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拆吃
拆吃
白斐含感覺到,龍晖把她放到了床上。
白斐含此時穿着旗袍,旗袍開叉很高,她這個仰面朝天的躺法,大腿都露了出來。
白斐含趕忙往被子子裏鑽。
白斐含發現,龍晖站在床邊,正在俯視她,她忽然覺得自己很小很小,床邊的這個男人很大很大。
龍晖一向都不會俯視白斐含的,每當白斐含露出眼巴巴的,委委屈屈的表情,龍晖都會俯下身,和她平視,或者蹲下,擡頭仰視她。
這回白斐含卻發現,龍晖并沒有要和她平視的想法。
龍晖也上了床,坐在白斐含旁邊,依舊俯視她。白斐含從龍晖的眼神中,看到了很久沒有看到過的,像野獸一樣野蠻的危險。
白斐含向後退了退,被子堆在她身上,她伸出雙臂,環抱着被子,好像被子是一個堡壘一樣。
白斐含覺得,她現在很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她無力反抗。當然,也不想反抗,可是龍晖偏偏在她旁邊,就那樣看着她,沒有下一步動作。
過了一會兒,白斐含忽然覺得很是煎熬。
她現在,甚至連害怕的感覺都已經完全沒有了,她扯了扯龍晖的一角,想讓他進一步動作。
白斐含,聲音很輕地說: “龍哥,你……”
“你還做不做”這個問題,白斐含實在問不出口,所以只能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地,用她的眼睛,對龍晖發出信號。
白斐含本來的眼睛就是會說話的,好像生了一只鈎子一樣。
龍晖當然捕捉到了白斐含眼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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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晖栖身向前,對白斐含說道: “你願不願意”
白斐含耳朵都紅了,但是還是忍着害羞點點頭。她想,我是願意的,只要對象是你,我都是願意的。
白斐含還沒來得及說話,只在她點頭的瞬間,被子就被龍晖奪走了,龍晖伸手解白斐含脖子前面的扣子。
白斐含等了好久,等得害羞之感都好像淡下去一點,才發現龍晖竟然還沒解開扣子,她也伸出手去,幫助龍晖解他的扣子。
這扣子子好像磁石一樣,偏偏解不開,白斐含覺得他們的四只手,都急得出了汗,可是越急越解不開,白斐含不禁笑出了聲。
随後,她忽然就笑不出來了,只聽一聲裂錦聲響,龍晖的兩只大手,生生撕碎了旗袍。
白斐含驚呼聲還沒有發出,就被龍晖封住了口,龍晖的嘴唇還是那樣的柔軟,舌頭也纏上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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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白斐含雙手捂住臉,她覺得害羞的同時,又覺得好笑。經過昨天,她更加篤定,她和龍晖都是對方的初戀。
白斐含回想起兩個人手忙腳亂的樣子,想,那時候是真的不害羞,也不害怕,因為什麽情緒都被想要完成的心情壓在了下面。
但是偏偏天不如人願,白斐含像一只蚌殼一樣,龍晖也不想讓白斐含感到難受,故而并沒有成功。
白斐含笑着推了推躺在她旁邊的龍晖,她知道龍晖每天都醒得很早,現在肯定是假睡。
果然,白斐含一推龍晖,龍晖就笑着打起了呼嚕。
白斐含說: “龍哥,別裝啦。”
龍晖就真的不裝了,轉過身,對着白斐含。他笑吟吟的,好像完全沒有為昨天的事影響。
