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第41章

年雅芳有一張濃豔的小臉, 五官非常精致，眼睛清澈, 像懵懂的小鹿，看得人心都軟了。

胤禛見到穿着粉色衣裙的年雅芳時，愣了一下：“你是年大人家裏那個小閨女？”

胤禛對她還有一點印象。

年雅芳過來的時候，胤禛、福珠正在葉沁顏這裏吃飯。

福珠見到年雅芳，頓時努了努嘴，有些不開心，她就知道, 年氏這個女的就是來跟她搶小顏的。

不過福珠畢竟是福晉, 氣度還是有的, 忙吩咐翠竹多拿一份碗筷過來。

“既然來了，就一起吃個飯吧。翠竹多拿一份碗筷和椅子過來。”

年雅芳眨了眨眼睛, 有些不明白現在的情況, 為什麽四爺和福珠都在葉姐姐這裏吃飯？

想了一會，年雅芳福至心來, 猜測肯定是四爺喜歡葉姐姐，但是福珠不甘心四爺被葉姐姐吸引, 就不請自來，想要破壞四爺和葉姐姐的相處。

沒錯，就是這樣！

年雅芳暗暗地磨了磨牙, 心裏暗自發誓, 她一定要保護好葉姐姐, 不讓任何人欺負她。

年雅芳低垂着眉眼, 恭恭敬敬地道了謝：“多謝福晉。”

“坐着吧。”福珠說道。

胤禛全程沒說話, 只在開頭看了一眼年雅芳，問了一句而已。

翠竹知道自家福晉的心思, 故意将位置安排在了福珠和胤禛的中間。

Advertisement

年雅芳看着這位置，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中，這位置是不是有些不對？

來不及細想，年雅芳就坐了下來。

秉承着多說多錯，剛來先觀察清楚，年雅芳就安靜地坐着吃飯，暫時不說話。

飯桌上，主要是福珠在說話，葉沁顏和胤禛回話，三人相處得其樂融融。

年雅芳有些摸不清楚這是什麽情況，但是有一點就是，她要盯着福珠，防止她給葉姐姐下套。

“四爺，聽說年後三月，你和三阿哥都要跟随着陛下前往泰山是吧？”福珠的消息很靈通，早上她剛從父兄那裏得知了這個消息。

胤禛看了一眼葉沁顏，低低地應道：“嗯，所以過了年，你們兩要先回松江府了，我可能要到五月才回去。”

葉沁顏隐約記得歷史上，的确是胤禛和胤祉去泰山。

福珠喜上眉梢，沒有了胤禛，那她就能和葉沁顏單獨待在一起了，簡直美滋滋。

葉沁顏微微點頭：“基地的事情不用擔心。”

“我和小顏一定能管好基地裏的事情的，四爺你放心去吧。”福珠笑容滿面地說道。

胤禛淡淡地瞥了一眼福珠，這麽幾年下來，福珠心裏是什麽心思，他是一清二楚。

這也讓他有種非常奇怪，他的後院，好像莫名其妙變成了葉沁顏的後院。

福珠比自己還黏着葉沁顏，心裏總有種被戴了綠帽的感覺。

福珠才不管胤禛心裏微妙的感覺，她和四爺的相處的時間不長，并沒有多少感情。

而葉沁顏給她帶來的成就感，卻不是胤禛能給自己的。

那種獲得知識，去了解這個世界的成就，讓她沉迷，也讓她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存在的意義，不是為了某個男人生兒育女，而是探索這個奇妙的世界，去見識更廣闊的世界。

年雅芳看着他們其樂融融的畫面，忍不住舉了舉手：“我也想去松江府，可以嗎？”

“不行。”福珠聽到年雅芳說話，腦海裏的雷達立即亮起，想也不想就拒絕。

年雅芳委屈地咬着嘴巴，雙眼沁滿了淚珠，就這麽可憐兮兮地望着葉沁顏，欲言又止。

福珠登時大惱，她就知道，年雅芳就是來跟她搶葉沁顏的。

葉沁顏微微皺眉：“松江府不像京城這麽安穩，時常會有人鬧事，你确定你要去嗎？”

