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第47章

我的天吶,你小子居然搞純愛

副手在來路上也聽說了許先生被元勳囚禁的事,以為打開門會看見一些不該看的血腥畫面,卻沒想到看到的是許先生安靜地待在元勳懷中,已經睡着了。

而元勳趁着他睡着,小心地把牽過金色的鎖鏈,叩在美人的腳裸上,甚至怕它做得太粗糙磨到對方,先在手腕上擦拭了一遍。

副手:“......”

這個囚禁方式怎麽怪怪的,不應該是抓着拼命掙紮的人套上鎖鏈嗎?還是他來晚了,已經過了血腥環節。

沈修卿偏過頭,對他打了個手勢,一副不想吵醒懷中人的樣子。

副手明白他的意思,也放輕了腳步,将疊得整齊的被子放在床上,不打算打擾他們兩個,轉身就走。

然而元勳懷中的窩着的美人卻動了下,語調中還帶着點沒睡醒的含糊,及時叫住他:“等等。”

副手僵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了沈修卿一眼,見對方沒有什麽阻止,才敢留下,但還是保持着距離。

許硯辭沒看他,而是拉着被子的一角,放在眼前仔細檢查布料。

沈修卿以為他是在檢查被子的柔韌度,想用被單作為武器反抗,正想提醒他別異想天開,就見對方抿唇,有些委屈地擡眸看着他。

許硯辭幽幽地看着他,眼神帶着譴責:“你就給我用這個嗎?”

副手懷疑自己聽錯了:“?”

這個被子的布料是富商為了讨好沈修卿特地獻上的,別說市場上,哪怕黑市都一匹難求。

沈修卿也低頭去察看被子,帶着薄繭的指尖在上邊掠過,發現看不出好壞,但能明顯感受到有些粗糙。

确實,許硯辭家中三代從商,是在金錢堆中長大的孩子,嬌養慣了,并不喜歡這種布料。

他擡頭問副手:“只能弄到這個了嗎?”

副手點點頭:“是的,您之前給許先生定做的真絲已經沒有了,養殖那種蠶的基地在前段時間被塔襲擊,短時間內無法恢複生産。”

沈修卿蹙了下眉頭:“你去把別墅裏的真絲被子拿過來,讓蠶的基地快點恢複運作,重新定制一條。”

副手:“是。”

沈修卿摸着許硯辭的腦袋,安撫道:“先委屈一下你。”

許硯辭裝作勉為其難的樣子:“好吧。”

他物欲不是很重,無所謂蓋什麽布料的被子,如今折騰這個,只不過是側面試探沈修卿的态度而已。

副手被兩人的相處模式震得兩眼一黑,這他媽哪裏有囚禁的樣子,分明是小情侶之間的play罷了。

許硯辭不讓副手走,簡單的規劃了下密室的布局的裝修,讓對方添加家具,沈修卿沒說話,直到許硯辭最後提出要辦公桌、電腦跟手機,他才開口拒絕。

沈修卿輕描淡寫地看着他:“你想怎麽折騰這個屋子都可以,但是通訊工具就別想了。”

許硯辭被拒絕了也沒生氣,反而是認真地看着他:“你也知道遲尋是塔那邊的人,不是我的人,我現在公司給他的權限那麽高,又失聯了好幾天,他跟江逾白一樣把我財産吞了怎麽辦。”

“你受得了他一夜暴富,過上人生贏家的日子嗎?”

沈修卿表情微崩:“.......”

完全沒想到這人的邏輯能這麽跳脫,但想了想又很有道理,一時沒什麽話能反駁。

許硯辭看他有點被說動了,繼續勸說:“而且你也聽見了,我來的時候給江逾白打過電話,他動用紀家跟許家的關系來救我。”

“許家跟紀家的力量結合起來,你這個密室能堅持多久自己心裏有數。”

許硯辭的臉停在沈修卿面前,輕輕地勾起唇角:“還是說沈先生,你更樂意看着我在你面前被別人帶走?”