白斐含和他相對躺着,覺得這樣的時光實在是好,都不忍心說話打破。
過了一會兒,白斐含才說: “龍哥。”
龍晖笑道: “怎麽了”
白斐含本想說你下回可以不顧及我的感受,我沒問題的。可是話到嘴邊,又覺得自己這麽說,辜負了男人的一片溫柔體貼之情。
所以白斐含什麽都沒說,只是靠向龍晖,輕輕地親吻了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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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斐含在十月進組《風月伶仃》,拍攝地點還是瑤山影視成。
白斐含在劇本圍堵的時候,見到了導演蔣牧之,蔣牧之果然是長發,頭發垂在肩頭,胡子拉碴的,一副頹唐萎靡的模樣,但是精神很好。
白斐含想到了阮未雪,雪白的蒼白的臉,想,也許導演都這樣,注重內在,不注重外在
白斐含看到了蔣牧之旁邊坐着的女人,乍一看上去,這女人光彩動人,眼神中都是生機,白斐含以為她是同組演員。
可是同組演員中,只有比白斐含年紀大很多的中年交際花,和比白斐含小很多的小交際花。
這個女人和白斐含年紀差不多,白斐含想,以她的氣質和所坐的位置,不應該只是一個沒有名姓的小角色呀。
白斐含還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就聽蔣牧之介紹道: “這是我們的美女編劇,林明月林小姐。”
白斐含和林明月點頭致意,她這時候細細的打量林明月,才發現林明月竟然非常瘦,簡直可以稱得上枯瘦,和她這種瘦而不枯是完全不一樣的。
白斐含看到林明月露出的手臂,不知怎的,就想到了高中課本上的“蘆柴棒”。
這個林明月乍一看不會覺得她像蘆柴棒,甚至因為化了妝的原因,妝容稱得上眼力,可是當細看的時候,就會發現她的明豔的妝容只是一張畫皮,實際上的她枯瘦沒有精氣。
白斐含想到了聊齋中的故事,心中有點膽寒,但是面上不顯。阮未雪也白,但阮未雪是一種灰白,而且阮未雪雖然瘦,但并沒有受得吓人。
可這個林明月,已經到了瘦得吓人的程度了。
林明月淺淺一笑: “白小姐就是我心中的阿園。”
阿園就是白斐含在電影中将要扮演的角色。
白斐含發現,她的聲音溫溫柔柔的,很是好聽,說得不疾不徐,有一種娓娓道來的悠揚。可是,白斐含還是想,還好她沒和我握手,那麽瘦的胳膊,我可能會有點害怕。
還沒等白斐含再說話,林明月問她: “白小姐之前演《青春萬歲》的時候,林皓月有這麽說過你嗎”
白斐含想想,演《青春萬歲》的時候,阮未雪說過她就是阿白,但沒有說過是不是她心中的阿白。
至于林皓月,林皓月本來就有點劇本作家常有的害羞,并沒有和她說過特別多,除非阮未雪讓他說。
白斐含搖搖頭。在搖頭的同時,白斐含忽然想到,林明月和林皓月,這兩個名字,何其相似!
她又擡頭,仔細打量林明月,希望從林明月的臉上,找出和林皓月相似的地方。但是林明月的妝容,幾乎把她的本來面目都遮擋住了。
“白小姐一定在想,我和林皓月是什麽關系吧”林明月笑笑,她略微動了動身,胸前垂着的,柔順的長發,也跟着動了動。
“白小姐看,我們是什麽關系”林明月問道。
白斐含笑着說: “看名字,你們像兄妹。”
林明月說: “不是像,而是是。我和他是雙胞胎,他先出生幾分鐘,我身體不好,在媽媽肚子裏多待了一會兒才出來。不然,我可能就是他姐姐了。”
林明月接着說: “林皓月沒能讓你拿到影後,我能。”
白斐含本來以為他們是兄妹,關系應該不錯,沒想到林明月這後句話,竟然透着一種不服。
好像要和林皓月攀比什麽。
