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第59章

說話間, 太監尖銳的聲音傳來:“貴妃娘娘駕到!太子殿下駕到!太子妃娘娘駕到!”

幾人停止說話,看向出口的位置。

佟佳貴妃走在前面, 太子胤礽和太子妃石悅澄跟在後面款款而來。

佟佳貴妃嘴角含笑,頭上戴着華麗的首飾,穿着淺黃色的衣裳,正中間繡着粉紫色的牡丹,整個人雍容華貴,舉手投足間都是貴氣。

身後的胤礽溫潤如玉,嘴角含笑, 手中一把折扇, 風度翩翩。

他旁邊的太子妃石悅澄言笑晏晏, 頭上的首飾,是昨天在正雅閣買下的, 胤礽花的錢。

昨天石悅澄跟胤礽回來後, 石悅澄就讓自己的貼身大丫鬟給胤礽送了五十萬兩銀票過去。

只不過胤礽沒要,胤礽覺得, 石悅澄在跟自己劃清界限,好為以後脫離自己做準備。

胤礽更生氣了, 氣沖沖地說他買給自己妻子的首飾,還要妻子還錢,說出去不是丢他的臉嗎?

石悅澄看着原封不動回來的銀票, 非常無奈, 也不知道現在的胤礽是怎麽回事。

還有今天的賞花宴, 明明她舉辦的時候, 胤礽就說了, 他不會來。

可是今兒一大早,就過來這邊問她:“石悅澄, 你賞花宴弄好了沒?要是出了差錯,丢的可是孤的臉。”

石悅澄正坐在梳妝臺前,由自己的丫鬟給自己梳頭發。

聽到胤礽的聲音,驚詫地轉過頭來看着胤礽:“殿下?你怎麽會關心這個?”

“你可是孤的太子妃,你要是搞砸了,丢的可是孤的臉。”胤礽高高地擡着下巴,一臉倨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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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悅澄站了起來,來到胤礽的面前,看着胤礽俊美的面容,眉宇間有着濃濃的自信:“殿下放心,臣妾不會丢你的臉。”

“最好是這樣。”胤礽看着眼前的石悅澄,忽然發現石悅澄并不醜,穿着寶藍色夾襖,下面穿着紅色的石榴裙,整個人端莊大氣。

頭上的珠釵錯落有致,讓她看起來珠光寶氣,卻又不俗氣。

五官非常精致,不是後院那些女人那種溫柔小意,而是明豔大氣,看着有攻擊性,令人一眼就注意到她。

但是偏偏,她眉眼溫柔,因為出身書香世家,身上有着書卷氣息,柔和了她五官的攻擊性。

這是胤礽第一次正眼看自己的太子妃,意外地覺得挺順眼的。

石悅澄重新回到梳妝臺,任由丫鬟給自己整理頭發,随口問道:“那太子殿下要來嗎?今天的賞花宴雖然說主要是推出照相機,但是也是各個世家之間的交流和擴張人脈,太子若是有心,也可以過來看一看。”

“好。”胤礽回道。

“你要是不想來也沒.......什麽?你剛剛說什麽?”石悅澄回頭看向胤礽,她剛剛是不是聽錯了,胤礽竟然說好?

胤礽高傲地瞥了一眼石悅澄:“你耳聾的嗎?”

“沒有,臣妾只是有些驚訝而已。”石悅澄垂下眸子,盯着自己裙擺看着,心裏則嘀咕着,最近胤礽是不是吃錯藥了。

給自己花錢買首飾,晚上也不去侍妾那裏了,聽說這幾天都宿在書房裏。

最離譜的是今天,竟然會說要參加今天的賞花宴。

胤礽走進石悅澄的卧室,狹長的鳳眸掃了一眼,微微皺眉:“你這房間耶太簡陋了吧?回頭孤讓人送幾件擺件過來,省得別人說孤對你不好。”

胤礽就坐在石悅澄身後的桌子旁的椅子上,望着石悅澄的背影。

“啊?”石悅澄感覺今天自己的大鬧都不夠用了。

胤礽瞪了石悅澄一眼:“啊什麽啊?還不快點?你就是這麽當太子妃的嗎?”

