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纏尾巴
第6章 纏尾巴
魔宮的後山有一汪泉眼,那潭水極涼,是宗枭平日裏修煉及沐浴的地方。
這也算魔宮的禁地,外人不能進,他卻将明州帶來了。
瞧着正用大尾巴拍水玩的明州,宗枭心中五味雜陳。
回想方才的情景,依舊有些恍惚。
他第一次見明州在自己面前這般嚣張,不哭不暈,說出這麽多指責的話。
稀奇是真稀奇。
更稀奇的是宗枭居然真轉身去給他倒水,喂他吃了藥。
且不說那藥是常郗研制了許久,用了不少罕見藥材才練就了那一小瓷瓶,寶貝地跟什麽似的。
要不說是好藥,明州吃了以後,很快便覺得周身的靈脈都舒暢了許多。
他心裏還介懷着宗枭那句“泥鳅”便又道:“我想洗澡。”
宗枭剛想罵他膽比天高,居然敢把自己當奴隸使喚,結果明州又天真地補了一句,“不要燙水,會難受。”
宗枭:“......”
他實在想撬開魚腦袋,看看他腦子裏究竟裝的什麽東西。
明州的衣衫也在逃亡中被劃破,露出的肌膚細膩光滑。
魔族之人向來随心,喜歡用點暴力手段讓寵物屈服。
蛟龍更是重欲,明州的無意之舉,在宗枭眼裏便是赤裸裸的勾引。
他來了興致,便想,總不能明州髒兮兮上自己的床。
到底是魚,木桶太小,不合心,待會兒若是又張牙舞爪撲過來,那胸口上的手掌淤青都還沒消,若是自己沒控制住力道,這次便是真會死了。
為了能早點把魚洗幹淨了睡,宗枭也沒留神,便将他帶來了獨屬于自己的冷泉。
明州毫無防備将原型大尾巴都露了出來,宗枭望着他,心說剩下的那點修為,只怕就能化形用了。
明州游了一會兒,突然又停了下來,小臉皺成一團,望向宗枭,“我尾巴好疼。”
宗枭環抱雙臂,站在邊上,表情依舊冷漠,并不理睬。
明州垂着腦袋自己研究,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喃喃道:“我鱗片掉了。”
受傷的腳化成尾巴那塊的鱗片也掉了幾片,禿了自然就疼了,明州抱着尾巴舔,似乎忘記了還留在旁邊的宗枭。
“嘩啦——”
水花四濺,回頭便望見宗枭也下了水。
在南海的時候,族人們一起戲水也是常态,明州時常跟他在水裏捉迷藏,如今回想起那段日子,也會感到快活。
但明州認為自己跟宗枭并未到這樣親密的關系,因此在宗枭下水後,便往旁邊游,想與他保持距離。
那點小心思,宗枭怎麽不知。
他低聲呵斥道:“過來。”
明州搖頭,誰過去誰傻子。
宗枭懶得同他廢話周旋,水下化作的原型,瞬間快将整個冷泉占據,明州避無可避,被蛟龍的長尾一卷,頃刻間便落入了宗枭的懷裏。
蛟龍尾巴從另一個方面來說,與蛇類也有共同之處,而明州恰巧最害怕。
蛟龍的鱗片粗糙而厚實,摸着都硌手,蛟的氣息充斥在整個洞穴中,明州感覺本來就疼的尾巴,與他蹭在一起,只怕又要多掉幾塊鱗片。
“放開我......”真的很不喜長長的光溜溜尾巴的。
宗枭收着利爪,否則明州早就血肉模糊,他沉聲警告,“不要亂動。”
明州沒聽,便摸到了帶着倒勾的......棍子?
他本來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碰到的是什麽,直到聽見宗枭的呼吸加重,才暗暗明白。
他不敢再動,可惜已為時已晚。
宗枭伸手,摸着明州的大尾巴,低沉的嗓音充滿着蠱惑,“你方才說尾巴疼,是哪?我幫你瞧瞧。”
誰信,誰蠢。
明州撥浪鼓般搖着頭,腔調掩飾不住他的恐懼,“我、我現在又覺着不疼了。”
宗枭的手很大,也很冰。
鲛人的尾巴很敏感,宗枭只輕輕一碰,明州便忍不住地顫栗。
此番反應,像是甚得宗枭之心。
他變本加厲,吐着龍息道:“我聽聞鲛人腹下有一鱗片,情動之時便會收起,露出藏着的密處,在哪?”
