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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這次抓到的反賊裏面, 竟然有一個很重要的頭目。

清軍為此，出動了不少人将京城裏暗藏的反賊都抓了起來。

這個月, 菜市場總是能見到刑場上人頭落地，血流成河，刑場上的血跡都沒有幹過，給了百姓不少談資。

葉沁顏就躲在四爺府邸，對此并不在意。

既然那些人選擇這條道路，就該面對這樣的事情。

反清複明哪有那麽簡單，幾千年來, 也沒見哪個朝代能重新複辟的。

接下來的日子, 在清軍浩浩蕩蕩抓取反賊的時候, 葉沁顏都待在府邸，直到新年的到來。

因為葉沁顏只是一個小格格, 因此皇宮裏的請安, 葉沁顏是沒有資格去的，這正好省了葉沁顏進宮, 也省得跟宮裏的德妃打交道。

德妃不好相處，福珠每次請安回來, 都會跟她吐槽德妃又讓她抄什麽佛經，要不然就是催她趕快生兒子。

天知道，就算是她生了兒子, 德妃也不見得多喜歡她。

葉沁顏每次就聽聽而已, 福珠也只是吐槽德妃對她的不待見, 并沒有往外面說。

一眨眼時間就過去大半了, 這是葉沁顏過來四阿哥府的過的第一年, 福珠也是。

福珠很有儀式感，年前的一個月開始, 福珠就開始準備過年的年貨，還有給各家送的年禮，忙得都沒有多少時間來找葉沁顏了。

這段時間，福珠跟着葉沁顏學了不少東西，就連西洋話都學了一點，能磕磕絆絆地說幾句了。

除夕這天，胤禛和福珠、葉沁顏以及蘇格格、李格格等人就一起進宮給德妃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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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日子裏，德妃難得沒有為難他們，每個人都發了紅包。

然後就一齊前往乾清宮吃年夜飯。

乾清宮裏，已經烏泱泱聚集了一群妃嫔，還有阿哥公主，德妃是四妃之一，所在的位置非常靠前，剛一坐下，衆人就起身向德妃行禮，然後開始和其他妃嫔話家常了。

康熙還在忙公務，要差不多黃昏時分才過來。

葉沁顏安安靜靜地坐在後面，對于妃嫔之間的話題一點都不感興趣。

無非是一些争風吃醋的事情。

要不然就是外面正雅閣又新出了什麽化妝品，什麽妝容，要不然就是誰家兒女結親了，叽叽喳喳說個不停。

葉沁顏百無聊賴地撐着下巴，慢悠悠地吃着點心。

福珠就坐在德妃的面前，頻頻往後面看，想要跟葉沁顏說話。

但是這樣的場合裏，福珠也不敢太過和葉沁顏親近。

李格格倒是想在這樣的情況表現自己，奈何她人微言輕，輕易說話，會引起衆人的反感。

這幾個月，李格格多次偶遇胤禛，但是都被胤禛的冷臉給拒絕了，搞得她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然而家裏人催着她趕緊要個孩子，但是她連和四阿哥面都沒怎麽見過，怎麽要孩子啊。

