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上)抓撓痕跡
第37章 (上)抓撓痕跡
陳祈眠在陳爸的要求下,盛裝出席了一個生日宴會。
自從他不再明目張膽差人四處打探向北一的消息後,家裏的公司就逐步恢複,但因為擱置過久,還是面目瘡痍,但修複創口y也不是他今晚的主要目的。
他陪着陳爸周旋了一圈後站在宴會廳少人的一角,目光在人群裏搜尋着,垂在身側的手微微地蜷起,那是他焦躁與不安的标志。
“眠哥。”
陸朝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陳祈眠回過神,有些疲倦地問:“怎麽樣?問到了嗎?”
陸朝看着他這幾個月裏變得削瘦的下巴和那兩輪厚重的黑眼圈,作為從小到大的死黨,心裏真不好受,但也無可奈何幫不上忙,“賓客到齊前都在樓上,到時間了才會下來,但按照以往來說,下來會客的時間也不會太長。”
陳祈眠點了點頭,“謝了。”
-
與此同時,半山別墅內。
破碎溢出的聲音不時地從樓上傳來,管家站在樓梯口,哀默地嘆了口氣,轉身走去廚房。
廚房裏的廚子早在候着,看見管家進來,便迎上前等他報菜單,準備大展身手。
但管家只是搖搖頭,說:“就一碗長壽面吧,放在餐桌上,點一根蠟燭放旁邊。”
廚師有些詫異怔愣,但有錢人家的心思不宜猜析,點點頭便去準備了。
管家離開廚房,再出了別墅,往莊園的西南側走回自己的獨棟小樓,拆開下午到的盒子。
裏面是一個中間镂空的軟墊,還有一個特制的手铐與一個黑色的環,質地都很松軟,不至于讓人疼。
Advertisement
管家垂眸看着這兩樣東西,嘆了口氣,重新往主樓走去。
-
燈火通明富麗堂皇的宴會大廳人群熙熙攘攘,光鮮亮麗的衣着下隐藏着各式各樣貪念的嘴臉與各種不為人知的秘密,僞笑着來來往往交換着相差無幾的世俗欲|望。
而二樓紗幕背後的陽臺上,身着黑色燕尾服的男人坐于寬大的沙發,漫不經心地搖着手裏的高腳杯,目光散漫地看着陽臺入口處的人,挑了挑眉。
這動作談不上挑逗也說不上驚訝,淡淡的,有些習慣所為的意味,像是看一個打擾了自己雅興的過路人,雖然這個雅興只是在自己生日的當天無聊地坐着發呆。
陳祈眠站在入口的位置,望着裏面的男人,暗暗地深呼吸了一口,同時因為那道陌生平淡的眼眸心裏沉了沉。
幾個月前,從在包廂裏酒醒後,這人就開始頻繁地出現在自己的生活裏,一步步地從彬彬有禮的紳士逐漸演變成失心的瘋子,後來在見面,就是那一場向北一消失匿跡的車禍。
陳祈眠與寒珒的最後兩次單獨交集發生在陳祈眠年前出差那一段時間。
在他出差前,寒珒只是頻繁出現在他面前,利用身份的不對等想盡辦法擠占他工作之餘的時間,他只能盡力地躲避着。
而那次出差前,寒珒卻不知為何大晚上出現在向北一的房子前,他拿着行李打開門就和他碰上了。
那一晚,陳祈眠被按在門前的牆上強吻。他當時在短暫的呆滞過後,回複寒珒以身體的痛擊。
他心裏對于寒珒一直以來糾纏他的動機在那時也有了解釋——寒珒糾纏的不是他這個人,而是他那具身體。
後來發生的事情也足以證明這一個猜想。
門前的那一個強制性的親吻,後來以寒珒的神經質的發笑以及陳祈眠的憤然離場為結束。
那時候,陳祈眠是萬萬沒想到,寒珒會出現在他就出差期間住的酒店裏的!
那晚應酬,客戶反常地給将他帶去的助理灌醉,又以各種理由灌了他喝了很多酒,他最後攜着一身酒氣回到酒店。
當時他沒開燈,憑着大概的記憶摸黑躺進床裏,打算就那樣和衣睡一晚上,但卻在意識徹底陷入困頓的前一刻,鼻尖嗅到了香煙的味道。
——他自己不吸煙,酒店的檔次也不會在他外出時讓煙味出現在這個房間裏!