白斐含對林皓月的印象,就是他有點害羞,但因為阮未雪在一些方面,實在不算是個正常人,所以白斐含對林皓月印象不錯,畢竟他起碼能正常溝通。
同劇組的還有三金影後徐慧馨,徐慧馨年紀已經不算年輕了,保養再好,眼角也有了細細的皺紋。
還有飾演小交際花的花知非,因為影片中職業的特殊性,雖然劇本中小交際花年紀很小,但是劇組還是找已經成年的,電影學院的大一新生來飾演。
花知非算是白斐含的學妹。
《風月伶仃》劇組在十月七號開機,開機時間是大師選的黃道吉日。白斐含此時,已經出演過一部電影和一部電視劇,對開機流程已經極為熟悉了。
開機當天,白斐含終于見到了電影的男主,影片中她的愛慕對象。扮演者是淩子默,白斐含頗感震驚。
如果說當今娛樂圈,只能選一位頂流,那除了淩子默,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人。
他早年愛豆出道,後來國內愛豆行業不景氣,轉行做演員,第一部電影就實現了國民級別的大爆。
白斐含不知道淩子默為什麽要接這部影片,淩子默飾演的角色,青年交際花愛慕的對象,對青年交際花始亂終棄,這樣的人設實在稱不上好。
不過白斐含想想,也隐隐能理解淩子默接這部戲的原因,和她接《後宮》中皇後的角色差不多,這種有争議的角色,上限要比保守的角色大得多。
開機當天劇組微博官宣,上了熱搜,白斐含自從去年《青春萬歲》上映,到現在,整整一年的時間,沒有作品上映。
《後宮》預計最早在寒假播出。
這是白斐含走紅後接的第一部電影,而且搭檔頂流淩子默,和三金影後徐慧馨,在粉圈內部引起巨大波瀾。
但是也僅僅在粉圈內部,還達不到破圈的程度。
林明月的一條微博,卻讓無數吃瓜路人,也關注起了這部電影。
林明月轉發了官宣微博,并配文: “我一定會讓白斐含拿影後。”
這部電影的一番,自然是徐慧馨,論咖位和知名度,徐慧馨都當仁不讓;但是論第一女主,還是白斐含飾演的青年交際花,徐慧馨飾演的中年交際花,在建國後,就已經去世了,後半部分幾乎沒什麽戲份。
而淩子默飾演的青年交際花愛慕對象,戲份更是比徐慧馨飾演的中年交際花還要少,只是三番。
徐慧馨粉絲不幹了: “為什麽不是讓徐慧馨拿影後白斐含什麽背景,讓三金影後擡轎”
淩子默粉絲也不開心了: “我們家淩子默,公認的演技好,就差拿獎來證明自己了,如果可以拿獎,為什麽不是淩子默”
真正路人也發出了疑惑: “林明月誰啊,口氣好大,許自正都沒說過要讓誰拿影後,她憑什麽這麽狂說得影後好像是她家開的,她想讓誰拿就讓誰拿。”
在徐慧馨粉絲,淩子默粉絲,白斐含粉絲,和真正路人的争論中, #風月伶仃編劇宣稱要讓白斐含拿影後#上了熱搜。
白斐含這一年的上升勢頭,實在太快,一年沒有作品上映,粉絲還粘着不散,這對于一個小花來說,是很難做到的。
白斐含也不知道為什麽,她這一年一直在《後宮》劇組拍戲。
拍戲結束後休息幾個月,畢業和選劇本,除了出行要格外注意之外,白斐含已經不太關注微博和八卦論壇上對自己的評價了。
白斐含覺得,做好自己就好,做好自己,好好拍戲,就是對粉絲最大的尊重和回報。
白斐含不媚粉,很少發營業微博,最後一條微博,還停留在畢業時發的和虞夢桢的合照。
也許是這個時代太浮躁了,觀衆的眼睛也是雪亮的,遇到一個專心拍戲的小花不容易。
而且這個小花還是科班出身。白斐含自己也不得不承認,科班出身這四個字,确實給了她很大程度上的幫助,很多觀衆粉絲一聽“電影學院第一名”,就對她先有了好感。
劇方很喜歡這種熱搜,就當前期宣傳了,故而也沒有壓着。
。
龍晖依舊像上兩個劇組一樣,跟在白斐含身邊。他一身黑衣,行事低調,除了氣質上,一切都好像就是白斐含身邊的保镖一樣。
于佳佳已經參加了高考複習班,白斐含現在的助理是個叫徐潇的,林萱兒給她選的人,人也還算機靈。
