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月光

第47章 月光

◎是肆意割舍也不會難過的局外人◎

電話那頭傳來一陣冗長的靜默。

蕾絲花邊的薄紗窗簾随着柔風搖曳作舞, 清冷的月光從落地窗裏灑進來,露天陽臺上随意養着的那株仙人掌竟冒出了一個粉橘色的花骨朵。

岑然說,這株仙人掌學名為蝴蝶亞,極難開花, 養了這麽多年, 溫幾栩早就不抱希望了, 誰曾想,它會在此時醞釀着嶄新的開始。

就像岑然的人生, 即将迎來新篇章。

像是用力地呼吸了好一陣,又或者将她的話在腦中過了一瞬,聞堰寒晃神片刻, 不确定的低沉嗓音響起:“栩栩, 你說什麽?”

“我說。”溫幾栩壓着自己的哭聲, 肩膀不受控地抽搐着, 用力地捂住心口,平靜地一字一頓道:“我們分手吧。”

“你說什麽?”聞堰寒壓着驟然浮出的火氣, 喉嚨裏像是被灌滿了炙燙的岩漿,刀割般的疼,“溫幾栩,你有本事再說一遍。”

手中的電子筆‘啪’地一聲折斷, 他的臉上仍舊挂着三分鐘前的和煦笑容,狹長的鳳眸裏卻覆上了一層寒霜, 讓展廳的所有人都不禁打了個寒顫。

法國高定服裝設計師Z佚eim詫異地睜大眼, 不明白向來這位向來端方沉穩的掌權人怎會突然亂了分寸:“Vincent?背部的镂空還需要調整嗎?”

候在兩側為模特扶着禮服裙擺的侍者更是如履薄冰般低下頭,偌大的高挑空展廳內, 一瞬間落針可聞。

“我沒有和你開玩笑, 我回家想了很久, 和你談的這兩個月感覺還不錯,但你也和其他人沒什麽不同,所以,我玩膩了。”

溫幾栩慢慢擦去了眼角的淚,用無所謂的态度說着最傷人的話。

欺騙是她的強項,可是這一次,卻将從前埋下的誘因悉數席卷,原來,騙人是會遭受反噬的。

蠶食心髒,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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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音通話延遲的30mms內。

聞堰寒猝然站起身,深邃五官漸漸浮出一抹戾氣。

挺括的淺灰色燕尾服不染纖塵,同模特身上的那件同色系晚禮裙呼應。

這套禮服前後修改了不下三次,他力求圓滿,只為能将世間最好的一切贈予她。

聞堰寒強忍住燒灼痛感,澀啞地出聲命令。“溫幾栩,我只給你一次機會,把剛才的話收回去,我就當什麽也沒聽見。”

聽到他明顯壓抑的語調,溫幾栩心髒驀然一痛,掐斷了通話,删掉他微信的一瞬間,她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溫幾栩做不到。

她做不到揭開聞堰寒的傷口。

該告訴他什麽呢?冷笑着說你所敬愛的父親是個禽獸,告訴他你這十年來的較勁與報複沒有任何意義,只不過是在替你的父親贖罪罷了。

毀掉一個人,不過是在他的沉疴舊疾上反複淩虐。

他沒有想象中那麽強大,将脆弱的一面毫無保留地露給她,現在刀刃就在她的手中,溫幾栩卻做不到刺向他。

岑然這一生都在為走出那段陰影所努力,溫沉如執著七年都沒放下岑然,溫父溫母也為此放下了對賽車的芥蒂,他們這對坎坷的愛人,終于迎來輕舟已過萬重山的新天地。

溫幾栩不忍破壞她們得之不易的幸福。

只要她放手就好了。

趁她還沒愛上他。

她想,還來得及。

緊繃的弦一瞬斷掉,溫幾栩終于放聲哭了出來。

-

與此同時,京市。

正屏息凝神衆人等聽見一聲刺紮的碰撞聲響,手機被摔得四分五裂,那位聞氏掌權人修長的玉指虛扶着額間,深邃眉眼愈發淩厲,不知是否是錯覺,燕尾服外套下包裹的勁拔身形浮上一曾頹然的冷意。

有話語權的負責人撿起手機,戰戰兢兢地奉上,他卻并未有所反應,一言不發地解開腰間映着金色暗紋的紐扣,這顆紐扣采用的是貝母材質,為了同女方的禮服呼應,設計複雜,也極為脆弱,需要耐心地同時扣下兩邊的駝粉珍珠。

指節撫至其上,像是沒有解開,被他暴力扯下,随手将燕尾服扔給侍者,特助從門外進來,跟上他大刀闊斧的腳步,聽到他冷聲道:“安排直升機,即刻前往宜城。”

計劃因一通電話打亂,特助有條不紊地處理着餘局。

而那消失的背影裏,透着令人聞風喪膽的森寒。

機艙內,聞堰寒長腿交疊,指尖握着導完數據後的嶄新手機,眉心蹙攏地壓着一層濃重的陰霾。

機長忐忑的彙報:“聞總,航線只能到宜城西部機場,我們走這條線路會受到空管局警告。”

“按原定路線走。”

機長面露踟蹰:“可是……溫宅附近不具備滑行條件,周圍全是別墅群建築,最多能在三公裏外的草坪停下。”

聞堰寒的視線從對話框裏的紅色感嘆號上抽離,鋒冷的眉眼觑向眼前執飛了12477小時的中年飛行員,薄唇淡吐出四個字:“那就懸停。”

-

晚飯用餐之際,傭人連喚了溫幾栩好幾次,她才渾渾噩噩地下了樓。

明明删掉聯系方式就好了。

就像當初對遲硯一樣,可是為什麽,她的心就像碎了半邊一樣,怎麽也無法靜下來,她總會抑制不住地想,聞堰寒現在會是什麽樣的心情呢?

