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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二月的天還是很冷的, 胤礽的大婚就在二月的尾巴。

胤礽到底沒能拗過自己的皇阿瑪，不得不娶了石悅澄。

康熙應該很喜歡石悅澄, 送出的聘禮，十裏長街都是她的聘禮。

這場婚事鬧得非常盛大，能叫得上名字的貴族都去喝了這場喜酒，葉沁顏自然也不例外。

葉沁顏是跟着福珠、胤禛過去的。

年雅芳想要跟去，但是被福珠以人太多為理由，就沒讓她過去。

葉沁顏換了一身比較喜慶的粉藍色衣裙，化了個淡妝就行了。

福珠也是差不多, 只不過她要端莊一點, 也更加大氣一點。

福珠和葉沁顏是一起去的, 福珠和葉沁顏坐上馬車，馬車上放着送給新人的禮物。

而胤禛早早就起床娶了太子府邸, 他是胤礽的兄弟, 需要跟胤礽一起去結親。

除了胤禛，胤祉也跟着去了。

胤褆今年沒回來, 他得了新海船，壯志躊躇地出海了。

街道熱鬧非凡, 到處都在讨論着皇帝給出的聘禮。

街道上，還飄散着紅色的禮花，地面上散落着被踩過的禮花, 已經有些髒兮兮的了。

不少人沿街追去, 聽說迎親隊伍打街而過時, 沿路撒了很多銅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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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珠好奇地掀開簾子往外面看去, 感慨地說道：“皇阿瑪對太子妃還真是看中啊。”

福珠那時候成親, 都沒有現在一半的陣勢。

福珠也沒有什麽嫉妒的情緒，相比胤礽, 福珠更喜歡胤禛府邸的幹淨。

聽說胤礽的太子東宮，已經有十餘位侍妾格格，還有兩位側妃，這太子妃嫁過去，可有得氣受。

葉沁顏贊同地點點頭：“陛下的确對石家很看重，也希望石家能幫助太子，增加太子的勢力。”

畢竟現在，無論是大阿哥胤褆，還是四阿哥胤禛，其明面上的勢力，快趕上胤礽了。

這也讓胤礽有了緊迫感。

其餘皇子的陸續降生，胤礽的壓力應該很大才對。

福珠撐着下巴，若有所思：“不知道對比我們府裏，東宮廚師的手藝怎麽樣。”

福珠現在不在乎胤礽的太子妃是誰，她現在跟着葉沁顏，都淡定了很多，管未來怎麽樣，只要自己有真本事，未來再差也不會差到哪裏去，她也想靠着自己的實力，給自己争一份官職，而不是只能在別人眼裏四爺的福晉這個身份而已。

參加婚禮，福珠也只是在乎食物好不好吃而已。

葉沁顏想了想，說道：“應該不錯。”

馬車轱辘在街道緩緩行駛着，沒多久，就到了皇城腳下。

此次的婚禮，在東宮舉行。

到了東宮，福珠就讓随從将禮物呈上，然後和葉沁顏一起踏入了東宮的大門口。

此時的東宮，賓客雲來，來往的客人非富即貴。

葉家也在邀請之列，畢竟葉沁顏的大哥也是炙手可熱的人物，胤礽自然不會放過結交他。

葉洛雲之所以來，也是因為能結交更多的人脈。

葉沁顏剛進入東宮，就見到大哥周圍圍了一圈人。

葉洛雲也看到了葉沁顏，朝着她遙遙點了點頭，然後三言兩語将其他人打發了，就邁步走了過來：“小顏，你們來了。”

葉洛雲看了一眼挽着葉沁顏手臂的福珠，這才反應過來，妹妹不是獨自一人過來的，後退了一步，彬彬有禮地執扇行李：“參見四福晉，四福晉吉祥。”

“你就是小顏的哥哥？果然英俊潇灑，玉樹臨風啊。”福珠打量了一眼葉洛雲，笑着和葉沁顏說道。

葉沁顏嘴角微微上揚：“是哥哥。”

葉洛雲含笑看着葉沁顏：“看樣子四福晉對小顏很好呢。”

葉沁顏點點頭：“嗯，福晉人很好的。”