十一月,一年一度的慈善盛典來臨。去年慈善盛典上,蘇樂故意撞衫,龍晖給白斐含空運來全球只一件的高定,以清新取勝,成為那夜的一抹亮色。
這回白斐含又選用“M”品牌服裝,選擇大膽。
林萱兒說她: “現在走紅毯,大多還是要穿奢牌高定,只有那些借不到奢派的,才會選用這種小品牌。現在我們和L品牌以及D品牌都很好,随時可以借來高定。”
白斐含認為她最适合的風格就是“M”品牌的風格,大的奢侈品牌品牌,雖然有名氣,但是不一定适合她。
在娛樂圈,這麽想的藝人不少,但是真正有能力借來高定,卻在大型盛典上穿其他小品牌的,還從來沒有過。
林萱兒勸白斐含再想想,但是林萱兒也知道,白斐含決定的事情,她是改變不的。
果然,白斐含仍舊堅持要穿“M”品牌,最終林萱兒同意了。
今年的慈善盛典,贊助商除了飛龍酒店之外,新世界竟然也參與了贊助,甚至成為獨家冠名商。
白斐含在酒店化妝,她今天的妝容,是最适合她氣質的清純系,化妝師還是上找來的長發化妝師,給她化了有一點清純系愛豆風格的妝容。
“M”品牌的理念,是讓每一個女生都可以穿公主裙。
白斐含今天選的,依舊是一件白色及膝公主裙,公主裙的肩帶承開放式設計,是兩條寬紗帶,可以人為自行打結,想系成什麽樣子,就系成什麽樣子。
白斐含露着光禿禿的肩膀,走出了試衣間,只是對龍晖笑。龍晖就懂了,這是等着他給系呢。
龍晖走到白斐含面前,給她系左邊肩膀的紗帶,龍晖的大手,非常靈巧,很快就系成了一個蝴蝶結。
他覺得白斐含肩膀實在是白,好像白得發了光一樣。
白斐含從旁邊的化妝鏡看到,龍晖的蝴蝶結系得飽滿飄逸,比她自己系得好。
“龍哥,還有什麽,是你不會的嗎”白斐含真誠地發出感慨。
她記得去年,裙子的腰圍有一點大了,也是龍晖,用回形針幫她別好。
龍晖手上把另一只肩帶也系好了,聞言,笑着靠近白斐含,在她耳邊說輕聲說了什麽。
白斐含的耳朵馬上就紅了。她不服氣地錘了錘龍晖,也踮起腳尖,在龍晖耳邊說道: “龍哥,你可以再試試呀。”
說完,白斐含的馬上落地,身體也後退了幾步,化妝間還有其他工作人員呢,她可不想龍晖當衆做出什麽事情來。
龍晖也沒想當着衆人的面,做出什麽,只是靠近白斐含,用手刮了刮白斐含的鼻尖,小聲說: “這可是你說的,小姑娘,不許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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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善盛典的流程和去年差不多,只是這次白斐含沒有坐車直接到紅毯邊,去年是給車打gg,今年白斐含已經有汽車代言在談,不能輕易坐競品了。
她乘車到了紅毯候場的後臺,龍晖依舊像個保镖一樣,給她披上黑色長款羽絨服。
白斐含發現,蘇樂也在候場。白斐含看到了蘇樂,蘇樂也看到了她。但是白斐含沒有說話的意思,蘇樂也把眼睛轉向別處,仿佛有點心虛。
蘇樂先走的紅毯,白斐含等了一會兒,才去走紅毯。後臺信號不好,白斐含的手機等物都在徐潇的袋子裏裝着,白斐含不知道網上的聲音是怎麽樣的。
但是這場慈善盛典,堪稱有慈善盛典以來,最隆重的一屆。白斐含搭檔過的,幾乎全都來了。
沈夜白來了,淩子默來了,肅嘉陵來了,蘇樂來了,還有虞夢桢,也來了。
白斐含想這次盛典不知道要出多少錢,雖然藝人參加慈善盛典,拿的車馬費不多,但是這麽多大咖流量,還是要破費一番的,有時候不是破費就能行的,還要有面子。
誰這麽有面子
白斐含像往常一樣走了紅毯,她想起,去年走紅毯的時候,她還有點緊張和忐忑,今年,卻已經從容不迫,完全不會緊張了。
也許這就是成長吧。