這話無疑是觸及了沈修卿的雷點,他微眯了下眼睛,沒說話,周身的壓迫感極重:“你試試。”

許硯辭看穿了他心底的掙紮,親了下他的臉頰,繼續蠱惑道:“我才不試,我不願意離開你,你給我通訊工具,我來跟江逾白聯系,讓他收手。”

沈修卿眼睫微顫,眸色随着這個吻暗了幾分,明知許硯辭是在故意威逼利誘讓他準備電腦,但還是從了對方的意思。

他凝視着對方的臉:“但你一天只能用三小時。”

許硯辭:“可以,但你在這個時間段不能打擾我,不然這條規則作廢。”

沈修卿同意了,但他看着許硯辭答應得這麽幹脆,總有種吃虧的感覺,悶着股氣在心底。

許硯辭替他把額前的碎發撩到了耳後,落下一聲低沉的笑,像是只做了壞事的狐貍,意味深長地眯了眯眼睛。

電腦跟手機很快就被送過來了,許硯辭開機,第一時間聯系上了江逾白。

他還窩在沈修卿懷裏,伸了個懶腰,等着對方接通。

然而接聽的不是江逾白,而是他的死對頭紀雲斐,嗓音低沉,帶着股不怒自威的震懾:“哪位?”

許硯辭聽見這道聲音就煩:“你老拿江逾白的手機做什麽,還給他。”

電話馬上被另一個人搶走了,江逾白在那邊焦急地問,嗓音帶着沙啞:“許硯辭,你現在怎麽樣?有沒有受傷?”

“我追蹤到你的位置在地下城,但那邊太大了,要具體定位還需要好幾天,你附近有什麽,能給我提供一下特征縮小定位範圍......”

許硯辭打斷他:“你先別急,我現在沒事,你不用追蹤我的具體位置了。”

紀雲斐在旁邊無奈道:“我就說這家夥逗你玩的,別總是對別人這麽上心,覺都不睡了就追出來......”

那邊傳來“啪”的一聲,似乎是江逾白

用書砸了紀雲斐的腦袋,壓着嗓音道:“你別亂說話。”

江逾白語氣帶着點擔憂,對着許硯辭道:“你現在還好嗎?沈修卿在你旁邊嗎?”

許硯辭微眯了下眼,在不動神色衡量着他們兩人的關系。

他不走心地應着話:“對,他在我旁邊,只是囚禁而已,他沒想要我的命。”

這兩人之間的感情,總覺得是江逾白占上風啊,那就好辦了。

江逾白并沒有察覺,相反,他對許硯辭的處境不放心,再加上之前的愧疚,更加擔心了:“被囚禁了也不行啊,沒人能限制你的人身自由,我想辦法幫你弄出來。”

許硯辭好心提醒:“我開的延聲,沈修卿就在我旁邊。”

那邊詭異地陷入了沉默,半晌後,江逾白好像哭了,紀雲斐沒辦法:“沈修卿聽着就聽着吧,你讓他等着,最多三天,我想辦法帶你走。”

“至于其他的,你自己想辦法解決,解決不了就死得好看點,屍體別吓到江逾白。”

他對許硯辭奪了江逾白的注意很不滿,說話也帶着威脅的意味:“還有,既然分開了,就別再跟江逾白聯系了,總該有點分寸。”

許硯辭笑了,慢悠悠地挑釁道:“那可不行,他親口說的要當我哥,他得照顧我。”

他沒等紀雲斐回話,就把電話挂斷了,扔了一邊,攬住沈修卿的脖頸:“你也聽見了,我盡力了解釋了,但江逾白不肯收手,紀雲斐也聽他的話,我沒辦法。”

沈修卿視線落在他身上,若有所思:“你一開始就知道紀雲斐是江逾白的狗,所以才将江逾白留在身邊整整五年?”

