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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5 章
守一: “”
他盯着蕭鑒昀看了兩秒,有那麽一個瞬間,他恍惚感覺自己拿捏住了什麽。
“哦是嗎!”他忽然就拽了起來,趾高氣昂的擡着下颌: “可話都是蕭小侯爺剛才親口說的——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馬難追,怎麽能出爾反爾呢!”
“我有苦衷的,你沒瞧見嗎方才我不動手,那宮燈就要砸壞人了。”蕭鑒昀道,他抿了一下唇,眼底爬過絲縷的暖色: “不知漱玉姑娘有沒有提過我”
“提過,但不多。”守一是懂語言藝術的: “畢竟她又不了解你,更加不知道你背着他擱這兒相看別的姑娘,也是啊,我那閨女命苦,不像這些官宦人家的小姐,自帶家世,能為蕭小侯爺鋪一條青雲路——”
他長籲短嘆乃至捶胸頓足,試圖激起蕭鑒昀的愧疚之情,卻聽蕭鑒昀冷笑了一聲道: “那空有一技之長卻好逸惡勞不思進取只知滿街閑逛消磨時光讓閨女抛頭露面賣身養家的爹難道就比我好到哪裏去了嗎”
守一: “……”
好家夥,他直呼好家夥。
這小子的嘴,是他媽刀子做的嗎還是淬了毒的那種!紮人一紮一個血窟窿!
他沉默着看了看天,啞口無言,伸手拍了拍蕭鑒昀的胸口, “行,你肺量大,你有理。”
“我只是就事論事。”蕭鑒昀笑盈盈道: “老丈可千萬不要記我的仇哦。”
守一心想我不記,我不記就怪了!
他一秒鐘也不想跟這個小王八蛋多待,轉頭欲走,忽然間,他的步伐頓住,背在腰後的雙手緊握成拳。
“怎麽了”蕭鑒昀覺察不對,煞是敏銳的問道。
于未央都西半城的鳥尚在外盤旋,所見所得皆湧入守一腦中,清晰無誤,他失聲道: “旎芳閣出事了!”
“旎芳閣”蕭鑒昀一愣,就見守一用兩條腿跑起來。
蕭鑒昀皺眉,三兩步行至街對面驿站牽了匹馬出來。
“駕!”他持缰繩策馬疾行,路過守一身邊一把揪起老頭兒的領子,将守一拎上馬背, “我同你一起去!”
-
送走了白荷,漱玉沿着不甚寬敞的街道回行,她無所事事的四下看着,垂目時,看見青磚鋪設的長街之上,隐約有兩道深凹崎岖的車轍痕跡。
漱玉停住了腳步。
她蹲下身,以指探了探,面色微變。
三指寬,一寸深,兩側呈方,帶有更深的棱縫。
這不是梁人車輪常用的制式。
遠遠的,巷陌盡頭又傳來些人聲,隐約有曈曈人影靠近,漱玉忙閃身從角門入,她提裙沿着花圃走了一陣,貼着圍牆,自那回行的镂空窗的縫隙間往外看,果不其然看見了一群男人。
那群男人的個頭極高大,身形較普通的梁人要魁梧上半個頭,通體肌肉遒勁,尤其是肩背部,肌肉壘成形狀突兀的塊,厚實如鐵盾,即使穿着梁人的衣服,也顯得格外虎背熊腰。
是北印人。
漱玉在心裏“咯噔”一聲。
北印距離中原千裏之遙,早年曾入侵大梁邊境,被駐北的淩兆城擊退數次,近些年便沒再有什麽騷動的勢頭,可這會兒北印人竟然活生生的出現在未央都的街頭,穿着梁人的衣裳,碾壓着梁人的道路。
怎麽會呢此處可是大梁的都城啊!