葉沁顏和蘇格格兩人安靜地吃着東西，等着時間的到來。

沒過多久，康熙就和佟佳貴妃、太皇太後等人一齊過來。

康熙笑容滿面，看得出他今天很是開心。

宮裏開始年夜飯，宮外也開始熱鬧的過除夕，大臣們都陸陸續續收到了康熙送出的美食。

萬家燈火，熱鬧燦爛的煙花在京城裏綻放，不少小孩子跑到外面看煙花，蹦蹦跳跳別提多開心了。

康熙說了一些家常話，就讓人開飯了。

宮裏的廚師，大部分都是五湖四海找來的，不過今天是除夕，主要做的是滿人常用的年夜飯，雖然沒有漢人的精致，但是味道相當不錯，分量更是足夠。

吃飯的時候，康熙他們會偶爾說一些話，其他人是插不進話的。

酒足飯飽後，那些妃嫔就開始絞盡腦汁開始吸引康熙的注意力了。

比如跳舞，比如唱歌，比如彈琴，這些個妃嫔平日裏沒事，會琢磨如何讨好男人的心，琴棋書畫更是樣樣都會。

葉沁顏不會，就當是看了一場視覺盛宴。

不得不說，這些個娘娘，各個都是好看的，表演隊舞姿更是動人，歌聲也悅耳，這可是現代欣賞不了的古代表演。

現代的表演雖然豐富，也很精彩，但是和古代，還是有差別的。

以前葉沁顏也是能到春晚看節目的，而且位置還是比較好的。

如今靠着德妃的地位，她也算是在前排了。

太皇太後等人，上了年紀，守不了夜，就早早回去了。

佟佳貴妃身體不佳，也跟着回去了。

沒了這幾位，剩下的妃嫔更是牟足了勁。

葉沁顏無聊地打了個呵欠，眼角溢出一滴淚珠。

胤禛餘光瞥到這一幕，葉沁顏這個樣子，看着很是妩媚，沒有平日裏的冷靜。

胤禛默默收回視線，擋住別人似有似無的目光。

那邊，胤褆肆無忌憚的目光往葉沁顏身上看來。

德妃注意力都在這些争寵的妃子上，沒有注意到胤褆的目光。

胤礽帶了自己幾個最受寵的格格來，他現在還沒有太子妃，也不知道康熙什麽時候給他安排太子妃。

胤礽雖然貪圖美色，但是在這樣的場合下，還是比較規矩的。

其餘幾位阿哥都在自己母妃身邊，乖乖巧巧地坐着，偶爾會被自己母妃給拉出來誇獎，期待康熙的重視。

守夜挺無聊的，好不容易挨過了淩晨，葉沁顏已經困得睜不開眼了。

如果是在實驗室做研究，葉沁顏可以幾天幾夜不睡覺，但是看這些無聊的争寵，她就有些撐不住了。

終于時間過了淩晨，當鐘聲響起的時候，無論是宮外，還是宮內，都燃放了煙花。

衆人一起到了殿外，欣賞這場盛大的煙花盛會。

燦爛的煙花逐漸在空中綻放，美輪美奂。

年紀小點的阿哥和公主跟着他們的宮女太監，在外面的花園點燃各種煙花。

噼裏啪啦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彌漫的煙霧，讓衆人像是在騰雲駕霧一般。

葉沁顏擡頭看着漫天的煙花，目光中有些懷念。

距離她來到這個地方，已經十六個年頭了啊，時間過得真快啊。

胤禛看向擡頭看天的葉沁顏，少女眉目溫柔，恬靜的面容在這樣的環境下，顯得有些缥缈不定，好似随時都會随風飄去。

胤禛下意識抓住了葉沁顏的手。

“怎麽了？”葉沁顏回頭，疑惑地看着他。

胤禛低眉斂目，目光落在他拉着葉沁顏的手，若無其事地收回手：“沒什麽，只是剛剛有人走過來，怕別人撞到你而已。”

葉沁顏不在意，不知道相信了沒有：“哦。”

