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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我也是你們play的一環嗎?”

酒店總統套房內。

淩亂床上窩着個漂亮的beta美人,眼尾微紅,落旁邊的痣勾得心發癢,彎起身軀蜷縮成團。

一陣急促的來電聲突兀地在房間內響起。

床上美人身子猛然一顫,本就白皙面容更為蒼白,整個人像是在水中浸過般,冷汗打透了衣衫。

許硯辭醒來,茫然地打量着周圍。

這裏是哪裏,他不是被扔進裂谷摔死了嗎?

看着周圍熟悉的環境,許硯辭擡手揉了揉腦袋,總算緩了過來——剛剛,好像只是一場夢?

可也太真實了吧。

夢裏,他所在的這個世界,其實是一本狗血小說。

主角攻是元勳alpha沈修卿,主角受是嬌o,而他是推進兩人感情的beta反派。

他壞事做盡,被敵人纏上,走投無路求助主角攻。

這人掌控着地下城,曾以一己之力讓入侵領地的文明倒退整整三十年,完全有帶他逃的能力。

但許硯辭沒想到嬌o受跟敵人的關系暧昧不清,在吃醋中“無意”透露了他們的位置,導致兩人被捉。而沈修卿以為他叛變,把他扔下了東非大裂谷。

他死後,嬌o受還去墳前給他獻了一束花,然後在墳前跟沈修卿相擁而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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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害不強,侮辱性極高。

他在第三視角看着,發誓醒來之後要離他們遠點,或者幹脆讓手底下的人開車創死這兩個傻逼。

讓他們把他的命當成感情升溫的道具,讓他們在自己墳前擁吻。

創死!通通開車創死!

手機還在持續震動,許硯辭回過神來,将它接通。

那邊傳來的聲音有點慌亂:“許總,晚宴已經快要結束了,您到哪了?”

許硯辭嘗試說話,但喉嚨太沙啞了,好不容易吐出幾個短音節,瞬間淹沒在電話另一頭的酒杯碰撞聲,沒被對方聽見。

助手繼續說着:“這邊出現了點狀況,現場很混亂。”

“我們集團的人臨時叛變,他們把預拟好的合同撕毀了!紀氏集團的負責人抓抓住這次機會,正在交涉本次合作對象,想從您手上搶生意!”

許硯辭長睫輕顫,還在想那場驚悚的夢,并沒有作出反應。

助手沒有聽見回應,不由地有點焦急:“文檔銷毀了,而唯一的備份在您手上,我們需要用到它。這個單子真的很重要,關系到公司能不能度過這次經濟危機,我們必須拿下地下城這個項目。”

許硯辭:“吵。”

助手:“草?”

他話語一頓,似乎是在判斷這件事的可執行性。

助手聲音低了幾分,猶豫着說道:“您是要我去□□他嗎?不太好吧,這違背了商業精神,而且我是omega,也草不了對方,是被壓下面那個。”

什麽東西?

許硯辭試圖理解。

理解失敗。

電話沒有發出聲音,似乎是在跟他僵持着,足足頓了半分鐘,而後傳來嘆息,像是做了極大的決定。

“公司還是要撐不住了嗎?我可以去試試上他床,但你一定要加錢!”

許硯辭:“……你在說什麽狗屁。”

他說什麽了,這人又聽成什麽了,怎麽還扯到床上去了。

他聲音沙啞,邊說邊咳:“去他的房間,不一定能□□成功,但來我的房間,咳咳……你就能救一條人命,立地成佛。”

助手:“……”

他反應過來,驚恐道:“您信息素又紊亂了?”

洗浴臺發出清水流動的聲音。

許硯辭仰着白皙纖細的脖子,在燙得微紅的眼皮覆上了濕紙巾時,冰得止不住地後躲了下,蹙着眉,盡是楚楚可憐的勁。

助手小心翼翼道:“我感覺用它敷一下會舒服些,這麽冰的話,那還敷嗎?”

