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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硝煙彌漫的灰白天空飄灑着鵝毛大雪,蒼茫的大地寸草不生,屍橫遍野。大雪覆蓋了令人惡心的殘肢斷臂,濃重的血腥味因此被掩蓋了不少。
一顆剛經過炸藥洗禮,尖尖兒仍舊冒着青煙的枯黃小草突然被一只沾滿鮮血的大手拽住,一個高大的身影費勁地推開壓倒在他身上的屍體。
此人的臉一片烏黑,身上的铠甲已被炸的殘破不堪,頭發也因被燒了大半而發出一股難聞的焦味。他的雙眼綁着一條黑色發帶,此時發帶已斷裂,漏出了藏在發帶之下結滿血痂的雙眼。
男人努力地爬出死人堆,憑着直覺朝城門的方向艱難地爬去。在爬行過程中胸前肩帶上的一塊鐵牌掉落下來,可男人渾然不覺。
就在他快要爬不動的時候,他感覺自己摸到了城門的門柱。
呵!太好了,總算死回來了。
男人的意識逐漸模糊,看不清長相的臉咧開嘴角無力地一笑,沾滿血污的牙口微弱地吐出一句話:“老寧,我都爬到這兒了,要是這都認不出來我,我下輩子就把美人兒搶了氣死你。”
男人以為自己終于爬到了城門口,滿足地昏死過去,卻不知他爬向的是相反的方向,離他心心念念的城門越來越遠,越來越遠……而他所以為摸到的城門門柱,不過是一個立在地上的大樹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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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父女一人背着一個大籮筐小心翼翼地走進戰場,倆人在這偌大的戰場上顯得格格不入。
“阿爹,我還是有點兒害怕。”少女眉頭緊鎖,小心翼翼地挪動步伐。
“楚月,你要是害怕就在這等阿爹,爹很快就回來。”
“這樣真的好嗎?”少女看起來有些不安。
“楚月,我知道這樣不對,可是我們沒辦法啊。這場仗讓我們百姓無家可歸,連吃的都成問題。爹老了,死就死吧。可爹不能讓你就這麽餓死啊。”老人說着紅了眼眶。
這場戰争讓他的老伴無辜被炸死,他們村被北磐人掠奪的幹幹淨淨,房子燒的燒炸的炸,他父女倆因為正好去了十公裏外的村子裏給人看病而幸免于難。
“可是,這些戰士都是英雄。”
“是啊,守城的戰士都是英雄!所以你放心,阿爹只拿北磐人身上值錢的東西,說不定還能碰到一兩個還活着的我國将士。”
“那阿爹,你小心點兒。”名喚楚月的少女不放心地看着老者,她想陪着阿爹一起去,可看到戰場上滿地的刀劍心裏仍舊是很膽怯。
看着阿爹越走越遠的身影,楚月猶豫了很久,還是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跟上阿爹的步伐。
由于眼睛一直緊跟着阿爹,楚月一個不小心腳下被巨物絆了一下,重重地磕到在地。
“嘶!”楚月吃痛地回過頭想看清絆倒自己的是個什麽東西,卻發現身後的地下躺了一個看起來半焦的人,頓時吓得大叫起來。
老者聽到女兒的叫聲迅速往回走,只見跌坐在地上的楚月旁邊躺了一個身穿铠甲的男人。
這是梧國的戰士!
老者趕緊伸手去探了一下男人的鼻息,然後看向楚月道:“快!幫我把他扶起來,還有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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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遠舟紅着眼眶看着殘兵們把戰死的将士們屍體一具一具搬回來,整齊地排放在大院,他用力地攥緊了拳頭。
地上大部分的屍身都已不完整,寧遠舟眼睛一具一具地掃過他們,努力地找尋那熟悉的身影。
和他一樣顫着身體在屍堆裏來回尋找的還有一個女子。
女子身着戰袍,一個大大的麻花辮挂在左肩。原應是英姿飒爽的女将軍,此刻灰頭土臉,頭發淩亂。
“他不在,他不在這裏!他一定還活着,我要去找他!”女子又哭又笑地一把抹去眼淚,沖出院子直奔戰場。
“初月!”寧遠舟朝奔跑出去的初月大喊。
戰事剛結束,她一個女子獨自回到戰場要是遇到北磐的殘黨那就危險了。
就在他想沖上去攔住初月的同時,手被人拉住了。
“讓她去吧,她現在的難過不亞于你。”任如意對着寧遠舟輕輕搖了搖頭。
初月心急如焚地往戰場奔去,一個小将士與她擦肩而過,直接向寧遠舟和任如意的方向跑去。
“寧大人 ,這是屬下剛剛在清理兄弟們屍體的時候發現的。”小将士把手中的東西雙手呈到寧遠舟面前。
寧遠舟眼皮抽動了一下,直勾勾地盯着小将士手中那沾滿了幹涸鮮血的小鐵片。
他深吸一口氣,拿起小鐵片的手指微微發抖。仿佛小鐵片有千斤中,只是翻轉到背面都幾乎要耗盡他全身的力氣。
‘于十三’
寧遠舟絕望地閉上眼,無聲地留下了眼淚。任如意緊緊摟着他,同樣淚如雨下。
“他的屍身呢?”