許硯辭無辜地眨了下狐貍眼眸:“你這樣說有種我很壞的感覺。”

他唇角微勾,帶着點邪氣,眼神又媚又壞:“話不能這麽說,江逾白可是自己來我身邊的,紀雲斐甘心将他的寶貝送過來,不收下太不禮貌了,我的教養不允許我做出這種得罪人的行為。”

沈修卿隐隐猜到了他是想利用江逾白去限制紀雲斐:“你這個辦法不會太冒險了嗎?”

許硯辭很輕地笑了下:“想贏,總該要冒險的。”

沈修卿問:“他們為什麽要這樣做?”

許硯辭:“不重要。”

他不想沈修卿繼續追問下去,于是指尖探過對方窄瘦的腰身,倚靠在對方懷中,狐貍眼眸直勾勾地看着他:“怎麽一直在追問他們的事,是不喜歡我了嗎?”

沈修卿察覺到他在轉移話題,但還在被這帶有蠱惑的語氣跟作亂的吸引了,呼吸跟着急促了起來。

他偏過頭,嗓音沉啞:“我就想多了解一下你,你怎麽總是偏移話題。”

許硯辭吊起的眼尾格外蠱惑,嗓音很輕,卻帶着調情的意味:“了解我的辦法不止這一個,你想試試其他的嗎?”

他擡腿,白皙腳裸上的金色鎖鏈跟着叮當響,在沈修卿上方繞了一圈,讓鎖鏈纏住對方的脖頸,像是套上了項圈。

許硯辭拉住冰冷的鎖鏈,驟然在對方脆弱的脖子上鎖緊,剝奪了呼吸的權利。

他毫不聯系地将沈修卿拽到自己面前,手指輕佻起對方的下巴:“沈先生不掙紮,意思是甘心當我的狗?”

沈修卿脖頸被磨出了道紅痕,跟他留在許硯辭手腕上的痕跡一樣,像是情侶款。

他眼神微暗,隔着冰冰涼涼的鎖鏈去吻上對方的薄唇,主動将另一端鎖鏈交到許硯辭手中。

許硯辭被親得喘不過氣,伸手推開了沈修卿,眼尾濕潤地看着他:“停下。”

沈修卿不樂意,眼神暗了幾分,不顧脖頸上的鎖鏈收緊,又要去親他,像是只欲/qiu不滿的瘋狗般。

這種不要命的索取在掌控者的眼裏簡直是致命的引誘,許硯辭整個人都被帶着燥熱了起來,征服欲也跟着起了勁。

他掐住對方的喉頸,命令道:“沈修卿,停下。”

沈修卿停了下來,漆黑的眼眸死死攥住他,像是兇獸盯着自己的獵物。

許硯辭扯住他的長發,将人被迫擡頭,而後居高臨下地施舍着吻,手中的鎖鏈不斷收緊,掌控着沈修卿的情欲跟呼吸的權利。

他等到對方快堅持不住的時候,才停下了手,輕笑,帶着勾人的危險勁:“不聽話是要受懲罰的,現在冷靜下來了嗎?”

沈修卿哪裏冷靜得下來,幾乎是要被對方這股傲勁勾引得魂都不見了,但還是乖乖地點了點頭。

許硯辭換了個姿勢在床上坐着,腳裸上的鎖鏈叮當作響,卻沒有半點被囚禁的樣子,反而像主人一樣問:“你這是小黑屋的話,應該準備好東西了吧,拿出來給我看一下。”

沈修卿眨了下眼睛,沒明白他在說什麽。

許硯辭見他這樣不解情趣,抿了下唇:“x蛋,x鏈之類的,有沒有?”

沈修卿睜大了眼睛。

許硯辭臉色出現片刻的崩裂,随後意識到什麽,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我的天吶,你小子玩囚禁居然還搞純愛?!”

作者有話說:

緬因貓,一款很酷的貓貓狗(确信)(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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