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chapter38
第38章 chapter38
水龍的車行駛到海灣時已經很晚,只有幾家BBQ和幾家酒吧還在在營業。水龍選了家BBQ,找了個僻靜的位置坐下,要了鮮肉和鮮魚片和一些蔬菜,又讓隔壁的酒吧調一些酒送來。
店家點燃木炭,鐵架溫度上升後,水龍放了一塊肉在燒烤架上,動作不太熟練,看來平日很少吃這類食物。慕斯拿過他手中的燒烤工具,“我來。你喜歡什麽樣的口味。
“随便。”
他都是相同的答案。
“happy你平日應該不會吃這些東西吧。做醫生的一半很關注飲食對身體的影響。”慕斯依照自己的口味放上調料。
對她的問題,水龍沒有否認,似乎只是笑了笑,這幾天水龍下班很早,醫院應該沒什麽麻煩事,但他的心情卻似乎比她好不了多少。
烤好肉,慕斯将肉片放進水龍面前的小碟子裏。“嘗嘗。”
微微颔首表示感謝,水龍拿起面前筷子,嘗了嘗。
他吃飯的樣子一直很好看。連拿筷子的動作都美得像是畫卷。
“不錯。烤得不比專業的差。”水龍評價道。
“你很意外?”
水龍點頭。
慕斯有些飄飄然,身為一名吃貨,工作外最愛兩件事,機車,還有吃。只要是看起來好吃的菜,她都會學着做做。這是吃貨的修養。
将慕斯培養成吃貨的是她母上大人。
安德烈那件事情發生後,慕斯的母上大人見她情緒極為低落,便帶着她吃遍全港的所有美食,沒得吃了,便在自己家裏做着吃。一來二去,将慕斯培養成了吃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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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上大人說,要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
水龍淺笑。
表情很溫柔。淡漠的眼神卻出賣了他。
隔壁酒吧送來兩杯新調制的雞尾酒,慕斯喝了一口,卻又一口吐了出來。
水龍皺眉。“酒不好?也對,哪有用雞尾酒配燒烤的。”
“沒,是我自己的問題。”用餐巾紙擦了擦嘴,慕斯看着水龍,大眼睛上水霧彌漫,開始抽噎,“對不起,我……”
心中有悲,連蜂蜜都是苦的。
握住她的手,水龍安撫道,“不聊聊嗎?”
“你好溫柔。”
“我最不忍心看女生哭。”水龍緊緊握了握她的手:“我還是頭一次看你哭……”
其實是第二次,但上一次多少有酒精的作用。
兩次都是為了同一個人。
兩次都是為了安德烈。
和他沒有任何關系。
“出什麽事了?”
慕斯緊緊捏住水龍的手,有些語無倫次:“happy……我……害怕……”
不是害怕,而是恐懼。
上一次出現這樣的恐懼是因為第一次開槍。
再上一次,則是因為發現自己找不到安德烈。
安德烈……
何炳是安德烈失蹤案件的唯一知情者。
這個知情者不言不語是因為他們三人當初的錯誤。
杜大飛的屍體頭下也出現了龍王社的袖章。
這袖章讓最初的調查方向圍繞着龍王社打轉。正因為對龍王社進行了調查,慕斯才更覺得杜大飛的死和龍王社沒有關系。她認為兇手應該是一個和杜大飛很熟的人,那個人知道杜大飛是青龍幫的人,所以想要利用這一點嫁禍給龍王社。
而進一步的調查,杜大飛離開的八年是跟着某人一起走了。那個人犯了罪。
何炳的死亡方式和杜大飛一模一樣。
而他們除了身高體重,似乎也不屬于同一個受害者群落。但若身高體重并不是犯罪者挑選受害者的方式,兇手又是如何挑選受害者的?
何炳和安德烈的事情有關。
杜大飛和一場犯罪有關。
那麽……
會不會——
何炳的死也與安德烈當初的失蹤有關?
所以,兇手挑選死者的方式是——
當初的涉案人?