其他人都在看着煙花，沒有注意到兩人的互動。

煙花看完後，胤禛就帶着福珠、葉沁顏等人回了他在宮裏的住處。

宮裏還保留着他的住處，不過房間不大而已。

葉沁顏和蘇格格、李格格擠在一個屋裏，福珠和胤禛一個房間。

李格格現在不敢招惹葉沁顏了，每次對上都是自己輸，再蠢也知道避其鋒芒了。

于是今晚，大家都相安無事地過了今晚。

之後，過年除了大家一起吃飯，還要去祭祖。

葉沁顏等人的身份是不夠參加的，于是幾人就回去了。

胤禛和福珠就跟随康熙等人去祭祖。

年初二這天，葉沁顏攜帶禮物回了葉家。

葉家也熱熱鬧鬧的，而且葉洛雲和葉洛君都定了親，不是什麽大門大戶的人家，不過勝在家世清白，不會鬧什麽幺蛾子。

大哥葉洛雲的婚期已經定了，就在下半年的八月份。

葉洛君就遲一點，安排在了明年。

這個年過得還算安靜，就連反清複明的組織，也沒有在這個時候鬧事。

新年伊始，葉沁顏休息了大半個月後，就又去了火器營。

忙碌了差不多兩個月，葉沁顏才差不多得空回來。

火車的研究陷入了瓶頸，如何如何控制方向成了他們目前最大的問題，經費也暫時抽不出那麽多，研究慢了下來。

康熙去了幾次火器營，和葉沁顏等人商量着接下來要怎麽做。

後來就商量着就打算先造船出海，先賺到足夠的錢再來研究。

康熙原來的設想是在十年內弄出火車，現在時間還挺早，康熙并沒有說一定要現在弄出來。

古代本來就有很成熟的造船工藝了，只不過依靠的是人力而已。

雖然沒有辦法弄出現代的那種海船，但是簡易版本還是能弄出來的。

于是接下來的日子裏，葉沁顏更是頻繁往火器營的方向去。

造船的地址已經選好了，選在了松江府那邊。

因此，三月的時候，葉沁顏就要前往松江府那邊開始建造船廠了，胤禛也會跟着去。

因為需要到那邊長久居住下來，因此福珠也會跟着去。

至于蘇格格和李格格，就留在了府邸。

就在這個消息傳開時，葉沁顏就被永壽宮裏的召進宮裏了。

福珠本來想跟來，卻被宮裏的嬷嬷訓斥了。

葉沁顏安撫住焦急的福珠，跟着嬷嬷進宮了。

葉沁顏剛離開府邸，福珠就立馬往宮裏遞牌子，她要找四阿哥和佟佳貴妃。

萬一德妃看葉沁顏不順眼為難她，她在外面也幫不了什麽，只有進宮才能找人幫忙。

葉沁顏跟着嬷嬷來到永壽宮門前，還沒能進去，從宮裏出來一位清秀的宮女：“嬷嬷，十四阿哥鬧得厲害不肯吃早餐，暫時沒空見葉格格。”

嬷嬷拉長了個臉，恭敬地應了一聲：“知道了，謝謝菊英姑姑了。”

德妃沒說讓葉沁顏走，也沒說讓她留下來。

嬷嬷瞥了一眼安靜立在一旁的葉沁顏，心裏暗道，德妃哪裏是在哄十四阿哥，分明就是在給葉沁顏下馬威，連帶她也一并要跟着葉沁顏在一旁站着。

二月的天還有些清涼，風吹來還有些刻苦。

在宮裏，要特別注意規矩，葉沁顏站在門口，來來往往的宮女都瞧見了這一幕。

“這是四阿哥府裏的葉格格吧？是犯了什麽事了吧？不然德妃娘娘這麽好的性子，怎麽會讓人這裏站着呢？”

“誰知道呢？”

“長得也就一般般吧，聽說四阿哥很喜歡她。”

“是嗎？”

“對啊，我聽說啊，四阿哥将府裏最好的院子都給了她，連福晉都要往後排呢。”

“那這葉格格手段了得啊。”

“再厲害又能如何呢？不過是一個格格而已，還能翻了天不成？”

“也是。”

周圍傳來竊竊私語的聲音，大部分都是瞧不起葉沁顏的。

葉沁顏低垂着眉眼，盯着自己的腳尖，數着自己鞋子上的花紋，無動于衷。

福珠沒能見到四阿哥，四阿哥在上課，她沒有權利去南書房。

于是福珠就去了佟佳貴妃那裏。

佟佳貴妃過年的時候着了涼，康熙就不讓她出宮，她好生悶了幾個月。

見福珠遞了牌子，佟佳貴妃當即就将人召了進來。

佟佳貴妃對福珠很有好感，這是一個很可愛，很有福氣的女孩子。

臉圓圓的，眼睛很有靈氣，還有着小孩子的稚嫩天真。

“娘娘，福安。”福安恭敬地行禮，一舉一動沒有出錯。

佟佳貴妃向她招手，溫柔地喚道：“過來，今天怎麽有空過來了？你來我這兒，德妃那裏會不會找你麻煩？”