年雅芳見葉沁顏說話，目光頓時亮了起來，迫不及待地點頭：“我不怕，我想跟葉姐姐在一起。而且我在府邸上，人生地不熟，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就只認識葉姐姐，我......我不想留在這裏。”

福珠撇撇嘴，這年氏還真是會說話。

葉沁顏是把年雅芳當做自己妹妹來看待的，如今見她露出這個模樣，心有不忍，但是想了想還是勸道：“去了那邊，我公事繁忙，可能沒有多少時間陪你。”

“就是就是，你以為我們是去那裏玩的啊？我們可沒有功夫陪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小丫頭。”福珠眼珠子轉了轉，笑着說道。

年雅芳咬着發白的唇瓣：“沒關系，我可以學，我只是不想一個人待在空蕩蕩的府邸裏。我也想幫四爺做點事，四爺，我不笨的，我什麽都可以學的，而且我會開槍，也會騎馬，也會算數，只要帶我去，我什麽都可以做。”

年雅芳眼巴巴地望着胤禛。

胤禛擡眸看了一眼葉沁顏，默默地嘆了口氣，又來一個和自己搶葉沁顏的小丫頭。

他是看明白了，這年氏也是沖着葉沁顏來的。

這葉沁顏幸好是個女生，這要是個男生，那還得了？

不過，胤禛也知道，葉沁顏是支持女子走出後院的，而且，胤禛也的确在女子身上看到了蓬勃的生機。

相比于男子，女子聰慧，而且容易比男人好掌握，如果能掌握女人這一勢力，未來，他們滿人，就不必那麽忌憚漢人了。

相比于漢人，滿人能帶給女人更多更好的待遇，女人倒向他們滿人，未來滿人的地位會更加穩固。

“想去就去吧。”胤禛點頭，随後看向身後的蘇培盛：“你去問問那幾位格格，問問她們要不要也跟着去。”

蘇培盛得了令，就悄聲出去了。

福珠對于其他人倒是沒什麽抵觸，唯獨年雅芳，讓她非常不爽。

但是胤禛發話了，她也不好阻止。

哼，年雅芳什麽都不會，到時候還不是只有自己陪在葉沁顏的身邊？

這麽一想，福珠眼珠子轉了轉，她要讓年雅芳看清楚，誰才是能站在葉沁顏身邊的人。

“既然如此，那今年大家都一起去吧。不然她們幾個孤零零留在京城，也挺孤單的。她們要是想學什麽也可以，正巧那邊有學院，女子也可以上學，她們幾個年紀也不大，學點東西總好過總窩在後院裏。”

福珠重新盛了一碗飯，笑眯眯地說道。

自從去了松江府後，她胃口也大了不少。

葉沁顏贊同地點點頭：“若是她們有意，那就送她們去學院。”

胤禛也覺得這主意不錯：“嗯，那就如此辦吧。”

于是，一頓飯的功夫，就将李格格等人未來的去處安排好。

年雅芳才不在意其他人去不去，她只确定自己能去就行。

年雅芳緩緩松了口氣，彎着好看的眉眼：“謝謝四爺，謝謝福晉，謝謝葉姐姐。”

吃過飯後，李格格、葉格格、葉赫那拉格格都回了消息，表示願意跟着去松江府。

在京城，過得是不錯，但是總有人說她們是被四爺抛棄的。

閑言碎語壓得她們喘不過氣來，如今有機會跟着去，自然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至于去學院學東西，她們不過是換個地方，能有機會見到四爺就行，學習就是個借口而已。

