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27日
第27章 第27日
◎“你今晚想想怎麽彌補我。”◎
溫霁眼眸頓時睜大, 心髒都忘了跳了:“原來你就是想要獎勵才做這些事!”
張初越氣定神閑地夾菜:“那你就不要說謝謝。”
溫霁一怔,道謝不是嘴上說說,但她也沒有讓張初越把那一箱子套帶回來啊!
“你是不是故意的。”
溫霁嘴巴鼓了鼓。
張初越眉頭微擡, 這又是哪裏得罪了這個祖宗, 沉了沉氣:“我的意思是不用客氣, 也不用說謝謝,客氣來客氣去,很累。”
溫霁現在滿腦子都是那一箱子安全套,張初越明顯就是想要打破他們的約定, 惱道:“我沒讓你搬回來!張初越我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無緣無故被罵,張初越臉色沉凝:“溫霁,我只是在做一個丈夫在做的事, 我不認為我有錯。”
溫霁看他還理直氣壯, 頓時眼睛就紅了,起身委屈道:“什麽丈夫,你現在覺得我嫁給你就得讓你做這種事了嗎?”
張初越越聽越氣濁,她現在是用最兇的脾氣說他不該給她幹這些活?
于是語氣板硬道:“在使力氣的活上你可以用我, 我總不能白娶你。”
他幹多點活也是應該的。
此刻溫霁嘴角一癟, 聲線裏溢着水哽咽道:“張初越, 原來你是這樣想的, 我們離婚!馬上!現在!色鬼!”
她真是上了大當了, 以為他是個正人君子, 以為都有契約精神, 誰能想到娶她就是為了做那種事,那他只要娶個女人就行了, 何必是她溫霁!
就在她起身往房間進去時, 胳膊讓人一拽, 頭頂一道氣烈的嗓音落來:“吵架不準說離婚。”
溫霁擡着水眸瞪他:“我有說錯嗎?”
她指着屋角的箱子列起罪狀:“說什麽是為了分配才結婚,冠冕堂皇,不就是一個男人想要一個女人嗎?你剛才都說了,如果不跟我睡,白娶我!”
張初越瞳仁幾欲猙裂:“我什麽時候說過這種話!”
溫霁不知道自己為什麽突然這樣難過,感覺心都要被挖走了,說好的對他沒有任何期待,可他做這種事說那種話的時候,她覺得全塌了。
張初越聽她忽然顫出哭腔,那緊繃的神經就自斬了,低下嗓子道:
“是不是我昨晚在你房裏睡了一覺,你到現在還生氣,對不起,溫霁,對不起,你打我吧,或者,你想怎麽樣都行,我今早的話只是吓唬你,不是真的要睡過去。”
溫霁手背捂着眼睛,她根本不是生氣昨晚的事,也不是生氣今早的事,那些都被他那一句“當真”蓋過去了,可他剛才的話真的很讨厭!
她指着他帶回來的紙箱說:“你到現在都不知道我生氣什麽,張初越,你對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它!”
買音響是,說道歉也是!
然而他此刻扯唇只覺可笑:“那你也根本不知道我為了誰……”
說到這,張初越那敏捷的思緒忽然反應過來,問她:“箱子裏的是什麽?”
溫霁難受得腦子都被堵住了,擡手就捶他胸口一拳,疼得更想哭了,張初越看她那樣莫名其妙,只覺說什麽她只會反應更激動,于是張開了雙手,試圖把她抱在懷裏。
一開始她是抵抗的,張初越就先摸她的頭,然後一寸寸地安撫,接着就攏住她,她越在他懷裏磨,他就越抱得緊,直到她聲音在他脖頸間嗚嗚咽咽地細小,像小孩哭鬧時被大人哄抱。
而溫霁在他揉着她肩膀的力道裏一點點松卸,但嘴上卻說着判決他的詞:“你帶了一箱套回來,我就知道你是在試探我,張初越,我讨厭你!”
她話一落,張初越揉她肩頭的力道一頓,嗓音在她耳邊驚愕地問:“什麽套?”
一時間,空氣寂靜。
溫霁腦子裏有一個念頭劃過:他不知道箱子裏的是什麽?
靠!
而張初越的目光已經往那箱子望過去了,溫霁忙擋在箱子前面,迎上他沉甸甸的目光,他道:“看門的大爺說這是你們發的水果,讓我給你搬回來。”
溫霁:!!!
所以他根本不知道他帶回來的是什麽,而是她告訴他了?!
溫霁腳疼,被自己搬起來的石頭砸到!
“你怎麽會弄來這些東西?”
他落在她肩上的大掌收緊,溫霁心跳打鼓,臉頰早就燒透了,顧左右而言他:“我說的不是你那個……套……”
“那是什麽套?嗯?所以剛才對我發那一通火,我就得白受了?”
他長腿朝她走近,溫霁步子踉跄地後退,低頭不敢看他,還要擋住那箱贓物,“我就是、就是譴責你昨晚的行為,你剛才也反省了,我就、暫、暫且不跟你計較。”
張初越俯身看她:“那還是計較一下,一碼歸一碼。”
男人嗓音如打鐵石磨過的磁性聲調,在溫霁耳膜裏嗡了一下。
“那就是、我剛才罵了你一頓,咱倆扯平……”
行了吧行了吧,快從她身前起開!
