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完結)

許是繼承了鄒家女人對衣妝首飾的講究, 再加上大學修的也是相關專業, 鄒茵店裏出去的東西品質好, 風格推陳出新。往往在客戶要求的基礎上,再根據體型與氣質別有心意的點綴, 名聲一傳出去,回頭客就多了。

基本上單子都不會出現空檔,而時間安排又自由, 陪寶寶的時間多了,最關鍵是鄒茵自己做着開心。因為離陳勤森公司近,陳勤森每天中午都會過來找她, 有時一起點餐用飯, 有時抱着恬寶回家睡個午覺。

他生得颀隽挺拔, 鄒茵喜愛穿個4、5厘米的小巧高跟鞋,走路時他懷裏兜着粉嘟嘟的小恬寶,她就溫柔地攙着他另一只腕。鞋跟踩在地上輕輕碎碎的,三口之家情甜意濃, 看在Z城人眼裏,多是羨慕。

有一次一個時裝圈的經紀人進店,是個四十歲左右的女士, 說來和張氏還有點姓氏上的輩分交情, 在業內小有名氣。看見鄒茵挂在櫥窗裏新設計的春裙, 十分滿意, 就叫鄒茵按着模特尺寸給定制了一條。不料那條裙子拿去東京走秀, 竟意外在時裝周上受到好評。

那會兒兩個人已經在Z城市中心新買了一套房子, 平時夫妻倆住着,得閑的時候就回水頭村裏。照片和雜志傳回店中,鄒茵看了難免滿心歡喜,連對陳勤森都雙倍地關懷起來。親自做了一桌大餐,又早早地哄睡恬寶,然後主動鑽進被子裏,很是體貼地把陳勤森伺候了一頓。孕過孩子的她,越發的妩媚如魚,陳勤森被她撩得火燒,幹脆就覆下去把她夠夠地疼了大半夜。

後來鄒茵便在那個經紀的建議下,給“In Sunny Days”注冊了商标,因為圈內常有被推薦,漸漸的她也會帶一些作品去到香港、東京等地露一下臉。

旁人問陳勤森:“森哥,你光兩處産業就足夠錢生錢了,娶個老婆還這麽能幹?”

陳勤森自己不會讀書,可他當年就是喜歡上了鄒茵的勤學上進。勾着精致的嘴角,答曰:“老婆能幹,老子驕傲啊!”

私底下和鄒茵做-愛,卻抵在鄒茵耳畔呢喃:“我老婆再能幹,回來還不是給老子幹得流水泌尿。”

這年2017,三十四歲的陳勤森肌腱有力,硬朗熱烈,男人味更濃了。鄒茵是有多麽的眷着他,嘴上惱他“陳張寶,你再話糙不理你”,可兩手環過他的頸子,紅唇貼在他眉眼鼻梁上吻着,就是心甘情願地為他融化成水。

庫拉瑪蒂島有着馬爾代夫最長的拖尾沙灘,5月據說是少雨多晴的适宜季節,恬寶已經一歲零7個月了,才剛開始學走路。陳勤森把她放到地上,往後退兩步,晃着玩具說:“乖寶,來,看爸爸這裏。”

他很寵女兒,說“爸爸”的時候嗓音溫沉,總是聽得鄒茵心裏柔柔暖暖。想起幼小時候看別人的羨慕,心裏的缺失都被恬寶補償了。她愛她的老公和家。

鄒茵扶着恬寶的小胳膊,悄悄松開。恬寶一看到爸爸微笑,她就興奮得龇牙喊“吧、吧”,颠着小腳丫咔咔地撲過去。

陳勤森把她抱住,貼着小額頭親親,又站起身環住鄒茵啃了一口:“也要親媽媽。”

徐蘿蔔夫婦倆也一塊來玩了,家裏的瑣碎暫交給阿K打理。阿K去年已結婚辦酒,娶了張氏族系裏一個大高個的姑娘,很是麻利。

這廂徐蘿蔔幫忙拍照,照片裏陳勤森穿着T恤短褲,聽說腿上汗毛密的男人,性-欲都很旺盛。看一旁鄒茵系着緋色的泳衣,皮膚又白又姣美,剪了時下流行的及肩碎發,若不是肚子怎麽微有點隆,都要以為是昔年高中戀愛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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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你沒有看錯,他們又懷上寶寶了。

上個月發現的,四月天的晚上,鄒茵用排骨湯炖了鴨蛋羹喂恬寶。時有半夜哭哭,抱去看大夫,大夫說她有點缺鈣,姑奶奶說炖這個最管用了。剛學會扶走的恬寶不肯乖乖吃,勺子夠到她嘴邊,她就嘟起來喊“要媽媽”。鄒茵哄她說:“寶寶吃一口,媽媽也吃一口,然後爸爸獎勵寶寶和媽媽親親,好不好?”