走完紅毯,白斐含和龍晖進了內場餐廳,內場今天熱氣開得足,龍晖只給白斐含搭了一個披肩。
白斐含本來以為她的座位會和沈夜白坐在一起,他們兩個有CP粉,慈善盛典又最愛搞這一類噱頭。
但是沒有,龍晖直接領着白斐含,坐上了主桌。
去年白斐含坐在副桌,都讓一些不喜歡她的人好大一頓醋意。今年,白斐含直接坐上了主桌。
論壇八卦板塊,名為“白斐含什麽背景,和大佬們坐一桌”的帖子,一直在首頁,居高不下。
微博上也在讨論,白斐含到底搭上了何方神聖。
白斐含坐在龍晖旁邊,打量着這桌人,她最先看到的,是坐她對面的一個美女。白斐含見過的美女很多,但是能讓白斐含一打眼就覺得是美女的,不多。
這位美女的頭發是大波浪式的,一個波浪正好在額頭前,口紅是大紅色的,嘴唇很豐滿性感。
白斐含聽她說: “二少,這就是那個不讓你來我們包廂的小女孩”
這位美女的看着白斐含,話是對龍晖說的。
白斐含覺得她說話有一種獨特的感覺,她的長相,是性感明豔一派,甚至稱得上妩媚。但是說起話來,卻沒有一點妩媚的痕跡,偏于豪爽直接。
龍晖點點頭。
那位美女拿起高腳杯,遙遙地對着白斐含舉杯,笑道: “白小姐,我就是你不讓龍二少去的,新世界的老板。”
白斐含拿着酒杯,愣住了,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她沒想到,新世界會有這麽一位好看的老板,而且,據說新世界背後的人是蘇雪洲,怎麽會是這個年輕的女人呢
白斐含看她的年紀,最多比自己大一二歲。只是她看起來小罷了。
但是白斐含反應極快,她也舉起酒杯,蕩出兩個酒窩: “早知道新世界的老板,是這麽漂亮的姐姐,我就不會不讓他去了。”
那位美女的笑意也大了起來,顯然很是受用。
龍晖這是介紹說: “秦一驕,新世界的老板,我的那間包廂,就是她送的。”
白斐含也覺得奇怪,這樣一位漂亮的小姐姐,送給龍晖一個包廂,她卻完全沒有一點吃醋或介意的感覺。
她也不知道,是因為這位姐姐實在太美,讓她已經顧不上吃醋,還是龍晖讓她太過信任,她相信龍晖,絕對不會對不起她。而且他接受包廂,是在認識她之前,白斐含想。
就在這時,白斐含發現龍晖站了起來,正笑着看向一處。白斐含能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高興。
這樣的龍晖,是不常見的,因為龍晖從來不用對任何人卑躬屈膝,也沒有人需要龍晖起身迎接。
白斐含不禁也朝那個方向看過去。
首先映入白斐含眼簾的,是一個非常年輕的女生,看起來和她差不多大,穿着白色的長袖長裙,顯然不是演藝界人士。頭發斜斜地紮成麻花辮,垂在一側。
白斐含的視線向下,這才發現,年輕的女生,不是自己一個人,她的雙手,推着黑色輪椅,輪椅上,坐着一個男人。
男人穿着銀灰色的西裝,西裝領子上,別了一枚黑色領針。
白斐含看到男人眼睛的第一個感覺,就是他和龍晖很像,有着令人害怕的眼神。只是龍晖平時會收斂着,而他的氣場,沒有收斂,全然的外放,散發着可怕的威壓。
自從這個男人出現,白斐含發現,整個餐廳說笑的聲音,都少了許多,他好像是天然的焦點,所有人的視線都望向了他。
女生推着男人走近了,白斐含發現,他們是朝着她所在的這桌來的。
與此同時,白斐含發現,秦一驕也站了起來。白斐含預感到,這個坐着輪椅的男人,應該是很重要的人物。
白斐含也不由自主地站了起來。
女生推着男人走到近處,白斐含才發現,這個男人竟然很年輕。當然應該比白斐含大上七,八歲,但是絕對沒有很大。
之前白斐含沒看太清,再加上衆人的恭敬态度,白斐含以為,他會是長輩一樣的人物呢。
白斐含聽到龍晖很親切地,對着男人,叫了一聲“大哥。”
白斐含是不常聽到龍晖用這種語氣叫人的,先是愣了一下,随後反應過來,龍晖口中的“大哥”是什麽人。