将這一切說出來後,慕斯輕松了很多。
擡頭,看見水龍很認真地看着自己,她忽然覺得,其實水龍不肯說出真心并不是什麽大事,至少,他會很認真聽自己說話。
傾聽,也是最好的陪伴。
慕斯笑笑,“謝謝你聽我說……你餓了吧,我來烤。”
抽出手,她夾起一塊鴨肝放在烤架上。
“眼下我還不敢說這件事和龍王社沒有任何關系,但這件事應該和十一年前安德烈的失蹤有關。”
有人想要掩蓋十一年前的事情。
聽見這樣話水龍本應該松了一口氣,但看慕斯的表情,卻怎麽也輕松不起來。
慕斯這麽多年一直認為是自己弄丢了安德烈。長久以來始終無法釋懷。十一年前的失蹤案,所有人都認為找不到任何目擊證人。
但那樣的人竟然是有的,當證人死後,一切才真相大白。
何炳目睹了安德烈發生的事。
但是他卻始終緘口不言。
因為他曾被慕斯他們三個狠狠傷害過。
所以,什麽也不說。
這做法導致了沒人能找到安德烈。
慕斯為當年的一時輕狂背了十一年的債。
有了線索。
但這樣的線索卻是悲哀的。
這樣的線索,只會讓慕斯背負在心中的債越來越重。
“誰不犯錯?你現在不是變好了嗎?既知曉自己的罪惡,也走向了光明。你現在是個不錯的警察。”水龍溫柔地勸慰。
漫湧至心底的,卻是層層疊疊的悲哀。
只有慕斯不一樣。
他早已意識到這一點。
即便想要遠離,但在她面前,以往的所有狠絕、所有冷漠都會化為左右為難。
他曾問過自己,為什麽和慕斯相處的時候反倒覺得輕松?因為她大大咧咧好相處?那樣的女孩其實不少。為什麽一定是慕斯?
因為便于龍王社套取消息?
一開始的确是這樣。皇龍的目的也的确是這個。但皇龍似乎找錯了人,水龍始終覺得自己在利用女人套取消息的能力上真不如黑龍。
而水龍無法否認,他對慕斯有興趣是他為了套出人妖殺人案的幕後消息請慕斯喝酒,慕斯因喝醉說出深埋在心底十一年的愁緒的那一夜。
原來在這個世界上,身處光明的世界卻背負着黑暗的錯誤的人不止他一個。
他不孤獨。
所以,怎麽也拒絕不了她,怎麽也無法徹底推開。
而現在,這種興趣變成了一種吸引。
他和她都背負着罪孽。
背負着曾深深傷害過一些人的罪孽。
都為曾經的罪孽深深困擾。
不同的是,慕斯選擇奔向陽光。用行動來彌補。
他則選擇堕入黑暗。被暗夜包裹。
慕斯能做到他做不到的事情。
因而,吸引之餘,水龍有些妒忌。
為什麽慕斯能掙脫,他卻要沉淪?
水龍伸手,再度輕輕拉住慕斯的手,不合時宜地笑着。他已經習慣了用微笑解決一切,偶爾不笑,卻不知該做出怎樣的表情。“你不喝酒?”
慕斯未在意水龍古怪的笑容和不知所謂的對白,只是機械回答,“不想喝,害怕喝了又去鬧事……我是不是壞人?”
水龍搖搖頭。
這個世界誰不犯錯?
慕斯所犯的,不過是錯。
他犯下的,是罪。
“說來,只是因為被救,你就立刻和那兩人成了好友嗎?”水龍問,他有些在乎這點。
認識這麽久,他就見過慕斯兩次哭鼻子,每一次,都是因為安德烈。對那個人,他很好奇。
慕斯搖搖頭。
将烤好的鴨肝放在水龍面前的小碟子裏。又放了幾塊肉在烤架上。
“不……當時只是感謝。其實,被襲擊的那天晚上,我爹地來看我了,我受了傷,看見爹地很高興。我很久沒有看見爹地了,很高興自己受到了襲擊,我受傷了,是不是就可以和爹地撒嬌了?那晚我太高興了,因為我有了和父親撒嬌的機會。”
但父親卻只是看了她一眼,确定她沒事後,就奔向了那幾個抓了搶劫犯的小民兵。拍着他們的肩膀時候他們幹得好。
之後,拜托警員送她回家,自己跑去給搶劫犯錄口供。
“那晚我眼睛都哭腫了……”
父親不要她了。
她受了傷,還險些被人劫色,父親卻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走了。
她本來想要撒撒嬌的。
但是——
父親不要她了。
從那個夜晚起,慕斯覺得自己壞掉了。
既然父親不愛她,她又憑什麽愛父親?
父親想要在工作上做出一個好成績?