石悅澄無語,也不知道胤礽抽哪門子的風。

懶得搭理胤礽,石悅澄回道:“臣妾知道了。”

胤礽單手撐着下巴,看着石悅澄的背影,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在等候的過程中,最近最受寵的張氏派人來尋胤礽,說是病了,想請胤礽過去看看。

“病了就找太醫,找孤幹嘛?”胤礽沒好氣地打發了來人。

來人嗫嚅着,震驚地看着胤礽。

胤礽皺着眉:“你盯着孤幹嘛?還不給孤滾下去。”

來人只好苦着臉就出去了。

那個張氏,最近很是得胤礽的寵愛,非常嚣張跋扈,經常跑到石悅澄面前耀武揚威。

石悅澄心思不在宮鬥上,一直想着賺錢,就從來沒有理過。

更何況,以她的身份,實在是過分了,讓人教訓一頓就是了。

至于胤礽會怎麽看待,她又不愛胤礽,自然不會放在心上。

石悅澄沒有多管閑事,只是心裏難免吐槽一下。

石悅澄剛梳妝打扮好,就有人來禀報貴妃來了。

石悅澄沒有想到貴妃會來得這麽快,連忙和胤礽迎了出去。

于是就有了三人一齊出現在後院裏。

佟佳貴妃三人的到來,衆人紛紛起身行禮。

“都平身吧,今天是賞花宴,大家都自在一點,不用管本宮。”佟佳貴妃笑着坐在主位,胤礽和石悅澄分別坐在她的兩側。

主人到來,賞花宴就開始了。

石悅澄站了起來,笑意盈盈地用扇子拍了拍手,示意大家看過來:“今日召開賞花宴,感謝各位的賞臉,為此我給各位都準備了一點小禮物。禮物會在散場的時候贈送給大家。現在,就讓我們開始賞花宴。

這一場,不拘什麽花,背詩也好,自己做詩也好,寫一首贊賞花的詩詞出來,也不拘什麽形式。時間大概為半個時辰,這半個時辰裏,衆位可以在院子裏随意走動。

另外,大家都知道,我開了一家照相館,今天我也帶了兩臺過來,就在那裏。”

石悅澄伸手值了過去,笑着介紹:“這照相機,想必已經不用我多做介紹了,不過我還是要多說一句,此次推出的照相機是小款的,在場諸位若是想訂購,可以找紫楓訂購,前十名優惠一百兩。這新相機,此次只有一百臺,先到先得。

在座的各位,今天都可以免費拍攝,等相冊出來後,自會派人送到各位的手上。”

在石悅澄說完後,衆人紛紛鼓起掌來。

葉沁顏也跟着鼓掌,不過她本身對賞花宴興致缺缺。

除了過來參加的世家小姐和貴婦,還有一些為成親的世家公子,這其實也是一個很重要的一個相親宴會。

因為男女有別,因此宴會上,用屏風将兩邊隔開,女子一邊,男子另外一邊。

可以自由活動後,不少人就湊到照相機前面看熱鬧。

這次推出的照相機跟之前不太一樣,體積小了很多,大約像一塊青石磚那麽大而已。

産量并不高,但是并不妨礙葉沁顏和石悅澄用來賺大錢。

貴族最在乎顏面,若是別人有,自己沒有,在衆人面前,可能就會擡不起頭來,言語之間,少不了嘲諷。

于是,在石悅澄說可以訂購照相機後,不少人已經派丫鬟小厮過去詢問了,更有甚者,當場就訂購了下來。

新相機并不便宜,一臺就要三千兩。

對于不差錢的貴族來說,這點錢不算什麽。

但是一百臺,一臺三千兩,加起來就有三十萬兩了。

這可不少了,而且這還只是第一波而已,後面還會繼續推出。

一百臺看着不少,但是不到一個時辰,就已經被人訂購完了,還有不少人失落而歸,不斷詢問下一批什麽時候出來。

地位高的,直接就來詢問石悅澄和胤礽,地位低的,就找臺子府邸的丫鬟小厮打聽。

胤礽哪裏知道下一批什麽時候有,他就沒關心過這個事。

但是石悅澄一下子就進賬三十萬兩,讓他忍不住頻頻看向言笑晏晏的石悅澄。

一天三十萬,這什麽賺錢的速度?

