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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走的時候, 宋莺時抱着兩瓶酒,傅沉要從她手上接過,怕她摔了。
她不肯, 歪歪扭扭走路, 人都要摔倒了, 酒倒是穩當當拿着。
傅沉看她走兩步歇兩步,氣得不行, 上前攔腰抱起人, 笑罵:“小廢物, 秦姨會喝酒的時候,你還在喝奶呢。”
宋莺時抱着他, 嗚嗚兩聲,“我要買這個酒。”
傅沉走到車前, 陳管家拉開車門,詫異看着他, 準确來說是詫異看着宋莺時,這位是情/人?還是夫人?
傅沉彎腰低頭上了車, 将她放穩,她又打算扔了酒, 被傅沉一把接過,不然就碎在這車上了。
宋莺時空着手爬上傅沉的胳膊,靠着他,發絲勾到袖扣,她疼着叫喚:“你扯我頭發幹嘛?”
傅沉:……
傅沉伸手将袖口解了, 直接扔到前面副駕駛, 陳管家開着車,觑着後面的兩個人。
傅沉抱着宋莺時的腿, 确定她不會再亂動滑下去。
宋莺時睜大雙眼,看着星空車頂,問:“有星星。”
“恩。”傅沉應她的話,宋莺時卻說:“你摘給我。”
傅沉笑出聲,宋莺時亂動,蹭着他:“我就要,我就要。”
“行,給你摘。”傅沉伸出手,示意陳管家,陳管家居然懂了,拿起副駕駛的袖扣,遞過去。
傅沉握成拳,放在車頂,然後晃了晃,變出一顆‘星星’,遞給她,宋莺時瞪大雙眼,坐了起來,傅沉手掌貼着她的頭頂,她果然撞到了車頂,但只是傅沉的手指。
宋莺時捏着‘星星’,十分開心,然後眼睛一熱,開始落淚,“你是我外公嗎?他也給我摘星星。”
傅沉:……
我是你男人!
傅沉蹙眉說:“我不是你外公。”
“那你是聖誕老人?”
“不是。”
“你是……”宋莺時猶豫了,傅沉看着她,等待她的回答。
宋莺時洩氣說:“肯定不是傅沉,他可壞了。”
傅沉氣結,伸手搶她的‘星星’,“我就是他,不喜歡就還給我。”
宋莺時摳着不給,傅沉力氣大,很快就拿到了,宋莺時立馬說:“你就是傅沉,就是個騙子。”
“你這又知道了?”傅沉捏着‘星星’。
宋莺時自顧自說:“你壓根就不是富二代,對吧?你是不是騙我來着?譚西奧給你打工,林凱對你也很恭敬,連應總都不敢欺負你。”
傅沉眼神暗下,難得露出一絲心虛來,甚至有些慌亂,他急于讨好她,拿出‘星星’,遞給她,“把星星還給你好不好?”
“騙子的星星,我才不要。”宋莺時雙手交叉,抱胸不理他。
傅沉無奈,靠着她,哄着:“我不是故意的。”
車子進入了環山路,前面的陳管家問:“是回主宅嗎?”
“去栗園。”傅沉沉聲,又囑咐:“不要跟其他人說一個字。”
這句話已經很慎重了,陳管家也明白,連忙應下。
傅家大半員工都遣散了,只有他沒走,反而升了職位,自然是可以信任的。
宋莺時這會靠着傅沉的胳膊睡覺,好一會沒動靜,臉上通紅,身上也滾燙。
栗園在傅家的後山上,平時沒什麽人住,但是每天都有人過去打掃,傅沉小時候很喜歡這裏,很安靜,他從小不合群,和幾個表弟們也玩不到一塊去。
可能是栗園在夜晚看有些陰暗,本身就是按照歐式老古堡建造,沒什麽人氣,連傅汀都不敢晚上過來,這幾年有了停機坪才好了一些。
陳管家停穩車,拉開車門,看傅沉抱着宋莺時下來,詢問:“明天要安排專機嗎?”
傅沉說:“讓譚西奧明早五點安排。”
陳管家很疑惑為什麽這麽早,但也不敢多問,便驅車離開了。
傅沉抱着宋莺時穿過花園,上了兩層石階,打開大門,進去後,所有的燈也感應後打開。
将宋莺時放在沙發上,傅沉準備把紅酒放在桌上,卻被宋莺時纏住,她像纏繞根莖的絲瓜苗,死不松手,傅沉用點力,見她蹙眉,不想弄疼她,便放棄,單手抱着她,将酒瓶放在桌子上。
然後帶她去樓上房間,褲子口袋的手機一直在響,傅沉跪在床上,等宋莺時下來,順便看看手機的消息。
不少是譚西奧發來的,他怕傅沉計較,一直道歉,并且給了道歉方案,還說譚毅一家同意集齊出面照顧宋莺時的茶樓。
傅沉嗤笑不屑,直接忽略譚西奧的消息,去處理公司方面的問題。
宋莺時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滾進了被窩裏,傅沉揉了揉手臂,放下手機去洗漱。
他習慣在洗澡的時候思考問題,栗園有泡澡的池子,他将濕漉漉的頭發覆上去,等時間差不多了,這才打算起身出來。
卻聽到衛生間外有宋莺時的聲音,傅沉連忙出去看她。
宋莺時坐在床上,迷迷糊糊看人,看到傅沉裹着浴巾,無數水珠從腹肌上流淌,深入不可窺探之處。
傅沉朝她走過來,伸手摸向她的額頭,有些點燙,喝多了酒就會這樣。
宋莺時要脫掉上衣,傅沉捏着衣角幫她拿下,好以整暇看她。
她赧然道:“你脫我衣服幹嘛?”
