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ICKY PEAKY病恹恹，慘兮兮

ICKY PEAKY病恹恹，慘兮兮

“你太棒了，寶貝，”托尼自豪地說，他把兒子抱在懷裏轉來轉去。“我從未見過比你更好的愛德華·溫斯洛。你的英國口音真應該一直留着，孩子。”

“謝謝，爸爸，”穿着緊身上衣、馬褲和長襪的 6 歲孩子笑着說。氈帽早就被過于熱情的叔叔搶走了。“史蒂夫叔叔和我練習了很多次。巴基叔叔有時也會幫忙，但大多數時候他只是在一旁看。”

托尼笑着，揉亂了哈利的頭發。“哦，我知道。你們兩個還不讓我看。”

“因為這樣就不是驚喜了，托尼。”史蒂夫戴着棒球帽出現在他們旁邊。

“某人說整個感恩節只是美國人美化在殖民主義和奴隸制，托尼，我們為什幺要慶祝這個？”托尼壓低聲音說道，史蒂夫的表情讓他笑起來。

顯然，史蒂夫沒有改變主意，但在哈利的學校抗議也不會受到歡迎。另外，他還幫助哈利念臺詞。順便說一句，其中有些部分完全是史蒂夫·羅傑斯式的。每個人都注意到了。

“毀了bubby的第一部學校戲劇？我想不會的，改天我就會□□抱怨了。”超級士兵回答道，傾身親吻哈利的後腦勺。哈利大笑起來，扭動身子準備被放下。孩子一站起來，就朝其他人跑去。

“喂，你們兩個！”羅迪在劇院門口大喊。“屁股動起來。”

“別在一個滿是孩子和父母的房間裏說這些，蜜熊。”

**

感恩節假期四天後，世界安理會秘書亞歷山大·皮爾斯被揭露為九頭蛇領導人，舉國震驚這一消息。就在第二天，美國參議員斯特恩在整個參議院面前被聯邦調查局逮捕。

在這些消息的幕後，尼克·弗瑞悄悄地掃除滲透神盾局的卧底。布洛克·拉姆洛和傑克·羅林斯在一次突擊任務中意外身亡。賈斯帕·西特韋爾突然辭職，并在公衆不知情的情況下被關入拉夫特Raft。其他七名特工和警官也發生了這種情況。大洋彼岸，六位世界領導人和三位大商人要幺突然心髒病發作，要幺被對手暗殺，要幺犯罪記錄被公之于衆，導致終身□□。要不是黑寡婦和鷹眼幾天沒有出現，沒有人會真正注意到。同一周，冬日戰士和美國隊長在獵鷹的幫助下突襲并摧毀了歐洲和美洲的五個九頭蛇基地。紐約的大廈內，托尼·斯塔克和

布魯斯·班納則跟蹤了一個又一個與該組織有關聯的人，并将信息發送給黑寡婦和冬日戰士。幾天之內，九頭蛇就失去了很多頭。

對每個人來說，這都是艱難的一周，包括一個非常想念阿姨和叔叔們的小男孩。

除了他的父親和一個叔叔之外，其他人都不在，而托尼他們大部分時間也都很忙，小哈利不得不和Happy或佩珀阿姨待在一起。一連幾天，哈利只能在早上，晚餐和就寝時間見到爸爸。哈利明白他們使命的重要性，所以他沒有提出太多抗議。

哈利無意中聽到巴基叔叔和史蒂夫叔叔談論九頭蛇，哈利自己也想讓九頭蛇消失。

最重要的是，從周六晚上開始，哈利就一直感覺不舒服。他的喉嚨有點痛，有時他移動時身體也會疼痛。他不想告訴爸爸，因為爸爸在與複仇者們通電話時，還有忙于在實驗室裏與布魯斯叔叔工作時，爸爸總是看起來憂心忡忡。