石悅澄可不知道胤礽一直在偷看自己,她從容不迫,全程笑盈盈地接待那些過來詢問的世家小姐和貴婦。

“殿下,你們家這個照相機上次劉某上次帶着家人去拍攝了一組全家福,拍得可真不錯,比畫的還好看,而且還有相框,就擺在床頭櫃上,頗為有趣。今天過來,就想着能再拍攝一組單人的。”

“殿下,這照相機能不能實惠一點啊?你也知道,我手裏錢不多,一下子拿不出那麽多。”

“殿下,聽說這拍照可清楚了,我還沒拍過呢,如果要拍,要注意什麽?”

胤礽面前圍了不少人,都在打聽這個事。

胤礽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他哪裏知道這些?都是石悅澄在弄這件事。

不過胤礽很快就恢複了風度翩翩,不急不遜從容不迫地回答一個個問題。

“這照相機啊,拍攝的确是很清楚,此次也的确只有一百臺而已。”

“不是已經有優惠了嗎?剛剛孤的太子妃已經說了,前十名優惠一百兩。此外,今天到來的,都可以免費拍攝。”

“至于注意事項,你去拍攝的時候,他們會告訴你,需要注意什麽。不過大體應該沒有什麽要求,只要你動作做得好看就行了。”

胤礽雖然沒有拍過,但是他看過圖冊,精美的圖冊看起來真的很賞心悅目,而且栩栩如生,就好像是真的一樣。

只不過他一直不喜石悅澄,就沒有過問過此事。

不過,一個小小的照相機,就能賣那麽多錢,看來他之前的目光的确是狹隘了,或許他是該好好跟石悅澄談一談了。

胤礽心裏轉了幾圈,将這件事暫且壓在心底。

能待在京城的,大部分都是耳聰目明之人,知道葉沁顏的身份的人也不少,知道她得康熙看重,不少人都上來和葉沁顏打招呼。

葉沁顏都平靜地回應了,這榮辱不驚的樣子,讓不少人都有些敬佩。

在船廠的時候,福珠、年雅芳都和葉沁顏拍了不少照片,因此此刻,幾人都不往照相機那裏看去,而是一齊去看花。

在這個春暖花開的季節,當然是賞花了。

院子裏栽種了玫瑰、月季、牡丹、芍藥等等,百花争放,争奇鬥豔。

蝴蝶歡快地在花叢中飛舞,在花叢中拍照,更是美得像花中仙子。

這次的照相機體積小,可以随處拍攝。

不過還是比後世的大,一直帶着照相機跑來跑去,還是很費力氣的。

衆人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照相機,見可以随處可以拍攝,更是躍躍欲試。

好在石悅澄安排妥當,才沒有發生争搶事件。

雖然葉沁顏三人不在乎拍攝,但是還是有不少人找了上來,比如三福晉,八福晉。

“葉将軍,我向來崇拜英雄,今日是否有機會和葉将軍拍攝一張合照?”八福晉笑盈盈地走了過來。

八福晉本名是珍玉,是家裏人對她的美好祝願。

珍玉笑盈盈的目光在葉沁顏身上打量,心裏感嘆,不愧是大清第一女将軍,這份從容,這份英姿飒爽,就不是別人能比的。

珍玉其實是見過葉沁顏的,在騎馬賽中,第一次見到葉沁顏的時候,就被她騎馬的樣子着迷了。

就是自家的兄弟,都沒有一個比得上她的。

少年慕艾,珍玉也不例外。

只可惜,她都沒有什麽機會接觸這位神奇的女将軍,還有些遺憾,葉沁顏怎麽就不是男兒身了呢?

