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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第八章
◎哐—哐—哐◎
李亞平還沒為陳遂有那麽點迷途知返的意思而高興兩天,晚自習前他往教學樓走,遠遠地就看見這小子又在翻學校的後牆。
只見他手撐着牆一蹬,長腿再一跨,就輕而易舉翻了出去。
還別說,身體素質是真的好,矯健得可以去當跨欄運動員了。
李亞平又氣又樂,然而這會兒他沒工夫去逮這臭小子,他匆匆往班上走,有個大事他要去班上說一下。
昨天晚上有個男生在放學的路上被一小混混搶劫了,不僅搶了錢和手機,連腳下那雙名牌球鞋被脫了搶去。
學生的安全問題對任何一個學校都是頭等重要的,雖然那男生是高一新生,下午時全校的班主任都被召集開了個緊急會。
李亞平趕到教室就是給大家說昨晚發生的這件事。
大家都不過是十七八歲的年紀,一直生活在相對單純的校園,一下子聽聞社會新聞才能看到的刑事案件就發生在自己身邊,都有些惶惶。
膽子小的女生直接吓白了臉。
“好可怕啊,那小混混抓到沒啊?”
“我們放學都九點半了,天那麽黑,我都不敢一個人回去了。”
還有人趁機提議道:“要不咱們這幾天先不上晚自習吧,早點回家,免得又碰上那小混混。”
李亞平也不想造成過度恐慌,安撫大家道:“那名男同學的家長當晚就報警了,相信不日就會抓到那個小混混,這幾天放學大家最好等着家長來接,要麽和同學一起,盡量走大路,不要去偏僻少人的小巷子。”
等李亞平說完晚自習就快上了,許皎拿着教案和筆袋趕緊往樓上1班去,教室裏1班的同學也在讨論這事,顯然也是才聽班主任提起。
許皎在座位坐下,沈昱瑾看向她道:“皎皎你家就在學校附近,我怕你萬一遇到那個混混,今天我送你回去吧。”
許皎本意不想麻煩他,就搖着頭拒絕了。
沈昱瑾故意露出失落的表情:“皎皎我們認識這麽多年了,你還和我見外,太讓我難過了。”
許皎便不好意思再推辭,其實突然聽聞這個事,她心裏也是怕得很。
“那…麻煩你了。”
“我們倆客氣什麽啊。”他笑着揉揉她的頭。
今天1班上的是化學晚自習,由于出了學校附近出了這樣性質惡劣的事件,到下課時黑板上那道題還沒講完,老師也沒拖堂,還特意叮囑大家回去的路上小心點。
許皎收拾了書包,和沈昱瑾一塊走出教室,兩人先去了2班找唐歆慈,她也是和沈昱瑾一起坐車回家的。
可到了2班教室,班上其他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唯獨唐歆慈臉色蒼白地趴在桌子上,沈昱瑾急忙走過去。
“你怎麽了,是哪裏不舒服嗎?”
“今天我晚飯沒吃,可能低血糖犯了。”唐歆慈聲音虛弱,額上一層冷汗,連身體都有點顫抖,說着還幹嘔了起來。
她小時候是很胖的,後來跟着爸爸搬到沈家,她很羨慕許皎的漂亮纖瘦,也想像她一樣在舞臺上上輕盈起舞,就一直通過節食減肥。
後來瘦是瘦下來了,但也導致了低血糖,她之前還昏倒過一次,還是被沈昱瑾抱去醫院的,那時沈昱瑾就很嚴肅地反對了她這一行為。
“對不起,昱瑾哥,我沒聽你的話。”她咬着唇虛弱又自責道。
沈昱瑾看着臉色蒼白的她,這會兒也不好再多說什麽,他扭頭又看看安靜站在教室門口的許皎,一時間為難起來。
唐歆慈這樣的情況該馬上送去醫院挂針,可他剛又答應過送許皎回家。
其實小時候沈昱瑾和唐歆慈關系并沒多熟,她剛被她媽媽接來時膽子太小,性格又太過內向。
就算是坐一輛車一起上學,也是他和許皎坐在後座不停講話,她在副駕駛始終默不吭聲,被問到什麽都特別小聲,有時還緊張得結巴起來。
是之後許皎搬走之後兩人的接觸才慢慢地多起來。
她也是很可憐的,很小的時候父母離婚了,十多歲媽媽又因車禍去世,沈母憐惜她的身世,正好也一直想要女兒沒懷上,便讓她在沈家住下來。
沈昱瑾也因此對她多有照拂,算是把她當做半個妹妹了。
許皎站着等了會兒,看見沈昱瑾為難地在想兩全之策,她手輕拽了下書包帶子,走了進去:“我可以自己回去的,你快帶她去醫院吧。”
“皎皎……”沈昱瑾有些為自己的言而無信而感到難堪,同時也真的擔心她會遇到那個小混混。
“沒關系。”她笑了笑,寬慰他道:“我會小心的。”
-
煙霧缭繞的小黑網吧裏。
徐騁剛打贏了一波團戰,激動又豪氣地往老壇酸菜面裏加了三根火腿,等着面泡開時,電腦右下角的小窗口一直滴滴滴的響。
他點開q.q:“靠!有個小混混昨晚在你們學校拿刀搶劫了啊。遂哥你最近小心點,連我們職高都知道了。”
叮囑完覺得自己這心操得實在沒必要,就他們遂哥這武力值,小混混就算掄把菜刀也注定淪為炮灰。
陳遂聽了之後根本沒太在意,低頭拿塑料叉攪起碗裏的泡面,忽然想起什麽,手裏的叉子重新扔回碗裏,他皺眉拿起桌上的手機起身就走。
“我走了。”
“啊?什麽?”徐騁一臉沒反應過來的茫然,好半天才回過神:“不是,遂哥你去哪兒啊?咱們晚上不是說好了要去打副本搶裝備嗎?!”