複仇者們周日開始回家時，哈利感覺更糟了。是的，哈利很高興，因為娜塔莎阿姨、菲爾叔叔還有克林特叔叔回來了，但哈利只見過他們一次，并匆匆擁抱了一下，之後他們就被送往醫療室。哈利以為自己只是因為大家都走了而感到疲憊和難過，但現在大家都回來了，他知道不是那樣的。哈利以前和親戚一起住在一起時也有過這種感覺。德斯禮一家總是把他鎖在櫥櫃裏，塞進幾片面包和一瓶水，直到哈利感覺好些。哈利不想再被關起來，他以為這是大家生病時的正常流程。因為沒有複仇者經常生病，而且當他們生病時，他們往往會遠離大廈，

哈利從來不知道生病後要如何怎幺度過。

周一，爸爸開車送他去學校時，哈利對此閉口不談。史蒂夫叔叔幾個小時後就要回家了，爸爸顯然心不在焉。在快速擁抱和親吻後，哈利被留在了學校。

在那之後，事情就走下坡路了。

起初幾個小時，哈利還好。從早上開始，他的頭就一直很痛，咳嗽時胸腔很痛，但感覺還沒那麽糟。然後，突然間，就在他們可以去吃午飯之前，哈利開始發冷，流虛汗。哈利試圖站起來，但腿完全無力。羅裏和塞德可能和他說了什麽，并多次叫他的名字，但哈利甚至無法集中注意力來理解乃至幾個單詞。老師很快就注意到了，徑直走到哈利身邊。

“哈利？嘿，夥計，怎幺了？”盧平先生問小男孩。哈利的眼睛無神，他在發抖。老師立即拿起班級德急救箱，用毯子把他裹起來，給他量體溫。還在教室裏的人都擔心地看着老師和哈利。“哦，不，102.9，”老師咕哝道，“哈利？我要把你抱起來，好嗎？我們必須去學校診所。”

哈利似乎至少明白了抱起來的部分，因為他舉起雙臂，淚眼婆娑。盧平先生抱着顫抖的孩子迅速穿過走廊。通常，老師會在需要時調用輪椅，但由于學校的診所相距不遠，等待診所的人過來只會延誤時間。

兒科醫生一見到哈利，就立即打電話給校長。她的診所裏已經有兩名學生可能患有季節性流感——如果算上哈利的話，有三名——也許是時候通知其他父母了。

史蒂夫、巴基和山姆剛回到家，托尼就接到電話。震驚和擔心完全是輕描淡寫，一聽到“你兒子病了”這句話，托尼立刻從簡報室的座位上跳了起來，沖了出去，絲毫不在意他正在認真讨論最近的九頭蛇事件。

“托尼！托尼！”史蒂夫在後面喊道，托尼一離開房間，史蒂夫就追着他驚慌失措的男友。“發生什幺事了？你要去哪裏？”士兵在他們進入電梯時問道。

“ma的，ma的。賈維斯，加快速度，”托尼咒罵着，他帶着驚恐的表情看向史蒂夫。“哈利的學校打電話過來，史蒂夫。他病了。我的孩子病了。”

頓時，史蒂夫的神情從困惑和擔憂變成了極度擔憂。哈利開學很久之後，他們才回家，史蒂夫還沒有見過孩子，他想必須等到下午晚些時候才能見到他最喜歡的小男孩。他從來沒有想過哈利會生病。

“賈維斯，轉告其他人我們正在去哈利學校的路上。無限期延後會議。”史蒂夫一邊指示一邊把托尼拉到自己身邊，試圖提供安慰。

“好的，隊長”賈維斯回答道。

幸好賈維斯也通知了Happy，他已經在車邊等他們了。史蒂夫不确定他和托尼現在是否可以開車。他們倆都太心煩意亂了，無法專注于除了彼此和哈利之外的任何事情。

在他們去學校的路上，托尼突然搖了搖頭，嘟哝道：“我不……我不知道。”

“也許才剛剛開始。其他人今天也看到他了，對嗎？沒有人注意到。這不是你的錯，托尼。”史蒂夫堅持道。托尼雖然沒有反應，但還是吐了一口氣。指責毫無意義。

史蒂夫知道孩子可能會毫無預警地生病。他只是從來沒有想過哈利可能會是那個孩子。嗯，他以為是注射血清前的自己那樣的孩子。

Happy還沒停穩車，托尼就下了車。“我們會打電話給你，Hap。謝謝！”史蒂夫在第二次追趕億萬富翁之前抱歉地說道。

他們到達診所時（謝天謝地，在參觀學校時，托尼留神了學校布局），第二次在醫院看到孩子時，托尼竭盡全力才沒有完全崩潰。哈利昏迷不醒，渾身發抖，紅彤彤的臉頰上淚痕明顯。億萬富翁什麽都沒說，蹲在床邊看着兒子。史蒂夫很快占據了另一邊，抓住哈利的一只手，輕輕握住。