是整個槟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蘇雪洲。
蘇雪洲成名在10年前了,白斐含以為他怎麽也得四,五十歲,沒想到這麽年輕。
蘇雪洲看到龍晖,神情也不同于剛才的駭人,微笑着點點頭,他手指向後做了個動作,身後的女生,便把他推到了龍晖旁邊的位置上坐好。
蘇雪洲落了座,這桌人才都坐了。
推蘇雪洲輪椅的女生,坐在了蘇雪洲旁邊,蘇雪洲剛把手伸進西裝口袋裏,就被那女生捉住了手。
蘇雪洲無奈地收手,對着龍晖笑道: “嗳,老了老了,被管上了。”
說着還要搖着頭,但是龍晖看蘇雪洲的眼神裏,分明一點被管束的不滿都沒有,好像還挺開心。
龍晖在桌下,牽了牽白斐含的手,白斐含的手被龍晖的大手握在手掌心,感覺也很開心。
她怎麽看不出蘇雪洲眼裏的開心,本來她對這個傳說中的大佬,還有點畏懼和神秘之感,現在則是一點都沒有了。
白斐含看出來了,這位蘇大佬和龍晖沒什麽兩樣,都是陷在愛情中的男人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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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加完慈善盛典,白斐含和龍晖連夜趕回瑤山影視成。本來明天還有戲要拍,但是白斐含在半路中忽然收到統籌發的消息,說明天那場戲改時間的,不明天拍了。
白斐含對龍晖說: “龍哥,我今晚有時間,明天也有時間。”
白斐含說這話的時候,并沒有看龍晖,她垂着頭,但是她想,龍晖應該能明白她這話的意思,如果不明白,那他就是個木頭!
龍晖不是木頭,果然明白了白斐含的意思,靠近白斐含說道: “這回不會害怕了”
白斐含搖搖頭,她已經早就不害怕了,這麽多次下來,她除了沒和龍晖真正成功之外,其他的,白斐含認為,她都已經能稱得上駕輕就熟。
害羞是早就不害羞了,可是主動提起這件事情,還是有一點點不好意思。
真是的,白斐含想,明明光着的時候,都沒有十分不好意思了,怎麽說這件事的時候,反而有點不好意思呢。
龍晖抱着白斐含說道: “真的想好了”
白斐含點點頭: “龍哥,早就想好啦。”
龍晖抱起白斐含,白斐含感覺到龍晖的速度,幾乎讓她一陣暈眩。她剛伸手攀上龍晖的肩膀,就聽龍晖說: “不行,你還要拍戲。”
白斐含小聲說道: “明天的戲取消了的。”
“後天呢”
“後天正常拍攝呀。”
龍晖忽然很堅定地搖搖頭: “還是等你拍完這部戲吧。”
白斐含不解: “為什麽”
龍晖低着頭,在白斐含耳畔說了一句什麽話。
白斐含耳朵和臉都紅透了,心裏卻想,真的會三天下不來床嗎
龍晖在她耳邊說的是: “我怕你三天下不來床。”
白斐含确實敬業,很怕真的三天下不來床,而影響到工作。
真是的,早知道這樣,在沒進組休息之前,就該把事情辦好。可是白斐含想,我們也不是沒常識過呀,沒成功也不能怪我呀,當然也不能怪龍晖。
只能說,誰叫我們是第一次談戀愛呢。
不過白斐含又想,這種戀愛,一生談一次也就夠了,要是讓她和別人談戀愛愛,她還不願意呢。她就只認定了龍晖,她也确定,龍晖也只認定了她。
白斐含想快點拍攝,攝制早點結束,早點回家。
每天工作積極無比,導演蔣牧之和編劇林明月,一致認為,以白斐含這個敬業認真的态度,拿影後絕對不成問題。
白斐含心想,我要是拿了影後,有一半功勞是龍晖的。
。
林萱兒幫白斐含接了蘋果臺的跨年演唱會。白斐含對唱歌一道,實在非常不精通。去年蘋果臺邀請,她都以看劇本為借口回絕了。
雖然白斐含也知道,觀衆們看跨年晚會,主要是看個氛圍,并不真指望這些演員,流量,把歌唱好,只是白斐含不想降低自己的要求。
