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昆侖化魔水
連幼薇少有嬉皮笑臉,此刻面有自信,故意放緩聲速,道:“我知道,你這有......”
金玉眼珠子一轉,忙接道:“有什麽?你又打的什麽歪主意?”
連幼薇勾起嘴,輕輕慢慢,念道:“昆侖化魔水......”她說完松了一口氣,不等金玉反應過來,繼續道:“只要給這孩子喝上一口,待他長大成人,魔族的特征是不會在外相顯露出來的。”
金玉聽到這,明白了連幼薇的真正意圖,這才真正渾身滞愣住。
話說昆侖化魔水金貴的很,這世間可就她五堰山獨此一份。
一種能把魔人外在特征化去的神水,自然是金貴的。而這昆侖化魔水又是怎麽來的?為何獨此一份?
這期間還有個故事。
話說,約八千年前,五堰山還是名門正派中的佼佼者,鏟奸除惡定是第一個打頭陣的。
卻無奈,金玉的師祖,也就是個叫玄靈子的修仙者。
這玄靈子雖是身高八尺的男人,卻眼若明星,面似冠玉,姿容絕頂。不知怎麽就被一魔族男子糾纏上,那魔族男子傾心玄靈子,繼而使盡各種手段死死纏打。
要不說修仙界真亂呢,那玄靈子本是清心寡欲的一名得道修仙之人,卻也擋不住那魔族男子百般糾纏。
結果不難猜測,自然兩廂情悅上了。
可這哪是什麽沖破世俗,可歌可泣,感人淚下的愛情故事!
這完全是醜聞,大大的醜聞!
這種醜聞,正道修仙界當然無不唾棄。雖說不恥,可玄靈子法力高深,乃曠世修仙奇材,再加上玄靈子的師傅苑女,可謂修仙界排的上名號的人,誰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去得罪。
起先旁的一些名門正派偶有好言相勸,玄靈子本也是個板正阿直之人,風言風語常年入耳,也顧忌師門,便假意與這魔族男子斷交,一邊又跑去昆侖山研制早已失傳萬年的昆侖化魔水。
一百年,或是兩百年。這昆侖化魔水經歷千辛萬苦終是被玄靈子研制出來,興高采烈的往回途中,還沒等到給心愛之人喝上,那魔人便被玄靈子的師傅苑女一掌擊斃。
苑女一手将玄靈子撫養成人,栽培養育,教他仙術,無微不至,視他為自己的唯一,将來接管五堰山的別無二人,定是玄靈子。
可以說沒有苑女便沒有玄靈子,玄靈子感念苑女數千年的栽育之恩,又不能為心愛之人複仇,多次殉情赴死總是被苑女耗費修為拖救回來,于是只能整日醉卧床榻,竟自願堕入,流連夢魇之中。
苑女是如何也想不到自己所謂的明智之舉,竟讓弟子如此沉淪!
而後,苑女為使玄靈子釋然,留一遺書,自毀丹元,轟然仙逝,是為贖罪。
但其實也有不少傳言,說苑女其實對自己的徒弟玄靈子有着超乎師徒之誼的愛慕之情。
兩名最重要的人相繼離去,這才使玄靈子幡然醒悟。
玄靈子接管了五堰山,也是自打那以後,五堰山逐漸淡出了名門修仙行列,過起了游離世外的日子。
這則趣聞在人魔兩界是為禁忌,金玉大大咧咧,口無遮攔,從無顧忌,竟主動跟連幼薇提起過,順帶提到昆侖化魔水也還藏在五堰山的某個地方。
如今連玄靈子的徒弟,忘塵道長也已羽化仙去,接管這五堰山的金玉必然是知道這昆侖化魔水藏身之處的。
金玉全身呆住,下一刻就被氣的跳腳,叫道:“好啊你!打的是這個主意。那安宴宴軟言軟語,騙的俞祈元昏頭轉向,你卻在為他們所謂的善心來收這爛攤子,轉了一圈,最終算計到我頭上,我這朋友算是白瞎了。”
連幼薇似乎被戳中軟肋,心軟了一截,臉上笑容漸漸消逝:“不管是誰救的,這嬰孩能活下來就是他的造化,他的宿命也絕不該于此。”
“現在不是說這些狗屁不通亂七八糟歪理的時候,他的命現在掌握在我們的手裏,只消我們動一根手指頭,那以後日子雲淡風輕,什麽麻煩都沒有。再者,現在他是小魔頭,長大了不是大魔頭那都算走彎路了。”
“我就是這個意思,一來,昆侖化魔水能化去他魔族的外在特征,二來你們五堰山常年仙氣攏聚,你的道行我自是信得過的,若他将來稍有魔性外洩,也能及時鎮壓。”
金玉連忙搖搖頭:“不行不行!我散漫慣了,就算他是個普通人類,也萬無道姑帶孩子的先例,還不得給人笑死。”
“我剛進你這五堰山,可是看見不少年幼道童。”
“那是我師傅仙逝前留下的。生前非說五堰山不問世事,但也不能斷了根源,非把這些個小屁孩安在我門下。再煩小屁孩,我有趕自己弟子的道理?別看一小點,又頑劣,他們生活起居無需我管,可都能自理。”金玉說完直指那嬰孩,嫌棄道:“你這...這拉屎都不嫌臭的年紀,算個什麽事!”