“那一片都是殘肢,屬下實在是沒能帶回來。”小将士自責地低下頭。
寧遠舟感覺胸口一陣鈍痛,他的最後一個兄弟也走了。
于十三,說走就真的走了,夠狠!
一直到天色暗下來,初月才失魂落魄地慢慢走回來。
她在屍堆裏找了好久好久,好久好久。每一次看到一具背影像他的屍體她都提心吊膽,生怕真的是他,可她又希望是他。
活的沒找的,哪怕是屍體也好!可如今竟是連屍體都沒有留下。
當時身後那震破天際的巨響,她朦朦胧胧地看到他所在的方向炸起了三丈高的火光,所以他什麽都沒有留下。
“于十三,你個大騙子!”初月忍了一個下午的眼淚終于破防,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
“這是在戰場上找到的。”
初月擡起頭,只見寧遠舟站在她面前遞給她一樣東西。
她接過他手中的小鐵片,待看清上面的名字後眼淚再一次傾瀉而下。
這是每個戰士身上的名牌,如今這個烙着‘于十三’的名牌意味着他真的已經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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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陋的茅草房裏充斥着濃濃的草藥味,一名老者蹲在地上熬着藥罐裏的藥,女兒楚月則坐在床邊給白天從戰場上背回來的男人細心地擦拭着臉上的血污。
“阿爹,他長得真好看。”在擦拭了一遍又一遍之後,水盆子裏原本清澈的水已經染紅。
“是啊,多俊俏的一個孩子,可惜殘了。戰争無情啊!”老者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他的眼睛真的沒辦法治好了嗎?”
“有辦法也不能給他治。”
“為什麽呀?”楚月不解地問道。
“逆天而行是要付出代價的。”老者再一次嘆了口氣,起身把藥罐裏的黑色藥汁倒在碗裏,遞給楚月道:“他能遇到我們并撿回一條命已經是大幸了,把藥給他喝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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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遠舟把于十三的名牌給了初月之後,她就一直躲在房間裏哭。
于十三讓她坐上那唯一的馬騙她走的時候,他就做好了犧牲的準備了。
“放心吧!我向你保證,我于十三會用這輩子最大的力量,去守住這裏。保證你未來幾十年吧,都活的開開心心,漂漂亮亮。”
大戰前夕他對她的承諾他确實做到了,他守住了這裏。可他以為他犧牲自己給她争取的生機能讓她快樂嗎?這花孔雀一輩子都在哄小娘子開心,為什麽唯獨要讓她難過?憑什麽?!
“初月,我可以進來嗎?”盈公主在門外輕輕敲了下房門。
初月迅速起身擦幹眼淚,門外盈公主一身簡服,眼睛和她一樣又紅又腫。
“初月,我好難過,我知道你也很難過,想哭就好好哭吧。”
聞言初月剛勉強止住的淚水又再一次留下來。
“遠舟哥哥說,十三哥連屍體都沒有找到,是真的嗎?”盈公主哭的梨花帶淚,拉住初月的袖子不停地向她确認。
初月痛苦地點點頭,盈公主傷心地跌坐在地。
“老天爺啊,為什麽要這樣對他們,他們都是那麽好的人。錢大哥,孫大哥,元祿一個接一個地走了,現在連十三哥也走了。”
兩個女人毫無顧忌地哭了許久,直到大家都有些累了。
初月拿出兩瓶子酒,遞了一瓶給盈公主,然後自己大大地喝了一口道:“你知道我和于十三是怎麽認識的嗎?”
盈公主接過酒也喝了一口,搖搖頭道:“怎麽認識的?”
“我那天心情不好,在酒樓随便找了個雅間喝酒,他被官兵追趕就跑了進來。沒想到雅間是他提前訂好的,他說他是朝廷欽犯,是采花賊,讓我幫他打發那些官兵走。于是我就鬼使神差地幫他了。”
“哈哈哈哈,我想象到那畫面了,你們第一次見面十三哥一定又騷裏騷氣地說自己玉樹臨風長相俊美吧?”