這群北印人勾肩搭背,大聲說笑着,招搖過市,時而東張西望,竟像是在尋找些什麽,北印語生僻,漱玉并不能完全聽懂,僅能識別到只言片語,這群北印人似乎在談論着有關“女人”, “花廠”, “大門朝向”之類的話題。
北印人乃蠻荒之地,經年天寒地凍,資源稀少,北印人自是不必梁人,大多茹毛飲血,行未開化之事,漱玉對北印人的印象還停留在前世,她曾讀兵家經年大事件錄,有一段記錄北印人突襲建州,那是北印數次入侵騷擾中原以來,涉入腹地最深的一次。建州節度使後知後覺,一來他未曾想到過北印能深入中原至此,二來他更加料想不到北印人在跋山涉水數百千裏之後,還能如此兵強馬壯,戰鬥力如有神鬼加持,成壓倒性。
而後他們才發現了問題的關鍵所在——北印人竟食人,北印馬亦飲血,北印在建州以北大肆擄掠過境,侮辱婦女虐殺孩童,所到之處的村落無一能幸免,這也便罷了,他們竟将活人殺死後放血,肉質和內髒分而風幹,有的磨成粉混進馬草給馬吃,有的作為幹糧儲存自行果腹,又将人血和冰兌在一塊兒,随身攜帶,閑來口嚼止渴。
便是憑借着這種手段,他們這一路根本不是所謂風餐露宿,而是踩着無數梁人的屍體,硬生生走到了建州域內,要知建州已算是大梁的中腹地區了,簡直是駭人聽聞。
建州節度使根本無力抵抗兇悍又無敬畏之心的北印人,這場戰役最終還是靠馳北支援的淩兆城了結,淩兆城也是由此戰被先帝奉為了臨安骠騎将軍。
如此殘忍的部族,在漱玉看來根本不配為人,說是獸類都是誇獎了。她眼下一來震驚于北印人的出現,二來更加震驚于為什麽城防和戍衛京師的營團會全無察覺,放這群人入未央都,要說尋常百姓無此見識認不出北印人,難道那些城外駐軍的指揮使們也都瞎了,認不出他們來
漱玉的心頭一動,她想起這群北印人的神情,似乎在尋找着些什麽。
他們會在找什麽呢
試問若自己是北印人,常年生活在貧瘠苦寒之地,突然來到一處溫暖如春又錦繡繁華的富足之城,自己最迫切想要的會是什麽
金錢,食物,女人。
漱玉的呼吸微微凝住。
她方才還沒有覺察出不對,現在想來,這一整條街好似有些過于清淨寂寥,街上無人也就罷了,那些平日裏熱鬧喧嚣的店鋪怎的都大門緊閉呢
她像是想到了什麽,眼底湧動起濃郁的霧色,轉身跑了。
今日是比往日要蕭條許多。
虞媚娘不在,似是出門辦事去了,漱玉跑至迎客前廳,發現那些花箋娘子們難得都露面了,濟濟一堂,抱着琴的,攢着花兒的,絞着絹子的,都百般聊賴,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話。
“你們說今兒個到底是怎麽了我瞧着天氣也沒有不好,街上居然一個人也沒有。”
“我跟王公子都約好了今日見面,眼看着都過了半個時辰了,他面兒也沒露一個,若是爽約不來,怎麽着也該讓小厮來通傳一聲吧”
“也不知究竟是就咱家如此冷清,還是大家都冷清啊要麽誰去別家瞧瞧我這心裏總是惴惴不安的。”
“大概是我們旎芳閣日暮西沉吧”有個穿着橙青色印花緞子的花箋娘子煞有介事的說道,她斜倚着樓梯的扶手,手裏繃着披帛, “畢竟白荷都被人使手段趕走了,怎麽不算是一手遮天呢”
此話一出,廳內不由得寂靜了一刻,衆人面面相觑,自是都聽出了她在指桑罵槐誰。
“青橘,你這話未免太過擡舉白荷了。”有人低聲道: “一個她而已,頂多是那賣皮子的老板不來,幹旁的人什麽事”
“白荷好歹是有些名聲在外的吧旎芳閣的名聲說白了也就是咱們這些人的名聲的總和。”青橘冷聲道: “那岑漱玉若是為了一己之私繼續這麽排擠打壓你我,旎芳閣敗落是遲早的事。”
她危言聳聽,頗見成效,衆人的面色果真都凝重了不少。
“那依青橘姐姐看,咱們應當如何做呢”有人憂愁道: “客人不來,咱們也不能上街張揚攬客去啊”
“怎麽不能為何不能呢”青橘躍躍欲試道: “當初白荷就是靠着一手月琴技藝打出的名聲,咱們姐妹也是各有所長,怎麽就不能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了瞧瞧眼下客人這麽少,再這麽下去,咱們不努力還靠什麽吃飯呢”說着說着,她按捺不住,起身梳理了一番自己的妝容,正色道: “好吧,我話已經說到這個份兒上,你們做不做是你們的事,我卻是要為自己争取的,誰也攔不住我。”
說完,她提着裙子往二樓走去。
漱玉适時趕到前廳。
她氣喘籲籲,一眼就瞧見了旎芳閣大敞着的正門,二話不說疾奔過去,一左一右用力将門朝內關上,又搭上門栓。
她做完這一切才發現大廳內的衆人都在用一種複雜又審視的眼神瞧着她,那些目光聚焦在她的背心,隐隐帶着燒灼感。
“岑漱玉你在做什麽大白天的關什麽門咱們不要接客的嗎”
“就是,若待會兒我的王公子姍姍來遲,瞧着咱們門沒開,還當爽約是的我呢!”