那她就作對吧。
當一個壞孩子,和父親走向相反的人生方向。用一切手段給父親的仕途添亂。
正巧,粉仔和安德烈也想當壞孩子。
“安德烈父母離婚,他媽媽是外國人,很獨立,不要孩子。父親的新妻子比安德烈大五歲。
“粉仔就好玩了。他的叔叔金盆洗手前是江湖上的大】佬,很有些勢力。也是因為龍王社的崛起,退出江湖。但即便如此,家人還是不能接受一個有過前科的親戚。不過粉仔很喜歡叔叔,很羨慕叔叔,三番五次想要走叔叔的老路。”
慕斯壓低聲音,“悄悄告訴你,粉仔還曾打算進龍王社。”
水龍輕笑,“又是龍王社?”
“沒辦法,那些年最紅、最厲害的就是龍王社。”慕斯繼續講。
粉仔想法不錯,實際操作卻很困難,他幾次三番想要偷跑去龍王社的地盤,卻又幾次三番被父母抓回來,抓回來就是一頓狠揍。挨了七八次打,粉仔進龍王社的心依舊沒有改變。
慕斯說到這,口氣變得有些欽佩。“我時常想,若當年粉仔的計劃得逞,以他對龍王社的癡迷,估計混的不錯。”
水龍只是笑。
自己做不到,粉仔就想到拜托叔叔做介紹人,因為似乎叔叔在龍王社有熟人。他叔叔本打算将粉仔托付給那位熟人,但臨着拜師的關口,粉仔又被父母抓了回來,又一頓狠揍。
父母的做法是對的,但那個年紀的孩子,可不會認為這是正确的做法。
三個不高興的孩子組成了一個飛車團。
慕斯講到這裏,竟然笑了。
“當時的國語老師總結了我們三個優點。其一,開車技術真不錯。其二,不欺負同學。其三,成績不算太差。”
和何炳的沖突幾乎全是翹課的沖動和門衛的職責的沖突。
“你和人打架嗎?”水龍好奇。
慕斯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和另一個飛車團的打過架……”
“何炳呢?”
“沒有。有過沖突,但沒動過手。但我們幾個瞧不起人是真的。現在想來,那就是中二病……”
後來,父親也就這件事反省過,說他當時那樣縱容有多少是因為對女兒心有愧疚。現在想來,他真該在慕斯第一次犯事的時候就将她吊起來揍一頓。
“那樣你會更和他對着幹吧。”水龍淺笑。就像當初的他,犯了錯,被家人口誅筆伐,一時想不過,犯了更大的錯誤。
慕斯認真烤肉,一面烤,一面聊。
當飛車黨的那段時間,他們三個最常犯的錯誤是闖紅燈、超速和未成年人騎機車。
何炳弄錯了一點,他們幾個并不是從未挨過罰,父親那點關系至多保證他們幾個不會被關起來。但機車還是被沒收了好幾次。
然而就像何炳說的,安德烈有錢,那時安德烈的父親總覺得虧待兒子,在錢方面相當縱容。機車被沒收了?重新買不就行了?
“交警沒給商家警告?”水龍開始好奇。
慕斯笑嘻嘻将新烤好的肉放在水龍的小碟子裏,“不是有粉仔嗎?粉仔的叔叔有的是門路。”
現在想來,粉仔、安德烈還有機車,構成了她的年少時光。
而安德烈的失蹤則斬斷了她的少年時光。
酒吧的酒保端來水龍重新點的芒果汁。
慕斯喜歡這個。
拿過果汁,慕斯喝了一口,“謝謝,和你聊聊好多了。”
水龍看着她,“只是這樣你就崩潰了嗎?”
他不認為對案件的這點揣測會讓慕斯崩潰。而慕斯似乎想要繞過真實。因而他更想逼出慕斯的心裏話。
“不是……”慕斯終于說了。
其實,她犯了新的錯誤。
有些事,慕斯發現了,卻沒有告訴同組的人。這種事更不能被身為副部長的父親知道。也不想讓艾琪知道。
最應該告訴的是粉仔,但粉仔還在進行那長達半年的蜜月旅行。
沒必要因不确定的消息攪了粉仔的旅行。
水龍是唯一可以傾訴的人。
“而且,我相信你。”
“……你相信我不會背叛你,不會将你發現的那些不能被同組人知道的消息說出去。”
慕斯睜大眼,目光落在水龍那絕美的臉上,想要看清他究竟是什麽樣的表情。
燈色一暗。燈泡壞了。
雖說老板很快跑來重新換了燈泡,但慕斯終究沒有看清水龍那一刻的神情。換好燈泡,老板離開後,慕斯輕聲說,“我相信你不會說出去,但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這樣想。”
水龍沒說話。
慕斯嘆了一口氣。将額發朝後捋去。
“happy,你知道在這件案子裏真正可怕的是什麽嗎?”