“好~”每當爸爸和媽媽親親嘴的時候,恬寶總是特別的乖特別聽話。恬寶就吮了下指尖,奶聲奶氣地點頭。

鄒茵初時吃了一口沒反應,吃第二口時卻忽然沖進衛生間泛嘔,嘔完幾口酸水,出來看到蛋羹又沖進去。

陳勤森瞧着不對,便随口一問:“跟上次這麽像,不會是又懷上了?”

鄒茵的體質難受孕,生完恬寶後,出月子40多天兩人便恢複了性-生活。之後都是記起來就戴套,記不起就內攝,這一年多來一次也沒中過招。開始兩個人也沒注意,只一想起,月事好像又有日子沒到過。陳勤森便下樓去買測孕紙,不料測完十分鐘一看,竟然有兩條杆。

這可是天大的意外喜訊了。原本生完恬寶家裏大人便很滿意,小丫頭甜乖,是個可愛的掌心寶,陳茂德和老太爺瞧見她就眉開眼笑,張氏也喜歡帶着她出門轉彎。反正家裏錢多,大不了将來招個女婿上門,這在當地的風俗很常見。結果這麽着又送來一個小寶,可沒把陳勤森欣喜得,兜起鄒茵連轉了兩圈。

“鄒糖糖,你他媽就是老子的福氣!”

這一次可漲經驗了,鄒茵孕吐時陳勤森都做好準備,怎麽接她提離婚要打胎的招。結果鄒茵這回卻沒怎麽難受,吃得進,睡得安。那陣子陳勤森既要忙金山灣和莊園的事務,又要處理宗堂裏的瑣碎,忙得人都清減不少,鄒茵得閑了心疼他,還會主動下廚給他煲粥炖湯,開車帶着小恬寶送到他莊園裏。一點也沒鬧,只是變得很嬌氣,每天晚上睡覺都要陳勤森摟着她,老公、陳張寶你愛不愛我的呢喃。

陳勤森最受不得她出這招,自是被老婆黏得心裏美。估摸着這麽愛嬌,這回該是個安靜貼心的小妹妹了。不料十月懷胎,一朝分娩,竟然生的是個小胖仔。

糯米團子一樣漂亮,六斤七兩半。

陳勤森這便得出來個總結,不是生男生女撒嬌,而是孩子他媽本嬌,生什麽都一樣。

老太爺直念阿彌陀佛,晚輩兒女雙全了。

給起了個名字叫陳星宇,乳名兜兜。兜兜生下來可沒姐姐好哄,愛哭愛動,一點點聲音他就被驚擾,非要陳勤森抱着才老實。陳勤森要是一直抱着他,他能連續幾個小時都乖乖地睡覺。

陳勤森很煩這兒子,冷傲不愛搭理。看他在搖籃裏蹬腿子,小肉一截一截的讨喜。他就瞥一眼,逗恬寶說:“等下就不要弟弟。”

兜兜好像聽得懂似的,他愛帥帥的爹地,手上的銀鈴铛舞得叮叮響,又要癟嘴哭了。

兩歲多的恬寶就心疼嗫嚅:“爸爸愛弟弟。”

陳勤森這才賞臉把他抱起來。兜在懷裏軟和,還有鄒茵的奶香味,他就俯在小手上親了一口。

“呃嗚~”兜兜眨着眼睛看他,很崇拜似的。

這小模樣,俊得不行。陳勤森皺眉:“嗚個毛,什麽時候會叫爸爸?”

