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章
第 20 章
迪莎頓時興奮地挽起袖子,鼓起自己的手臂肌肉:“我還沒和牛比過賽呢!和牛摔跤?我一定要試試!”
村民們從來沒見過女性摔跤手,不由地對着迪莎啧啧稱奇。這個村子的民風倒是十分開化,對女性從事體育運動并不歧視,紛紛表示迪莎作為首位參加與牛摔跤比賽的女性,很是值得村裏宣揚宣揚。
他們又介紹說,明天集市上的比賽外地人都可以參加,比賽前到攤位那裏登記自己的名字就好。
“那麽,贏了我們有什麽獎品呢?”霍巴特問。
“是這樣的,我們所有的比賽是按照積分制算,男女分開。室利戈帕拉很喜歡蕩秋千,到了最後一天的火祭,獲勝的男女可以和祂一起坐在秋千上,接受村民的禮敬。”
聽到這裏,微醺的克萊爾已經信心滿滿了。對傳統文化非常熱愛的克麗缇明天肯定會參加村裏的比賽。到時候他們兩人獲得了勝利,就可以坐在秋千上面,受到神的祝福。
酒足飯飽,他們下了樓先去尋找住處。在一樓的吧臺前,霍巴特和克萊爾瞧見了剛才還西裝革履的官員們已經脫去了襯衫和領帶,光着膀子大聲唱歌飲酒,還有些人跳到了桌子上面,随着節奏在舞動。
難以直視的克萊爾趕緊撇開了頭,在人群的邊上,他瞧見酒館的牆上有個小小的神龛。
和他們之前見過的相同,那是塊黑色的圓形石頭,擺在金色的有兩個齒輪、看起來是馬車樣的架子上面,用鮮花和珠寶裝飾着。
在神龛的正前方,有個女人站在那裏背對着他們,正是克萊爾魂牽夢繞的那個熟悉身影。他的心立刻怦怦打起鼓來,不受控制地向前兩步,輕聲喊道:“克麗缇,是你嗎?”
女人沒有回應。
他繼續走上前,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女人回過頭,露出一張陌生的臉龐。
“對不起。”克萊爾的酒立刻醒了,舉起手向後退去,急忙說,“我不是有意冒犯,我錯認成了我的朋友。非常抱歉打擾你了。”
對方是典型的受過教育的新世紀女性,穿着牛仔外套和牛仔裙,打扮時髦靓麗,帶着副粉色的眼鏡。她肩膀上背着背包和一臺便攜的攝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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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女人擺了擺手,“你還是我在村子裏見過的第一個外國人呢。”
克萊爾不是那種擅長在酒吧裏面和美女搭讪的家夥,他有些傻乎乎地盯着對方的眼睛看了會兒,才反應過來用手指了指自己的朋友們。
“我和我的夥伴們是來這裏旅游的,我來自劍橋,他們都是孟買人。我們還有一個朋友先到了這裏,我剛才把你認成她了。”
迪莎适時地上前替他解了圍:“是的,我們的朋友是位研究婆羅門教方面的教授。她叫做克麗缇·昂加,在孟買大學教書。”
“沒想到你們還是這方面的專家。”對方顯得很驚喜,從自己随身的小包裏抽出張名片遞給了克萊爾。
索菲·考爾是名來自旁遮普邦阿姆利則市的記者,在當地的電視臺工作。她表示村子的慶典活動已經舉辦了十年了,但之前沒有電視臺或報社詳細報道過,她來這裏希望能收集到第一手資料。
“我是今天上午來的,白天在村子裏面逛了逛。你們要是知道什麽,有什麽感想,都可以來找我。剛好你的教授朋友也在,希望能抽空讓我采訪她。”
克萊爾幾人答應了下來,順便還把明天下午迪莎準備去和牛摔跤的事情也說了,索菲表示也很願意做個專題報道。
鑒于他們還沒有找到住處,碰巧索菲說她所住的旅店似乎還有幾間空房,他們說說笑笑地離開酒館,前去碰碰運氣。
“我今天早上登記入住的時候,看到店裏好像只有三扇門是關着的,還有三間房有空,你們肯定住得下。”
離開酒吧走在鄉村的小路上,常年住在孟買和倫敦這種大城市的幾人感受到了令人安心的寧靜。
索菲不愧是記者,非常地健談。在前去旅館的路上,她熱心地向他們說明了打聽到的節日三天都有哪些活動。
首先,明天村民們會像手足節時那樣,女性在自己兄弟的手腕上系上根繩子,來歌頌摩诃毗濕奴和雪山女神帕爾瓦蒂的兄妹情。其他的活動就和他們之前了解到的一樣,唱頌歌、普祭、集市游玩和比賽。
第二天,除了山腳下祭壇的活動和下午的齋戒外,從下午開始,村民們都會在家裏煮飯。等到晚上月亮出來,大家走到院子裏,圍成一個圓圈,互相喂對方。
到了最後一天,也是最重要的一天。一大早,村民們就會去祭臺迎接戈帕拉。他們會先喂神像喝牛奶和蘇摩酒,載歌載舞,唱誦贊歌,然後用一輛金色的馬車拉着神像前往神廟。在神廟舉行火祭後,就是作物豐收的時間了。游客可以付錢體驗一把收莊稼的樂趣。這一天還有免費的流水席吃。
“後天的齋戒時間是所有人都不能吃嗎?還是我們也不能吃?”迪莎問。
“這個自己選擇吧?我是決定先齋戒,反正平時也不是沒有齋戒過。”
他們來到了村子的北邊,這裏從酒吧走過來也就二十多分鐘的距離,還比較方便。
索菲帶着他們走進一個挺寬敞的院子,裏面擺着張石桌和幾個板凳。迎面就是間平房,此時窗戶是打開的,看起來是間廚房。廚房的右邊是棟三層小樓,左邊是間小屋子,在屋子的外面有一口井。
這家旅店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了,不過裏面似乎重新裝修過,牆上有許多傳統的彩繪和挂畫,看起來整潔而溫馨。
有個穿着淺褐色沙麗的中年婦女正坐在廊下,手裏拿着個陶罐淘米。看到索菲走進來,她先是迎上來打招呼:“你回來啦,客人小姐。這幾位是……”
“他們是我在酒吧遇到的朋友,我記得老板娘你這裏還有幾間空房?”