他那麽高傲、強勢,卻在熱戀期被她毫不留情地踹了,會不會氣得發瘋。

正失神地想着,刀叉抵上磁盤,發出刺耳的清脆微鳴,驟然拉回了溫幾栩的理智,迎上父母擔憂的目光,她不敢再深想。

就連遲鈍的溫父都看出了女兒的異常,曲肘輕撞了一下妻子。

溫幾栩餘光看清了兩人擠眉弄眼的動作,即便食之無味,還是揚起笑容,将溫母夾進碗中的菜悉數吃幹淨,不吝啬地誇贊:“媽媽做的撈汁蝦還是那麽好吃。我下午在岑然姐那吃了一個牛肉餅,現在有些飽了,我先上樓去,你們慢慢吃。”

“栩栩。”溫父叫住她,“爸爸知道你和他剛在一起,現在強令你們分手,你心裏難受,但我們也是為了你着想,天底下沒有哪個父母會傷害自己的孩子。現在你年紀太小,看不清什麽是真正的愛,以後你還會遇到很多人。”

“我知道。”溫幾栩長睫垂下,“我已經跟他說了分手,所有的聯系方式也拉黑了。”

溫父還想囑咐兩句,溫幾栩已經轉身上了樓。

餐廳內只餘一聲輕嘆。

溫母說:“栩栩第一次戀愛,就被我們這樣管着,會不會讓她産生抵觸心理?”

“但願不會。”

-

是夜,圓月高懸于深冷藍調的夜空,潮濕的霧氣悄無聲息地蒸騰,萦繞在月亮周身,擡頭仰望之際,倒像是缺了一角的殘月,清寂又凄冷。

溫幾栩翻來覆去睡不着,即使阖上眼,眼前浮現的也是聞堰寒漆黑的眸,像是隐匿在黑暗中凝着她。

窗外傳來由遠及近的轟鳴聲,像是老式柴油發電機發出的嗡嗡聲響,像是有什麽巨大的引擎盤旋在溫宅頂部,氣流蕩開,狂風翻卷,露臺上半掩的薄紗窗簾受擾地獵獵作響。

宜城偶有地震發生,伴随着建築框架樓板的細微震鳴,住在溫宅的傭人、司機也轉醒,溫幾栩穿上拖鞋,披了一件及小腿腹的兔絨外套,推開玻璃門,走到露臺上。

清冷霧色中,一架乳白色的民用直升機懸停在屋頂上方,厚重的金屬艙門緩緩拉開,溫幾栩瞳孔微縮,迎上了那道即便在夢中也如深淵般凝視着她的黑眸。

聞堰寒僅着一件白色襯衣,淺灰色馬甲規整地套在外側,配套的西褲沒有一絲褶皺,他逆光而立,薄厲隽冷的五官并不明晰,辨不出神情,叫人心髒一頓。

溫幾栩沒有想到兩個小時前還遙在京市的人,此刻竟會以這樣的姿态,出現在她面前。

溫幾栩張了張唇,想喚他的名字。

軟金屬骨架的起落架蕩漾着甩下,然而受懸停安全距離限制,起落架底部離露臺仍舊有着近達小一層樓的高度,幾近四米的高度,沒有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從高處躍下去,受傷的概率極大。

更何況直升機頂部的旋翼在高轉速下掀起的強大氣流,起落架根本沒法保持穩定。

“聞總,要不還是到三公裏外……”

“閉嘴。”聞堰寒冷淡道,目光緊鎖着露臺上的人。

發絲垂落在肩側,脖頸修長漂亮,桃花眼裏滿含驚詫,像是受驚的小鹿,同他對視的一瞬便移開眼,握住露臺欄杆的指尖泛了白。

一雙纖細白皙的小腿裸露在寒風中,白得晃眼。

聞堰寒郁結在心口的所有情緒在這一刻堆砌到了頂峰。

漫不經心地想跟他斷。

結果就是這麽照顧自己的?

勾了他沉淪,他怎麽可能放她走。

骨節分明的大掌握住起落架兩側的鋁合金骨架,在機艙內衆人的制止聲中,利落地抓至最底部的橫杆,長腿曲着,穩穩落了地。

溫幾栩倏然回神,背過身欲逃,然而她哪裏是人高腿長的男人的對手,腰肢被一雙有力的大掌攬住,高大的成年男性欺身迫近,她被他環住,冰涼的指骨迫使她擡眸,對上那雙攝人心魄的寒潭深目。

“還想逃到哪裏去?”

