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chapter9
chapter 9
亂藤四郎活躍的很,本丸很長的一段時間都出現喧鬧的情況,男人坐在屋內,常能聽到外面吵鬧的聲音連綿不斷和一群被打攪了的打刀咬牙切齒的喊着亂藤四郎的名字。
本丸的熱鬧讓男人心情愉悅,卻讓長谷部有些頭疼。
前不久山姥切領回來了一匹馬,那馬看起來精神的很,大大的鼻孔喘着粗氣,那是匹母馬,脾性還算是溫和,但是一旦惹怒她之後會發很大的脾氣,每次看到男人的時候總會低下頭求撫摸,男人偶爾出來散步的時候都會摸一摸那馬的毛發,然後陳贊一句:“真是越來越漂亮了呢。”
亂藤四郎似乎很喜歡作怪,每次男人給馬兒喂草的時候,都會悄悄到男人的身後,放一些雜亂的東西,讓男人轉過身的時候都會吓一跳,不知道為何亂藤四郎的這種屬性莫名讓他想起了那刀劍冊上面的另一把刀。
每次看到男人被吓了一跳,亂騰四郎總會笑的很開心的撲到男人的懷裏,然後說着一些讓男人有些害羞的話。
每次看到臉紅的大将,亂藤四郎總是像發現了新大陸,喊着五虎退過來看,卻被男人躲開。
看着五虎退也不好意思的樣子,亂藤四郎勾住了五虎退的脖子:“退你怎麽膽子還這麽小?”
男人喜歡看着屬于他的刀劍們嬉戲的樣子,便坐在一旁看着,卻看見了不知道何時就在旁邊種着蘑菇的山姥切,山姥切的被子比起剛來的時候要髒亂很多,但是卻不讓別人去洗,男人也不好強求。
不得不說,山姥切蹲在那裏種蘑菇的樣子惹得男人有些好奇,走上前也沒什麽形象的蹲了下來,戳了戳眼前因為陰暗和潮濕在樹根上長出來的蘑菇。
山姥切似乎才發現了主上的到來,愣了一下,畢竟是初始刀,男人對于山姥切總是不一樣一些,就像是他從來不摸除了短刀以外的刀劍的頭,但是山姥切除外。
山姥切略帶着嬰兒肥的面孔成為了男人的新玩具,男人捏捏碰碰,山姥切都沒有反抗,只是眼睛有些潤濕,看起來一副剛被人欺負了的樣子。
“怎麽不跟小退他們一起去玩?鳴狐和宗三也在邊角聊天,你一個人待在這裏不無聊嗎?”
山姥切拉了拉被子有些郁悶:“主公有了新的刀劍就不注意我了,果然是因為我是仿品的緣故嗎?”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山姥切說自己是仿品了,男人有些無奈:“山姥切雖然是仿品,卻也是國光最為驕傲的一把劍不是嗎?”男人并沒有否認山姥切是仿品的事實,而是沖着山姥切笑道:“不僅是最高傑作,也是最漂亮的一把劍呢。”
山姥切臉色微紅:“都說了,不許…說我漂亮。”
山姥切以為男人會像以前一樣緘口不談,但是卻沒想到男人卻接了話:“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
山姥切還想要反駁什麽,就被男人拉起,然後一路拉到了亂藤四郎的跟前:“山姥切跟小退一樣是個害羞的孩子,亂帶着山姥切去後院看看田地怎麽樣?”
亂藤四郎看了一眼拉着被子的山姥切,點了點頭拉起了山姥切的被被,扯着山姥切便跑了個沒影。
看着三個人遠去的背影,後面端着今日午飯的長谷部出了聲:“主殿對他們太過于寬容了。”
男人卻笑着搖了搖頭:“不是我對他們太過于寬容,而是他們對我太過于寬容了。”
長谷部卻對這句話有些摸不着頭腦,他不大明白這句話,便只能扯開了話題:“主殿,飯食已經做好了,今天做的是牡丹餅,還請您享用。”
糯米的軟糯和豆沙的甜香充斥了舌尖,喜甜的主殿給了長谷部很高的評價:“長谷部現在的飯食是越老越好了,就是你得一個人負責我們一個本丸的飯食,辛苦你了。”
長谷部笑着擺了擺手,然後給了他的主殿最高的禮節,屈膝行禮然後作揖:“不,為了主公我什麽都能做到,并沒有感覺到辛苦。”
似乎是因為牡丹餅收獲了男人的很高的評價,長谷部一連三天都做了牡丹餅,鬧得整個本丸怨天怨地的,男人卻有些膩了。
牡丹餅是好吃,但是長時間吃的話,會對這東西産生一種沒由來的厭惡,将最後一口牡丹餅放了下來,男人對着面前随時準備收盤子的長谷部,委婉的說道:“長谷部君,牡丹餅這種甜食,吃上一兩次解個饞就罷了。”
長谷部一愣,似是明白了什麽,然後第二天就做了粽子放到了男人的面前,依舊是豆沙餡和糯米的結合,男人的心情有些複雜,表情終于崩了,那粽子算是一口沒吃。
覺得有些辜負了長谷部的心意,但是他這兩天睡着的時候都夢見了滿滿的豆沙,鬧得他失眠有些嚴重,便是只淺淺的咬了一口就放下了。
看到主公胃口不佳,長谷部看着幾乎沒動的餐盤小心翼翼的問道:“是這味道不合您的口味嗎?”
