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番外

第73章 番外

德尼爾×瑜(中)

角落裏的德尼爾眯了下隐在兜帽裏的眼眸, 指尖流竄過一閃而逝的精神力,又隐沒在酒水中。

精神力太快,周圍雌蟲并未發現, 只感覺角落裏的空氣凝固了一瞬,随後又投入狂歡。

瑜聽着耳邊的口哨聲, 不知為何在最後一秒撤離了身體, 煩躁地抓了把發絲, 賭氣似地坐在了旁邊。

“呦, 不行就喝酒呗。”

“早說嘛,白激動一場。”白發雌蟲攤手道。

“氛圍都給你造起來了,這就沒了?”一只雌蟲嘆息道。

瑜回怼:“你以為誰都跟你倆啊?”

綠發雌蟲不客氣地丢了一瓶酒過去:“我倆怎麽了?正常情侶。”

說罷,又親了一下身邊的雌蟲, 而那只雌蟲也只是笑笑。

瑜嘴角抽動了一下。

“哎, 不親也不勉強。”白發雌蟲話音一轉:“角落裏面有只雌蟲, 你過去勾搭一下, 看他老久了。”

“不去, 沒興趣。”瑜眼皮都沒掀,打開酒瓶,直接悶了一口, 吞咽的動作一頓, 眉間擰緊,而那口酒卡在嘴裏咽不下去, 這熟悉的味道, 又想起了那只雄蟲。

“你這次怎麽回事?”身邊雌蟲踹了一腳喝悶酒的瑜:“不就是在那邊駐守了一年多嗎?回來有點不在狀态啊,要不然再去輔導樓待幾天?”

瑜聽到輔導樓瞬間炸毛:“不去!少跟我提他。”

Advertisement

“提誰?”雌蟲問。

“你經常去那, 這次怎麽反應這麽大?”綠發雌蟲好奇道。

“對啊, 輔導樓多好, 還有一只S級雄蟲在,我想去都不讓我進呢。”

“我……”瑜一時語塞,熄了焰氣,換了瓶酒繼續喝,懶得參與他們的話題。

***

“嘶,那只雌蟲太高冷了!”一只藍發雌蟲一屁股坐在桌沿,喪氣道:“瞅都沒瞅我一眼,不過那皮膚是真好,一看就不是咱們這種底層雌蟲。”

“指不定是哪個家族驕養出來,好奇來這裏玩玩。”

“哈?驕養的雌蟲皮膚也沒他那麽好。”雌蟲繼續道:“就算驕養能驕養到哪裏去。”

白發雌蟲意味深長的咳了一聲。

藍發雌蟲猛然想起來貴族雄蟲間的那些變态嗜好……

沉默不語,眼裏浮現一抹同情。

瑜自顧自喝酒,見他們突然沉默了起來,不由得好奇望了一眼,又移開視線,然後又看了一眼,移開視線。

嗯……怎麽感覺有點眼熟。

瑜準備再看看,正巧那只蟲把兜帽掀了一下,露出大半張臉,嘴上噙着他看不懂地笑,遙遙沖他舉了一下酒杯,喝了一口。

瑜看清面容後呆若木雞,條件反射地似的“唰”立了起來,骨翼都要控制不住的冒出來了。

“瑜,那只蟲沖你舉杯,快快快回一個。”身旁雌蟲推了一下,把酒瓶塞進呆傻的瑜手上,擠眉弄眼道:“愣着幹什麽呢?快喝,別浪費小雌蟲的心意。”

綠發雌蟲散漫地吹了聲口哨,一副看戲的姿态,卻被懷裏的雌蟲不攢成地拍了一下,轉而又笑嘻嘻地低頭哄蟲。

而白發雌蟲對瑜神經質的舉動見過不怪,把蟲又拉了回來,這才開口:“啧,不是剛剛還說對雌蟲沒興趣麽?”

瑜坐在卡座裏沒搭理白發雌蟲,視線呆呆盯着角落,只見那只蟲把杯子裏的酒喝完又了一杯,歪頭繼續沖他隔空舉杯。

白發雌蟲湊近瑜,道:“又舉了一次,你喝不喝啊?”

瑜頓時想起來什麽,驚慌跳坐到一邊,神色慌張:“你、你別挨我……別挨我。”

白發雌蟲不明所以,什麽情況?

瑜則是腦子一團漿糊,那是德尼爾殿下吧?

他應該沒認錯,什麽時候來的?看見了多少?

他要完蛋了!