沒人回他,少年已經大步流星地掀開門簾走了出去。
-
從許皎搬來時門口的那條街一直處于施工中,街邊圍了一排藍色鐵皮,和大馬路隔開,只留出很窄的一條道。
原本開在條街邊的店鋪都關了門,挨街建的幾幢民宅上面寫了個大大的拆字,住戶搬得差不多了。
這是她每天上下學必經的一條路,但今天不知是不是聽了班長任說的那事,她總感覺心裏慌慌的。
有腳步聲朝她逼近,她警覺得加快腳步,然而後面的腳步聲明顯也急了起來。
許皎跑起來,沒幾步身後傳來一股大力,她書包帶子被人拽住,她整個人踉跄了下差點摔倒。
挑染了兩撮黃毛的男人走到她面前,昏暗燈光照出他瘦得凹陷的兩頰,一雙小眼睛直直地盯着她,手裏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
許皎怕得攥緊了手,手心一層冷汗,心如擂鼓砰砰的跳,她沒想到自己真就這麽倒黴。
也沒想到這混混膽子這麽大,昨天剛做案今天就又敢出來,也沒想到自己這麽倒黴。
她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很努力地讓自己鎮定,這邊的住戶差不多都搬走了,喊一嗓子叫不到人來,還可能激怒對方。
她手伸進校服的褲兜摸出所有的錢,一張十塊一張二十的,又從書包的內兜裏翻出一張五十。
“你是要錢嗎,這是我身上所有的錢了,全都給你。”她努力讓自己鎮定,聲音還是帶上了顫抖。
那幾張紙幣在她手裏揉得發皺,小混混壓根看不上那點錢,賊兮兮的目光從她白嫩的小手移到她校服領口外那截白皙纖細的脖頸。
他忍不住貪婪地直咽口水。
小混混之前在發廊上班,沉迷博.彩之後不僅輸了所有錢還被開除了,連回老家的車票錢都拿不出來,他就想着搶個回家的火車票錢。
他盯上了一中的學生,學生錢是少了點,但不容易反抗。
昨晚他還搶了個小肥羊,從他身上搜刮出了大幾百塊,連那雙運動鞋都是限量的大牌。
貪念滋長,小混混就想多幹幾票再回去,反正這一片沒安監控,等他坐了火車回去這邊的警察也難抓到。
他抽着煙在學校門口蹲點,打算再搶一個就當晚買票回老家。
然後就看見穿着校服的許皎出來,那張臉比他在發廊見過的任何女人都好看,又是學生,一身純得不行又乖得要命的氣質。
看一眼都心癢癢,搶錢的心思瞬間被別的所取代。
而且她走的還是這條在施工,沒什麽人的路,他當即就跟了上去。
小混混把刀掰回去,塞進褲兜,笑得色迷迷的:“妹妹還是學生呢,我哪能找你要錢,我給你錢都行。你這臉看着真嫩,應該還沒成年吧。我不要錢,你讓我摸摸就行”
說完他手就伸向許皎的臉,手還扯着皮帶要解,許皎這會兒顧不得什麽激不激怒了,拔腿跑,但還是被他一把抓住胳膊。
他箍住她,一手捂住她喊叫的嘴,任憑她怎麽掙紮,那只粘膩着汗水和煙臭的手還是碰到了她的臉。
“這皮膚就跟豆腐一樣又滑又嫩。”他啧啧感嘆,還想去扯許皎的衣服,後腦勺突然被什麽東西砸到了一下。
小混混疼得呲牙,憤怒地回頭去看那多管閑事的少年,正欲從褲兜裏掏出那把刀,領口就被對方直接拽了起來。
少年瞳孔陰鸷,凸着青筋的手抓着他的衣領像扔垃圾一樣将他整個人往一旁鐵皮牆上掄去。
“哐—哐—哐—”
連着三聲又重又悶的響,他被砸得暈頭轉向,鼻血糊了一臉,像死狗一樣癱軟在地。
陳遂走了過來,擡腳重重地,狠狠地碾在他剛碰了她的那只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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