她的回答,他加大手上的力度,又問了一遍:“本王是誰?”

而公儀熙沙啞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更像是一道漩渦吸引着她,她顫抖着回答她:“公,儀,熙。”

她細弱游絲的聲音斷斷續續,輕緩疾徐,尤其她口中發出的“熙”字,更是如一尾魅惑無雙的毒藥吸引着他,讓他無限的沉淪,他全身一個顫抖,他似能感受到了心髒不受控制的撲通狂跳聲。

此時的她就像是一株綻放的罂粟,迷惑着他,亦像是一道如泣如訴的靡靡之音呼喚着他。

這一刻,他全身都血脈噴張起來,他之前胸口處的酸澀似乎被釋放了出來。二十年來,沒有感知的他第一次感受到了釋放的快感。

他低吼一聲,将她身上最後的肚兜扯落了下來。

他的手繼續在她的全身游走,并緩緩向下……他沙啞的聲音依然在她的耳邊呢喃:“說,你要!”

她雙眼迷朔,嘴唇顫抖,話都說不出來,公儀熙依然在她的眼睛裏看見一抹抗拒。

一陣怒意襲來,這樣的女人,讓他只恨不能将她折磨致死。

他大手握着她纖細的腰肢,向前挺去……

昏暗的燈光下,蜜合色的霄绫羅帳随風而動,羅帳之上的人影在微風着浮動。發出沙沙的暧昧聲響。

一室旖旎,沉香木榻上,公儀熙抱着女子赤裸的身體,看着她美麗的側臉,她的眼角尚挂着一點未幹的淚痕。

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心占滿了他的思緒,那股殘留的溫熱時刻的提醒着他,她是他一個人的。

她鎖骨上的吻痕、懷孕的傳聞、與男子的茍且……在那一瞬間全數崩塌,沒有人能夠體會他當時激動的心情,以及全身釋放的快感。

這個女人,是他的,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她泣聲說不要的聲音尚在他的耳邊餘繞。他用盡全身力氣,抱緊她的身體,感受着她的美好。

當何絮醒來的時候,屋外發出一陣嘈雜的聲響,有官兵的呵斥聲,有女子的尖叫聲。

阿二焦急的聲音傳了進來進來:“不是說主子毒發了嗎,霓裳你不讓咱們進去,是個什麽意思?”

阿一冷冷的看了一眼阿二,沒有說話。主子經常說他是呆子,他覺得此刻的阿二更像個呆子。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能是什麽意思?

霓裳無奈,阿一和阿二兩個白癡,腦子是相互擠兌着活下來的嗎?一個正常,另一個就會不正常。

主子的梅花烙本來就是毒發不久,會自動停止。而王妃中了媚藥,她早就知道主子也看出來王妃中的藥了。但主子卻沒有讓她為王妃解毒,并且故意讓人放跑了落公子,明顯的就是要讓她出去追人。

如今她對王妃充滿了成見,王妃居然跟其他男人在此茍且。若不是太了解主子,知道他是故意的,她恨不得立刻将王妃抓起來侵了豬籠。

她嘆了一口氣道:“阿二,你再這樣下去,這輩子恐怕是要打光棍到底了。”

何絮側臉看向身邊的公儀熙左臉,他的臉上被她揍得青一塊,紫一塊,此時在她看來,他依然俊美得不像話。她想,天下怎麽會有這樣好看的男人。

想到一刻鐘前,兩人在這張床榻之上的瘋狂,她的臉一陣潮紅。似乎,這一切并沒有像她想象中的糟糕。

她很慶幸,最後為她解毒的是他。

她伸出手輕輕的撫上他坐臉頰的青紫痕跡,這是她昨天晚上揍的,此時她有些後悔自己下手重了。

忽然,她的手腕被一雙冰冷的大手握住了。

他沒有睜開眼睛,呢喃着:“別走……別走!”聲音中帶有滿滿的溫柔和一絲絲乞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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