他莫名感覺身上涼飕飕的,想裹一下衣服,身體頓時僵硬,上衣好像……随手脫了…

“我……我衣服呢?”瑜語調僵硬,眼神些許呆滞。

“衣服?”

瑜點頭:“對,衣、衣服,給我。”

周圍的雌蟲你看我,我看你,眼神流露出相似的迷茫。其中一只雌蟲出聲:“瑜,你不會喜歡上那只小雌蟲了吧,被看了一眼至于這麽激動嗎?”

“至于……”瑜話到一半,又矢口否認:“不至于!趕緊給我衣服。”

雖說此地光着上半身雌蟲比比皆是,但他不一樣啊……

他感覺落在身上的視線都帶了窒息的壓迫。

同伴把衣服遞給獨自坐一邊的瑜,不再理會間接發神經的蟲,各自玩了起來。

瑜接過衣服快速套上,甚至扯高了衣領遮住了下颚,盡量縮起自己,可不管怎麽縮在德尼爾眼裏都一覽無雲。

瑜手都出了汗,扒拉頭發遮住眼睛,悄摸摸望了眼門口,他要溜勢必經過雄蟲,可他着實不敢,腿都是虛軟的。

德尼爾悠悠撐頭盯着坐立不安的雌蟲,對來打招呼的蟲視而不見。

光腦震動個不停,德尼爾略微有些不耐,他雄父真是锲而不舍,忽然想到了什麽,眼裏滑過一絲光芒。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德尼爾有些困倦,忍着吵鬧聲趴在桌子上,白皙的手指攪動着杯子裏的紅色液體。

德尼爾想起瑜說過的話,雌蟲不玩個通宵是不會走的。

*****

天光灰暗,黎明将至。

地下街區音樂漸消,陸陸續續有雌蟲撤場,場地裏不伐散落着喝醉的雌蟲,正呼呼大睡。

瑜倒是極其清醒,自從發覺雄蟲在場就沒敢碰半點酒水,一直祈禱雄蟲快些離開,可直到散場雄蟲都紋絲不動的坐在吧臺,愁死他了。

瑜随着蟲流往外走去,将自己極力掩藏,希望雄蟲別發現自己。

德尼爾微微閉着眼眸,好似不知道那只雌蟲的離去,過了會兒才半睜眼眸盯着門口,不知道在想什麽。

他的世界沒有低頭和退讓,也從未有蟲教授過他這種情況要怎麽辦,雌蟲對于雄蟲向來唾手可得,雌蟲比最劣質的酒水還要廉價。

那晚,他從未喝過如此濃烈的酒,意識醉得一塌糊塗,卻并非完全沒有印象,反正睡一只雌蟲罷了,事後收在身邊就是。

讓他沒想到的是,那只雌蟲竟然跑了……直接申請去K93星球當駐軍。

德尼爾得到消息時對此不屑于顧,吃虧的又不是他。

雄蟲碰過的雌蟲,沒有任何一只雄蟲會收留。

德尼爾以為很快會忘了這只雌蟲,可惜……再後來食入骨髓,想得到對方的念頭像是生了根,發了芽。

德尼爾默默看着透進一絲光亮的門口,心緒煩躁郁悶,轉頭把臉埋進臂彎,暗罵自己,第一次見面就把蟲打吐血了,換誰誰都怕。

一只醉酒的雌蟲跌撞向趴在桌子上悶悶不樂的德尼爾,等德尼爾發現已經躲閃不及。

即将撞到之際,醉酒雌蟲被一只手猛地拉離,重重摔在了地上,離場的雌蟲頓足圍觀。

瑜面對着醉酒雌蟲,不敢轉身看德尼爾。

場面有些混亂,醉酒雌蟲的同伴見狀紛紛與瑜起了沖突。德尼爾本來還有些擔心,卻見雌蟲身手利落狠絕,漸漸放下心來,靜坐在高臺盯着雌蟲身影。

不過一會,趕來的軍雌止住場面。

白發雌蟲上前關心道:“瑜,你怎麽突然往回走?”

瑜掩面下意識往旁邊挪了一步。

“受傷了沒有?”

瑜搖頭。

“那你回來幹嘛?”白發雌蟲指了指狼藉的場面:“為了打架?”

綠發雌蟲不屑道:“打架找他們幹嘛?又不爽,想打去軍部訓練場啊。”

瑜罕見不活躍,沉默了起來。

他都上飛行器了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一只S級雄蟲獨自出現在這裏是多麽危險,一咬牙又回來了。

德尼爾見雌蟲一直不吭聲,冷淡開口:“你回來幹嘛?”