溫幾栩推開他锢住她下颚的指腹,心髒仍舊不受控地狂跳着。

連她自己也分不清,是被剛才驚險的一幕吓到,還是被他的瘋狂震懾。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那樣強大的壓迫力讓她覺得自己像是聚光燈下無所遁形的落魄小醜。

咬着下唇,溫幾栩費了好大的力氣,說:“聞堰寒,我們現在已經沒有關系了。”

溫宅的安保從樓下沖了上來,溫父溫父也推開窗,人群的視線都凝向擁抱在一起的兩個人,見小姐沒有尖叫、也沒有劇烈的掙紮,同時認出了那位早已在各色財經新聞、賽車節目中反複出現的面孔,登時不再向前。

聞堰寒像是全然不在乎周遭是怎樣錯亂的境況,在當面聽到她說出那樣絕情的話時,一股澀淡的血腥味被心房用力地泵出,不過片刻便争先恐後地湧動至喉口,連鼻腔都彌漫着發苦的氣味。

他像是被氣笑了,“當初是你先釣着我,現在我動心了,沉淪了,連你的漫不經心、毫不在意都可以妥協接受,你卻想離開我。”

锢着她腰肢的手收緊,像是受到了巨大的沖擊,手掌不可抑制地劇烈顫動着,同她撞破他秘密的那日如出一轍。

雙眸染上一層猩紅,他近乎咬聲:“溫幾栩,你到底把我當什麽?在你心裏,我只是另一個遲硯,對不對?”

她怎麽敢的。

人人都懼怕他狠戾的手段,所有人都在賭她不行,覺得她掌控不了這樣的他,他将所有的籌碼悉數奉上,為她拂卻一切潛在的危險和阻礙。

在收到她送的那串沉香時,他以為自己賭贏了,以為自己對她而言是不一樣的存在。

為什麽要在他最幸福的時刻,奪走他的全部。

玩弄踐踏他的真心。

就這麽有意思嗎?

溫幾栩眼角的淚無聲滑落,不住地搖頭,“對不起,你就當從沒認識我,我以後也不會出現在你的世界裏……”

“溫幾栩!”他用力地按住她,“我說過,我不是你玩得起的人,既然招了我,這輩子,你別再妄想全身而退。”

炙熱的吻毫無章法地堵住她那張喋喋說着傷人話的唇,發狠地碾過她的唇角,強勢地帶着她翻攪,可惜唾液能交換,心髒的鈍痛感卻無法讓冷情的人感同身受,哪怕半分。

“唔——唔——”

溫幾栩雙手胡亂地拍打着他的胸膛,然而無異于蚍蜉撼樹,萦繞在他周身的怒意、痛苦像是風暴一般席卷而來,所及之處,斷壁殘垣隐現,無助的人只能被迫承受着侵蝕。

溫父還來不及換上假肢,撐着拐杖在溫母的攙扶下來到了女兒的露臺,直升機仍舊在頂空懸停着,空蕩的褲管随風擺動,頂天立地的中年家主面色陰沉,低聲斥道:“聞堰寒!放開我女兒!”

直到察覺懷中的人落下一顆顆滾燙的淚珠,被卷入唇腹,彌漫出澀鹹的味道,聞堰寒才松開她。

分手是她說的,玩膩了也是她說的。

将他傷得遍體鱗傷的人也是她。

明知她是這樣一個沒有心的劊子手,在看到她流下眼淚時,他還是不可救藥地心疼。

簡直就是瘋了。

“不許哭。”他擡手擦去她眼眶溢出的淚珠,語氣冷硬地命令道。

溫母淚光閃爍,不忍看到女兒被如此對待,朝她招手,“栩栩,過來。”

在聞堰寒愣神的那瞬,溫幾栩狠狠地咬了一口他的虎口,他沒有放手,像那日一樣靜默地望着她,“我說過,再用力些,咬出血口留下傷疤,你就這點膽子,究竟怎麽敢玩我的?”

“你瘋了!”溫幾栩先前已經無意傷過他一次,怎麽舍得再度傷他,趁他沒注意之際,擡腳輕抵向他腿心,聞堰寒眉心蹙緊,她抓住機會,跑向了父母的懷抱,被兩人以雄鷹護子的姿勢圈住。

溫兆迎上他的視線,“聞先生,就算聞家有滔天的權勢,我也不會讓我的女兒受半點委屈。既然你們已經分手,還請不要再來打擾我們的生活。否則,整個溫家都會和你對抗到底。”

聞堰寒意味深長的目光落向緊緊相擁的一家三口,面上逐漸浮出肆冷的笑容。

利用他幫她抵抗她的家人,原來被欺負、被管制,無法追尋自己的夢想,活在沒有愛意的家庭環境,只不過是她營造出來的假象。

她自小衆星拱月,被家人用愛保護着。

唯獨欺騙的,只有他。

在今夜的對峙中,只有他,才是随時能被她抛下的。

是肆意割舍也不會難過的——

局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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