他有點手忙腳亂地把紙巾拿下來:“怎麽前輩助手偏偏今天請假了,我今天第一天上班,都不知道怎麽處理這些。”

許硯辭打斷他的抱怨:“他交代過你要在我房間放抑制劑,但你忘了。”

助手低頭:“……對不起。”

許硯辭瞥了他一眼:“沒有下次了,你要知道這種情況對我來說很危險。”

他是omega分化失敗才退化成的beta,不會被alpha臨時标記或者終身标記,但會出現類似發//情熱的的信息素紊亂的情況,嚴重的時候甚至會高燒不醒。

助手知道犯了大錯,不敢在說話,安安靜靜地給許硯辭注射抑制劑。

藥物注射進去,作用得很快。

滾燙駭人的體溫在半分鐘內就恢複了正常。

許硯辭想了下剛才的夢,卻發現除了零碎的片段跟結局,什麽都記不起來了。

他無奈地笑了下,自己都繼承家業了還分不清夢境跟現實,像個小孩子一樣。

要是現實是一本無厘頭的狗血文,那未免也太荒唐了。

許硯辭收斂情緒,将眼皮上的濕紙巾扔掉,直接開門走了:“走吧,去看看這個紀董事長到底想幹什麽,一個月竟然搶我們三次單子。”

助手緊跟在他身後。

他們穿過狹長的走道,坐上電梯去到最頂層,來到了晚宴中。

酒杯碰撞聲極大,足以将所有人暗藏的試探跟野心都沒入其中,像是無數條毒蛇吐着信子,試圖将獵物吞下肚皮。

許硯辭擡眸,看到不遠處跟紀氏集團對接的是黑色中長靴的軍人,腳步毫無征兆地頓住了。

助手:“怎麽了?”

許硯辭蹙了下眉頭:“怎麽是地下城的人?”

助手解釋道:“我們這次對接的就是地下城地的單子。”

許硯辭問道:“沈修卿也來了?”

助手楞了下:“沈修卿?他不會出現在這種場合。他出現就相當于政府支持這個合作公司,會引起混亂的。”

許硯辭沒說話,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敲着手中的酒杯。

他現在閉上眼睛就能想起來,書裏沈修卿在誤會自己背叛後的眼神,像是把淬了毒的刀,割破了支氣管,連着呼吸都帶着血液流逝的痛。

這個名字,讓他有種脫離掌控的極端危險感。

許硯辭選擇相信身體的第一反應:“走吧,這個項目我們不要了。”

不遠處傳來道聲音。

“紀哥,那不是硯辭嗎?知道我們合作談得差不多,掐着時機過來祝賀了。”

許硯辭轉頭看去,只見有個綁着高馬尾的驕縱青年探出頭,眉睫彎起,像是只被精心飼養的小金絲雀,全身透着天真跟嬌氣。

這誰?紀董事長的情人嗎?

好像跟上次的不一樣。

助手介紹道:“這是紀董事長帶過來的omega,可能是他的......新情人。”

最後三個字極淡,輕到幾乎聽不見。

青年彎唇,對他露出一抹帶着嘲諷的笑。

“過來吧,我們談得正好,這是地下城的人,我就做個順水人情,介紹給你認識認識。”

這話落下,原本熱鬧的晚宴頓時安靜了幾分,因為幾乎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地下城最先是想找許硯辭合作,只是半路被紀氏集團用下三濫手段截了生意。

紀氏集團董事長紀雲斐搶了生意就算了,他的小情人竟然還假裝大方地給許硯辭擴展人脈。

這行徑無異于搶劫犯拎着贓物,在正主面前赤裸裸地挑釁,當着所有人的面打他的臉。

換做誰都會當場震怒。

紀雲斐将情人的腦袋摁了回去,朝許硯辭舉起酒杯:“小朋友不懂事,這杯酒我喝了,算是替他賠罪。”

許硯辭輕笑了聲:“一米八,小朋友?我也是你們play的一環嗎?”