“剛好,二樓和三樓的房間都還空着呢。”老板娘擦了擦手,把挂在廚房牆上的一串鑰匙拿下來,帶着他們去樓上看房。
“我住在102。”索菲對他們說,“有什麽事随時都可以來找我。”
“那101住人了嗎?”克萊爾問。
“住了住了,是位先生。”老板娘笑嘻嘻地走在前面,“二樓三樓的房間更好。我們村子沒有什麽特別高的房屋,你們推開窗戶就可以看到遠處的風景。302甚至可以看到山腳下的花田呢。”
她先是推開了201的房門,給霍巴特幾人檢查。
房間裏面有一張床,床上用品都是白色的,看起來有些舊,但是很幹淨。靠牆的地方有一個衣櫃和一張書桌和椅子,牆上有一個神龛。每間卧室都有個挺大的窗戶,雖然現在是晚上,但也可以隐約分辨出來視野不錯。
“唯一不方便的是,卧室裏面沒有洗浴。廁所和浴室在樓的後面,你們從101旁邊繞過去,各有三間,應該是夠用的。”
老板娘表示,村子也是現在游客多了,才開始建起廁所。以前他們都和其他傳統的農村相同,不在家裏建廁所,都在路邊或者野地裏解決。
“感謝上帝。”克萊爾吓得要死,在心裏暗自慶幸。
挑剔的外國人也沒找出什麽毛病,于是他們爽快地付了三天的房費。
雖然這間旅店的床鋪是雙人床,但他們有男有女,也不差這點錢,還是決定各自住下。迪莎和克萊爾住在二樓,霍巴特和賈恩教授在三樓,霍巴特住進了風景最好的302。
“我這只有早餐,一些奶酪、米布丁、牛奶粥、炸糖球、鷹嘴豆糊糊,還有奶茶什麽的。午飯和晚飯你們可以去酒館解決,就在離村中心不遠的地方。”
老板娘把房間的鑰匙遞給他們:“不過明天整天都在集市那裏,後天又是齋戒,你們也不需要在旅館吃飯。要你們後天晚上想吃的話,我下午可以做。”
霍巴特說:“我們後天再決定吧。”
老板娘最後告訴他們早上7點吃飯後,就下樓去忙自己的工作了。
簡單收拾了下行李,愛幹淨的克萊爾和迪莎先去洗澡,霍巴特下樓和索菲聊了起來。
“你見過101的住客嗎?”
“今天早上匆忙看了眼。”索菲回憶道,“是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打扮還很時尚呢,看起來像外國人。”
索菲說,她今天在村子裏面已經見過幾十個外地游客了,這邊提供住宿的旅館沒有那麽多,有很多可能就是花點錢住在村民家裏。如果克麗缇教授更喜歡親民些的田野調查,想必也會住在村民家。
“可能就是在村長家裏。”洗完澡出來的克萊爾檢查着手機,還是沒有信號,“我記得村長明天早上九點要去唱頌歌,我們最好八點就到他家去問問。”
“明天不是所有的人都會在集市那邊活動嗎?”索菲說,“你們的朋友肯定也在那裏。”
“他比較擔心。”迪莎擠了擠眼睛。
臨睡前,他們再次和老板娘确認了村長家的方位:“你們出了門往東邊走,羅摩大哥家特別好認。他們家的院牆是白色的,上面畫着孔雀羽毛的圖案。”
約好明天七點吃早飯,他們各自返回了屋子。也不知道是水土不服還是真的吃壞了東西,克萊爾的肚子有些不舒服。幸好賈恩教授經驗豐富,拿了腸胃藥給他吃下。
克萊爾吃了藥,站在房間裏四處查看着。
牆上神龛的裝飾很簡單,只挂了串黃色的鮮花,散發出淡淡香味。上面擺着一只畫有孔雀羽毛的圖案陶罐,還用粉筆寫着“禮贊室利戈帕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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