若是男兒身,她或許就能拜托讓兩家結親了。

雖然八阿哥胤禩也不錯,但是她少女時期,就被一道身影給填滿了。

不過雖然不能嫁給她,但是和她成為妯娌也不錯。

而且剛定親沒多久,她就遇到了葉沁顏好幾次。

近距離接觸下,發現葉沁顏雖然長相不是多麽驚豔的那種,但是卻很耐看,遠遠看過去,第一眼就能瞧見她。

只見她安靜地坐在那裏,柔和的側臉在陽光下像會發光一樣,幹淨的眉眼中暈染着微光,就像是清晨下的一滴露珠,清澈、純粹迷人。

珍玉和她不熟,不敢輕易去打攪她,就坐在不遠處,一邊跟其他人聊天,一邊暗戳戳地看着她。

她果然和想象中一樣,在人群中,就能讓人再也移不開不光。

在見到她和四福晉等人去賞花的時候,珍玉再也按捺不住心裏的雀躍,鼓起勇氣來到葉沁顏的面前。

不過沒有想到,三福晉也一齊往這邊過來。

這樣也好,不會顯得她太突兀。

三福晉也是笑盈盈:“我們幾個就一起拍個照,怎麽樣?我等會會去邀請太子妃他們,我們妯娌幾個,也該拍一張才是。”

福珠想了想,就點頭:“也好,趁今天大家都聚在一起,拍一張合照也不錯。”

葉沁顏就跟着幾人一起去找拿着相機的丫鬟,讓她幫忙拍幾張。

這些丫鬟,都是經過訓練的,讓人将椅子擺放好,衆人落座後,笑着給衆人拍了好幾張。

太子妃是身份最高之人,自然是坐在最中間,然後左手邊是福珠,葉沁顏、年雅芳等人,右手邊則是三福晉、八福晉。

來參加宴會的,也有公主們,公主們年紀輕,就湊在一齊拍。

葉沁顏他們拍完後,這些公主們也按捺不住出來,吵着要拍。

石悅澄對這些公主雖然沒有多親近,但是還是很溫柔地招呼他們過去拍照。

半個時辰很快就過去,衆人又紛紛坐了下來,接着下面的流程。

葉沁顏不擅長作詩,輪到她的時候,就背了一首蘇轼的《水調歌頭》。

在這裏,葉沁顏見到了不少才女,她們當場作詩,葉沁顏雖然不會作詩,但是也聽得出都是好詩。

而且其中還有不少才女,在這兩年都參加了科舉,有好幾個都是進士。

石悅澄都将她們邀請了過來。

除了作詩,接下來還有彈琴、跳舞,辯古論今,葉沁顏第一次參加這樣的宴會,感覺得出,這裏的女性并不差于男性,她們還有很多奇思妙想,有些連葉沁顏都覺得非常超前。

她們還跟男子進行了比賽,比詩詞,比投壺,古代的玩樂也并不少。

葉沁顏被拉着去參加了投壺:“小顏,我們去參加投壺吧,有小顏在,我們一定能拿個頭名。”

那邊酥酥俏臉微擡,一臉高傲:“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珍玉也是笑盈盈地說道:“我在家也是投壺一把好手呢。”

大家都是心高氣傲的,自然不會輕易認輸。

第一個上來的是酥酥,她的動作很标準,手中的八支箭矢,都投進了第二排的箭壺裏。

第二個上前比試的是珍玉。

珍玉不像酥酥在船廠進行過訓練,有一定的武術功底,力氣也不夠酥酥大,三只箭矢投中了第二排的箭壺,四支箭矢進了第一排,有一支投到外面了。

不過珍玉也沒有氣餒,反而笑盈盈地看向葉沁顏:“小女子讓葉将軍見笑了,技術不是很好,葉将軍,聽聞你很會騎馬,我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跟着葉将軍學習?”