瑜肩頭縮了一下,慢吞吞轉身,眼神飄忽,讷讷出聲:“殿下……我……”

離瑜最近的白發雌蟲吓了一跳,聽見什麽殿下,下意識反問:“什麽殿下?”

聲音大了些,引起了蟲群躁動。

德尼爾皺眉掃了一眼圍觀雌蟲,面色不虞,語調微冷:“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瑜苦着臉,抖了下身體:“我……您單獨出現在這裏不太安全。”

周圍雌蟲終于反應過來,眼前這只戴着兜帽的蟲竟然是位尊貴的殿下,不由得瞪大了眼眸。

傳聞中的S級殿下,怎麽會來這種混亂的街區,還是獨自一蟲。

德尼爾拿起杯子抿了口酒,放在手裏搖晃,睨着耷拉頭的瑜,冷笑:“我都待這一晚上了,也沒見你過來跟我說不安全。”

瑜絞緊衣袖,愣是不敢說話。

白發雌蟲聽出他們話裏的意思,趕緊單膝跪在瑜身邊,惶恐請罪:“殿下息怒。”

該死,瑜這是早就認出來這位的身份了,怪不得今天晚上一副吓傻了的鬼樣子。

德尼爾冷瞥了眼白發雌蟲,想起他們親密的樣子,危險地眯了眼眸:“息不了怒。”

“還請殿下責罰。”

白發雌蟲寒毛立起,僅僅是被看了一眼,他就有些發涼,瑜這家夥好像被這位殿下看了一晚上吧,心理素質真強大。

“責罰?”德尼爾重複一遍。

白發雌蟲拽了一下傻站的蟲,瑜反應過來跪了下去:“殿下責罰。”

周圍被工作蟲員清了場,只剩下參與這場打架的蟲。醉酒雌蟲酒醒了大半,瑟瑟發抖跪在陰暗裏。

德尼爾把玩手裏的酒杯,酒水輕輕晃動:“我怎麽不知道你這麽仗義?”

瑜試圖笑了下,發現根本笑不起來,怯生道:“殿下……”

“過來。”德尼爾冷聲打斷瑜的話。

瑜遲疑了片刻,以烏龜速度移動了過去,心裏萬念俱灰,他才回主星,還沒回家見他雌父呢,怎麽就腦子抽了跑來地下街區。

德尼爾催促:“快點。”

又不會對他做什麽,至于這麽害怕嗎?

瑜加了一點速度,也只是一點點速度。

他閉眼在雄蟲腳下跪了會,也不見責罰聲響起。

驀然,唇角抵了一抹冰涼,他睜開眼睛看向放在唇邊的酒杯,就聽一道命令的聲音響起:“喝掉。”

瑜下意識張嘴,一股熟悉的酒水喂灌了進來,無限刺激味覺和掩埋大腦深處的記憶。雄蟲喂得猛,酒嗆進了喉間,他隐忍着難受咽了下出。

德尼爾懶懶收回手,瑜無意識扶着雄蟲屈起的膝蓋躬身喘息咳嗽。

德尼爾鉗住雌蟲下颚,迫使低垂的腦袋擡起來,語氣平靜:“想起來什麽沒有?”

因為咳嗽,瑜眼尾泛起紅潮,呆愣地點了點頭,随後又搖頭。

德尼爾把酒杯放到桌子上,翻騰巨浪的眼眸卻直直看着瑜,對吧臺調酒的蟲道:“把酒滿上。”

侍從斂氣恭敬道:“是。”

德尼爾拿過重新蓄滿的酒,紅色液體在昏暗燈光下搖曳,再次遞到瑜嘴邊:“喝掉。”

瑜遲疑了一下,想去拿雄蟲手上的酒杯,卻被躲開。

德尼爾坐在椅子上彎腰湊近有些呆愣的瑜,眼眸裏閃過譏笑,開口卻是異常魅惑:“我喂你喝不好嗎?”

再遲鈍的蟲都察覺到了他們之間詭異氣氛,白發雌蟲與後面跪地的同伴對視一眼,詢問這其中有什麽他不知道事情,卻看到了相同的迷茫。

又一杯酒喂進了瑜的嘴裏,悶咳聲響在寂靜空廖的地下街區。白發雌蟲猶豫片刻,開口求情:“殿下……”

“砰——”

酒杯應聲碎裂,四散了滿地。

德尼爾陰寒的聲音響起:“閉嘴,我讓你說話了嗎?”

