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蟲蟲蟲

第49章 蟲蟲蟲

“您想用嗎…”

飛行器停在燈火通明的莊園, 希亞家主靜立在門口等待着盛翎的到來。

盛翎緩緩從飛行器上走了下來,身形修長挺拔,氣質沉穩寧和, 不輸于在場的任何一只雌蟲。

溫迎上去,微微彎腰, 表達敬意:“殿下, 很高興您的到來。”

盛翎一時有些無措, 差點一聲爸脫口而出, 還好及時咽了下去,看向淡漠的冉。

冉出聲:“雌父。”

盛翎跟着冉點頭問了聲好。

他面色看起來如常,其實手心都冒虛汗了,黏膩一片。

溫瞳孔緊縮了一下, 沒想到盛翎脾性這般溫和, 雄蟲身上的戾氣浮躁全然沒有。

身後的管家也愣了一下, 很快便回了神, 輕咳了一聲, 提醒:“家主,夜裏的主星冷。”

溫快速收拾好情緒鎮定下來,做了個請的動作:“殿下請進。”

盛翎點頭, 徐徐進入。

“想必殿下還未蹭用過晚膳, 我準備了些吃食,也不知合不合您的胃口。”

“我都行, 不怎麽挑。”盛翎拘謹客氣。

神啊, 兩手空空直接見家長,他應該是頭一個吧……

Advertisement

餐桌上, 盛翎吃得是味同嚼蠟, 溫也覺得太過安靜, 尋找着話題。而冉吃得很少,大部分時間在照顧盛翎。

他們來的時候夜色已經深沉,說是晚飯更像是夜宵,自然而然地就留在了希亞家族過夜。

卧室內

盛翎環視了一周,明顯能看出來,許多東西都是新添置的,與整體設計格格不入。

“給我找套衣服,冉。”他總是面臨沒衣服穿的窘迫。

冉應聲,從衣櫃裏努力扒拉出了一件休閑的暗灰色衣服,比他的發色還要深,遞給對方。

“你不喜歡回來?”盛翎突然随口問了句。

冉眼中滿是驚愕,愣愣的維持拿衣服的姿勢:“您怎麽……”

“話少了很多,也冷淡了不少。”

聽聞,冉彎了眉眼,聲音清潤,像置身在和風細雨中,讓盛翎舒服:“您總是那麽細心。”

“嗯哼。”盛翎接過衣服去了浴室。

冉站在原地盯着浴室的門愣了會兒,悄聲離開了卧室。

再次回來,他懷裏抱了一個大盒子,頭發也濕漉漉的披散在身後,滴滴答答的往下落着水,背後的衣服浸透,腹部緊實的肌肉若隐若現。

盛翎還沒出來。他把盒子兀自放在床上,自己也準備爬上床,一條腿都搭了上去,卻驀地停了下來。垂眸瞥了眼半濕的衣裳,随手脫了下來,吸了一下發絲上的水珠,丢在地上。

冉□□着上身盤腿坐在被子上,把盒子放在腿上,又瞄了眼浴室,摳在盒子邊緣的手指緊了緊,慢慢打開蓋子。

露出裏面奇形怪狀的小物件,所有的東西他都認識,學校裏有專門針對這些床上物品開設的課程,只不過沒想到有一天,他會自願把這些東西拿出來。

他将物品一一拿出,認真閱讀使用說明,畢業時間太久了,記憶模糊了些。

盛翎氤氲着濕氣懶散地走了出來,就見冉低首坐在寬大的床上,垂落的碎發擋了臉,身邊規整擺放了些小物品。

他輕步至床邊,信手拿過一顆光軟的圓球颠了下,有點重:“在做什麽?”

冉盯着說明書的目光一滞,緩緩擡頭看了眼被對方拿在手裏的圓球,略微有些不自在:“您……洗好了?”

“嗯。”盛翎換了個鈴铛把玩,一搖一搖,聲音清脆悅耳。

不會是給墨買來的玩具吧,有挺多看起還不錯的東西,不過匕首、繩子一些的有點危險,還是不要給墨了,盛翎暗忖。

冉的視線順着晃動的鈴铛移動,抿着淡紅的唇,躊躇怎麽開口。

盛翎斜歪在床上,挑了個危險物品:“這個匕首不要給墨玩了,劃傷了不太好。”

冉懵了,好半晌都沒有反應過來跟墨有什麽關系。

他支吾:“不、不是給墨的。”

盛翎疑惑:“嗯?”