“哦，寶貝，”托尼低聲說道，他感受到哈利身上的熱度時，他皺起了眉頭。他發誓，剛才吻別時，兒子沒有發熱。哈利最近可能的确有點沉默，但自從複仇者聯盟執行任務以來他就一直如此。托尼認為一旦所有人都回來了，情況就會改變。尤其是史蒂夫回來後。

“斯塔克先生，羅傑斯隊長，”斯梅威克醫生在床尾對他們打招呼道。“我很抱歉，但我很高興你們這幺快就到了。”

“哈利怎幺了？”托尼立即問道。

“快速流感測試RIDT呈陽性。哈利已經打過疫苗了嗎？”

“是的當然。三個月前。你确定嗎？即使打了疫苗，他還會感染嗎？”托尼伸手握住史蒂夫的手，以免自己顫抖。雖然流感可能是正常現象，但托尼擔心，由于哈利的免疫系統較弱，他會比大多數人情況更糟糕。

斯梅威克醫生點點頭。“不幸的是，他仍然會。他的檔案中說，他的兒科醫生——秋醫生，今天在長老會醫院，對嗎？”在托尼的确認下，醫生補充道，“我建議帶他去急診。還有兩人檢測呈陽性，我們已經呼籲班上所有家長注意，但哈利的症狀是三人中最嚴重的。盧平先生把他帶過來後，他的體溫已經升至103華氏度了。”

“好，”托尼顫抖着說道，史蒂夫的手握得更緊了。“我們現在可以帶他走嗎？”

在簽署了釋放表格，從教室拿到哈利的背包後，托尼走出了學校，哈利在他懷裏瑟瑟發抖。史蒂夫在他身後與Cal醫生通電話。托尼——不願意放開哈利——坐在後座上，回想起他帶兒子離開德斯禮家的第一個晚上，那時他也是這樣抱着兒子。

“Cal醫生在急診室等他。”副駕駛座上的史蒂夫通知道。“他還準備了病房。”

“好，”托尼低聲回應道。“那挺好的。你能從大廈裏叫人來，讓他們帶上哈利的衣服、一些書和Poppy嗎？哈利在醫院醒來而沒有Poppy的話，他不會喜歡這樣的。”

“已經做了。娜塔莎在收拾。我們把他帶到病房後時，娜塔莎可能就會過來。她也在給你收拾。”

他們在百老彙街左轉時，托尼懷裏的哈利突然開始無法控制地抽搐。。億萬富翁驚慌不安，Happy不得不加快速度，幸好下午兩點，路況還算不錯。哈皮一踩剎車，史蒂夫就跳下車，幫托尼把哈利抱了進去。

急診室裏擠滿了和哈利類似的病例，但從表面上看，沒有一個比他兒子更糟糕。Cal醫生已經為他們準備了一張床，并立即接待了兩人和癫痫發作的孩子。

“沒關系，熱性驚厥是正常的，”兒科醫生保證道。“開始多久了？這是第一次嗎？”

“大約一分半鐘了，”史蒂夫回答，然後托尼補充道，“是的，第一次。”

慶幸的是，抽搐很快就結束了。托尼和史蒂夫都松了口氣，但他們的呼吸還是很緊張。他們看着Cal醫生檢查哈利的生命體征并插入靜脈注射。這一幕突然把托尼拉回到了哈利醒來并試圖把針頭拉出來的時候。“醫生，你能用哈利拿不下來的東西包住他的手嗎？上次他不喜歡。我不希望重蹈覆轍。”

醫生理解地點點頭，離開了一會兒，然後帶着一塊看起來像塑料護膝的材料回來了。然後他将其放在注She的位置上并纏住哈利的手。

“我必須采集血液樣本，以确保沒有其他病因。我們現在有很多季節性流感病例，所以他很可能也是如此，但考慮到哈利的免疫系統，我寧願确定這是唯一的原因。”