福珠拼命忍着上翹的嘴角：“我和小顏姐妹一場，自然要對她好了。”

“大哥在忙？”葉沁顏看了一眼遠處朝着葉洛雲揮手的學子，好奇地問道。

葉洛雲點頭：“認識了幾個朋友，我帶你們過去認識一下。”

“好。”福珠想着，多認識幾個人也好，反正日後她若真能在官場闖一片天出來，自然也是要多認識幾個人比較好。

不過，還不待他們過去，三福晉和大福晉他們都過來了。

三福晉肚子微微凸起，顯然已經有孕在身，身邊圍攏着一圈人。

大福晉身邊也跟着幾個丫鬟，氣度非凡。

“喲，這不是四弟妹嗎？還不快進去？在這兒磨蹭什麽呢？”大福晉款款而來，笑盈盈地問道。

葉洛雲向葉沁顏和福珠微微點頭，就退了下去。

這裏都是女人，他待在這裏就不太合适了。

“咦，那男子是誰？看起來頗為俊俏，該不會是四弟妹之前的相好吧？”大福晉捂嘴偷笑。

聽到這話，在場的貴婦人都看了過來。

福珠又急又氣，這大福晉跟大阿哥一樣，跟四爺不對付，連帶着對自己也不對付。

“嫂子慎言，這等胡話還是莫要亂說的好，我不過是和我家小顏的哥哥打聲招呼而已，大嫂就迫不及待地跳出來說話，不知道的，還以為大嫂是在嫉妒我和葉家公子說話呢。”

福珠也不是人人欺負的主，當即就怼了回去。

葉沁顏擡眸看向大福晉，相貌出衆，然而臉上的表情卻破壞了這份美好。

這邊的動靜，引來了不少人。

大福晉表情扭曲了一瞬，但也只是一瞬而已，很快就恢複了她身為大福晉的涵養。

“弟妹說笑了。”大福晉溫柔婉約地摸了摸自己頭上垂下來的流蘇：“大嫂不過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你說那人是葉家公子？哪個葉家啊？”

三福晉目光湛湛地看着福珠，悄悄地給福珠比了一個大拇指。

葉沁顏默默将手從福珠手裏抽了出來，然後攙扶着福珠的手，讓福珠的氣勢不弱于大福晉。

福珠美目盈盈：“能有哪個葉家啊？大嫂你覺得會是哪個葉家呢？”

“這京城，也就一個葉家而已，原來弟妹和葉家的人認識啊。”大福晉自然知道是誰，只不過故意這麽問而已。

這葉家如今如日中天，雖然品級還小，但是簡在帝心，跟他們家是不太一樣的。

不過，這葉家再怎麽樣，也比不上他們鑲黃旗的人的。

福珠和大福晉來回打機鋒，大福晉忽然話題一轉：“你身邊這小丫鬟倒是眼生啊，不過我看着倒是喜歡，不知道四弟妹可否将她讓給我啊？”

福珠柳眉一豎，正要發話，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麽，笑得神秘：“大嫂說笑了，小顏可不是什麽丫鬟，她可是我們家最重要的人物，而且，大嫂，小顏可不是随意就能送人的哦。你若真強要了她過去，回頭大哥回來可就要找大嫂的麻煩了哦。”

現在胤褆可不敢得罪葉沁顏，葉沁顏的重要性，在他看到那三艘海船時，徹底知道，葉沁顏不是他能碰的人。

康熙是不會允許他将葉沁顏納入自己麾下的，他碰都不敢碰，萬一讓康熙以為自己想要他屁股底下的位置就麻煩了。

胤禛跟他不一樣，胤禛沒有野心，康熙反而會很放心他。

至于以後，胤褆表示，以後再說，若是他以後能當皇帝，葉沁顏自然要想辦法躲過來，但是現在康熙政治年輕力壯，他可以表現自己的野心，但是不能太過。

這就需要把握好一個度了。

大福晉驚疑不定地看向葉沁顏，怎麽看，這小丫頭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啊。

難不成，大阿哥喜歡這個女人？

大福晉不過是想壓一下福晉，見沒能怎麽樣福珠，只能暫且先壓下心裏的不滿，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吉時也快到了，我們也別在這兒杵着了，弟妹要一起過去嗎？”