鄒茵看到了嗔怪:“陳張寶,你明明就是疼他,非要裝一副後爹樣。”

陳勤森勾唇:“怕寵壞了跟老子一樣混,将來上哪找你這麽好的老婆。”

2018年

四月裏,老太爺八十一歲大壽,兜兜正好也剛滿百天。陳家二層小樓前的空場上,一個家族列了好長的三排人。

老太爺端坐正中間太師椅,陳茂德和張氏站一旁,邊上是陳崇璋的另幾個兒女。再然後就是鄒茵和陳勤森兩夫妻,一人手裏兜着一個可愛小寶。随後姑奶奶也并過來、徐蘿蔔兩口子,阿K呢?阿K你快點啊,媽個雞,孩子拉-屎非要挑在這個時候,等下憋回去拉會怎樣?

阿K:來了來了,馬上就來……不然你們先照一張!

攝影師調了下光,喊道:“都笑一笑,看鏡頭!”

對面陳茂德樂呵倡議:“笑哈哈了大家,拍全家福了!”

笑哈哈了,三排便笑起來,露出一張張歡喜各異的臉。阿K湊進來,陳勤森正要往鄒茵邊上移,忽然手心裏就是一抔濕。

操,鄒糖糖你生的兒子,一喝奶就尿屁股!

———劇 --- 終———

[番外篇1]

陳勤森:“愛不愛媽媽?”

恬寶:“愛。”

兜兜:“愛。”

陳勤森捏捏臉蛋:“愛不愛爸爸?”

恬寶:“也愛。”

兜兜:“更愛。”

陳勤森:“那爸爸和媽媽吵架,誰願意跟爸爸搬出去住?”

恬寶低頭,給小公主娃娃蓋房子。

兜兜摁着螞蟻機器人“扣扣扣”。

陳勤森:“怎麽都不說話了?”

恬寶:“爸爸親親,媽媽乖。”

陳勤森:“媽媽關着門,不讓爸爸親啊。”

兜兜:“喊媽媽……”仰頭:“茵茵,爸爸愛你,茵茵開門兒~”

奶聲奶氣。學大人叫。

鄒茵悶在床上,腰軟得直不起來,聽了就又氣又惱:“陳張寶,你別自己做了壞事,拖你兩個孩子下水。”

去了一趟香港時裝周,才幾天沒回來而已,陳勤森就跟狼似的把她堵在了卧室牆角。新買的裙子和胸罩都給他撕壞了,一條三多萬塊的錢,是她給裁縫一個多月的工資,款式還是限版。鄒茵會精打細算,想了就肉疼,不愛理他。

“糖糖你開門,爸爸愛你~”

兩小屁娃兒還在嗫嚅。曉得她肯開口就好說話了,陳勤森便用方言對着門喊:“老子的孩子還不是你生的?剛才是誰水濕的老子滿手,腰帶還沒解你就急着往上坐,你沒搖屁股……”

他鮮少用方言同鄒茵說話,但一說起來那股社會氣兒又上了。話還沒說完,門就已經吱嘎一聲打開。鄒茵臉還暈着紅雲,栽過去捂住他嘴:

“陳張寶,你再說下去,我就不讓孩子們跟你過了。”

“跟不跟你都離不開老子。”陳勤森在她腰間一環,撫着她頭發滿足地親親:“派系啊,不就一個罩,撕壞了再給你買更好的。”

--------

[番外篇2]

H市,江月小區幼兒園,傍晚三點多鐘。

蘋果小1班的老師搖着手鼓,把孩子們往教室領:“小朋友,排排隊,一個抓着一個小尾巴。”

鄭元城的車在園外停下,手上提着兩個精美小盒,沖裏頭搖了搖手。一身西裝革履,肩寬挺拔,掩不住商場精英、冷酷倜傥的氣勢。

老師顯然已熟悉,就對中間的寶寶微笑:“何筱安,過去吧。”

三歲多的安安瞧見是爸爸進來,便颠着腳步撲過去,抱住鄭元城脖子甜聲叫:“爸爸。”

名字是何惠娟起的,何惠娟不愛讀書,起名字老費神。又或者是她還記着“安安”這個小名的韻意,平安順利,現世安然,原是鄭元城與她最開始的初衷。便叫“何筱安”。

稚嫩的小手撫上鄭元城的臉龐,鄭元城的心都快化了。一晃三年多過去,他每一時每一刻無不在想着這個是他的女兒,是他與何惠娟愛的結晶。但往事再回首,許多當初的執念,原已不知不覺中錯路。

他本就是個冷酷爽利之人,此時眉間卻溢了溫暖:“好寶寶,讓爸爸親親。”

安安側過臉給爸爸親親,她也眷戀地親親爸爸。穿着粉白色的套頭小衫,何惠娟給紮了兩只小花辮,鄭元城看見她領口別着個小小的迪士尼胸章,便問:“媽媽帶你去玩的?”