Cal醫生開始從他兒子的小手臂上抽血，托尼閉上了眼睛。他從來不害怕血，但當涉及到哈利的時候，他讨厭看到它。

“你要多久才能知道？”史蒂夫在托尼身邊問道，一只手握住哈利的腿。

Cal醫生嘆了口氣。“這取決于前幾次測試。有些測試會有多種可能。”

這讓托尼的眼睛都瞪出來了。“你的意思是需要抽更多的血？”

“不，托尼，”醫生毫不費力地回答道。 “我不會測試所有。只有那些哈利容易染上的。我會讓人把哈利推到他的房間，但我還得和你談談。”

托尼想做的事情有很多，但沒有一件是離開哈利身邊。不過，他沒有太多選擇，因為他不能讓他心甘情願的男朋友去和醫生交談。雖然史蒂夫是哈利的第二緊急聯系人，但他仍然不是他的父親。

“史蒂夫，和哈利一起去房間。我們在那裏見。”托尼聲音平穩，在兒子沒打針的手上吻了一下。

意識自己被賦予了一個重要使命，史蒂夫點點頭，彎下腰在托尼的頭上吻了一下。“我不會把目光從他身上移開。”

托尼看着兩個護工推着哈利走向電梯，史蒂夫跟在旁邊，仍然抓着哈利無力的手。這一幕讓托尼感激得幾乎落淚。史蒂夫，他三個月的男朋友和一年的朋友，在涉及哈利的福祉時從來沒有猶豫過。哈利開學第一天，他就在場，和托尼一起參加每次的家長會，幾乎每天都會為哈利做有趣又可愛的便攜午餐，每當哈利與看心理醫生時，他都會在大廳裏等，現在，他非常仔細地照顧着哈利。有史蒂夫在這裏支持他和哈利讓托尼感到如釋重負。

Cal醫生問了托尼一連串問題，他盡力回答。不，哈利昨晚并不煩躁，不，今天早上他沒有發熱。是的，他周末去了公共場所。星期六早上他們去了公園。的确沒有任何跡象表明哈利不舒服，否則賈維斯會立即通知他的。

托尼半個小時後才回到哈利的床邊。史蒂夫可能甚至沒有放開過男孩的手，因為托尼進入病房時，超級士兵的大手仍然拉着哈利的小手。

“怎幺樣了？”托尼一邊小聲問道，一邊在哈利的床頭旁邊坐下，哈利的臉燒得通紅，托尼拂去哈利臉上的碎發。

“還是103，”史蒂夫回答。“護士說，一旦藥物開始生效，體溫就會下降。”

托尼感激地點了點頭。他們倆是在熟睡的孩子旁邊坐着，因哈利的發出的每一個粗重渾濁的呼吸聲而皺眉，只過了一會兒，娜塔莎就敲門進來了。她手裏拿着兩個行李袋，托尼不認為那是他的。

事實上，那的确不是他的——因為行李袋是史蒂夫的。

“就像史蒂夫會離開哈利的身邊似的”。當托尼問她為什幺帶這幺多東西時，紅發女郎翻了個白眼。“大家待會兒都會過來。詹姆斯讓我們先和布魯斯一起檢查，确保哈利沒從我們的外出中感染什麽。”

“可能不是，”托尼說，但很感激巴基的倡議。“醫生說，我們周六早上去公園騎自行車的時候，哈利可能在那感染了流感。順便一提，我肯定會完全取消我們的日程安排。也許哈利會更喜歡卡丁車。我正在考慮在大廈裏建造軌道。”

“大廈裏不會有建築軌道，斯塔克，”史蒂夫的聲音從後面傳來。“我不需要多一個理由讓團隊跳過訓練。”

“嘿，卡丁車是很好的訓練，隊長。它教導無情。”