福珠眼裏閃過得意，笑得春風滿面：“那就一起吧。”

大福晉走在前頭，三福晉緊随其後，福珠就跟在後面，小聲跟葉沁顏咬舌根：“小顏，以後見到大福晉，別怕她，她要是對你不懷好意，盡管怼她，你有皇阿瑪的撐腰，沒什麽人敢得罪你的。要是有我在，絕對不會讓你被她欺負的。”

葉沁顏心裏暖暖的：“我沒事，她也不會欺負到我的。”

“你可不知道這後宅裏面的陰司，就算我們是妯娌，妯娌之間的事情可不少，大福晉常常看我不順眼，老給我上眼藥，我就怕啊，她那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那可是防不勝防啊。”

福珠憂心忡忡地說道，仿佛葉沁顏已經被大福晉欺負了一樣，恨不得将大福晉解決了，這樣就沒人欺負了她。

葉沁顏無奈拍了拍福珠的手背：“我沒事，也沒人能欺負了我去。”

她哪裏有那麽容易被欺負？

來到屏風後面，這裏已經坐滿了京城的貴婦人，葉沁顏的母親蘇氏只能在靠近門的位置坐下，最裏面的位置，都是幾位福晉和王妃的。

福珠的位置比較靠前，葉沁顏之和蘇氏打了個照面就匆匆跟着福珠到前面坐下了。

蘇氏看着葉沁顏的背影，眼底的一抹擔憂慢慢散去，看樣子，四福晉對小顏是挺好的，這樣就不用擔心後宅不寧的問題了。

“那是你閨女吧？”旁邊的貴婦人悄聲問道。

蘇氏含笑點頭：“是的。”

“以前怎麽沒見過啊？”貴婦人好奇地問道。

“她身體一直不怎麽好，就沒出來過。”蘇氏解釋道。

其他人都有意無意地向蘇氏打聽着葉沁顏。

畢竟葉沁顏跟在四福晉身邊，是不是表示了葉家支持四阿哥，他們需要替自己的家族考慮一下葉家的分量。

葉沁顏跟着福珠坐在了一處，剛坐下，大福晉就疑惑問道：“四弟妹，這裏也是她能坐的嗎？我們在場的可沒有一個是身份低微的人。三弟妹，你說是不是啊？這要是二弟知道了，還以為四弟瞧不起他呢？”

三福晉笑了笑，沒有接大福晉的話：“這小顏啊，我看着就喜歡，她坐這裏就坐這裏，左右都是妯娌，還講究這個做什麽？”

福珠拉着葉沁顏，不讓她離開：“我跟小顏姐妹情深，我坐哪裏，她就坐哪裏，我都沒意見，大嫂是對我有意見吧？”

“怎麽會呢？我只是覺得四弟妹好歹也是名門之後，怎麽會和一個身份低賤的人混在一起，實在是有失身份而已。”大福晉笑眯眯地說道。

葉沁顏看了一眼大福晉，這大福晉還真是無聊，不過葉沁顏也不是任由別人欺負之人，只說道：“我雖然身份不及大福晉，可也是四爺府上的人，大福晉的意思是，我是個身份低賤的人，那四爺跟我在一起，四爺也跟着是一個身份低賤之人了？”

大福晉可不敢接這話，有些驚訝，又有些惱怒地看向葉沁顏，這個低賤的侍妾，竟然敢頂她的嘴？

福珠喜滋滋地說道：“大嫂估計是早上起來還沒睡醒呢，在這裏胡亂說話呢。我們別理她，等會新娘子應該差不多就到了。”

大福晉将端起的碗砸在桌子上，臉色青白交加：“四弟妹，你這話什麽意思？”

碗砸在桌子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吸引了衆多人的目光。

“怎麽回事？”

“好像是大福晉和四福晉争吵起來了。”

“哎，這争吵啊，這大阿哥和太子不對付，這四阿哥整日跟在太子身後，連帶着，大阿哥看四阿哥也不順眼，他們的福晉互相之間，自然也是争鋒相對。”

