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下)做醒
第38章 (下)做醒
向北一感覺自己在秋日林蔭下舒适地沉睡了萬年,醒來時不知年月何時,身處何處,也不明白自己身上為何會懸着一雙如此深邃的眼睛?
這個人在做什麽呢?向北一眨了一下朦胧的眼睛想,而後随着雙眸逐漸清明,意識也逐漸開始回歸,他意識到這個人在做什麽了——他在做他。
雙tui沒有知覺地大kai着,身上人的汗水滴落于他身上,與他自己的混合在一起,粘|膩作響,罪惡的物什在他身後進|chu,也許是沉睡的神經還未完全清醒,所以傳遞到大腦的不是疼,而是詭異的……快感。
身上的人望着他,親他、吻他,要他,沉默着,一下又一下。
向北一望着那雙似乎盛滿了炙熱的愛與強烈的占有欲的眼睛,久久都沒有眨眼,靈魂可能是被吸進去了,以至于他記不起這個人以前以及現在正在對他做什麽,也忘了喚醒心中的厭恨。
他在對方欲要用手掌遮蓋去他的雙眼前,擡起被身上人放到脖頸處的手,做出了一個讓對方包括他自己都無法解釋的行為——他揪着寒邃的耳朵,捏了捏,像老院長以前揪不聽話的小孩那般。
身上的人停了動作,很熱的鼻息湧在他面前,望着他的眼裏閃爍着詭異的光芒,攪動了那一框欲|望。
“小北……”
小北、小北……
低聲chuan|息的呢喃在他耳邊響起,一遍遍地叫着小北,一遍遍地叩響他心裏的某扇門。
終于,門開了。
“啪——”
房間裏響起一聲脆響,一室虛假的恩愛煙消雲散,寒邃臉側五指微紅,他身下的人也開始掙動。
物什滑落而出, 帶出一聲響,寒邃手疾眼快拉住了要滑下床的人,下一秒臉上就被一個物品砸了過來,鼻子一陣酸,眼尾罕見的被刺激地紅了些許。
向北一不管不顧地手腳并用,祈願能惹怒這個瘋子,讓瘋子結束他的生命或者因為膩了而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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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槍還膛的瘋子卻說:“小北,先穿鞋,地上涼。”
向北一短暫地停滞了下來,看着一手擒住自己一手将拖鞋拿到跟前的、眼眸紅着、臉上指印清晰的人,腦袋裏閃過空白,而後再看着那雙鞋被套|進自己的腳。
他低着頭,垂着眸,不知為何沒有再掙紮,于是獲得短暫的自由。
對方将他拉近,溫熱的皮膚相貼,他的肚子被對方長得吓人的堅Y抵着,平視十厘米下是那道長在心髒上的疤痕。
胸膛寬闊,一條疤顯得孤獨,所以向北一在上面添了同樣不平整的一道——是一個牙印。
牙齒穿破皮肉的聲音沿着骨頭傳遞,與大手撫摸後腦勺的輕微細響在耳膜上震動。
“這邊要咬嗎?”
向北一在松開牙齒時,聽到被咬的人這麽問,仿佛那道流血的口子沒有制造出任何痛感,如果不是剛才那紅起的眼尾,他大概會以為這是個機器人,沒有人性的機器人。
他惡狠狠地擡眼盯着禁锢他的人,但卻似乎勾起了對方的什麽興趣。
他被帶到了浴室裏,在熱水淋浴下,被再次貫穿。
眼前是被鮮血染得猩紅的水流,一路下|流沒|入作響的交接處,而身後是冰涼的牆壁,冰與火的澆|灌催生出末日即将到來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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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日歷,也就沒有遺忘時日一說,所以向北一也就不會知道自己曾經折疊遺忘過時間。
他收斂了些外放的抵抗,在那天被要之後,比如……他沒有再咬寒邃。
他最近幾日頭時不時就會突然刺痛,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有時候會感覺腦袋裏有什麽東西要破殼而出,但每每要揭開那塊薄膜時,腦袋就疼痛不已,等緩過去之後腦袋裏就什麽也找不到了。
“中午按時吃飯,我先走了。”
扮演着恩愛夫妻的神經病話音落下,向北一額頭就傳來溫熱,下巴被迫地揚起,頭發被揉亂了些許。
瘋子終于在無數個電話催促後離開別墅,向北一有些空洞的目光在寒邃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野裏時恢複了一絲光亮——這是從醫院回來的将近一個月時間裏作惡者第一次離開別墅。
向北一從餐桌起身,管家也随之而動,他停下腳步回身望着管家。
“”管家不知道是出于他無法說話還是怎麽,竟歪着頭用眼神發着疑問。
向北一面無表情地看了管家一會兒,什麽也沒表示,擡腳繼續往外走,而後穿過後庭院進入後花園。
後花園裏,一大片盛情綻放的向日葵回答了向北一當初的疑問——充滿逼迫與罪惡的地方也會生得出花。
他站在一塊花圃前,回身又望了一眼身後的管家。
管家:“?”
向北一折了一個花骨朵,只是折,沒斷也沒取下來。
“想摘花……花骨朵嗎?”管家出聲問。
向北一這次沒有再掰折向日葵,他目不轉睛地盯着管家,把另一朵向日葵的花包扯開,把裏面包着的花瓣一片片揪了下來,收在手裏。
管家摸不着頭腦,見他手快抓不下了,于是朝向北一伸了只手,“我幫你拿點?”
向北一停下揪花瓣的動作,下一秒,把手裏的花瓣全都仍在地上,拍拍手,走了。
“……”
“?”
管家疑惑地摸了摸下巴,跟了上去,“今天有飼料,想去喂魚嗎?”
向北一不搭理人,現在一池子的魚,他找不到那條醜魚了,可能早餓死了。
寒邃最近沒有再逼着他說愛了,但是給他安排了一項任務——每天要走動一小時,如果他自己不走,寒邃忙完了就會親自帶着他走。
他自然更願意自己走。
管家沒得到回應,只能像往日那樣跟在他身後。
其實中間有過一段時間,寒邃安排了其他人負責看着他白日的活動,但自從安排人接手管家後,向北一就一次都沒再出過房門,最後又換回了管家。
兩人繞着莊園漫無目的地走,一老一小,像兩只沉默的烏龜。
小烏龜走走停停偶爾張望,碰到小角落也會鑽進去躲個安靜。
老烏……管家也跟着走走停停,偶爾試圖搭個沒有回音的話,“再過陣子天就熱了,可能得去室內運動了。”
向北一在看着牆壁上一根黑色的線,聞言扯了片葉子,手握起,把葉子放在拇指和食指圈成的圈上,另一只手一拍——
“啪——”
葉子破了,管家也不再說話了——這是管家在兩三個月的随行中習得的禁言術。
這一天,向北一和管家原本都一致以為,在寒邃回來之前別墅裏都是相對安靜平和的,但這個認知卻在今天被打破了。
——別墅裏來了一個人,一個在向北一看到他的第一眼時沒有生出求救欲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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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鬼祟祟走過)(瞅一眼)(這些寶子國慶都在幹啥呢?)
(放下包裹)(掏出破碗)(原地擺攤)(吆喝):收海星咯!一mua一星!收海星,收海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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