腦袋裏疑惑的弦緊繃着彈響了一下,使他的酒醒了一半,他從床上驚坐起,在昏暗中,他看見一抹猩紅在酒店的沙發裏懸着,彰顯着足量的危險!
陳祈眠猛地拍開酒店的燈,白亮刺眼的燈光驟然潑灑在整個房間裏,映入眼簾的人,赫然是前日那個強吻了自己的人,寒珒!
在陳祈眠驚惶錯愕中,沙發裏的人掐滅了手裏的煙直起身,對他說:“挺可惜的,你居然沒有被灌醉。”
酒精的侵襲讓陳祈眠的腦神經有些緩慢,但他還是反應了過來——今晚客戶的反常,與眼前的人有關,他被灌的酒,也是眼前的人從中作梗所致。
最主要的重點是,寒珒為什麽會在他房間裏?!
“你怎麽進來的!?這是我的房間!請你滾出去!”嘴唇內側的傷口還未愈合,陳祈眠胸中生起火氣,忍不住怒道。
然而對面的人卻對他的怒火視而不見,仿若不管他表現出來的是厭惡痛恨亦或者是其他的情緒,都不重要也不影響他接下來所要做的事情,明明面無表情卻雙眼閃爍着詭異光芒,顯得格外危險。
陳祈眠看着一步步走近的人,覺得對方這股不為人所動的勁兒有些熟悉,但情況容不得他細想。掀開被子就試圖先行離開這個房間,他不願意在此時與瘋子過多糾纏,半醉的狀态讓他行動遲緩,即使糾纏起來他也讨不到好。
但顯然,對方的動作要比他快很多也靈活很多,在他趿上鞋時幾步就來到了他的床前,單手就将他推回了床上。彈性極佳的床使他的身體來回彈動了幾下,可見對方力氣之大,用力之足!
陳祈眠的意識随着腦漿的晃動變得更加混沌了,随着本能往前爬去起身,而後他就聽到了一句即使他完全清醒時也無法理解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對你就格外的耐心,居然能親自玩到今天,以前那些都是第一天就完事的。”
他楞然地從另一邊床下地,回身望着床對面的仿若陷入疑惑深淵的人,腳步不穩地朝着門口快步走去,但!
陳祈眠低頭看着自己的手腕,那裏竟然不知道何時被套上了一環!連着一段繩子,繩子的另一端被牽在寒珒的手裏,此刻繃得筆直!
陳祈眠甩動手臂,試圖将繩子拽出,也試圖以力相拼扯着對方離開房間,但卻紋絲不動!
他下意識地要去找把刀,但酒店裏又如何會有?所以他的目光落在了酒店裏的裝飾擺件上,那是一個瓷器,但在他伸手即将碰到的時候,卻被拽了回去。
“松手!死瘋子!!”
然而被罵的人卻只是淡淡的,将手裏的繩子縮短并紮緊在自己的手腕上。
陳祈眠掙不開,也脫不下那個環,火氣沖擊腦袋,額前的青筋都暴起了,“你到底想幹什麽!?”
對方沒有回話,從對側的床頭櫃下拿出來一個黑色袋子,陳祈眠看着覺得有些莫名的眼熟,但也想不起來是在哪裏見過。
下一秒,陳祈眠的眼睛驀然睜大,面色變得鐵青。
寒珒是個瘋子這件事陳祈眠在林洋的嘴裏有過耳聞,但遠不如眼見來的更有體會!
——寒珒從袋子裏拿出來的居然是每個男人都有的器具!尺度駭人!
他想做什麽已經無需再問!
在陳祈眠憤怒錯楞之際,寒珒又從袋子裏拿出來些套子,瓶裝的液體以及一副尺寸較大的手铐,而後擡眼望着憤怒的陳祈眠,有些疑惑似的問:“怎麽還這麽清醒,看來你抗藥性……”他頓了頓,又挑眉繼續道:“……還挺強呢。”
陳祈眠一僵!回憶起晚間應酬時那杯誤入助理口中的酒,回來的路上助理一直呢喃着熱!