“普通人家尚且兄弟相争，何況皇家呢？”

“不過，這四福晉脾氣挺大的啊，看把大福晉氣得臉都紅了。”

“我剛剛聽了一耳朵，好像是大福晉不滿四福晉帶了個上不得臺面的侍妾上來，兩人這才吵了起來。”

“侍妾？莫不是四爺府上的那個葉格格？”

“可不是她？聽說啊，四爺将最好的院子都給了她了。”

“這葉格格到底是什麽身份？四爺對她那麽好？這四福晉也真大度，竟然将她帶來了，還護着她。”

“說不定是四福晉在捧殺呢，這些個大戶人家裏的事，真真假假，誰說得清呢？”

“也是哈。不過這也格格手段也是真了不得，這麽多年了，四爺還是那麽看中她，依然讓她住在最好的院子。”

周圍傳來竊竊私語的聲音，讓大福晉更加生氣，合着四福晉這個混蛋拿她來捧殺葉沁顏這個死丫頭！

他們這一桌，氣氛陡然僵住了，沒人敢說話。

三福晉左右看看，然後笑着拍了拍大福晉的肩膀，将她的碗端起來，給她盛了一碗湯，笑眯眯地說道：“瞧你，這麽大個人了，還拿不穩一個碗，說出去人家得笑死。快別氣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合該和和氣氣才是。再說了，人家小顏也沒得罪你，何苦一直拉着她不放呢？”

大福晉眼底閃過陰郁，這個三福晉打得一手好牌，她和四福晉在這裏吵，她在一旁和稀泥，順便還讓別人覺得自己不好相處，她倒是博了個好名聲。

但是讓她忍，她是不會忍的。

大福晉陰暗地瞧了一眼葉沁顏，都是這個女人，讓她丢了臉面，回頭她就不信找不到方法整治她。

大福晉默不作聲，心裏打着注意。

福珠瞧了她一眼，登時警鈴大作，這個大福晉恐怕在想什麽陰招呢，她可得打起十分精神來，可不能讓她傷害了葉沁顏。

不過好在，今天是太子的喜事，大家也不想在這個時候鬧事。

雖然大福晉是挺想的，但是康熙對這個婚事看得很重，她在這裏鬧，恐怕會惹了康熙不喜。

要是讓胤褆知道自己做了什麽，自己回去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衆人都安安分分地坐在一起，相熟之人互相交談的聲音在會堂上此起彼伏。

福珠偶爾會和三福晉說說話，不過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和葉沁顏嘀嘀咕咕，說着什麽。

三福晉豎起了耳朵，好奇地問道：“你們說的書院感覺挺有意思的啊，女子當真也能入書院讀書？”

福珠回道：“自然可以，如今皇阿瑪的意思是，想讓女子從後院走出來，但是目前收效甚微。于是陛下就讓我們開了家書院，女子可以就讀的書院，等那些女子學成後，就放她們參加科舉。”

三福晉眼珠子轉了轉，笑道：“如此倒是個好辦法，對了，我娘家有個侄女，聰明伶俐，自小苦讀詩書，也能和一般書生說個一二三來，你說她若是參加科舉能不能拿個名次？”

年前，康熙就頒布了命令，開始實施女子參與科舉的政策，但是一年了，也沒有一個女子真的參加了科舉。

不過偶爾能聽到不少地方出現了才女，知書達理，文采斐然。

但是更多的是，男子對此項政令的強烈反抗。

因着有他們的反抗，此項政令幾乎收效甚微。

不過，康熙也不是怕了他們，只要有一個女子站出來，就會有千千萬萬的女子站出來。

而且女子只要成為秀才，就可以不必嫁人生子，還可以當家立戶，娶夫，他就不信，再有女子站出來過上這樣的日子後，還會有人願意回到從前被壓迫的日子。

福珠笑着回道：“我哪懂這個啊？不如你讓她下場試一下不就知道了？若真有才華，少說也是一個秀才，要知道，拿了秀才的功名，你這侄女自己就能頂立門戶了。”