他現在看見這只雌蟲就煩,卻還不長眼的蹦跶。若是擱在以前這種沒眼色的雌蟲早不知道讓他罰多少次了。

瑜扯了下震怒的德尼爾,壓下咳嗽:“殿下,跟他沒關系。”

“呵,跟他确實沒關系。”德尼爾不再理會白發雌蟲,轉而盯着眼尾更加殷紅的瑜,問:“想起來什麽沒有?”

瑜倔強搖頭:“還請殿下責罰,我不知道您讓我想什麽。”

德尼爾怒極反笑:“你硬氣,覺得我不敢罰你是不是?”

瑜跪伏身體,頭磕在堅硬的地面:“殿下責罰。”

德尼爾感覺自己呼吸都氣得發抖,這只該死的雌蟲,他很差勁嗎?

至今他身邊都沒有任何一只雌蟲,放眼整個蟲族都找不出一只這樣的蟲來,偏偏這只雌蟲不識好歹,現在他都覺得自己也跟着不識好歹起來,做什麽非要這只雌蟲!

德尼爾臉色難看,冷靜了一會兒到底還是沒動瑜,垂眸盯着一心請罪的蟲看了半晌。

其他雌蟲吓到心髒幾瞬驟停,生怕下一秒瑜就殒了命,瑜到底怎麽得罪了這位殿下啊,而且這位殿下都在這坐一晚上了也沒發作,你說你出都出去了,又跑回來作什麽死!!!

德尼爾閉眼又睜開,眼底翻湧的巨浪漸漸退了下去,敲了敲桌面。

很快一杯盛滿紅色液體的酒杯重新端了上來。

德尼爾先是大口喝了一半,然後離開座椅蹲在地上,用力扯起雌蟲的腰身,神情不似先前那般冷,語氣也染了溫度:“把剩下的喝掉。”

瑜接連被灌了好幾杯,加上先前在卡座上喝的,腹部俨然有些脹痛,卻還是選擇喝了下去。

只不過酒順着唇角滑進了滾動的脖頸,衣襟浸濕了大半。

德尼爾也不管雌蟲喝進去了沒有,直到杯子空了才收回手,再次出聲問了一遍:“想起來什麽沒有?”

瑜身體輕微顫抖,單手覆在裝滿水的腹部,另一只手虛抓着德尼爾的手,哀求道:“殿下,能不能換個懲罰。”

“想不起來就不換。”

瑜眼裏泛起失落,兀自低了頭,就是不說那晚的事情。

德尼爾不知想到了什麽,心思一轉:“好,換一個。”

瑜詫異地擡起頭,還沒來及的高興,耳際就聽見周圍的驚呼和一聲“咔嚓”聲。

他聞聲看去,只見酒杯碎成了渣,被雄蟲攥進掌心裏,鮮血涓涓湧動,霎時血腥氣彌漫。而那只手的主蟲不為所動:“想起來什麽沒有?”

瑜大腦空白一片,耳邊嗡鳴,血色更加濃郁:“我……”

德尼爾見雌蟲猶豫,手上又施加了力氣,玻璃碎片盡數沒入血肉,精神力強橫鋪開霸道壓制躁動不安的蟲群。

瑜終于回過神,顫微微去抓流血的那只手想止住血水,卻又透過他的指縫流淌出來。瑜感受着源源不斷的溫熱,聲音幹澀輕抖:“我、我想起來了。”

那只被他打碎的杯子,還有那晚上的所有細節……他根本就沒醉。

德尼爾滿意地眯起眼眸,嘴角扯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

“殿下,我真的想起來。”瑜不敢用力,盯着滴滴答答的血,神色慌張:“您松手,求您了,先把血止住。”

“還跑?”德尼爾問。

瑜嗫嚅:“不、不跑。”

“躲我?”

“不躲。”瑜認命。

德尼爾這下才心滿意足,順勢松了手,暗道,好疼!這只雌蟲要還是嘴硬,他真是虧大了。

瑜顧不得自己的狼狽,扯着德尼爾就走:“去醫院。”

“不去。”德尼爾反手拉着瑜上樓,去了不出三分鐘就得驚動雄蟲協會,至于在場的蟲也不敢出去亂說。

“不去?”瑜驚道:“不去血怎麽弄?!”

