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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這個時候就顧不上什麽AO有別了,闫聽醉小心翼翼給白軟上藥,全身大大小小的傷口都塗滿了,才能稍稍放松一點。
幸好提前讓角鬥場系統給白軟解了毒,現在的白軟雖然整個人高燒不斷,渾身滾燙,卻不再有生命危險。
又扶着白軟,給他喂完藥,闫聽醉直接坐在床邊的地上,手肘放在床上,手撐着臉。
就這麽看着陷入昏迷的白軟。
她承認,白軟的性格和樣貌都非常合她的胃口。
以至于第一次見了後,念念不忘,還偷偷大半夜出去散步,繞到白軟宿舍旁。
想去看一眼。
要不是那天晚上,她去了,還不知道白軟會遇到什麽危險。
也幸好她去了,才讓她再一次救下白軟。
闫聽醉有些時候覺得,要是從來沒有見到過白軟該多好?
這個想法确實有些殘忍,但對于她來說,現在的白軟是累贅,是她絕對不想遇見的人。
對她來說,如果從來沒有遇見過白軟,那麽她就可以任由白軟受欺淩,任由白軟死去。
不僅如此,她往後餘生,也從來不想遇見什麽喜歡的人,産生什麽情感羁絆。
她甚至不想活得太長,她只想從這裏出去後,報仇,然後等待死亡。
可在這個宇宙中,alpha和omega有着無法剪斷的關聯線,他們互相為對方的命定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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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一個還在泥潭之中掙紮,另一個也會受到宇宙的影響,一步一步靠近她。
見到白軟的第一眼,闫聽醉就知道自己逃不了了。
她正在被狩獵,她正在被omega手中那張巨大的蛛網狩獵。
她正在慢慢陷入名為愛的網中,被緊緊扼住咽喉。
闫聽醉很痛苦,這是alpha和omega之間無法擺脫的宿命。
可同時,她又很清醒地知道,自己是喜歡白軟的。
心動不是假,心軟也不是假。
都是真真切切她自己的感受。
可就是這些感受,在不斷把她往絕路上逼。
她好似一匹孤狼,前方是懸崖,後方是獵人。
任何掙紮都只是困獸之鬥,她只能在冷凝圓月的照耀下,縱身一躍。
闫聽醉很想要就這麽擁有白軟,很想要就那麽陷進溫柔鄉中,很想要自己不去思考那麽多,只憑着感覺做事。
可她很卑劣,她有自己必須要完成的事。
她沒辦法帶着白軟,卻想要占有白軟。
她能及時止損嗎?她能就這樣拒絕白軟嗎?
被蛛網網住的狼在拼命掙紮,蜘蛛兩只手拉着纏繞在狼脖子上的蛛絲,卻沒有一擊斃命。
-
闫聽醉守了白軟一天一夜,期間還時不時給對方喂水,讓白軟不至于脫水。
終于,在時間又來到夜晚時,白軟濃密的睫毛在白皙的臉蛋上顫動。
他緩緩睜眼,清透純淨的黑褐色眸子露出。
“嗯,闫、闫聽醉。”
聲音不沙啞,只是嘴角、口腔、喉嚨都很痛,讓他的話語顯得快要碎掉了般。
“好疼,好疼啊闫聽醉。”
白軟嘴唇蒼白,疼得發顫,眼神也有些不聚焦。
闫聽醉立馬握住白軟的手,另一只手則從旁邊拿過止疼藥,“別哭,喂你吃止疼藥。”
她輕輕把白軟抱在自己懷中,喂止疼藥和水。
白軟很聽話,乖乖吃下這些東西。
他還在發懵,不知道自己哭了。
怪不得他覺得臉上濕漉漉的。
可是真的好疼啊,全身都疼,身體裏也疼。
吃完藥,沒一會兒白軟又睡了過去。
-
闫聽醉沒有再守在白軟床邊,而是坐在自己床邊,看着書。
“不疼了吧?”她問道。
“嗯嗯。”
白軟縮在被子裏,只露出腦袋頂和一雙眼睛,看着闫聽醉。
他感覺身體上的傷好了很多,已經不影響活動了。
可就是賴床不起。
他不想走,只想躲在闫聽醉這裏。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闫聽醉這裏是世外桃源,安靜溫馨。
讓他不用去面對外面的一切苦難與折磨。
但他也知道,這一切都是闫聽醉的東西,他又不能無緣無故享受,也不能當作理所當然。
他和闫聽醉有着天壤之別。
“起來吃東西吧。”闫聽醉道:“吃完東西你該回去了。”
在外人看來,白軟已經躺床上兩天沒有動靜了,要是再不趕緊回去,多半都以為他死了。
白軟抿了下唇,慢慢從床上起來。
他身上的衣服當時上藥時,就被闫聽醉脫掉,取而代之的是纏滿繃帶。
随着被子滑落,他纏滿繃帶的纖細身軀被展現出來。
“我的,衣服呢?”白軟故意柔和自己的聲線,嬌嬌地問道。
甚至還在闫聽醉看過來之際,原本跪坐的姿勢,變得略微朝前趴,雙手撐在膝前,塌腰。
把整個人的玲珑身姿,顯露無遺。
即便他身上纏着繃帶,什麽都露不出來,但這種朦朦胧胧才是最吸引人的。
而且他的表情很懵懂,像是什麽都不懂般,更加讓人欲罷不能。
但是,闫聽醉
!她眼神只移過去那麽一秒!就飛速把衣服甩過去,把白軟整個人都罩住!