紀雲斐:“......”

他一撇嘴角:“許總現在真會開玩笑,丢了這麽大的單子,倒像個沒事人一樣。”

許硯辭垂了垂眼眸,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嗓音質感微冷。

“畢竟,還有人願意撿我不要的垃圾,也挺環保的。”

他的嗓音很輕,像是團柔軟的棉花,輕盈地團住了這帶有敵意的刀,而後将它奉還回去。

一句話,就讓紀雲斐楞在了原地。

他身旁青年眸色當即冷了幾分:“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我前幾天出車禍撞壞腦子了,說話可能容易得罪人。”許硯辭緩慢地眨了下眼睛,神色盡是無辜,“你應該不會跟一個病人計較吧?”

他知道沒有辦法跟這個腦子壞掉的家夥交流,就幹脆占領道德制高點,把話題掐死。

如果是尋常人,現在已經見好就收。

但青年被寵慣了,怒火占領了理智,像是只炸毛的小金絲雀,手狠狠往前一傾,直接将整杯紅酒潑了過去。

“我管你是不是有病。”

随着一聲怒呵,酒水在空中形成道抛物線,在光線的折射下像是條深紅色的蛇,陰毒地朝着面前人撲去。

許硯辭根本來不及躲避,身體比腦子反應更快,直接閉上眼睛,微側過臉,避開辛辣的液體入眼。

穹頂的吊燈折射出冷冽的光。

渾身濕透的美人側着臉,長睫挂滿細碎的血色水珠,白皙的面容淌過酒漬,最後從輪廓滑落,猛砸地上。

微弱的水滴聲像是槍支走火,讓整個晚宴頓時陷入詭異的死寂,所有人的動作都凝固住了。

許硯辭站在那裏。

頭發濕漉漉,衣服半透地貼在優越的身形上,渾身狼狽,接受的周圍所有人的目光審視。

作者有話說:

這是辣椒這是蛋糕這是雪糕這是沒有小天使的收藏我感覺很糟糕TuT

推個小預收《勾上主角他哥[穿書]》,大家感興趣可以看一下~

江以添是被捧在手心上的養子。

後來江家有了親生骨肉,他地位一落千丈,成了衆人嫌棄的存在。

在他抑郁時,遇見了天之驕子謝珂,兩人就此相戀。

直到無意間撞破謝珂出軌,他吃三年饅頭才買下的昂貴領帶,被綁在弟弟白皙的手上,留下暧昧不堪的紅痕。

謝珂沒有任何解釋,只是把害怕的弟弟擁入懷裏,一字一頓:“他膽子小,你少發瘋,別吓到他。”

江以添這才恍然大悟。

他在後巷被人欺負,扇着巴掌羞辱時,謝珂跟朋友就在不遠處看着,笑着拿手機拍照調侃,以此來取悅向來瞧不起他的弟弟。

這些年所受的霸淩,都拜愛人所賜。

于是江以添在他們的逼迫下,閉着眼,笑得瘋狂而可悲,從天臺一躍而下。

全然沒有看見毫無形象瘋跑過來的謝珂,以及那聲肝腸寸斷的嘶吼。

*

再次睜眼。

江以添重生回六年前,他才知道,這個世界是屬于謝珂與弟弟的狗血文,而他只是短命炮灰。

後來,謝珂雨中下跪卑微求和,江以添讓他看着自己與謝雲謙接吻。

“這是你親哥,你該叫我……”

江以添微眯了下眼,指尖摸了下被親麻的唇:“小叔。”

謝珂臉色霎時慘白,這才知道,這世界上,是真的有感同身受的。

對方将自己受過的苦,一并還給了他。

【食用指南】

1.受上輩子很苦,重生後黑化,是個瘋批蛇蠍美人,為了複仇不擇手段。

2.除了攻,全員對他單箭頭,受從萬人嫌變成萬人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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