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boss現身
boss現身
慕響當然不會知道元斛現在有多麽苦惱,他和白邺一邊照顧扭傷腳,暫時失去行動力的白徵,一邊把那張規則研究了個透徹。
黑狼會的人一直試圖“加入”他們的讨論,每一次都被巧妙的避開了,那個叫做左藺的少年這兩天都非常不爽,具體提現在上午他不願意繼續找線索。
李妍根本懶得理他,帶着隊伍裏那個新人一起去了茶水間找下一步的線索,而慕響則是趁着左藺發脾氣的空隙将之前他從辦公室帶回來的那張工牌拿了出來,上面寫着衛強的名字,不過職位卻是部門主管。
“我已經去問清楚了,這個公司只是一個分部,相對應的也只有一個主管,所以這兩個主管之中肯定有一個是boss。”
“我猜應該就是紅色領帶的主管。”白徵道,“也就是衛強,畢竟這可是主線任務,他不可能從頭到尾都不出現的。”
“那我們要做什麽?調查出來他是怎麽死的,然後讓他入土為安?”白邺道,“這聽起來也太扯了。”
“我們來做一個假設。”白徵示意兩個人靠過來,負責在門邊守門的容東只是靜靜看了這邊一眼,看起來對他們的談話并不是很關心,白徵舉起三根手指,晃了晃食指:“如果你是衛強那樣的銷冠,你會無視他人的嫉妒嗎?你會使喚其他人嗎?”
慕響看了一眼此時緊閉的房門,卻像是能穿透門板看見那群此時此刻依然幹的熱火朝天,瘋狂的員工們:“會,畢竟那是我的權力,我當然會行使。”
白邺沉思了一下:“我也會。”
“第二,你如果是被使喚的人,你會甘心嗎?”
兩人不約而同道:“不甘心。”
白徵笑了笑,此時他的小拇指還沒有放下去:“第三,也是最重要——你們覺得可能是boss的衛強的野心有多大?”
“當然是坐上擁有權力更多的位置。”白邺脫口而出,他說完自己也愣了一下,猛地轉頭看向慕響:“那你那天看見的不會是衛強的鬼魂吧?”
“應該不是,否則我怎麽會把他的工牌扯下來的?”容東這個時候幽幽開口道,“難不成你們這個列車世界的鬼魂還是有實體,可以碰到的?”
白徵道:“這不一定,我上次就遇到過一個擁有自己意識,和普通人無異的鬼魂……不過聽你們的描述,那個衛強倒像是真的死了。”
“怎麽說?”
“他沒有和你們說過話吧?”白徵看向慕響,後者嗯了一聲:“沒說過。”
“你可以碰到他?”白徵又看向容東,容東仔細想了想:“沒注意,我只碰到了他的工牌。”
慕響忽然明白了什麽,手忙腳亂地從懷裏掏出那個工牌:“……這個,不會是鑰匙吧?”
衛強這兩天都沒有再出現過,仿佛他就是為了“送”個工牌道具過來,就像是白徵說的,說不定他真的是個遺留在這裏的鬼魂,自己和容東看見的只是他的執念留下的影像。
而唯一被他們帶回來的東西,就是這個不出奇的工牌了。
慕響在其他三人或是好奇或是期待的目光中,将那工牌掰成了兩段——啪嗒一聲。
四人低頭看去,一把普普通通的鑰匙正悄無聲息地躺在慕響腳邊的地上。
慕響彎腰撿起鑰匙,塞進了自己的口袋裏,執行了幾次任務之後他的經驗也逐漸豐富:“接下來,就是找列車入口了——這樣可以避免和boss直接發生沖突。”
白徵點點頭,他想要站起來一起去幫忙,卻被腳上傳來的疼痛激得坐回了床上,正好這個時候李妍帶着那個新人回來了,幾雙眼睛一對上,李妍有些尴尬:“慕響。”
她這兩天已經學會了和慕響保持距離,也搞清楚了兩人目前的處境是敵對的,如果表現得相近反而會同時給兩個人帶來麻煩。
保持距離的第一步——從慕響哥哥,變成慕響。
“我們剛剛從茶水室回來,那個淡黃..色領帶的主管一直呆在辦公室,我們沒敢進去。”新人在李妍身後膽怯開口,她對白狼會的這幾個人印象還不錯,甚至有些後悔選擇了黑狼會這邊——畢竟慕響那邊看起來更靠譜一些。
白邺嗯了一聲,蹲下去将白徵腫起來的腳放在自己腿上:“你這樣沒法行動,爸爸——到時候要怎麽跑起來?”
慕響卻是想起什麽,從懷裏拿出來一個紅色的球體:“對了,我還沒試過這東西有什麽用呢!”
他手中,是元斛之前送給他的蜂蜜古堡boss的眼球道具。
白徵眉角一抽,卻沒有拒絕,而是問道:“你想怎麽試?”