德妃不喜歡四阿哥往她這邊跑，也不喜歡他府邸的福晉往她這邊跑。

胤禛每次過來，都是偷偷過來。

胤禛這孩子孝順，可惜了。

福珠乖巧地走了過去，有些急切地說道：“娘娘，小顏被額娘叫去了，不知道德妃娘娘叫她去是有什麽事。”

此前，德妃對福珠就沒有什麽好态度，隔三差五地召她進宮，也不說有什麽事，經常晾着自己，還讓自己抄佛經，還讓嬷嬷重新教她規矩，要不然就是催她生孩子。

總之，福珠并不太喜歡去永壽宮那裏，總覺得有種壓抑的感覺。

佟佳貴妃安撫地拍了拍福珠的手背，笑着說：“德妃不是那麽沒分寸的人，她不會拿小顏怎麽樣的。小顏能耐大着呢。”

福珠憂心忡忡地嘆了口氣，坐在佟佳貴妃的下首處：“我知道，就是不想讓小顏吃虧而已。小顏心思不在這些後宅之上，哪裏知道後宅的危險？”

佟佳貴妃微微蹙眉，普通人後院尚且勾心鬥角，不知道隐藏了多少肮髒之事。

宮裏更加不用說了，德妃并不知道葉沁顏的真實身份，難免會不知輕重。

到時候，葉沁顏萬一出個什麽問題，德妃能不能留住命都難說。

在康熙的眼底，就算是自己，可能也不如一個葉沁顏來得重要。

“娘娘，你說額娘不會真的為難小顏吧？”福珠就怕德妃罰葉沁顏。

德妃平日裏對自己都是那個态度，更何況葉沁顏呢？

永壽宮裏，德妃将十四阿哥交給了大宮女，然後看向門外：“她還在外面啊？”

一個長相清秀的太監回道：“娘娘，還在。”

“算了，讓她進來吧，省得外面的人以為我容不下一個格格。”德妃端起茶杯，用杯蓋輕輕拂去茶水上面的浮沫，柔柔地說道。

小太監退了出去，來到了葉沁顏的面前，居高臨下地望着葉沁顏：“娘娘心善，讓你進去。”

葉沁顏已經站了半個時辰，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很平淡地斂着雙目，看着自己的腳尖。

“多謝公公。”葉沁顏平靜地道謝，跟在太監的身後進了永壽宮。

雖然站了半個小時，不過對于葉沁顏來說，并沒有什麽累不累的，在這還有些微冷的春天，葉沁顏連汗都沒有出。

要知道，從前訓練的時候，她有時候甚至要站上一個時辰。

永壽宮裝飾并不華麗，反而很溫柔，随處可見的插花，還有開着花的小盆栽，裝點得永壽宮清麗自然。

德妃坐着，眉眼溫柔地教導小十四讀《三字經》。

葉沁顏不是第一次見到小十四，這是一個活潑開朗的小孩，很是惹人喜愛。

“你就是葉氏？”溫潤的聲音從上面傳來，葉沁顏低垂着眉眼，乖巧地應道：“是。”

“長得倒是清純。”德妃瞥了一眼葉沁顏，就收回了目光，然後溫柔地吩咐小十四：“乖，小十四，你去外面找流珠玩，額娘這邊還有事做。”

小十四點點頭，将書本抱了起來，任由大宮女将自己抱起來。

小十四被抱着走出去，經過葉沁顏身邊的時候，忽然出聲說道：“額娘，這個姐姐我喜歡。”

德妃愣了一下：“你喜歡？”

小十四摟着大宮女的脖子，點點頭：“不知道為什麽，我就是喜歡她。”