“附議，”娜塔莎笑着說。“但哈利喜歡在公園裏騎自行車。我懷疑你們倆能對那雙眼睛說不。”她無視托尼憤憤不平的怒吼和史蒂夫的臉紅，選擇坐在床尾，摸了摸孩子瘦骨嶙峋的腿。自從哈利和托尼住在一起以來，他已經成長了很多，但五個月的關懷和照料也無法立即讓哈利變成最健康的孩子。每個人都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比如每當借用小斯塔克時，總是随身攜帶麥片棒和燕麥餅幹。托尼對哈利的用餐有嚴格的時間表，這位億萬富翁也從未錯過與哈利的醫生們的約會。但即便如此，忽視和虐待的影響仍然存在。哈利仍然比大多數同齡人都要矮小，而且他的免疫系統還是很糟糕。哈利過去四年空白的醫療檔案一直困擾着娜塔莎。而這給托尼和史蒂夫帶來了多少困擾？是的，包括史蒂夫，因為無論他們怎樣否認，哈利和其他人都已經認為史蒂夫是他的第二——第三任父親。（【因為詹姆斯永遠是哈利的父親】）

她待了一段時間，直到哈利的肺炎檢測結果出來，才離開。史蒂夫不必說，但臉上的恐懼顯而易見。她知道，和哈利一樣，史蒂夫在20多歲時也得了最嚴重的流感，很可能也得了肺炎。雖然之後醫學有了很大的進步，但史蒂夫可能還記得當時的狀況。

所以，當Cal醫生來告訴他們哈利沒有肺炎的危險時，毫不意外的，低下頭松了一口氣的不是只有托尼一個人。哈利因簡單流感而患上并發症的幾率已經大大減少了。高燒是哈利最嚴重的症狀，房間裏的每個人都終于可以更好地呼吸了，因為他們知道他們心愛的小男孩已經沒有太大的危險了。

團隊确實在下午晚些時候過來了。他們帶來了祝福康複的卡片和氣球。

佩珀，總是實用的那個，帶了一籃水果。令人驚訝的是，羅德從另一個任務中回來了，帶來了一個禮品袋，托尼立即打開看了，發現是一件蓬松的冬衣。

“孩子會需要它，特別是如果他像你一樣非常怕冷，”空軍上校聳了聳肩。“接下來的三個月我都休假。一旦我的教子出院，他和我将度過有史以來最好的一夜。我買了一頂帳篷。”

“我的孩子不會在這幺冷的時候露營。不，先生，”托尼堅持說，史蒂夫認真的點頭和巴基的目光立即支持了托尼。

羅德只是向他們揚起了眉毛。“誰說要出去？”

**

哈利在晚飯時醒來。這是漸進的，一只手抽搐了一下，然後是一聲輕微的嗚咽，這讓托尼從他和史蒂夫共用的沙發上跳到床邊。哈利的眼睛沒有睜開，除了床單上小小褶皺之外，沒有任何跡象表明哈利要清醒過來，但托尼知道他的兒子現在随時可能醒來。

“嘿，寶貝，”托尼靠着哈利的手輕聲說。“現在得醒醒了，孩子，史蒂夫叔叔來了。”史蒂夫坐在托尼對面，開始在哈利的肚子上揉圈。6 歲的孩子嗚咽着，又動了一下，以至于史蒂夫不得不抓住哈利的另一只手，這樣哈利就不會移動太多。然後，慢慢地，惺忪的眼睛睜開了，眨了眨。看到那雙熟悉的美麗的翡翠色眼睛，兩人都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

“爸爸。”哈利可憐兮兮地嗚咽着，沒帶眼鏡的綠色眼睛疲憊地盯着托尼。“我想吐。”

“哦，我知道，哈利。我很抱歉，”父親傷心地回答。

令他們非常驚訝的是，哈利立刻開始哭泣。這個時候，史蒂夫早已按下傳呼護士的按鈕，他們被告知一旦哈利醒來，馬上就要叫人。“對不起，爸爸，不........不是故意......生病的。”

托尼與超級士兵快速地對視了一眼，然後嚴肅地搖了搖頭。“不，寶貝，你不必為生病而道歉，好嗎？爸爸必須道歉，因為爸爸沒有注意到你不舒服。”

當然，史蒂夫現在不能讓托尼內疚，不是嗎？“爸爸不應該認為哈利生病是他的錯。”小男孩聽到熟悉的聲音後，趕緊轉身去找聲音的主人。

“Stebe叔叔？”哈利用沙啞的聲音喊道，伸出一只手尋求安慰。“我想你了，叔叔。你走了好久。”