“那這箱子東西怎麽回事,追更加企鵝君羊,幺污兒二七五二吧椅藏在你桌子下,我現在是不是能反過來懷疑你……”
他語氣刻意一頓,在溫霁心湖裏抛石頭,落:“你對我說的讨厭,不是真的讨厭。”
溫霁水睫驀地一擡,對上他深不見底的黑眸,只覺心中惶恐一顫,能解釋的話都交代了:“是計生辦、發、發的!村裏那些、夫妻都、能領的!”
“怎麽不拒收?把東西給有需要的人更好,怎麽當了個村委義工就貪心了?”
他語調輕輕地落,像游刃有餘反攻而上的審判官,在磨她的性子。
“所、所以我沒帶回來啊,我就想着哪天誰要就轉贈嘛,沒有貪!”
張初越看她在那兒漲紅着臉,再問下去她恐怕又要哭,就這般抱着她,雙手摟着她後腰肢,不松不緊的,垂眸道:
“罵我色鬼?很難聽。”
溫霁頭大,雙手抵在他胸前:“那、那你罵回我吧。”
張初越那口氣被她這句話軟化了,說她:“小色鬼。”
溫霁就掐他胳膊,結實硬朗像石頭一樣,根本捏不動,張初越在她頭頂呵笑了聲:“我不夠解氣。”
溫霁:“……”
張初越開始抱着她算賬:“你還罵我,說沒想到我是這種人,哪種人?你知道被冤枉的滋味?”
溫霁輕咽了口氣,垂死掙紮一般,說:“我的意思是,沒想到你是這種……性情中人。”
張初越:“……”
“我餓了!”
溫霁開始轉移話題。
張初越一眼看穿她:“耍賴?”
溫霁想從他胳膊下鑽出去,張初越長臂一勾就把她攬了回來,溫霁就說:“你想餓死我呀!”
“你是冤枉死我了。”
“那我、我說對不起咯。”
“那我剛才說對不起的時候你可是更生氣了。”
溫霁:“……”
張初越斂着眉眼看她:“飯我不攔你去吃,但是夫妻沒有隔夜仇,你今晚想想怎麽彌補我。”
他好像還委屈上了,溫霁固然有點冤枉他,但誰叫他剛才也逆着她話說呢,兩個人才越吵越誤會。
溫霁吃飯的時候都拖長了戰線,做飯的人不洗碗,張初越就等着她吃完去洗,溫霁眨巴着眼睛說:“不然這頓碗我來洗。”
“約定好的事最好別打破,不然以後我說忙就可以不幹?”
溫霁覺得他現在非要從她身上讨個公道,她冤枉他,那就像之前那樣,無非是抽鞭子或者……她抿了下唇,頭埋進碗裏。
晚上她鎖了門洗漱,想到今早張初越說要睡過來,晚上的時候又說是吓唬她的,溫霁又沒來由生氣,大約是氣他說的吓唬,讓她覺得他的話沒真假,那他那句“當真”是不是也是吓唬她的?
溫霁拉門走出房間,看到張初越的卧室亮着燈,走過去,男人穿着黑T恤的背影映在門框裏,胳膊上的肌肉線條起伏緊實,像一副張力被壓抑的油畫。
張初越五官濃顏,确實如油畫深邃重力的筆觸。
她趴在他門邊看了好一會,聽見他沒有回頭說:“門框都要被你扒下來了。”
張初越的後背長了雙眼睛。
溫霁走進去,目光往桌上一掃,是他之前求的道德經,他在抄。
忽然有一瞬間明白他求的清心寡欲是哪般意思。
她竟然還當他是個色中餓鬼,他确實挺冤枉的。
于是把手裏的鞭子遞了過去,說:“喏,打手心。”
張初越繼續抄,眉眼不擡道:“打過了,也沒見長記性。”
“長了長了,這回一定長!”
她想說我們和好吧,別這樣。
張初越仿佛讓道德經淨化了,平心靜氣道:“讓你想彌補的辦法也是個反省的過程,如果你今晚為此愧疚失眠,說明你有藥可救,不然我們倆還是會日吵夜吵。”
溫霁見他看也不看她,頓時鼓起了氣:“那你抄你的道德經吧,抄到飽!”
說完扭頭就往屋外走,忽地輕“啊”了聲,她背對着張初越彎腰去捏小腿,下一秒,身後有人跑了過來。
溫霁眉尖一挑,聽見他氣沉道:“怎麽回事,腿又抽筋了?不可能,那個土方子……”
他話未說完,溫霁忽然偏頭吻上了他的唇。
男人如漆夜的瞳仁驟然緊縮,垂眸凝在她臉上,她只是蜻蜓點水地一觸,此刻歪頭看他:“還抄嗎?”
作者有話說:
溫小霁:呵,渾身連嘴都硬的男人!
周末啦,留言的小可愛發抄抄小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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