真正可怕,讓她徹底崩潰的事情?
水龍:“既然何炳被殺極有可能是因為他知道十一年前的那件事,那麽兇手應該是當年的涉案人,但不一定只是加害者和脅從者。還有可能,是受害者。”
慕斯安靜地看着他。
“對。所以……其實有件事我沒有告訴我們組的人。”
她拿出手機,裏面有一張照片,中學時她和安德烈、粉仔一起照的照片,翻了翻,翻出幾張學生照,她的,安德烈的,粉仔的都有。這些年,每換一個手機她都會拷貝同樣的一份照片。
最後,翻出安德烈的照片。
她沉默了很久。
水龍默不出聲,但多少預感到慕斯要說什麽。
“我……拿照片給何炳的孩子何飛看了,他說,前幾天的确有一個人來找何炳,和安德烈……感覺很像。當天他和父親吵了一架,只看了一眼,所以不是很确定。”
何飛指的那個人,就是安德烈。
何炳離開學校是因為要去見一個年輕人。
慕斯立刻想到前幾日見過了那個鄒啓。
那個人,真不是安德烈?
水龍将她從牛角尖裏拖出來,“DNA鑒定是不會有錯的。”
“對啊……因為不會有錯,所以我才不知所措。如果DNA鑒定有錯,那個人是安德烈的可能就會增加”
用手支撐着頭,慕斯聲音越來越低,“我害怕。明明安德烈可能就在距離我不遠的地方,我卻不敢跨過去找他。我害怕,害怕将他找出來就會後悔。但如果不去找……我……”
水龍微微笑,在烤架上放上一塊肉,根據自己的口味放了一些調料,總是吃慕斯烤的也有些不好意思。“找也會後悔,不找也會後悔,那就去将他找出來好了。”
至少,知道一個真相。
“有線索嗎?”
慕斯點頭,何炳就是最大的線索。
即便他已經遇害,但既然何炳将安德烈的失蹤視為一件極為重要的事情,他一定會在某些地方留下線索。就算沒有,也沒關系
慕斯可以通過分析十一年前何炳的行蹤重新推斷犯罪發生的大致區域,說不定,能尋找到新的知情人。
“我必須,和過去做一次訣別。”
水龍笑了,在燈色中,那不帶有任何瑕疵的笑容變得有了迷惑性。
他将那塊烤好的肉放在慕斯面前的小盤子裏,又開始烤雞翅。慕斯嘗了嘗,烤得很好,卻有種中規中矩的感覺。
隔着烤架,慕斯仔細對面的水龍。他似乎永遠都在笑,永遠都這麽溫柔,連做燒烤的動作都優雅迷人。
明明這麽靠近,卻還是覺得他像是浪花。
可能是夜色的原因,也可能是因為那些話在心裏憋了太久,借今日之機,慕斯想要尋找一個突破口。
“happy……你……對我到底是怎麽想的?”慕斯問。
水龍卻沒有回答。
“讨厭,還是喜歡?還是根本無所謂?我和在你身邊流連的那些女孩其實沒有任何區別?還是,別的什麽?”
水龍沒有說話。
“happy,你知道嗎,我越靠近你,越看不懂你。”慕斯頓了頓,“我……”
“我是什麽人,和你沒有任何關系,不是嗎?”水龍依舊微笑着,口氣也沒有任何厭惡。但微笑的,卻不過是嘴角,眼神,永遠是空洞的。
沒有流露任何厭惡的口氣也沒有任何感情。
冰冷。
就像初冬的小雪,用溫柔飄落帶來極寒。
慕斯沒搭話。
卻是笑了。
水龍這話并沒有任何不對。
她不是他的什麽人。
“抱歉,我多事了。”
坦然。
水龍已經用另一種方式回答了她“你對我到底是怎麽想的”的問題。
他無意,她又何苦糾纏。
有些事,想明白了,也就過了。
肩上的擔子似乎也松了。
“謝謝,我會全心全意查這件案子的。以後如果有問題,還可以請教你嗎?”