此事暫且定下，新年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忙碌。

各家的年禮雖然已經準備齊全了，但是有些還是需要福珠親自出面将這些年禮送出去。

別家也要過來拜訪福珠。

福珠不想一個人應付，就将年雅芳給扒拉出來，讓她幫着自己打下手，省得她沒事就去纏着葉沁顏。

她才不會讓年雅芳趁着自己忙的時候霸占着葉沁顏呢。

胤禛是不管後院裏的事的，一切都是福珠說的算。

葉沁顏也很忙，火器營那邊陸陸續續有事情找葉沁顏。

葉沁顏就是火器營的主心骨，雖然三年沒回來，但是葉沁顏和這邊的聯系一直沒有斷過。

而且火器營的一隊小分組裏，已經将電話的雛形弄出來了，相信再過個三四年，說不定電話就能面世了。

事情太多太雜，葉沁顏忙得腳不沾地，天天往火器營那裏跑。

康熙挺好所松江府那邊開了學院，他也想過去看看。

打算去泰山回來後，就跟胤禛一起去看看。

如今京城和松江府通了水泥路，來往方便多了。

時間在忙碌中，悄然而過，春節照樣是去宮裏。

不過今年和往年不太一樣，宴會上，康熙公布了胤礽的太子妃人選，是石文柄的女兒石悅澄，今年十七歲。

康熙公布這個消息後，就樂呵呵地招呼衆人該吃吃，該喝喝。

葉沁顏記得，歷史上胤礽的太子妃好像的确是姓石，想來就是這位石悅澄了。

十七歲的年紀，也差不多了，只要不是太小就行。

看了康熙的确是開始在乎女子的生育年齡了。

這兩年，康熙路陸續出臺了不少政策，比如女子成親年齡不得低于十七，女子也可以自立門戶，不能裹腳，否則違者罰款。

但是政策下去了，收效卻很小。

漢人根深蒂固的想法，實在是太難根除了。

好在，他們滿人還沒有完全被漢人同化。

收效雖然小，但是也不是沒有作用的。

至少京城這一塊，是在他的掌握之下的。

葉沁顏擡眸，瞥了一眼一臉陰沉的胤礽，胤礽似乎不太喜歡自己的這位太子妃。

不過別人家的家事，葉沁顏也懶得管，安靜坐在胤禛和福珠的後面，和年雅芳一起吃着美食，說着悄悄話。

年雅芳的到來，讓她在宮廷宴會上，不至于沒有個說話的人。

福珠撐着下巴，百無聊賴地看着宴會上跳舞的人，戳了戳胤禛：“什麽時候結束？”

胤禛無奈：“沒那麽快。”

福珠嘆口氣，回頭瞥了一眼，葉沁顏和年雅芳說着悄悄話的樣子，實在是太過于刺眼了。

她寧願和葉沁顏坐一起，也不要和胤禛坐一起，太無聊了。

跳舞的有舞女，也有康熙的妃嫔，争奇鬥豔，百花齊放，倒是個視覺盛宴。

葉沁顏途中尿急，偷偷溜了出去。

皇宮很大，不過衛生間也安排了不少。

如今靠着火器營弄出來的東西，康熙将皇宮的設施都換了一通，這公立衛生間就是其中一樣。

葉沁顏來過幾次皇宮，記得公立的衛生間在哪裏。

綠意提着六角宮燈走在旁邊，如今皇宮裏，道路兩邊，已經開始慢慢安裝路燈了。

随着發電機的完善，宮裏大部分都開始安裝路燈了，此時的夜晚，皇宮裏燈火通明，竟然有了幾分後世的風采。

上了廁所，葉沁顏從衛生間出來，在外面的洗手盆洗了洗手，從桌上抽了一張至今擦了擦手指。

“葉将軍，許久不見了。”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道溫潤如玉的男子聲音。

葉沁顏回頭，是胤礽：“太子殿下？”

“嗯。”胤礽和葉沁顏并排着洗手，燈光落在他俊美的眉眼上，鼻梁高挺，只是看着側顏，就讓人感覺到這人的矜貴和玉樹臨風。

葉沁顏不是多話的人，她只是确認了胤礽的身份而已，就不說話了。

胤礽卻是說話了：“葉将軍，許久不見，就這麽冷淡了？”