小十四的直覺很敏銳，覺得這個姐姐很厲害。

厲害的人，當然要扒拉到自己這邊來了。

反正無論他要什麽，額娘都會給他弄來。

德妃笑了笑，說：“你喜歡那就給你吧。”

葉沁顏擡眸，正式看向德妃：“娘娘，此話何意？”

德妃揮了揮手，大宮女就将小十四抱了出去。

“何意？葉氏，當真是好手段啊。”德妃單手撐着自己側臉，慵懶地看着她。

頭上的珠釵沒有過分的華麗，卻也将她雍容華貴給展現了出來，妝容更是清麗，顯得她清麗脫俗，讓人一見就很難忘掉。

葉沁顏只是安靜地看着她，并不說話。

葉沁顏沉靜的表情，令德妃很是不滿：“你這是什麽表情？”

葉沁顏不說話。

德妃很是不喜歡葉沁顏這一副表情，顯得自己小家子氣，無理取鬧一般。

不過德妃畢竟是能從一個小宮女爬到這個位置的狠人，不到一會，臉上就笑盈盈了：“本宮能是什麽意思？左右你在老四那裏也沒事做，不如就到小十四身邊伺候他吧。以後就不用回老四那裏了。”

等調來小十四這邊，她有的是法子懲治這個讓自己不舒服的女人。

“娘娘，我尊稱你一聲，并不代表你能随意安排我的去處。更何況，我已經是四爺的格格，再換給十四阿哥，有違常理，也不合規矩。”葉沁顏不卑不亢地拒絕。

德妃剛剛端起茶杯，就聽到這一番話，頓時就将茶杯重重磕在桌子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怎麽？本宮不能安排你的去處？好大的膽子！”

身為四妃之一，好久沒有人敢這樣跟自己說話了。

而且這個葉沁顏開口閉口都是我，一點尊卑感都沒有，簡直豈有此理。

“大膽！”德妃身邊的老嬷嬷立即橫着臉，伸出手指指着葉沁顏：“來人，将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頭抓起來。”

德妃任由身邊嬷嬷的安排，默認了嬷嬷的行為。

葉沁顏緩緩勾起嘴角：“娘娘，你确定要這麽做？”

“你以為我不敢？”德妃有點上火，如今是怎麽回事？一個小小的格格，也敢質疑自己？

“娘娘，先不說我是四爺的格格，就憑我自個兒的身份，你也動不了我。你動用私刑，就怕陛下厭惡了娘娘？”盡管雙手已經被太監抓住，但是葉沁顏仍舊氣定神閑。

這份氣度，讓德妃很是讨厭。

德妃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來到葉沁顏的面前，挑起她的下巴來，修長的護甲摩挲着葉沁顏的皮膚：“你能有什麽身份？一個葉家女而已，你能耐我何？”

說着，德妃就一巴掌打了下去。

然而，巴掌聲遲遲不響。

德妃眉目圓瞪，震驚地看着抓着自己手的女人。

葉沁顏竟然掙脫了抓着她的太監，右手抓着自己的手腕。

看着那小手柔柔弱弱的，然而抓着自己的手卻是讓她動彈不得。

“你——”德妃驚疑不定地看着葉沁顏。

葉沁顏勾唇笑了笑，湊到德妃耳邊，小聲說道：“娘娘，你雖然是德妃，但是也不能只手遮天，是吧？不過是憑借着能生才升為德妃，這麽快就将自己本性暴露出來，是以為沒有人知道嗎？

四爺是你兒子，我尊稱你一聲額娘，但是不代表我能任由你搓圓搓扁。福晉經常被你罰抄佛經吧？這麽不喜歡四爺？若是陛下知道，你因為四爺是貴妃養大的，就虐待自己兒子的消息，你覺得，你這個德妃還能保住嗎？”

“你——”德妃有一瞬間的害怕，但是能爬到這個位置的人，都有着強大的心裏：“你以為會有人信你？倒是你，對本宮不敬，該當何罪！”

德妃的聲音有那麽一絲氣急敗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