“對啊,他各種明裏暗裏把自己誇了一遍,也把我誇了一遍。我當時就心想,怎麽會有嘴巴那麽甜,那麽讨人喜歡的采花賊啊!”
“十三哥這人就這樣,別看他總是嬉皮笑臉的,使團裏最會安慰人的就是他。每個人的喜怒哀樂他總是能第一時間察覺,然後用他的方式給人帶來快樂。我好想他,還有元祿。”盈公主看着窗外的圓月喃喃說道。
“公主,你能跟我說說以前的于十三嗎?我想多了解他,了解我沒有參與過的那些過往。”
“可以啊,十三哥長得好看又會哄小娘子開心,所以總是有愛慕他的女子找上門。有一次他假扮遠舟哥哥和錢大哥一起去出任務,結果…………”
盈公主和初月二人聊了整整一個晚上,這一晚上裏初月了解了更多她所不知道的于十三,也更加愛這個男人。
如果時間能倒回去,她一定不會聽他的自己先走,一定會裝暈騙他帶她一起走。
可是沒有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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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渾身都疼,眼睛更疼!
于十三緩緩睜開眼,四周一片漆黑。
這是什麽地方?窗外明明有鳥叫聲,他還能聞到食物的飄香,卻為什麽四周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
城牆、戰事、大雪、他搶到了馬沖去救初月、送初月離開、他摘下發帶蒙上雙眼。
是了,他的眼睛被炸傷了,他還沒死!
“老寧!”于十三大喊一聲,卻發現自己嗓子沙啞,即使用力發聲也是氣大于聲。
“呀,你醒啦!”一個溫柔的女聲在不遠處傳來。
随後于十三感覺一雙手輕輕扶着他的雙肩:“快別動,趕緊躺下。”
于十三沒有說話,任憑對方扶着他重新躺平在床上。
見他聽話地躺下,楚月滿意地笑道:“阿爹說你傷的很嚴重,現在還不能亂動。”
“請問你是?”
于十三思索了一會兒,他相信只要自己打過照面的姑娘他百分之八九十都能記得,可這女孩的聲音很陌生。
“我叫楚月,你是我和爹爹在北邊的戰場上背回來的。”
“楚月……”
初月!初月不知道順利回去了沒有?!他要趕緊回去和老寧彙合,并确認初月是否平安。
“楚月姑娘,我昏睡了多久?”
“你昏睡了八天了。”
“八天!?”
八天足夠讓這場戰事落幕了,他沒想到自己昏睡了這麽久。
“楚月姑娘,這裏離戰場有多遠?”
“這裏離戰場不到一裏路。”
“能麻煩姑娘送我回去嗎?”于十三再次忍痛撐起身子。
楚月姑娘既然能在戰場上把他撿回來,那證明仗已經打完了,不知道寧遠舟他們還在不在合縣。
“你現在還不能回去,你的腿受傷了。況且戰争已經結束了。”
“那能麻煩姑娘幫我去城裏報個信嗎?”
“可以的。”
于十三摸了摸胸前想把名牌摘下來,卻發現自己只着內衣。
“你的铠甲已經炸毀了,是我爹爹給你換的衣裳。”楚月連忙說道。
“哦,那麻煩姑娘幫我帶個口信,幫我找梧國的六道堂堂主寧遠舟,跟他說于十三在這裏等他。”
楚月聞言微微皺眉,有些欲言又止。
見對方不說話,于十三便不為難對方,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道:“楚月姑娘,如果不方便的話——”
沒等他話說完,楚月就小聲地打斷道:“不是不方便,只是我聽爹爹說戰事六天前就已經結束了。安梧兩國成功擊退了北磐人,但是兩國的幾位将領都在這次戰禍中犧牲了,最後是安國的長慶侯給我們老百姓善後。所以你找的那位堂主可能……”
“你說什麽?”于十三瞪大了他那雙空洞的大眼,唇角微微發抖。
見他一臉深受打擊的模樣,楚月不忍地說:“也許他還活着,要不我去給你打聽打聽。”
“多謝姑娘。”于十三說完喉頭一甜,噴出一口鮮血後兩眼一黑再次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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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月收拾好東西,牽着一匹棕色的馬緩慢地走出城門,如今天地之大,她僅剩這匹馬陪着自己了。
于十三戰死後的第二天,大夥還沒來得及悲傷太久,寧遠舟為救李同光被亂□□死。任如意抱着殉情的決心刺殺北磐狼王,還了安梧兩國太平。
安頓好傷殘的士兵和百姓,李同光帶着楊盈先回安國處理朝政。她不願意随同離去,因為她還想在這個于十三魂歸的地方多待幾天。
初月輕輕撫摸了一下馬頭,這是于十三和她一起共騎的那匹馬,這是他最後舍命讓給她的那匹馬。
他在馬背上對自己說,他們算是共過白頭。
可這世間只有夫妻可以共白頭,所以天地為證,他們算是夫妻了。
“于十三,你賴不掉了!你說你是浪子只會飛,現在飛不動了,就在我這兒停下來吧。”
初月最後回身看了城門一眼,便依依不舍地跨上馬背朝安國的方向騎去。
在途徑一個簡陋的村莊時,初月考慮到接下來的路程要很久才會有驿站,于是下馬想提前買些幹糧備着。
村莊裏的人不多,初月牽着馬走了幾步,看見一個約七旬的老人蹲在院子裏熬藥,便朝他走了過去。
“這位阿伯,請問有吃的可以賣給我嗎?”