安安說:“嗯,鐘叔叔開車帶媽媽。”

鄭元城聽得便嫉妒,他從何惠娟上初二起就追她,記憶裏她的一切就只是自己的,受不了她身邊還有別的公蚊子。

他便蕭瑟地勾勾嘴角,問:“媽媽愛鐘叔叔嗎?”

安安搖搖頭不知道。

鄭元城又問:“那媽媽有沒想爸爸?”

安安又搖搖頭:“媽媽想看電視。”

鄭元城有點落寞,複問:“安安愛不愛爸爸?”

安安點頭:“爸爸抱。”他就把她小小的身子兜起來,帶去一旁換穿新買的小鞋子。

鐘铮在水果店門口挂上“暫停營業”的牌子,把車運到何惠娟小姑家的底樓倉儲間外,何惠娟從後備箱裏卸貨。

何爸爸去年底病了,一直沒讓她後媽說仔細。半個月前做完手術,何惠娟才算知道。她後媽年紀也五十好幾了,一個人照顧不過來,何惠娟便暫時把店鋪盤出去,貨先存在這裏,準備回去幫忙照看。

一個碩大的編織袋,裏頭裝滿沒賣出去的嬰兒服,她兩臂張開,抓住頭尾就要拖動。

鐘铮搶在她前頭一攔:“讓我來吧,你一細皮嫩肉的嬌小姐,哪能幹這種糙活。”

臉上傷疤跟着動作一搐,輕飄飄就提起來,語氣裏不掩對她的讨好與寵護。

何惠娟不習慣這樣被人寵護的感覺,她想起鄭元城,鄭元城因為深谙她的爽落個性,似乎印象裏從沒有過把她當成需要保護的弱女子。

她就說:“我哪細皮嫩肉嬌小姐了,我拿着棍子上街打架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裏?”

她看起來分明賢良淑娴,說起這種話倒也不突兀。

鐘铮說:“我上初中啊,在學校還能在哪裏?”

何惠娟是小學一年級就會打架的,她不免好奇:“你怎麽知道是那時?”

鐘铮淺笑:“聽你阿姨說的。”

阿姨就是她後媽了,只是他不知道罷。健碩的寬肩在陽光下打着黝亮的光澤,現出從前在邊疆打磨的硬悍味道。很少見笑,這麽嘴角一咬,卻在眼裏窺出幾許少見的溫柔。

何惠娟尴尬錯開,然後說:“放進去就好,你店鋪還開着,先過去吧。”

鐘铮卻沒走,遲疑了一下,問:“家住在Z城哪裏,有空去看你和孩子,我有幾個戰友正好在那邊。”

何惠娟自然知道他對自己有意思,但她就是動不了情。她就直說道:“我當你是哥,你年紀也可以了,碰到合适的就結婚,別在我這裏浪費。”

鐘铮聽了倒也坦蕩,反正她這種看起來氣質矜貴的女人,是看不上自己這種沒情趣的。他就挑眉:“都是成年人,這誰還不懂?哪天看到合适的就結了,也不單等你。”

看看時間差不多,便說順道送何惠娟去接寶寶。

四點多鐘路上還不算堵,一輛四十多萬的奧迪,開了應該有五六年,車裏有股彌留的煙草味。四月天氣和煦,何惠娟看着後視鏡裏他剛毅的臉龐,問:“你以前就沒遇到過喜歡的女人?”

鐘铮:“有啊,有個女朋友談了十幾年,部隊的時候就一直分分合合,後來受了傷,人醜了,她就跟別的男人結婚了。”輕描淡寫着,問何惠娟:“你呢?和那個男人是怎樣?小三,被原配趕到這裏?”