再後來,那天晚上在那個房間裏具體發生過什麽,無人知曉,總之最後陳祈眠盛怒着帶着一手血離開。
再遇到,便是寒珒破了頭,陳祈眠把在酒店那晚沒使完的力氣絲毫不留地砸了下去。
出差那一晚寒珒沒得逞,陳祈眠也沒管他死活徑直離開,結果回到家又在家門口看到了寒珒,結果就有了寒珒頭破血流的一幕。
到這時,他本以為寒珒肯定會報複,但似乎是他多想了,後續幾天沒有一點風吹草動,就這麽一直持續到了除夕夜那天。
他當時覺得寒珒是沖着他命去的,誤被寒邃截了,等他出院後肯定還會再想方設法報複他。
但沒有,足足過去了五個月,對方現在再看到他,似乎已經有些記不起來他這個人。
——貴人多忘事?還是……
陳祈眠的目光有些複雜,不知道是該祈禱他此刻的猜想成真還是誤判。
“你也來祝我生日快樂嗎?”男人放下高腳杯,用成年男人磁性的聲音問着有些幼稚的話式,還從旁邊拿了一塊糖,剝開糖紙的動作不太像一個……成年人。
“沒有生日禮物嗎?”寒珒問着把糖丢進嘴裏,“你要不要吃糖?這是我哥最喜歡的糖,但是他都不給我吃,只給那個讨厭的小家夥吃,我,這是我讓管家買的,我明天就要去上課了。”
“你又不和我說生日快樂又不給我送禮物,你站這裏做什麽?”許是陳祈眠發愣太久,寒珒十分不解地又問。
他臉上不解的神情将陳祈眠進來時還顯得游刃有餘的模樣一掃而空,陳祈眠看着眼前這個,嘴裏砸吧着糖,手裏拿糖紙折着飛機,歪着頭,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地望着他,甚至搭在茶幾上的掀長雙腿還帶着腳尖晃了晃……
這一連串完全是小孩的行為……陳祈眠真的覺得上天在和他開玩笑。
從向北一當時的反應他就知道這輩子他和向北一是沒有可能了,他不求能和向北一在一起,但至少是朋友。
所以他做好了拿身體作為條件換取向北一信息的準備,但對方卻……倒退回了童年?
陳祈眠有些不知道該做何反應,不死心地問出一個顯得有些無厘頭的問題:“你……寒邃在哪?”
對方眨着眼睛思索,牛頭不對馬嘴地呢喃了一句:“我哥……出國了,帶着那個讨厭的家夥走了。”
陳祈眠最後滿心無力地離開,這一切都顯得那麽的戲劇性,老天爺到底在玩弄什麽?
-
距離午夜還有半刻鐘,半山別墅內,空氣安靜得有些詭異。
所有的燈也都暗着,只有餐桌上燃着一根白色的蠟燭,勉強地在這一屋的黑暗中撕扯出一方光亮,露出一個有些詭異的畫面。
只擺放着一碗面的長桌前坐着一個人,臉上、脖子上、露出來的每一處幾乎都有疤痕,傷重程度不一,有些像是被器物砸出來的,也有些是被啃咬和抓撓出來的。
管家站在旁邊,默默地陪伴着,選擇性略過那些顯眼的痕跡,突然聽桌前的人說:“他用不到這些。”
管家聞言目光掃向自己前面帶過來的東西,反應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寒邃這話的意思是——從醫院回來後他沒碰過樓上的人。
管家看着寒邃身上的痕跡,緩緩道:“那就好。”
過了一會兒,管家瞥了一眼那根蠟燭,“少爺,下午送來幾條錦鯉,要放進去嗎?”
管家在外人面前不會這樣喊,但在無人時還是習慣于這個稱呼。
吃着面的人,筷子頓了頓,隔了片刻後淡淡的“嗯。”了一句。
管家心裏有了數,扣着手不再多問,靜靜地等待着。
“葉叔。”
“嗯?”
“先去睡吧。”
管家笑着搖搖頭,“只在今天,平日是早睡的。”
客廳恢複寂靜, 無人再言語。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在指針指向十二點,标示今天到此結束之前,管家望向餐桌,在心裏道:少爺,生日平安。
不是快樂,而是平安。
--------------------
抱歉,各位寶子們,來晚啦,作為補充今天的包裹我裝得格外滿!
昨晚心血來潮就自己嘗試着弄了點東西吃,結果大半夜碼字碼一半就給我毒醫院去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