今年林萱兒帶了個新人,有點想通過白斐含,和蘋果臺給新人置換些資源的意思。
白斐含自從出道成名之後,就是林萱兒帶她。林萱兒尊重她的意見,哪怕很多娛樂圈不成文的規定,白斐含想破,林萱兒也都讓她破了。
上回慈善盛典,白斐含穿“M”品牌,也引發了不少讨論,正向負向都有,但主流的聲音還是認為白斐含做的好,打破奢牌壟斷第一人。
白斐含認為,藝人和經紀人之間,應該是互惠互利的,林萱兒給她很多自由和選擇,在林萱兒需要她幫助的時候,她也義不容辭。
所以她接下了蘋果臺的跨年演唱會的邀請。
但是白斐含沒有想到,蘋果臺安排她和沈夜白合唱。白斐含堅決反對,寧可自己單獨唱歌,也不要和沈夜白合唱。
她對沈夜白真的沒意見,私下裏有什麽劇本覺得适合對方,也會互相發。但是白斐含不想和沈夜白炒CP。
之前因為電影的原因,他們有不少的CP粉,有一些是電影角色的CP粉,這批粉現在很少有繼續粉的了。
占了大頭的,還是白斐含和沈夜白的真人CP, “雙白” CP粉。
白斐含不想和任何一個男星炒真人CP,這和有沒有龍晖無關。她只是覺得這種事情很無聊,當然,不可否認的是,捆綁炒CP,在娛樂圈,是屢試不爽的上位手段。
據說沈夜白方面,也表示了強烈的反對。但是蘋果臺根深樹大,一般人都撼動不得。
白斐含已經答應,林萱兒已經和蘋果臺簽下合約,這件事情,是無法改變的了。白斐含只好無奈地答應了。
在選擇合唱歌曲的時候,白斐含忽然想到了《滾滾紅塵》,那首總是在遇到龍晖聽到的歌曲。
如果兩人合唱不能改變,那就唱這首歌吧。白斐含對林萱兒說。
林萱兒改變不了合唱的決定,但是選哪首歌唱,蘋果臺是不管的。沈夜白也同意唱這首歌,便這麽定了下來。白斐含和沈夜白,将在跨年晚會上,合唱《滾滾紅塵》。
這個消息一出來,本來已經沉寂了一年的“雙白” CP黨忽然“活”過來了。
“嗷嗷嗷嗷有生之年系列”
“我沒看錯吧,我沒看錯吧,白斐含和沈夜白要合唱”
……
和微博以及八卦論壇的熱鬧不同。白斐含在拼命苦練《滾滾紅塵》。最近都沒有夜戲,白斐含白天拍戲,晚上回到酒店,就和龍晖學習《滾滾紅塵》。
因為是晚上,龍晖也沒有大聲唱,只是告訴白斐含要用胸腹發聲。
龍晖握着白斐含的手,放到自己的脖子上,讓白斐含感受發聲。
白斐含的手,摸着龍晖大大的喉結,還那有什麽心情去感受是哪發聲的她的注意力,全部都被龍晖的喉結吸走了。
一動一動的,大大的,性感的,喉結。
“本應屬于你的心,
它依然護緊我胸口,
為只為那塵世轉變的面孔
後的翻雲覆雨手……”
白斐含跟着龍晖唱下來,感覺已經快要斷氣了。
她重重地喘着氣,覺得龍晖的肺一定非常好,怪不得每次接吻的時候,大汗淋漓喘不上氣的,都是她,淡定自若地掌控全局的,都是龍晖。
白斐含覺得,她就沒有唱歌這項天賦。
。
年末,白斐含瑤山影視城和海城兩邊飛——今年蘋果臺的跨年演唱會,還定在海城,龍晖都陪着她。
在跨年最後一次彩排之後,他們住在了平果電視臺給準備的酒店裏,明天晚上,就是跨年直播了。
白斐含到這時候,也是龍晖陪着她。但是在和她彩排完回去,龍晖忽然面色凝重地對白斐含說: “我要回家一趟,有些事情必須處理。我讓趙傳家的弟弟趙傳業過來保護你,誰要帶你走,你都不許走,知道了嗎”
龍晖對白斐含,難得露出這樣的嚴肅的神情,白斐含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想想,應該和龍晖的家人有關。上回龍晖的姐姐把她帶走,龍晖就非常懸心。
白斐含想,龍晖要回去處理的,可能就是和她的事情,這個男人永遠會為她擋在前面,無論發生什麽。
白斐含相信龍晖,也不多問,點點頭,說道: “龍哥,你放心,我不會跟別人走的,我等着你回來。”