“是……是給、給我……用的。”

這句話聲音太小,導致盛翎沒聽清楚,他湊近又問了一邊:“你說什麽?”

冉絞緊了手,脖子都紅了,連帶着裸露在外的大片蟲紋都泛起了紫色流光。

他舔了下有些幹涸的嘴唇,眼神飄忽,不敢看研究物品的盛翎:“給我用的。”

聲音比之前大不了多少,卻足夠盛翎聽清楚。

盛翎呆滞地眨了下眼,視線又移到小物件上,他好像看見了一些眼熟的東西,跟地球上的某些東西極為相似。

身體從內到外石化,像個沒有感情的雕塑,大腦宕機,然後努力重啓。

他長吸了口氣,穩住聲線,讓自己不至于太震驚:“它…這個…就是……”

他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一句完整的話都組織不起來。

“您想用這些嗎?”冉忍着羞澀出聲詢問。

盛翎腦子混亂,想用嗎……這太過誘惑。他咽了下口水,喉結快速滾動着,操,這他麽……犯罪啊!

冉望着比他還緊張無措的盛翎,笑了起來,魅惑又清冷,這兩種感覺卻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

“它們會讓我變得不一樣。”

盛翎嗓子幹澀,呆問:“怎麽不一樣?”

冉從盒子裏面拿過一支紅色藥劑,像血。

“會、會讓我的身體變得軟上很多,我将喪失掉全部理智……變成只知道繁衍的低等生物。不管您提出多麽惡劣無禮的要求,我都順從。”

他是軍雌,常年訓練身體要比普通蟲僵硬不少,一些難度動作很難完成,大部分軍雌都會使用這種藥劑,以此達到讨好雄蟲的目的。

盛翎聽聞皺眉,這種打進身體的東西少不了副作用:“有什麽副作用?”

冉越過中間的物品,擠進對方懷裏,低聲引誘:“沒有副作用。”

左邊身體上的蟲紋隐隐有向外蔓延的趨勢,好像要占據整個身體。

“不怕我提出變态的要求?”

冉的腿環上對方随意擺放的長腿:“不怕。”

盛翎躺在床上撫摸着像是活過來的紋路,神情癡迷專注:“為什麽想用這些?”

冉身體顫栗,想了會兒,說:“會給您的不一樣的感受。”

“什麽?”盛翎皺眉,又想到了什麽:“你不用讨好我。”

“不是讨好,才不是。”冉貼近盛翎,隔着一層薄薄的衣料,熱度相互交融,呼吸淩亂。

“就是,想……嗯,我也不知道怎麽說。”冉有點急躁,表達不出來那種真心實意的意願,而不是帶着刻意的讨好獻媚。

盛翎低低笑了起來:“別着急,我知道。”翻身把身上的冉壓在身下,長發鋪灑。

他接過冉一直虛虛握在手裏的藥劑,晃了下,問:“真的沒副作用?”

“很多軍雌都用過,沒副作用。”說着,冉微微歪了下脖子,将銀鏈撥到一旁,露出青色血管。

“雄主……”

盛翎眯了下眼,突發奇想:“必須打這裏?”

冉眼眸浮現起迷惑,搖頭:“沒有這個規定。”

盛翎嘶啞的“嗯”了聲。

最終,這只針劑沒有打在脖頸上的血管裏面,而是打在了別處,用了些無傷大雅的玩具。

室內的叮當聲,響亮一夜,時緩時急,夾雜着隐隐的哭泣和哀求聲,婉轉又凄美。窗外的樹影綽綽,共舞在風中,交織纏繞。

第二天,盛翎被亮光刺醒,遮了下眼眸,而冉難得比他起的晚,蜷縮在被子裏休憩,臉上帶着明顯的疲憊。

裸露在外的肌膚上都是密集的吻痕,可能是用了藥劑的緣故,竟然沒有消下去。

盛翎脖子上有些淡淡的抓痕,昨天夜裏冉已是在崩潰的邊緣來回徘徊,一時沒控制住力道弄傷了對方。

盛翎掩了下被子,遮了清晨的微光。他起身越過一地的狼藉,徑直去了衛生間洗漱。他有賴床的習慣,但前提是屋子裏面不能有光亮。

盛翎仍然穿着冉的衣服,看着鏡子裏一副沒睡醒的自己發了會兒呆,彎腰用涼水潑了一下。

他出去看着淩亂的床和地面,拿過盒子輕手收拾了起來。盛翎把盒子放到角落,注視仍舊沉睡的冉,俯身親了下,走出了房間。

盛翎剛下樓就碰上了昨天的管家。

“盛翎殿下,安。”