原來一直是這麽以為的自己,何惠娟就不悅:“想什麽呢,都過去了,我的孩子幹幹淨淨。”

鐘铮側過頭看了看她,夕陽打着她俏麗的臉龐。何惠娟後媽之前來過幾次,鐘铮聽她說過以前的何惠娟,不讀書,潑辣,不服管束,還早戀、撒謊,可事實上她一直很努力,就是不愛讀書能有什麽辦法。鐘铮的目光微微朦胧,伸手觸了觸何惠娟擱在座椅上的指尖,何惠娟察覺,挪開,他就又安靜地收回來。

車停在幼兒園門口,鐘铮就低頭說:“親一個吧,以後也不知道有沒機會了。”

何惠娟先時不肯,仰頭看他堅毅的眸光,他自嘲:“多想什麽,國外人家見個面問個好都親額頭的。”

何惠娟就說:“那好吧。”微微把頭颔下,鐘铮就俯下去,在她光潔的額頭上沾了一沾。粗糙而濕熱的嘴唇,何惠娟三年多沒有跟男人有過肢體接觸了,肩頭不自覺發顫。

長發上彌香,道不出的女人味道,鐘铮伸手撫了下她的口紅,忽然啞着嗓子低叱:“他媽的怎就不能早十年前遇上你!”

即便缱绻,也磊落地松開了。

那邊鄭元城兜着安安出來,撞到這一幕,心就如刀剜似的揪了一揪。

鐘铮轉頭看見,果然是個英隽出挑的男人,跟她卻是十分相配的。

他就扯扯嘴角,笑道:“有話好好說,分了是最好,那我就先走了。”瞪了鄭元城一眼,俯身鑽進車內。

鄭元城走過來,目光濯濯地望着何惠娟:“辦事路過,順道拐來看看孩子。”假裝不置喙剛才的一幕,把安安遞給她。

何惠娟其實知道他後來經常來看孩子,她裝作不管而已。他在這個世界已經沒有親人了,只有這個女兒。

時隔三年,兩個人第一次面對面說話。他還是那麽倜傥隽朗,只氣勢間多出幾分陌生的成熟。她也不知道要跟他說什麽,就說:“哦,看完你就早點回去吧。”

安安手裏正玩着鄭元城的錢包,忽然被她抱過去,手一松啪嗒掉在地上。

三折的裏子,左右兩邊各是安安一歲和三歲,在店門口被她抱着的側影與背影,中間的是他們高二寒假發生那個之後拍的合照,說為了定情留念。

鄭元城有些窘意,小心撿起來,收進褲兜裏。

何惠娟吸了口氣,擡頭問:“這麽久了,還留着做什麽?”

鄭元城答說:“想你的時候就看看……一晃快十四年了,想你那時候可真難追。”

傍晚清風拂面,吹過他硬朗的寸發,眼底掩不盡幾許孤獨。何惠娟又想起當年他破産的時候,分手了,她去看他,一個空蕩的房間裏。他看見她來,忽然便眼角挂濕,兩個人瘋狂地卷在床上做暧。青春的年紀,她二十一歲,他二十六歲,他咬着她的頸子說:“娟娟,我沒有你會死。”做得她深裏都腫了,好像快要一起死掉。

眼前卻又浮起他後來和魏欣怡在游泳池、和在洗浴間裏的那些照片,彼時世界崩塌的悲憤又溢漫上來。

聽到鄭元城傷感地說:“娟娟,回來吧,不要和別的男人!三年多了,除了最初那兩次接觸,我真的沒有其他。你可以不和我住一間,每天能看到你和女兒,我就心滿意足。”

何惠娟就沒有告訴他,自己把店鋪盤了準備要回Z城,只是騙他說,她跟鐘铮領證了。

《2005 . 寵愛森林》

陳勤森:“鄒糖糖,你愛不愛老子啊?愛我你就對着海風喊一聲老公。”

鄒茵讨厭他:“陳張寶,我聽不見,再說一遍——”

23歲的陳勤森還很死要面子:“鄒糖糖,你他媽就說愛不愛老子?”

海風嗚嗚響,鄒茵羞得捂耳朵:“還是聽不見,你在說什麽啊——”

何惠娟沖她扔沙子,代答:“陳勤森說他想娶你當老婆……咯咯,鄭元城,你愛不愛我?”

鄭元城:“我要愛你到同生共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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