龍晖點頭,白斐含把龍晖送到門口,他知道龍晖不會抛下她,也不多囑咐他什麽。白斐含覺得,她和龍晖,有點“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感覺。
不過,白斐含在心裏說,龍哥,你要是不會來,我是會等你一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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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傳業雖然是弟弟,但是看上去比趙傳家高大結實了不少,一看就是練家子。他有頭發,穿的也花花綠綠的,很像非主流時代的弄潮兒。
趙傳業和徐潇兩個,跟在白斐含身後,趙傳業取代了龍晖平時的位置。
化妝間內,白斐含正在化妝。她昨天一夜,今天一天,都沒怎麽睡好,化妝師正在遮住她眼下的青色。
白斐含不怕龍晖不回來,她知道龍晖一定會回來。
但是,世事難料,她不知道龍晖的父親,是否也和他的姐姐一樣好說話。從龍晖和她姐姐的對話來看,龍晖和他的父親,關系似乎并不和睦。
白斐含忽然想到龍龍晖攥着她的手,放到他的喉結上,唱的那句歌詞“塵世轉變的面孔後的翻雲覆雨手”。
白斐含畫好了妝,因為其他節目時間問題,白斐含表演的《滾滾紅塵》時間延後了50分鐘,白斐含百無聊賴,心中只有一個龍晖。
當龍晖出現在化妝間門口的時候,白斐含幾乎懷疑自己眼花了。
龍晖一身黑色風衣,馬丁靴,風塵仆仆地站在化妝間的門口,他體質那樣好的一個人,都有些微微地發喘,可見是真的着急往回趕。
趙傳業拉了拉徐潇的胳膊,二人出去,化妝師早在化妝結束之後就走了。
化妝間內只剩下白斐含和龍晖,白斐含坐在化妝椅上,已經畫好了精致的妝容;龍晖站在門口,兩個人遙遙地望着。
白斐含在這一刻,忽然就理解了牛郎織女鵲橋相會。
她和龍晖才分開一天,就好像分開一年一樣,她想死他了。
龍晖大步走向白斐含,一把抱起白斐含放到化妝臺上。
白斐含驚呼之聲都來不及發出,就被龍晖抵在化妝鏡上,後背撞到鏡子上,冰涼涼的,而龍晖灼熱滾燙的唇,也在同一刻,落了下來,發狠地吻上了她的唇。
白斐含感受着龍晖的溫度,和身後鏡面的兩度,兩重夾擊之下,她只是哆嗦着伸出雙手,攬住龍晖的脖子,和他深深接吻。
龍晖好像吻不夠似的,幾乎要将白斐含拆吃入腹,白斐含感覺到了疼,但是在喜悅和激動面前,這點疼,也算得上情趣了。
白斐含也盡自己所能,回應着龍晖。
龍晖從白斐含的嘴唇離開,一路向下,狠狠地叼住白斐含的下巴,好像要在她身上,留下某種記號,以宣示主權一樣。
他看到了虛掩的門外,似乎有人拿着不知道什麽設備在拍他們。龍晖挑起眉毛,朝門外看去。
門外的代拍,是好不容易才混進來的,他縱橫代拍行業多年,什麽樣的明星眼神都見過,卻唯獨從來沒見過這麽淩厲的眼神,吓得手都抖了,趕忙結束拍攝。
偷着向裏面瞄了一眼,男人已經把女人壓在化妝臺上,好像一只猛獸,餓得很了,正在享用大餐。
而那女人也不躲,笨拙但堅定地回應着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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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們久等了,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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