葉沁顏有些莫名,不過還是不卑不亢地回道:“如果八福晉有空的話,随時可以來找我。”

福珠腦海裏的雷達瞬間亮起,用一種探究的目光打量着珍玉。

珍玉也不怕福珠,挺了挺胸膛,頭上的蝴蝶流蘇微微晃動,襯得她豔若桃李,一颦一笑,都是那麽妩媚。

“八弟妹,你何苦找我家小顏呢?八弟的騎射亦出色,何必舍近求遠,直接找八弟豈不是更好?”福珠美目一挑,她可不希望再來一個八福晉來跟她搶葉沁顏。

本來年雅芳已經夠煩的了,現在胤禛、石悅澄等人都來跟她搶,這要是還來一個八福晉,能把她氣死。

珍玉眼波流轉,朝着葉沁顏抛了一個媚眼:“八爺事務繁忙,我也只是想跟葉将軍親近親近而已,四嫂何必如此呢?還是說,四嫂不喜歡葉将軍跟別人交朋友嗎?亦或者,四嫂不喜歡我嗎?”

福珠眯了眯眼,這個珍玉不簡單啊。

“八弟妹說笑了,我可沒有說讨厭你。也沒有說不讓小顏跟比交朋友,只是吧,我們家小顏不比你清閑,她可是有正經事要做的。要是耽擱了她做事,挨了陛下的罰,那到時候小顏豈不是委屈了?”福珠可不怕珍玉。

別人或許會敬珍玉幾分,但是福珠不僅是費揚古的嫡女,本身在朝堂上,也是有官職在身的。

有這份底氣,福珠壓根不用給珍玉臉面。

何況,胤禩和胤禛兩人本來就是死對頭,死對頭當然不用給臉了。

三福晉笑意盈盈地來到葉沁顏的身邊說道:“我有個侄女,也很崇拜葉将軍,想拜葉将軍為師,不知道葉将軍可否抽個時間,見見我那小侄女?

不瞞你說,我那小侄女不愛脂粉,只愛舞刀弄劍,而一直都想拜你為師,在家裏還自制了一把木頭槍,天天再拿練槍呢。”

三福晉用團扇當着往上揚的嘴角,說起她那個侄女,眉宇間都是喜愛。

這兩年,随着當兵的女子增多,世人對待女子的态度也在逐漸改變,不少女孩子也不是只有嫁人這一條出路,她們可以有另外一種人生。

因此,喜歡舞刀弄劍的女孩子現在是越來越多。

葉沁顏沒打算當人家師父,她自己太忙,也沒空帶小孩,就拒絕了:“書院裏有教習槍法的老師,沒必要找我,我也沒多少時間陪伴她。”

葉沁顏實話實說,她過完節後就回松江府了。

起碼要過兩年才會在京城繼續待着。

三福晉也沒打算真的成功,不過是找機會和葉沁顏說話而已。

年雅芳歪了歪頭,天真可愛地說道:“三福晉要是不嫌棄,我可以教她啊,我在書院,槍法也是數一數二的呢,是葉姐姐親自教我的呢。”

那個時候,年雅芳比較笨,每天都在苦練,但是一直不得要領,葉沁顏心軟,就每天晚上給她特訓,然後槍法進步神速,一個月後名列前茅。

三福晉看向年雅芳瘦弱的胳膊,有些不信:“你行嗎?”

年雅芳挑眉,一臉自信:“是女人就不能說不行,你等着瞧,如果你侄女願意讓我教,你可不能反悔。”

年雅芳已經算是武班的畢業生了,她可以當一個小班的教練了。

事實上,京城新建的書院裏面的老師,大半是從船廠那邊出來的學生。

而年雅芳早早就報名了,等書院正式開辦起來後,她就是其中的一名老師,專門教導女學生的武術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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