“？殿下，我們好像不熟吧？”葉沁顏疑惑地看他。

胤礽慢條斯理地擦幹手上的水漬，将廢紙扔進垃圾簍裏，轉身看向葉沁顏：“相比孤那木讷的四弟，葉将軍覺得我如何？”

“溫文爾雅，矜貴冷傲，博學多才。”葉沁顏言簡意赅地誇贊。

胤礽彎了彎眼眸，往前走了一步：“那若是孤和皇阿瑪說，孤喜歡你，更想讓你做孤的太子妃如何？”

葉沁顏猛地後退：“請太子慎言，此話不要再說。”

綠意在遠處守着，此時衛生間門口的洗手盆處，只有他們兩人。

夜黑風高，孤男寡女。

胤礽歪了歪頭，故作無辜地自言自語：“慎言？皇阿瑪那麽疼愛孤，只要孤提出的要求，你覺得，有多大的把握能成功？”

“至少也有個九成吧？你說呢？”胤礽笑眯眯地，像只狡詐的狐貍，一步一步朝着葉沁顏走近，下巴微微擡起，手中的折扇唰的一下打開，風流倜傥，居高臨下地俯視着葉沁顏。

葉沁顏後背抵上雪白的牆壁，退無可退。

胤礽很喜歡這個姿勢，這讓他覺得，葉沁顏好像跟其他弱女子也沒什麽區別，他喜歡這份萬事盡在手中的感覺。

葉沁顏身子筆挺，只是無言地看着胤礽，看着他自言自語，清亮的眸子清楚地倒映着胤礽此刻的樣子。

胤礽說了一會，忽然就說不下去了。

在葉沁顏的眸子裏，他看到了自己，看起來意氣風發，實際上狼狽不堪的樣子。

胤礽不敢看向葉沁顏的眼睛，低垂着眉眼：“你是不是覺得孤很可笑？”

“并沒有。”葉沁顏安靜地看着胤礽。

這個青年，博學多才，有能力，溫文爾雅，衆大臣對這個太子，基本上滿意的，只除了太子好色一點。

但是哪個男人不好色？不過是風流了一點，多一點風流韻事而已。

歷史上的胤礽，之所以最後兩立兩廢，其實更多的是他和康熙之間的矛盾而已。

胤礽眼睛微微亮了起來：“你不覺得孤可笑？”

對比現在大哥剿滅倭寇的意氣風發，四弟的沉穩低調，三弟的堅強，康熙對他們是越來越看重。

反而自己，沒有什麽出彩的地方，越來越泯于衆人。

他想找一個能幫助自己的太子妃，而不是一個知書達理，中規中矩的女子為太子妃。

他跟皇阿瑪說過，他不喜歡石氏，然而到此時他才知道，皇阿瑪是喜愛他，卻不會允許自己反駁他，不允許自己去挑戰他的威嚴。

這份寵愛，讓胤礽有些茫然，他迫不及待想找個人來宣洩自己心中的煩躁。

但是他不知道該找誰，見葉沁顏從乾清宮離開，就鬼使神差地跟了出來。

“石姑娘吉祥。”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了綠意的聲音。

胤礽看了一眼葉沁顏，轉身匆匆離去。

石悅澄和綠意打了一聲招呼，就往這邊走來，見到一個匆匆離去的背影，看着有點像胤礽的。

石悅澄微微皺眉，暗自打量這位緩緩走來的葉格格。

葉沁顏走下臺階，對着石悅澄淡定從容地點頭，就邁步走向綠意：“綠意，我們回去。”

“是，格格。”綠意低聲應是。

石悅澄回頭看向葉沁顏離開的背影：“她是四阿哥府裏那個受寵的葉格格？”

石悅澄身後跟着的丫鬟如意點頭：“是她，長得倒是挺清秀的。”