傅沉:……
他還是第一次被人冤枉,見過主動的,沒見過主動後賴他身上的,傅沉忍不住笑:“污蔑我?”
宋莺時抱着胳膊說:“我要洗澡。”
傅沉不确定她清醒多少,直接将她抱起來,,送進浴缸裏,宋莺時這才脫了濕漉漉的裏衣。
傅沉猶豫一秒,這才進去陪她一起洗。
“你快幫我搓背。”宋莺時趴在浴缸上,背着身子給他,傅沉蹙眉,又成搓澡的了。
可他不會,伸手按上去,她的蝴蝶骨微微顫動,脊背挺直幾分。
她催促道:“你快點,阿姨。”
合着還是搓澡的阿姨。
傅沉懶得理她,将她翻過來,面對自己,惡劣道:“你自己搓。”
“怎麽搓?”宋莺時奇怪。
傅沉将她的背抵上浴缸裏的按摩滾輪位置,上面有凸起的顆粒,她背剛靠上,便舒服地眯起眼睛,她上下蹭了蹭。
潔白的泡沫起伏,在水裏的春/色若隐若現,傅沉喉結微顫,欺身堵住她的唇瓣,細細啃咬,她也極為熱情回應。
在酒精的催動下,她主動多了。
傅沉很滿意她的主動,将她按在按摩柱上,笑她:“你這要搓到什麽時候?我的水都快冷了。”
宋莺時趴在他的肩頭,還沒說話,身體上的異樣已經充斥了腦海。
她張了張嘴,還是沒說上一句。
恒溫的水,卻滾燙,傅沉舒服笑着說:“你好熱……”
宋莺時眯着眼歪歪靠他,最後背上确實被搓紅了,她吃痛後,傅沉摸着她的脊背安撫。
水面顫抖,滿室旖旎潮濕。
傅沉不敢欺負她太狠,喝多了酒,容易感冒發燒,傅沉将她塞進被窩,找了藥給她喝。
他也靠着她睡了一會,還是被專機飛下的聲音吵醒,他看眼宋莺時,幸好沒醒。
譚西奧在門口等着,估計一/夜沒睡,臉色蒼白,看着傅沉時,眼神帶着閃躲,還有無數懊惱。
傅沉将酒遞給他,“保管好了,不然你就滾回譚家種葡萄。”
譚西奧連忙應下,見傅沉抱着宋莺時上了雲梯,這才跟了上去。
宋莺時睡得很死,被傅沉放在床上後,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更不知道自己已經回到江海,又被移到了別墅的床上。
她第一次喝酒這麽猛,起來時候還覺得腦袋暈眩,扶着腦袋緩了好一會,才看清周圍。
不是她家,但看裝修挺熟悉的,再看窗外,天黑了。
今夕是何年?
宋莺時趕忙下床找拖鞋,結果站不穩,趴在毛毯上,懷疑人生。
她身上好痛,尤其是某個地方,有點火/辣辣的,她喝了酒之後到底做了什麽?
還不等她起身,房門被推開,傅沉被她吓一跳,上前穿過她的臂彎,将她抱起來放在床上。
“你在床底找什麽呢?”傅沉還古怪地往床底看看,除了灰塵,什麽都沒有。
宋莺時慌忙問:“我睡了多久?你做了什麽?”
傅沉摸了摸鼻子,露出幾分尴尬,宋莺時确定是他搞得,氣急敗壞:“果然是你,我以為我出/軌了!”
“想得美。”傅沉坐在她旁邊。
宋莺時不解:這年頭出/軌還是什麽美事了?
“睡了一天一/夜,你以後能不能別喝酒?”傅沉摸着她額頭,不燙了,還好沒發燒。
宋莺時神色古怪:“那個酒,也太可怕了,我喝着像果汁。”
傅沉看着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教她一點小小的冷知識。
“不管是人,還是一個東西,它越沒有攻擊性,往往是最厲害的東西。”
傅沉說着,宋莺時看着他的眼睛,心情複雜。
說得很有道理,那也包括你嗎?
宋莺時不是傻子,她已經看出傅沉的不對勁的,在她的想象,或者說,是她的了解裏,她對這位丈夫,是斯文的,是溫和的。
可不管是床事,還是種種蛛絲馬跡,都表明了,他不光不是凡品,也絕非等閑之輩。
溫和毫無攻擊力,與傅沉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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