三福晉眼底閃過喜色，她這個侄女，家中只有她一個孩子，家中長輩正愁沒人頂立門戶，若侄女能考出來，以後侄女的孩子跟着她姓，就不用嫁出去受苦了。

而且侄女也能繼續考取功名，和男子一樣。

三福晉打心底覺得這個政策很好，尤其是對于那些沒有兒子的世家來說，更是好處多多。

這樣，他們的選擇就更多了。

幾人聊了一會，大福晉一個人幹坐着，沒人理她。

好在，在大福晉發飙之前，康熙和佟佳貴妃等人到了。

除此之外，太皇太後也跟着一起到了，衆人紛紛跪下行禮。

康熙伸出雙手，笑容滿面地說道：“衆卿平身，今天是個好日子，大家就不用這麽拘束了，該吃吃該喝喝。”

康熙等人到來後，沒過多久，太子就接新娘回來了。

新娘頭上戴着紅布，看不清面容。

不過葉沁顏見過新娘子，同樣是一個很溫婉大氣的女子。

康熙給每一個阿哥挑選的福晉，基本都是往這個方向選的。

不過福珠雖然相貌大氣端莊，卻是年紀最小的那個。

好在，現在福珠沒有和胤禛圓房，也沒有急着要孩子，不然有可能會步入歷史上早死的結局。

如今這樣也挺好的、

除了剛開始大福晉針對葉沁顏，讓葉沁顏出了一把風頭，之後，就沒人關注她了。

葉沁顏樂得自在，在康熙讓他們都重新坐下後，就安安靜靜地坐着，慢悠悠地吃着美食。

對面的大福晉眼底閃過幽光，喚來自己的貼身丫鬟，壓低了聲音吩咐了一句，然後說道：“哎呀，我這來時忘了帶了給新娘子的禮物，珍兒，你替我回去取來。”

“是，福晉。”叫珍兒的那個丫鬟匆匆離去。

葉沁顏沒關注大福晉，專心吃着飯。

別說，東宮的廚師還真厲害，每一道菜都非常好吃。

葉沁顏雖然不是吃貨，但是吃到好吃的東西，還是令人感到身心愉悅的。

福珠的關注點就沒在吃食上，不過她見葉沁顏吃得開心，她也忍不住露出笑臉來。

葉沁顏的愛好很少，除了研究就是研究，要不然就是練武，練槍，連帶着福珠跟着經常鍛煉，身體也比從前強健了許多。

今年回來，福珠的父母見到福珠的時候，想說女兒瘦了都說不出。

大福晉笑眯眯地和旁人說着話，時不時地看一眼吃得開心的葉沁顏。

胤礽和新娘子牽着大紅綢走了進來，胤礽臉上綻放着笑顏，只是眼底卻沒有一點笑意，冰冰冷冷的。

葉沁顏歪着頭打量了一眼新郎，胤礽的相貌不像康熙，應該比較像他母親，五官俊美，氣質更是溫潤如玉，雖然辮子很醜，但是絲毫沒有拉低他的顏值，反而更矜貴。

尤其是這面帶笑容的時候，更襯得他如同神子下凡。

在衆人都在關注着新郎新娘的時候，有個莽撞的宮女忽然不小心撞到了葉沁顏：“啊啊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饒了奴婢吧，饒了奴婢吧。”

宮女手裏原來是端着托盤過來的，上面裝着的是冷菜。

也該慶幸是冷菜，否則葉沁顏就該被燙傷了。

葉沁顏的衣裙上，沾染了濕噠噠的蔬菜，黏在身上非常不舒服。

宮女這邊的動靜不小，葉沁顏不想太過引人注意，壓住福珠要發作的手，輕聲說道：“沒事，你帶我下去換一套衣服就行了。”

“福晉，我去去就來。”葉沁顏壓着福珠的手，低聲說道：“福晉，今天是太子的喜事，不要惹事。”

福珠努努嘴，小聲說道：“要不然我陪你去？這宮裏宮外的，你也不熟悉。”

“不了，你在這裏。”說完，葉沁顏就悄悄起身，跟着宮女離開。

在其他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場事故無聲無息地解決了。

對面的大福晉嘴角微勾，魚兒上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