“嗯。”石悅澄收回目光，心中沉思着，剛剛那個離開的背影，似乎就是太子，他的腳步有些急忙。

太子和四阿哥府裏的葉格格難道認識？

石悅澄将這個奇怪的念頭壓在心底，青蓮移步，緩緩走進女子衛生間。

葉沁顏回了乾清宮，此時是德妃正好獻舞，跳的是霓裳羽衣舞。

霓裳羽衣舞雖然說是失傳了，但是一直有好幾個版本說是失傳已久的霓裳羽衣舞。

德妃身姿輕盈，腰肢柔韌有力，穿着薄薄的輕紗，清澈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康熙，那份專注，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躲過，康熙自然也不例外。

德妃能讓康熙一直的寵愛，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旋轉跳躍，每一步，都似乎踩在了男人的心上。

臉上帶着輕薄的紫色面紗，只露出一雙水潤的眸子，一颦一笑，都是那麽勾人心神。

康熙單手支着腮，目光癡迷着盯着德妃。

佟佳貴妃微微眯了眯眼睛，這德妃為了這只舞蹈，下了不少功夫吧。

其他妃嫔，都嫉妒地盯着德妃，心裏默念着，德妃摔跤，最好摔個狗啃食。

“德妃跳得真好看。”年雅芳自己也會跳舞，自然看得出德妃跳得有多好。

葉沁顏不懂跳舞，但是也看得出德妃很會跳舞，于是就附和了一句。

年雅芳像是得到了什麽誇獎一樣：“葉姐姐，我也會跳舞，回去後，我也給你跳這支舞怎麽樣？雖然可能比不上德妃，但是也不差的。”

福珠悄悄豎起了耳朵，聽到年雅芳說要給葉沁顏跳舞，扭過頭，快速又小聲地說了一句：“小顏，我也會跳。”

胤禛無奈地瞅了一眼身後安靜坐着的葉沁顏，他的妻妾不讨好自己就算了，還為了另一個女人争風吃醋，就很離譜啊。

雖然胤禛已經見慣不慣了，但是仍舊感覺到不可思議。

好在，葉沁顏也是自己人，否則胤禛總覺得自己頭頂綠油油的。

康熙很欣賞德妃的舞蹈，于是在德妃跳完之後，笑容滿面地站了起來，一邊鼓掌一邊說道：“愛妃跳得真好，古有楊玉環，今有清秋，朕能見到如此令人賞心悅目的舞蹈，當真是三生有幸。清秋，你跳得很好，你想要什麽獎勵？”

德妃盈盈一笑，柔軟的腰肢在纖薄的輕紗中若隐若現：“陛下，臣妾不想要什麽獎勵，臣妾只想讓陛下開心而已。”

“哈哈哈哈，愛妃，朕很開心，就再許你一個願望。”德妃的話，讓康熙很是開心。

佟佳貴妃低垂着眉眼，并沒有在這個檔口惹康熙不開心。

其他嫔妃暗自咬碎一口銀牙，早知道，她們也去跳這支舞了，肯定比烏雅氏跳得好看。

德妃欲語還休地看了一眼康熙，就掩面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康熙直勾勾盯着德妃的背影，目光流連在她那柔軟的腰肢上，怎麽也挪不開。

佟佳貴妃緊緊捏着茶杯，眼神幽暗地盯着德妃，忽然見到德妃身後眸光清澈的葉沁顏，恍惚回神，她怎麽陷入了這種情緒當中？

她之前好像有下定決心，想要做出一番事業來的，什麽時候變了？

葉沁顏只是擡頭，不小心和佟佳貴妃對上視線，就微笑地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其他嫔妃在德妃成功的刺激下，準備躍躍欲試，試圖将康熙的心神落在自己身上。

然而康熙已經被德妃勾得心猿意馬，已經看不下其他妃嫔的表演了。

夜晚的時間過得緩慢，宴會結束的時候，康熙低頭跟佟佳貴妃說道：“朕還有點事，你先回去吧，不用等朕。”

佟佳貴妃心不在焉地應道：“臣妾明白。”

宴會終于結束，葉沁顏也松了口氣。

此時宮裏已經落鎖，一衆阿哥就回到從前的住所，以及他們的妻妾都跟随着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