白邺不着痕跡看了一眼李妍,後者比了個明白的手勢,帶着新人先出去等着,避開了白狼會的“秘密時刻”。
慕響蹲在白徵面前,用眼球在他腫起來的腳踝處蹭蹭,沒有效果,他又拿着輕輕在上方晃晃,白邺看得頭疼:“你以為這東西是什麽魔法道具嗎?”
“那要怎麽用?”慕響也很是困惑,“難不成這個是什麽攻擊類道具?”
“捏爆它試試。”容東出聲道,“這東西不是很硬吧?”
慕響捏捏試試,抱着嘗試的心态用力一捏,那眼球竟然像是解壓類毛絨玩具一樣被擠得皺成了一團,幾滴蜂蜜散發着香氣滴了下來,慕響條件反射一樣要去伸手接住:“卧槽這東西會腐蝕皮膚!”
他反應已經夠快,白邺甚至在他話音落地之前就把白徵抱起來往後退,卻還是讓幾滴落在了白徵腳上,意外的是白徵的皮膚并沒有出現任何的腐蝕,甚至那腫脹的地方開始消退了!
“原來是療愈類道具。”白邺長長地松了口氣,把白徵重新放回床上,“快點再滴幾滴。”
慕響把白徵的傷處恢複到了原狀,拿着已經反彈回到原樣的眼球驚喜道:“那我豈不是無敵了!以後什麽傷口都能用這個來修複?”
“恐怕會有限制。”白徵也很高興,卻還是提醒道,“也許在某些情況下用不了。”
“比如?”
容東走了過來,伸..出手撸起袖子,将手臂上一道還未愈合的傷疤展示出來:“這是我之前執行任務留下的新鮮傷口,縫的針線昨天被我拆了,有點流血——你試試吧。”
慕響緊張地滴了幾滴上去,蜂蜜的确沒有腐蝕效果,但滴在開放傷口上卻一點作用也沒有。
慕響有些失望,咬牙輕聲道:“看來只能止痛消腫了。”
“也是一個很不錯的道具了。”白徵安慰他道,“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我們要加快速度找列車入口了。”
“畢竟距離任務結束,只有一天一..夜的時間了。”
他們沒有發現,就連耐心在外面等待的李妍都沒有發現,新人透過沒有關緊的房門,将剛才屋裏發生的一切收入了眼底。
她的眼中染上了貪..婪。
只要擁有那個道具……
……
有了前三天的經驗,等到第四聲尖銳鈴聲響起之後,外頭又是熟悉的一陣慌亂聲音,過了幾十秒鐘才消失。
慕響打開房門,卻被李妍拉住了袖子:“你們有看見左藺嗎?他一直沒有回來。”
“沒看見,他之前很生氣地出去了。”慕響回頭在房間裏掃了一圈,果然沒有看見平時嚣張跋扈的左藺,“要去找找嗎?”
李妍猶豫了一下,最後搖搖頭,松開了慕響的衣服:“我們兩個加上..你們四個,剛好六個人,雙數——一起去茶水間吧?”
“我今天晚上不去,打算在辦公室找找線索。”慕響道,容東應聲道:“我陪你們去。”
沒了左藺在中間攪和,白狼會和黑狼會之間的關系也緩和許多。
容東和白邺負責帶着兩個女生去茶水間,白徵卻有些放心不下白邺,最後是那個新人主動提出可以和白徵交換位置:“我……我不想去面對那個主管,我留在辦公室就好了,可以嗎?”
李妍并不介意,跟着其他三人一起去了茶水間的主管辦公室,慕響則是和新人一起在辦公室衛強的工位上尋找他們可能遺忘的細節。
為了不讓新人覺得太尴尬,慕響主動搭話:“你之前是做什麽的?怎麽會被卷進這裏?”
新人正在一張一張翻看衛強的榮譽證書,聞言愣了愣才道:“我……公司有人跳樓,我可能被砸中了。”
想到這裏她臉上有些恐懼:“等我出去不會變成植物人吧?”
慕響一邊在衛強的抽屜裏翻找着,一邊笑着安慰道:“不會的,只要你能從這裏離開,一切都會好起……啊!”
後腦忽然被什麽東西敲了一下,慕響捂着腦袋蹲下去,躲開了身後第二下攻擊,他忙站起來看着手裏拿着凳子的新人,不敢置信道:“你為什麽……”
“把你的道具交出來。”新人手劇烈地抖着,眼中卻不見恐懼,“快一點!”
慕響捂着後腦勺,總覺得有溫熱的液..體從指縫流了下來,他看着新人手裏的金屬椅子就覺得頭更疼了:“我不懂你在說什麽。”
“那個眼球!我都看見了!”新人失控地叫嚷着,“快點交出來!”
她的話音剛落,兩個人就同時聽見一聲穿透皮肉的沉悶響聲,慕響瞪大眼睛看着淡黃..色領帶的主管将手中的鋼管從新人的胸腔裏拔..出來,擡手擦擦臉上濺上的血色,頂着那張“元斛二號”的臉輕聲道:“你沒事吧?”
慕響垂下手,呆呆地看着他,心裏只有一個想法——為什麽boss會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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