“你該不會是弄走了白荷,又要開始開始斷其他姐妹的活路了吧!你什麽意思你!見不得別人好嗎!”
漱玉沒說話,謹慎的環顧四周。
應該暫時沒有什麽引人矚目之處了,北印人不識中原文字,即便看到旎芳閣的招牌,也不見得就能知道這裏是煙花之地,這樣他們在街上如沒頭蒼蠅般的摸索,遲早會引起官府衛兵的注意,只盼再此之前,他們不會知曉這裏有許多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就在這時,頭頂上方忽而傳來一縷悠揚而宛轉的歌聲,那唱腔動聽旖媚,勾人心魂,一看便是臺下苦練經年之傑作!饒是漱玉一個女子聽了也覺得骨頭發酥。
這若是換做平時,定會惹來拍案叫絕,然漱玉的面色“刷”的雪白,她猛地轉身,厲聲質問: “誰在上面!”
衆人都被她突如其來的發作吓了一跳。
“是……是青橘。”好半天才有人低聲道。
“青橘”漱玉道。
“白荷走了,青橘姐姐一直想取而代之,力争其位所以——”
漱玉的心口一陣陣發緊,她疾步上樓,這一上不好,她發現二樓竟有一片露臺,露臺上擺滿了鮮花飄帶,綴以彩燈,晚間點亮便是個現成的小舞臺,青橘正站在這小舞臺之中央,揮動手裏輕薄的緞帶,縱情宛轉的歌唱着,像一只歡快的百靈鳥。
漱玉沖上前去,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将她從舞臺上扯下來,青橘毫無預料,鬓發也被扯亂,她驚怒不已,在看清了漱玉的臉時,那股怒意達到了巅峰,她不顧一切的掙紮尖叫起來。
“岑漱玉!!你瘋了!!你磋磨完白荷就想磋磨我是嗎!!你果真是個賤人!!別碰我!!”
“不想死就閉嘴!!”漱玉按下她的手腕,厲聲道。
“你憑什麽管我!!你算哪根蔥!!掌櫃的都不在!!你還真當自己是旎芳閣的頭牌主人了是嗎!!”青橘面容扭曲的叫罵: “你做夢!!我不會讓你如願!!滾開!!!”