“別喊,樓上有藥箱。”德尼爾抓着蟲走上靜谧的樓梯:“你別告訴我,這麽簡單的傷口你不會處理。”

“會是會,可我沒處理過雄蟲傷勢啊。”瑜盯着還在滴血的手皺眉道。

“雄蟲怎麽了,不都是傷?”德尼爾滿不在乎,輔導樓那些雌蟲的傷勢可比他重多了,起初還不太适應,現在都麻木了。

瑜一時語塞,嘟囔道:“傷是都一樣,可您不一樣……”

“什麽?”身後的聲音太小,德尼爾沒聽清。

“沒……”

說話間,他們已到房間門口。德尼爾推門而入,見瑜還呆呆杵門口發愣,甩了下手道:“進來,我手都要疼死了。”

“噢……”

瑜飄了進來。

“關門。”德尼爾轉身走到床邊把自己摔了上去,聲音透着疲憊:“藥箱在窗戶那。”

瑜拿了藥箱,跪在床邊小心翼翼給雄蟲挑血肉裏的玻璃碎渣,心裏還是不放心:“要不去趟醫院吧?”

德尼爾閉眼緘默不語,拒絕意味明顯。

瑜見狀不再說話,專心處理傷口,然後裹上紗布。過程中雄蟲沒發出半點痛呼聲,自始至終都閉着眼眸假寐。

瑜卻臉色越來越白,忍着腹部的脹痛輕念出聲:“殿下……”

“嗯……”

“我能不能去一下衛生間,喝了好多水。”瑜委屈懇求,腹部好脹……

德尼爾聞言猛地睜開眼睛,偏頭瞅着瑜,咬牙切齒道:“你是不是蠢?”

被罵的瑜:“……”

“我限制過你什麽嗎?”德尼爾扶額。

瑜抿了下唇,他又沒有跟S級雄蟲相處的經驗。

德尼爾見瑜有些委屈,伸手點了一下瑜的額頭,聲音平和起來:“快去。”

“謝謝殿下。”

瑜踉跄地朝浴室走去,德尼爾翻了個身,打了個哈欠,将近一天一夜沒睡,身體實在熬不住。他撈過身下的被子,閉眼睡覺。

片刻,德尼爾又坐了起來,身上的酒氣刺鼻,根本睡不着,看了眼緊閉的浴室,下床走了出去。

回來時,德尼爾換了件幹淨的寬松的衣服,頭發半濕。

室內空空如也,德尼爾下意識以為瑜又跑了,垂着眼眸站了半晌沒動,此時浴室卻發出了一聲輕微的響聲。

德尼爾松了口氣,敲門問道:“怎麽了?”

“沒事。”

德尼爾皺眉,從他離開到回來怎麽也有十幾分鐘:“沒事需要這麽長時間?”

瑜含糊其辭的聲音透過門扉傳出:“我在洗澡。”

順便打了個通訊報平安。

自他被雄蟲帶走,光腦都快被他們幾個打炸了。

德尼爾沒多想,又懶懶躺床上睡覺,他也不怕蟲跑了,主星上他怕什麽?

恍惚間,有只手穿梭在他半濕的發絲間,迷迷糊糊地睜眼見瑜正神情專注的幫他擦頭發,冷不丁問了句:“怎麽不跑?”

瑜身體一僵:“說了不跑。”

德尼爾笑了下:“倒是守信。”

“當然,從來沒有失信過!”瑜驕傲道。

德尼爾:“……”

真當誇他呢。

算了,這只雌蟲一直以來就神經大條,腦回路清奇。

他往後挪了下身體,空出位置,困倦道:“上來睡覺。”

瑜心想還好他聽了同伴的話,率先洗了澡,要不然一股酒味,雄蟲用的時候會把他直接踢下床的吧。

瑜身體僵硬地躺了上去,像是站軍姿一樣筆直緊繃,靜靜等待雄蟲的動作。

德尼爾靠近,淡淡的沐浴清香傳來,但雌蟲身體硬的像是石頭,片刻道:“軍雌都像你這麽僵硬?”

“不、不知道。”瑜回道,他怎麽知道別的軍雌侍奉雄蟲是怎麽樣的,早知道問問了。

德尼爾故意逗瑜:“你那晚可不是這樣,軟得不行,好像還哭了。”

瑜聞言微微睜大了眼眸,轉頭看着半阖眼眸的德尼爾,不可置信道:“我哭了?”

德尼爾意識朦胧的“嗯”了一聲。

瑜想了一下那晚的場景,皺眉反駁:“不可能,我怎麽可能會哭。”

德尼爾被子下的手悄悄環上精壯的腰身,閉眼道:“下次讓你再回味一下。”

“為什麽是下次。”瑜不解,現在就可以給他講他哭的事,再說他怎麽可能會哭!

“因為我現在困了,不想回味。”德尼爾抱着精神抖擻的瑜,下達命令:“不許再說話。”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