水龍笑着點點頭,沒在意慕斯那句“全心全意”,只是覺得她忽然客氣了很多。兩人繼續烤着各種肉和蔬菜,話題不知怎麽的,竟然偏向了黑龍,慕斯似乎突然間有了madam的做派,一切以案子為重。
水龍小心烤着肉,也小心說着話。
吃過夜宵。慕斯沒有和水龍搶着付賬,卻将自己那部分錢放在水龍面前,“AA。”
水龍呆滞了幾秒,笑了,還是收下錢。
這樣挺好的。
省得他左右為難。
又成功推開了一個想要靠近的女生。
挺好的。
除了有些失落。
慕斯伸了個懶腰,“我回去休息了,happy,明天還要認真查案,需要很大的精力才才行。”
“我送你?”
“謝謝。”
“說來,你給你兄弟取了個什麽名字?”
她哪裏來的兄弟?
慕斯愣了半響,回過神。明白水龍說的是那只二哈。
兄弟?!
深呼吸,吸氣,呼氣,消氣……
“喔,這個嘛,其實呢……”
慕斯覺得哈士奇是一種冷酷霸亂的狗!這樣的狗自然應該有一個冷酷霸亂的名字!一開始她打算給狗取個名字叫凱撒!或者叫撒旦!要不叫奧古斯都也好啊!
但艾琪說,慕斯這不是給狗取名字,而是網文作家給男主取名字!
又不是寫總裁文~~~
慕斯讓步。
“那麽,艾琪給狗取了什麽名字?”
苦着臉,慕斯很難才說出那兩個字,“四爺。”
其實,在網文的世界裏,“四爺”這種名字和“撒旦”、“凱撒”什麽的其實差不多好不好……
微微一怔,立刻腦補慕斯跟在一只二哈身後捧着狗盆喊四爺的表情。水龍趴在臨近的電線杆上笑得幾乎岔氣。
果然被嘲笑了。
慕斯一聲嘆息,所以她才很糾結,一開始她是反對的,但她們那組忽然加班,待到回到艾琪的小屋,二哈已經默認了這個名字,想改也來不及了。
只是,每每想着跟在一只二哈身後叫“四爺”的自己,慕斯都好心疼。
“喂,你笑夠了沒有?”
水龍抹去笑出的淚水。“抱歉。只是……想着若有一天狗跑丢了,或是狗不肯吃飯,你捧着狗糧跟在狗後面一邊追一邊喊四爺,就……好喜感。”
慕斯心累。
但是,看着水龍的笑臉,那一瞬間,忽然又舍不得放棄。每一次都是這樣,一看見他的笑容,就舍不得。
他是浪花。
以為靠近卻永遠也靠近不了的浪花。
兩人一道走向海岸邊的停車場。水龍正準備拿車鑰匙。
“happy!”
清脆的女聲。
那個聲音讓水龍渾身冒出冷汗。
僵硬回頭。
果然是那個女人,她穿着Chanel的最新款,手中拎着一個精美的定制小包。她最喜歡Chanel。
站在燈光微微處,淺笑。
“happy,好久不見。”
慕斯看了眼燈影下的那擁有一張精美臉龐的女人,又看向水龍。水龍的表情很奇怪。說奇怪是因為她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此刻水龍的神态。
倒是那個女人大大方方走來,一把握住慕斯的手,“你好,我叫薇薇安,是happy的初戀情人。”
慕斯禮貌回應。
可這個女人是怎麽回事?
哪有人介紹自己是別人的初戀女友的?
但這也算是預料中的答案。
慕斯看向水龍,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只是沒有笑。
他的眼睛一直看向在薇薇安,但眼神卻飄忽不定。
“happy,你不給這位madam介紹我嗎?”撒嬌的口氣。
水龍僵硬,而後點頭,“薇薇安,慕斯。慕斯,薇薇安。”
慕斯笑了。
輕松之餘有些失落。
但她不想再追浪花了。
告別。
“再見,happy。”
扭頭,慕斯看見水龍拉着薇薇安的手,輕聲問道,“你什麽時候回來的?怎麽不讓我去接你?”
和平日相同的溫柔聲音。
“你家在哪裏,我可以送你回家嗎?”
水龍,從未用對薇薇安說話的這樣溫柔的聲音和她說話……
慕斯一時忍不住回頭,水龍依舊在笑,但看見水龍的眼睛的時候,見慣了風浪的她卻狠狠打了一個顫。
為什麽,水龍的眼神……
好可怕。
作者有話要說:
【關于再度被提起的水龍ooc的問題……話說只有我一個人覺得這家夥是面熱心冷、手段殘忍,但是對熟悉的人卻又親切、又愛惡作劇的那種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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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面前放堵牆,開始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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