連幼薇臉色立刻冷了下來,說的篤定:“總之你那昆侖化魔水先喂他喝了。”
金玉又是一愣,她知道連幼薇的秉性,無心之話從不輕易出口,即是出了口也必是得這般做,搖頭擺了擺手::“罷了罷了。”盯着這熟睡的嬰孩無奈道:“你我自是有緣,要歸我座下。來日我要是教出一個大魔頭,連幼薇你可別賴上我。”
連幼薇面帶正色,肅道:“不可!他在你門下,你只需看着便好,不可教他心法仙術,不可過度關注,只給他些修身養性的讀物即是。”
金玉心沉了沉,琢磨一陣,這嬰孩可是魔尊正統血脈,若是會了仙術心法,将來稍有不測,後果不堪設想,最好泯然于衆,随即道:“還是你想的周到,不過我最近發現了一些新奇藥草,須得入關煉藥,若是成功,興許還能練出個好東西。”說完又晦氣起來,搖頭道:“沒娘的孩子就是跟你們這些大門比不了,我們這一輩,就你們穹蒼派的白占元名聲獨占鳌頭。”
金玉定然晦氣,因人魔體質各異,這世間一些功力入臻置頂的魔人能活上三萬載,他們修仙之人因本是逆天而行,壽運則是減半。哪怕一生無憂無災,若到壽運枯竭之時還渡不了劫升不了仙,也抵不過這僅有一萬五千年的光景。
而這一萬五千年間勤學苦練,無非是為胸口鑄造一顆混正的丹元。
這顆丹元便是定修仙之人乾坤生死之物。
鑄丹百年,金丹期千年。結嬰二千年,入乘三千年,歸元六千年。
這是她們入世修行的列序,也是要耗費的年數。
好比金玉,資質雖談不上拔類卻也将堪稱上乘,縱然她這五堰山專門研制各類金丹可加持修行,只因她向來散漫懶惰,一心只圖新奇游玩,一千二百餘年了,才将将是結嬰。
所以怨不得她扯起那素未謀面的白占元,口中有羨慕又夾些酸氣。
畢竟在整個修仙界,雖然只是穹蒼派下一方峰主,提起白占元的名諱,也是人人如雷貫耳。他不過才一千六百餘歲,功力便能與四大名門那些活上三四千年的掌門相提并論。
再說連幼薇,雖比不上白占元,但二百年前功力便已入乘,也是位人人敬仰皆知的修仙奇才。
“切~”金玉一臉嗤之以鼻,轉過話題說道:“若我入關,需要些年頭,可沒時間處處看護這孩子。”
“這個你且安心,岳淩峰離這雖說數百萬裏,禦劍而行,不出半日,只得空閑,我便會時時過來。”
這岳淩峰便是連幼薇栖身修行之所,金玉點頭,當是應承,有些後知後覺,唉聲嘆氣:“你可是把我坑苦了,不過別只過來看看。等此次人魔大戰風頭一過,你最好把他帶走。你師兄弟門下子弟均不少,你怎麽就混得那麽差,一個弟子都沒有。”
同類推薦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