明州搖頭,第一次的經歷讓他現在回想起都恐懼。
蛟龍的鱗片實在太硬,尾巴輕輕蹭一蹭明州都嫌疼。
宗枭撫摸着他的尾巴,加重了一點語氣,“問你話。”
“我不要!”明州急了,甚至不顧疼想從他身上下來。
對方早已看穿他的心思,本來壓住自己尾巴的還是人手,突然就化為了利爪,驀然傳來的疼,讓明州恐懼地将腦袋埋進水裏,看宗枭是不是把自己尾巴給紮破了。
疼歸疼,但尾巴還好好的。
明州情緒一激動,胸腔又隐隐有灼燒感。
他特別害怕,卻也清楚自己是真逃不過這一遭了。
明州顫着聲同他商量,“不要用你的尾巴纏我,不要用......”
“你說什麽?”宗枭聽見了,卻故意逼他再說一遍。
“用蛟龍的樣子,我害怕!”明州破罐子破摔地說出口,宗枭卻偏不如他的意。
宗枭并非難得如此有耐心,但總不至于做這檔子事還回回見血吧。
他用還算溫柔的聲音誘哄着明州,“先把你的鱗片打開,待會兒我用強的,你會很疼。”
這句話果真起效果,明州極不情願,卻也還是向他展露。
嬌嫩異常,宗枭的鱗片實在太硬。
明州的濕透的烏發貼在脖頸上,與極白的脖頸形成強烈的對比。
那脖頸下跳動的脈搏是脆弱的,明州拼命想躲開的模樣,更加激起了宗枭內心的淩虐欲。
他甚至沒允許明州化回雙腿,就這樣死死卡住他的尾巴,用自己的尾巴與之纏繞。
冷泉的水被攪弄出不小的動靜。
明州被鉗制着,眼淚已經不知掉了多少,洞穴裏一直回響着他的哭泣聲與痛叫聲。
宗枭內心深處的欲望得到了強烈的滿足。
在還未修煉成蛟龍時,他對陰溝裏交尾的蛇感到惡心,如今自己體驗了一番,才感受到其中奧妙。
可惜明州身為鲛人,性子又嬌氣得厲害,宗枭還不夠盡興。
他一邊哭一邊躲,趁着宗枭稍微松松的間隙,便擺着尾巴游到水底。
結果當然是無用的,宗枭輕而易舉便将他抓回來,明州有些崩潰,“我真不行了......”
“好疼啊,真的疼......”
那玩意兒除了長得吓人,竟還長着倒鈎。
不光如此,宗枭還一直用他的蛟龍尾巴纏自己的尾巴,他皮那麽粗糙,是想将自己尾巴上的鱗片給磨禿嗎?!
最讓明州摸不着頭腦的是,明明這麽疼,卻又有一種別樣的,怪異的舒爽感,仿佛冰與火的碰撞,想要躲開,又莫名想要更多。
這實在太奇怪了,明州從前沒嘗過這種滋味,只當自己這是快死了。
他若是再任由宗枭胡來,這不是要自己魚命嗎!
尾巴火燒一般的疼,明州不能再這樣任由對方纏尾巴,化成腿後,明顯瞧見宗枭的臉跟黑沉了些。
本就是一張極其兇狠的長相,蹙着眉頭,更是可怖。
明州兩條腿不着寸縷,光溜溜的,卻被磨紅了,有的地方甚至磨破了皮。
雙腿最是敏感怕疼,低頭看見自己的凄慘樣,明州更是控制不住眼淚,小珍珠掉到宗枭的身上,對方還嫌煩,直接将他壓在了岸邊。
明州被這一撲,撞在了石頭上,他已顧不得疼了,拼了命想要回頭。
“你、你不會是想......”
他被宗枭的利爪壓住肩,強勢的壓迫,讓明州不敢輕舉妄動,只要不如他的意,宗枭的利爪便能随時取走自己的性命。
“不、啊——”他甚至來不及出聲,宗枭的行動已然證實了他接下來的念頭。
猝不及防的疼痛,仿佛将他撕裂成兩半,眼前一黑,險些一口氣提不上來。
方才覺出點兒味的舒爽,如今亦化作過往雲煙,只剩下仿佛将五髒六腑都頂移位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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