“早。”

管家望了眼對方空無一物的身後,随即恭敬的低垂下眼眸,站立在一旁,靜靜等待着吩咐。

“他還在睡覺。”盛翎察覺這位一絲不茍的管家是在尋找冉,出聲解釋。

管家微愣,詫異會得到對方的回答。

“廚房在哪裏?”盛翎沒管對方的反應,他現在嗓子有點啞,更別說昨天失控的冉了。

“殿下需要什麽,吩咐于我便可。”

盛翎默了會兒,不再客氣:“給我兩杯水。”

“殿下稍等。”管家拐進廚房,神色顯露出擔憂,并不相信盛翎的說辭,冉那孩子向來自律,斷然不可能比雄蟲起的還晚。

他無意間瞥到了盛翎脖頸間的抓痕,憂心忡忡想:難道是冉在受懲罰時,反抗而弄傷了殿下,換來了更加嚴重的責罰?

莫名背鍋的盛翎正與突然闖進來的雌蟲大眼瞪小眼,對方的眉眼同樣精致,與冉有七八分相似,只不過雌蟲是一頭利落的短發,氣質張揚明媚。

盛翎愣住的原因是對方有點太粗暴了吧……

他默默看了眼沉重大門上的腳印,不動聲色地收回目光,率先打破沉默:“你……好。”

他知道這只雌蟲,是冉的弟弟,用冉的評價是,極其不省心。

昀同樣僵立在門口,呆呆回答:“好……”

昨天晚上雌父就讓他回來了,但那時他正跟利赫在一起,一點空都沒有。早上趁着利赫沒醒,急匆匆趕了回來,本來就憋了氣,一腳踹門上了,沒成想大廳中央不偏不倚地站了只雄蟲。

還是雌父千叮銀萬囑咐讓他見了恭敬點的雄蟲。

昀腦子機械轉動着,考慮要不要請罪。

此時,管家及時出現,緩和了僵硬的氣氛:“殿下,您要的水……”

管家餘光看見了門口的昀和腳印,馬上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語氣嚴厲,呵斥道:“昀,你的規矩學到哪裏去了?”

“我……”昀本想反駁,不知為何又止了聲。

“沖撞了殿下,還不自己去領發。”

“是……”昀耷拉下腦袋,管家跟随雌父多年,在他心中的地位不比雌父低。

管家訓斥完了,又轉身對盛翎躬身道:“殿下,昀驚擾了您,會受到處罰。”

“這是您要的兩杯水。”

盛翎笑了下并未說話,越過管家,朝昀走去。管家見狀心一緊,卻沒有阻攔。

盛翎瞥了眼腳印,悠悠擡手,指了指對方的左側脖子,悄聲說道:“遮一遮。”

言語間,冉對這位弟弟還挺在意的。昀應該是只未婚雌蟲,身上出現這種暧昧的吻痕傳出去名聲可不太好聽。

昀下意識摸上盛翎指的地方:“什麽?”

突然想到了什麽,臉色刷的白了下來,看盛翎的眼光都變了,驚懼危險

“我沒興趣管閑事。”說完,盛翎就轉身離開了。他走到悄無聲息的管家面前,接過水杯,淡淡道謝:“謝謝。”

盛翎離開後,大廳只剩下管家和昀。

管家無奈地看着惹事的昀,還好盛翎殿下未曾怪罪。

昀拉了拉衣領口,笑嘻嘻地叫了聲管家叔叔,讨好似的擡腿用褲子擦掉腳印,打着商量:“叔叔,你能別告訴雌父嗎,求求你了,殿下都沒說什麽。”

管家嘆息:“快去收拾一下自己,等會兒記得規矩。”

昀點頭快速應下,往自己房間跑去。

關門上,慌忙找了鏡子,扯開衣領,呆滞地盯着那抹淡色痕跡,使勁搓了搓,越搓越紅。

他沮喪地垂了頭,滑坐在冰涼的地上,抱着頭,喃喃自語:“幹嘛不能娶我?”

聲音是說不盡的哀愁,消散于無蟲問津的空氣中。

作者有話說:

盛翎:又背了虐待的鍋……

利赫:我不是渣蟲,謝謝…

感謝在2023-01-19 17:12:25~2023-01-21 00:59:5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清風襲來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