老人看向她,猶豫了一會兒便說:“我們這兒沒什麽吃的,只有紅薯,要是你不嫌棄可以帶一點兒走。”
“謝謝阿伯,我只需要一點兒備着在路上當幹糧就行。”初月對老人感激地一笑。
老人扶着膝蓋慢慢起身,站在門邊朝屋裏的人壓低聲音說道:“他睡了你不用一直守着,過來幫阿爹看着藥。”
随後一個十七八歲摸樣的小姑娘從屋裏走了出來,見到站在屋外的初月愣了一下,然後腼腆地一笑就蹲下身繼續幫老人熬藥。
很快,老人從後廚裏拿出兩個熱乎乎的烤紅薯和三個大白饅頭,用布包包裹好遞給初月。
“只有這些了,多了也沒有,姑娘見諒。”
“夠了,謝謝你們。”初月接過布包,從懷裏掏出一錠銀元放到老人手裏。
“姑娘,要不了這麽多銀子。”老人被手中沉甸甸的銀元吓到了,忐忑地看向初月。
“收着吧,對我來說食物比這銀子重要。”初月深知戰禍後的百姓過得凄苦,願意分給自己這些食物的人是相當善良的。
“姑娘,我不能收你這麽多銀子。”
“阿伯,這樣吧,您這兒要是有酒,多出來的算酒錢。”
“有的有的,但不是什麽好酒。”
老人又轉身朝裏間走去,作為醫者,酒也是治療傷患的必備物品。
初月接過老人給的兩壇酒,雖然她一聞就知道這只是最劣質的酒,但她知道這已經是他們能拿出最好的東西了。
道過謝後,初月再次騎上馬,奔向安國的方向。
初月的馬從裏屋的窗戶邊經過,可惜速度太快,她并沒有發現透過這扇窗戶能看到屋裏的竹床上躺着一個她朝思暮想的熟悉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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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十三再次醒過來時,又是已過三天。
楚月已在城裏打聽過,并告訴他是六道堂的堂主和他的夫人用性命擊退了北磐大軍。寧堂主死于亂槍之下,堂主夫人和北磐狼王同歸于盡。離開的大部隊裏,除了那位梧國的公主之外,将領就只有長慶侯一個人。
楚月說完難過地看向他,她知道他要找的人已經死了。她原以為他聽了之後會悲痛欲絕,沒想到他只是淡淡地一笑,用那失焦的雙眼看向她道:
“謝謝你,可不可以讓我一個人呆一會兒。”
她輕輕點點頭,體貼地走了出去并替他關上房門。在房門即将合上之時,楚月關門的雙手停頓了幾秒。
屋內那個好看的人此刻靜靜面朝窗外,臉色平靜,可她知道他心裏一定非常難過。
他真是一個堅強的人,他說他叫于十三。
于十三!
楚月離開後,于十三肩膀微微抖動,雙手捂着那什麽也看不見的雙眼發出一陣壓抑的“嗚嗚”聲。
這眼睛不是瞎了嗎,怎麽還會流眼淚?!
錢昭死了,孫朗死了,元祿死了,老寧和美人兒死了,連初月也死了。要不自己也去和他們相聚吧!只是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幅醜模樣會不會被他們嘲笑。
孫朗一定會說:“于十三,你也有今天,你那天下第一美男子的名頭要換人喽!”
元祿一定會幫着自己說:“我覺得十三哥還是和以前一樣帥,就算頭發燒沒了也不影響他帥氣的臉。”
元祿,傻小子!明明讓你去送信是想讓你活下去,你怎麽就那麽傻呢?
于十三終是沒忍住,低聲疼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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