男人搖了搖頭,擺了擺手讓長谷部下去了,長谷部端着盤子有些憂傷,坐在前廳思考原因。
加州清光抱着鋤頭一邊走一邊跟旁邊的鳴狐談起了這幾天的飯食,漫不經心的從長谷部的面前走過:“話說我記得主公除了牡丹餅,意外的喜歡壽司呢。”
長谷部耳朵動了動,起身迅速到了廚房,加州清光笑的一臉深意,看着旁邊的鳴狐笑的開心:“我猜今兒個晚上有壽司吃了。”
果不其然,晚上是鹹口的壽司,加州清光挑了挑眉,仿佛在說:看,我說的沒錯吧。
仿照加州清光的做法,每天都有人裝作不在意的在長谷部面前晃悠。
男人發現這幾天的飯食發生了明顯的變化,丸子,涼面,炒飯,男人的胃口也變得稍微好了一點,長谷部似乎也默認了他們的話,每天換着法子做出各種刀劍們喜歡的飯菜。
本丸太長的時間沒有新的刀劍了,男人看着手中的委托符,想了想還是抽出了兩張,然後放入了材料和靈力之上,過了一會男人發出了一聲驚呼,長谷部趕忙走了進來,看到男人有些驚訝的樣子還有些意外,但在看到男人手中的委托符有些了然。
“大太刀石切丸嗎?”
看起來是個溫和的人,男人的目光一直在石切丸的本體上,那是一把很長的劍,全白的上面刻着一些刀紋:“這把刀我在神社見過,那時候就覺得這把刀很漂亮,現在居然來到了我的本丸,倒是讓我有些驚訝。”
男人的這句話讓長谷部有些好笑,第一次看到這樣有小孩子脾氣的主殿,還是有些新奇的:“主公不看看另一把刀劍是什麽嗎?”
倒是說到了點子上,男人拿起了另一個委托符細細的查看,那是一把短刀,銀色的頭發,又是一個長得很漂亮的孩子,紅色的眼睛,白色的衣服,寬大的褲子,帶着個小小的帽子,腳上是紅色的木屐。
“今劍。”男人笑了:“似乎是源義經的刀劍,你去把他們化形領過來吧,我交代幾句,之後剩下的事情又需要你多加費心了。”
長谷部單膝跪地從男人的手中接過了那兩張委托符:“請放心交給我吧主殿。”
門被敲響的時候,男人看向了門口的人,這次對于大太刀還是有些期待的,畢竟是本丸的第一把大太刀,卻沒想到被那個蹦蹦跳跳的小短刀先吸引了視線。
“我,今劍!是義經公的守護刀哦!怎樣,厲害吧!”那孩子跳着到了男人的身邊:“主人…長得真好看呢。”
突然被誇獎了的男人笑了,摸了摸今劍的頭:“沒有今劍長得好看。”
“如果我乖乖聽話,你會陪我玩吧?”今劍眯着眼睛,就像是狐之助一般,眯着眼睛被順着毛有些舒服的樣子。
“當然,今劍若是乖的話,當然會陪今劍一起玩。”男人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門口的五虎退和亂藤四郎的小腦袋從門口探了出來。
男人招了招手,那兩人便跑了進來,在男人面前撒着嬌,将今劍交給了已經對本丸很熟悉的五虎退和自來熟亂藤四郎,男人這才回過頭看向另一把高大的劍。
男人沒有打量着穿着了綠衣服和神社的服飾的男人,而是看向了石切丸腰間別着的本體,眼中冒着光:“我可不可以看一下你的本體?”
石切丸愣了一下,然後笑着将自己的本體遞了上去:“當然可以。”
男人天性對于刀劍都有着喜好,摸着那把小時候只能在神社裏看到的劍,男人有些欣喜。
石切丸也打量了一下新的主公,看到男人蒼白的臉頰,石切丸從懷裏掏出了神社專用的驅邪道具:“沒想到平常都是因為驅除疾病而被參拜,我的主公卻看起來身體不是很好,那你有治愈疾病的願望嗎?我可以祛除疾病的。”
石切丸的這句話讓男人微楞,反應過來了之後沖着石切丸笑了笑:“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想還是算了。”
石切丸來的路上出了不少的汗,看起來整個人都汗津津的,一副有些累了的樣子,想了想從鍛刀室到他的屋子不過百米的距離,男人有些好奇:“你剛才…去幹了什麽?”
石切丸愣了一下摸了摸脖子上的汗猜明白了男人的意思:“不,只是在神社待的時間有些長,體力有些跟不上來。”
男人嘴角抽了抽,将石切丸的本體還給了石切丸,擺了擺手便讓長谷部帶着出去了。
石切丸雖然總說着:“雖然我并沒有忘記身為武器要盡的本分,但出了神社感覺還是不太習慣呢。”這種話,但是對于很多時間都做的很慢,但是都完成的很好。
本丸的很多事情石切丸都能幫忙分擔一些,這讓長谷部感覺輕松了不少,但是今劍卻讓長谷部有些頭疼,今劍來了之後跟亂藤四郎處的最好,總能給本丸增添一些熱鬧的惡作劇。
還記得上次給主公做了飯菜,卻沒想到今劍和亂藤四郎把鹽多加了三把,鬧得主公吃了一口便吐了出來喝了兩杯茶,這才讓齁鹹齁鹹的感覺稍微弄得平靜了下來。
長谷部笑着将飯菜端了下去,然後就把今劍和亂藤四郎領着去了手合。
雖然吃到了很鹹的飯菜,但是男人在碗底下看到了一個小小的紙條,打開來一看,是一張畫的扭扭曲曲的桃心,左邊和右邊明顯不是一個人畫的,連筆都用的不是一種,這肯定不是長谷部畫的,男人微微笑起來,想到了什麽好事。
現在,那貼着男人心口的荷包裏的小桃心正在暖着男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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