随後,快步走到沙發旁,背過身去喝水。
白軟把自己頭上的衣服扯下來,見闫聽醉背對着自己,一副很忙的模樣,抿了下唇,有些委屈。
不過他沒再做什麽逾矩的動作,安安分分穿好衣服。
站到闫聽醉身後,低着頭,小聲道:“我好了。”
他真的和闫聽醉一點可能都沒有了,白軟在心裏嘆息了一下。
也是,闫聽醉那麽好的人,怎麽可能屬于他呢。
他配不上她。
闫聽醉沒有回身,就這麽背着說道:“我不是那個能保護你的人,但你也別去找別人了,我讓楚良保護你。”
“不過,你一直這麽弱也不行。我會在晚上去找你,教你一些防身的本事。”
白軟猛地擡頭,看向闫聽醉的背影,突然偷偷笑了一下。
看來還是有點機會的。
“好,那今天晚上我會好好等你的!”
調子很高,聲音中是壓不住的喜悅。
說完,闫聽醉讓角鬥場系統,把白軟送了回去。
而自己則是去了楚良那裏。
楚良倒是不意外闫聽醉突然出現在自己宿舍內,只是,她剛剛洗完澡準備換衣服。
“來了?”
她沒有避嫌,當着闫聽醉的面,就解開了浴巾帶子。
闫聽醉又一次背過身去。
剛才還滾燙的耳朵,瞬間恢複平常。
“哈哈哈也不知道你這麽害羞做什麽。”
楚良撩了撩自己的黑發,穿着衣服。
怎麽說呢,她對闫聽醉曾經的生長環境大概有些了解。
出生在超級有錢的家族裏,從小被教養成端方君子,克己慎獨,厚德載物。
即便在角鬥場這個泥潭裏沉沉浮浮兩年,還是保有自己的底線,很克制。
闫聽醉以前生活長大的環境,就很正派。
不像她,進入角鬥場之前就活得很混亂,很亂來。
進入角鬥場後依然是。
“你真的喜歡那個omega?”楚良邊擦頭發,邊坐到茶幾旁,為兩人倒上酒。
闫聽醉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只是說道:“幫我保護白軟一段時間,讓他別去比賽,以及時不時給他送藥。積分我給你。”
“當我欠你個人情。”
楚良頭發擦到半幹後,軟趴趴癱在沙發上,喝着酒,“可以啊,小問題。”
說完,闫聽醉就準備走了,不過走之前她突然又道:“不準碰白軟。”
等闫聽醉從自己宿舍消失不見,楚良才哈哈哈笑出聲來,“幸好沒有亂說話,要不然怕不是要挨頓打。”
闫聽醉這麽在乎白軟,搞得她都想談戀愛了呀。
楚良翻身,換了個姿勢趴在沙發上。
那今天晚上去找誰呢?誰不容易玩廢呢?
要不去白軟面前刷刷臉?
算了,不要。
要是讓闫聽醉知道自己大晚上去找白軟,那可吓人了。
另一邊,白軟回到自己宿舍,一直在床上躺着,沒有起來。
只時不時動一下,代表自己還活着。
有闫聽醉的囑托,白軟知道自己要裝作還很虛弱,随時都有可能一命嗚呼的模樣。
沒有事做,他就躺在床上思考着。
雖然知道在角鬥場內祈求真愛是不切實際的幻想,但白軟還是忍不住去想,闫聽醉到底喜不喜歡自己?
他不奢求太多,只要闫聽醉對他有那麽一點點恻隐之心就好。
只要闫聽醉為他側目,就算不喜歡他,他也覺得心滿意足了。
那她到底喜不喜歡自己呢?
白軟手指在被子上畫圈,表情有些糾結。
他才回到自己宿舍沒多久,就響起了敲門聲。
是淮玉來了。
這兩天淮玉來敲了很多次門,想要看看白軟狀态怎麽樣了。
可是白軟一次都沒有醒過。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就這樣死了。
萬幸的是,這次床上那團人影終于有了動靜。
白軟慢慢移動門口,開門走出去,做出一副累到喘不過氣,疼到渾身顫抖的模樣。
“有什麽事嗎?”
“看你死沒死。”淮玉沒好氣地說道:“我說你為什麽每場角鬥都要打啊?你看到那種對手,就直截了當認輸啊!”
“結果被折磨到險些丢命不說,最後還不是認輸了!”
白軟虛弱道:“我只是想讓自己變強一點。”
“你被打死就能變強了。”淮玉切了一聲,遞給白軟一個東西,“這是傷藥,拿去用,好快點。”
別真死了。
“謝謝!”白軟非常感謝淮玉還能想着自己。
告別淮玉後,白軟在屋子裏發着呆,等待夜晚降臨,闫聽醉的到來。
淩晨,白軟等得都快睡着之時,闫聽醉終于來了。
她打了一個響指,不僅把白軟給叫醒了,還改變了白軟宿舍的布局。
并且外面的人看不見裏面的變化。
“你終于來啦!”白軟高興地站在闫聽醉身旁,問道:“我們今天學什麽?”
“教你幾招能快速掙脫束縛的招式。”
“好!”
接下來幾個小時,闫聽醉把動作拆解,事無巨細地講給白軟聽,并帶着他不斷練習。
白軟現在的處境,花大量的時間去鍛煉他的體質,太不切實際。
還不如教點有用,讨巧的招式。
關鍵時刻能用出來,便能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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