史蒂夫的笑容很悲傷，他小心翼翼地摟着孩子。“我也想你了，bubby, 我非常想念你。”

哈利咳嗽着，把臉埋在史蒂夫的黑色襯衫上。“Stebe叔叔，我覺得很惡心，”男孩任性地抱怨道，不同于他向父親的嗚咽抽泣，托尼因此笑了一下。Trust a Stark to milk some from the Captain.【我翻不出來，milk是牛奶，擠奶，所以這句大家自由發揮吧】

就連史蒂夫也覺得它很可愛，他用略帶逗趣的語氣回應道：“我知道你難受，親愛的。這就是為什幺我們現在在醫院裏，Cal醫生可以讓你感覺好些。

不出所料，一聽到醫院這個詞，哈利喘着粗氣抓住了托尼的手。“Poppy！我要Poppy，”孩子堅持道。

托尼笑起來，從床頭櫃上拿起那只小熊，放在哈利旁邊，六歲的孩子立即用空着的手臂依偎着它。哈利看起來仍然疲憊不堪、病恹恹。沒有眼鏡，他疲憊的綠眼睛更加明顯。

慶幸的是，Cal醫生和一名護士很快就進來了。雖然哈利的體溫已經降到了102.7，但還是很高。咳嗽仍然讓他胸腔和喉嚨疼痛，但除了給他服一劑藥，他們也無能為力。

他們還帶來了哈利的晚餐，包括熱雞湯、一點米飯和綠色果凍。事實上，給孩子喂食物更困難，因為哈利一直拒絕。顯然，他的食欲受到了影響。然而，這并沒有阻止托尼嘗試。他又是賄賂又祈求，只給哈利喂了一半晚餐。托尼和史蒂夫想，總比什幺都沒吃好。

晚餐後（哈利睡着時Happy給他們送來了食物時，托尼和史蒂夫提前吃過了），托尼和兒子躺在一起，而史蒂夫則在他們旁邊拉了一把椅子。

“你怎幺不說你不舒服呢，小家夥？”托尼問道，語氣裏帶着明顯的輕柔懇求。

哈利現在又戴上了眼鏡，他淚流滿面地搖了搖頭。“不想被鎖起來。爸爸，請不要。”

托尼不太明白，他托着兒子的下巴讓兩人對視。“你在說什幺，哈利？沒人會把你關起來。”

“但我病了！病了就意味着我必須待在櫃子裏！”

史蒂夫在托尼身邊發出痛苦的聲音。一時之間，兩個人都不知道該說什幺。嚴格來說，托尼知道兒子在櫃子裏生活了很多年，但聽到孩子本人懇求不要因為生病而被關在櫃子裏，卻勾起了他自己一些不好的回憶。

“bubby，你以前生病的時候，德斯禮一家把你關起來了嗎？”史蒂夫問道，聲音溫和，但如果有人真正看着他的話，會發現他的眼裏蘊含着黑暗的憤怒。

哈利點點頭，眼裏依然帶着懇求。

“哈利，你再也不會待在櫥櫃裏了。明白嗎？”托尼低聲道，他的兒子仍然認為自己會被鎖在儲藏室裏，這讓他感到痛苦。“生病并不意味着你必須被鎖在任何地方。您必須待在家裏或醫院，但絕對不能是櫥櫃。你感覺不舒服的時候，你必須告訴我或任何一個大人，好嗎，孩子？哈利生病的日子意味着在床上的抱抱、很多的雞湯面和你最喜歡的電影。”托尼解釋道。

“擁抱？”

史蒂夫猛烈點頭。“有數百個。每個人都會擁抱。”

“甚至是巴基叔叔？”

“尤其是巴基叔叔。”

這引起了孩子的微笑。“好吧，”孩子低聲說道，然後轉向他的父親。“對不起，爸爸，我沒有告訴你。”

托尼拂開哈利額頭上任性的卷發，吻了吻他。 “只要你答應下次告訴我，寶貝。無論是膝蓋擦傷還是螞蟻咬傷，都沒關系。我永遠都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