漱玉只恨自己沒了武功修為,眼下根本拿不住發瘋的青橘,就在二人糾纏之時,樓下忽然傳來“砰”一聲巨響,伴随着巨大的震動,連二樓的地板也動搖,青橘厮打她的動作停頓了片刻,見漱玉竟松了手不再管自己,而是轉頭直奔樓下。
她滿頭霧水,不知漱玉葫蘆裏賣的什麽藥,兀自扯了下肩頭的衣服,跟着緩步下樓,走過樓梯拐角,她微微瞪大了雙眼,大廳內所有的人都站的很靠後和兩側,讓出了中間很大一片空缺,而他們旎芳閣的兩塊朱漆紅木的門板,帶着那斷裂的插銷,正躺在那片空缺裏,很難想象,将門板完整的從牆上拆下該是怎樣恐怖的外力。
青橘顫巍巍的擡起頭,便看見七八個虎背熊腰的壯碩男人立在那兒,為首的一個正拍着手撣着灰,擡頭四顧,眼神深處的貪婪與興奮如同荒野上燃燒的火,一片腥色。
“剛才唱歌的,是哪個”他開了嗓,用不甚标準的中原話發問,嗓音粗犷厚重,帶着砂紙似的質感,叫人不寒而栗。
他身後的人順勢用手背擦了擦濕漉漉的嘴角,臉上帶着猙獰的笑,當真像是荒郊野外的肮髒獸類,場上所有的花間娘子都大氣也不敢喘,只下意識的往青橘的方向看去。
青橘的汗毛林立,下意識的退了半步,渾身發抖,她在方才跟漱玉的拉扯間衣裳松散,隐約可見滑膩的香肩玉頸,為首的北印人望着她眼底的火燒的愈旺,三步并作兩步的沖上來,一把捏住了青橘纖細的手臂,青橘當即發出刺耳的尖叫。
她的叫聲非但沒有勸退北印人,反倒像是激起了他們的興致,那一行北印人竟一窩蜂的沖了上去,将青橘擡了起來,先前那個擦口水的北印人嘻嘻笑着從一旁搬了兩張桌子拼起,而後他們便将青橘玩物似的擡下來,成一個“大”字型按在了那張桌子上,身上的衣裙被撕成雪花片。
“救命!!救命!!”青橘歇斯底裏的哭叫,一北印人站到她的頭側,很快她的嘴巴就被堵上,她徹頭徹尾的成了北印人洩/欲的工具,淹沒在那群禽獸般的男人堆裏,那肮髒可怖的畫面叫場上所有的人都魂飛魄散,有人顫巍巍的低喃道: “報官啊……誰去報官啊……”
一小厮壯着膽子蹑手蹑腳的往門口溜去,然而他剛走到門前就驚動了外面黢黑的北印馬,那純黑的烈馬發出嘶鳴,小厮被吓呆在原地,下一秒,他的腦袋就在原處轉了個面向,竟是一個北印人走過來,徒手擰斷了他的脖子。
小厮口鼻流血,睜着雙目,軟趴趴的癱到在地,頃刻間變成一具屍體,這場面連尖叫聲也激不起了,有人被吓得暈厥,有人則呆若行屍走肉。
“蠢貨。”巴圖溫系上褲子,發出一聲低沉的嘲笑,他是這群人的首領,并不太過重欲,他身後的人則恨不得趴在青橘身上不起來,忽的那人發出一聲慘叫,竟是青橘的指甲劃破了他的鼻梁,那人被激怒,竟一口咬上青橘的肩膀,硬生生撕下一塊肉來。
青橘叫都叫不出來了,直接昏死在血泊之中,場上一片死寂,只剩下此起彼伏的惡獸般的混沌吐息。巴圖溫叉着腰,慢慢的環視四周,宛若在巡視自己的領地,而後從腰後抽出了一把丈把長的砍刀。
“我們找點兒樂子。”他森然笑着說: “順從,許有命活。”
說完,他招手,身後的北印人放開了奄奄一息的青橘,猖狂的笑着迫近。
衆女子如同被豺狼包圍的柔弱羔羊,一寸寸的後退,她們驚恐的貼在一起,包圍圈在不斷的縮小,巴圖溫看着這場面,神色愈發得意,忽然,他聽見一人清喝道: “慢着!”
巴圖溫皺眉。
這一聲兒清越,并不兇狠,卻足以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巴圖溫和北印人皆忍不住循聲看去,只見一女子從人群裏走出,她穿的衣裳并不多麽華麗出衆,色澤素淡,但一張臉卻美的脫俗,含笑時有與周圍之人格格不入之感。
“世上樂子千萬般,只做那檔子事未免太單調無趣,且耗費體力。”她伸手指了指巴圖溫腰上系着的一塊皮革袋子,沉靜道: “素聞北印人喜歡玩兒蜜骰,不知閣下可願賞臉與小女子玩上兩盤。”
她這話出,被巴圖溫一翻譯,仿佛說了什麽天大的笑話,讓所有北印人都放聲譏笑起來。
“你中原女人”巴圖溫輕蔑道: “我們北印蜜骰由熊骨浸蜜蠟制成,比你們中原的骰子要沉重十倍不止,中原人見過的都不多,就憑你怕是連搖都搖不起來。”
“那閣下敢與小女子賭麽”漱玉淺淺笑道: “若小女子贏了,閣下與閣下的同伴當離開旎芳閣,去別處尋歡。”
在巴圖看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他嗤笑出聲,不屑的環臂, “那我贏了呢”
“小女子任憑閣下處置。”漱玉一字一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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