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月光
第65章 月光
◎“哪兒疼?”◎
次日清晨, 溫幾栩是被定點的鬧鐘吵醒的,迷糊地将手伸出被窩去關,卻被一雙粗粝的大掌搶了先。
溫幾栩睜開雙眸,還有些懵, 同衣着齊整的聞堰寒面面相觑數秒。
“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嗎?”
昨夜他一直纏着自己連要了幾次, 溫幾栩最後實在是累得不行, 令人臉紅心跳的回憶湧入腦海,再對上眼前人關懷的視線, 不由得紅了耳根。
她試着直起身子,網上所說的那種全身都像是散了架一樣的感受倒是沒有,或許是她平日裏堅持鍛煉和拉伸, 這點強度算不得什麽。
見她搖頭, 一雙眸子透着清明, 視線流轉在她身上, 的确不像是有太多不适的模樣。
聞堰寒說:“早餐已經派人送來了,你今天還打算回去訓練嗎?”
“當然要。”溫幾栩毫不猶豫地說, 觑了他幾秒,“你該不會想以公徇私,讓我陪你吧?”
“确實有這個想法。”
溫幾栩掀眸,對衣冠楚楚的人昨夜的行徑頗為憤憤, 幽怨道:“那你想想就行。”
聞堰寒盯着她,唇線輕扯出淺淡的笑意, “不能滿足我一次嗎?”
想到昨夜過分漫長的時間, 溫幾栩臉色倏然爆紅,避開他的視線。
餘光注意到他今日穿的這套似乎和昨天有所不同, 溫幾栩不免多看了幾眼, 聞堰寒解釋說:“早上讓徐至送過來的。”
“啊……送衣服的話, 那他不就知道你在我這裏過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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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電腦。”聞堰寒微頓,“栩栩,我剛才已經開完了一場早會。”
溫幾栩吐槽:“勞模。”
聞堰寒薄唇覆下,在她額間印下一吻,“所以,大概不止他會知道。”
溫幾栩冷哼兩聲,不知是受蜻蜓點水般的吻所影響還是什麽,沒太介意他的招搖。
雙腿邁下床的那瞬,足間泛軟,差點站不穩,被聞堰寒扶住。
溫幾栩這才發覺自剛才高興太早了,表情幾欲變換,細長的雙眉蹙緊又松開,聲線軟地同昨夜他逼着她柔聲喚他的名字一樣婉轉動聽,“疼……”
這樣的聲音一瞬勾起了聞堰寒欲壑難填的絲絲欲意,喉結輕滾,弧度鋒利的下颚輕擡,“哪兒疼?”
溫幾栩不肯說,轉過身來環住他的腰肢,嗓音又綿又軟,不知道的還以為剛才受了多大的委屈,“就是疼。”
聞堰寒有些沉迷此刻被她主動環擁着的溫存,意味猶盡地輕拂開她的碎發,早晨本就是清潮易動的時刻,更何況從前沒嘗過情愛的滋味,尚能靠着尼古丁壓一壓。
如今明知她寬大的睡衣底下空無遮掩,從蝴蝶骨至腰窩,不知映留着多少道他創造的昳麗紅痕。
寬厚的大掌輕握住昨夜在他身下搖曳的細腰,極好耐心道:“栩栩,你總得說清楚,我才好幫你解決。”
溫幾栩仰頭凝視着這張蠱惑她一時放縱的臉,不知何故想到了上次曾在京市無意念及的那段cp同人所描述的內容。
他在這種事上一點也不斯文,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暴烈,起初憐惜怕她難以适應,還有所收斂,嘗到滋味後,沉凝在她耳側的嗓音哄得溫柔纏綿至極,卻要得更狠、更發急,讓她仿佛置身于他創造的熔爐。
無處可逃。
更無力招架。
思及這裏,溫幾栩的小腹不由自主地泛了微潮,酸軟的感覺更甚,看向他的眼神愈發不爽,“你弄的,你不知道哪裏疼?”
聞堰寒眸色微沉,将她打橫抱回床邊,微涼的西褲分抵在她的小腿側,輕分開她的雙腿,溫幾栩只微微抵抗了半瞬,被他深寂的視線凝着,臉色羞躁,轉過臉不肯看他。
“我看看。”聞堰寒聲線沉啞。
“不給你看。”
聞堰寒:“你自己看不到。”
“……”哪有人一本正經地說着這種話。
溫幾栩僵着身體不願配合。
“栩栩。”他凝聲喚她,“聽話。”
勁長的指骨掰正她的臉,扣着她吻了一會,男人的體溫明顯比她高上許多,渾身上下無論哪裏都是熱燙的,彼此的唇舌交磨、翻攪,掀起一片更潮熱的酥麻。
溫幾栩掙脫他的吻,纖長漂亮的天鵝頸向後仰,才發覺他一雙長腿已至于身前。
太壞了。
他穿着一身純黑的高定手工西裝,菱格暗紋的領帶攏置襯衣前,發型一絲不茍地梳于耳後,微凸的眉骨被一縷垂落的碎發遮住鋒棱,耳骨處的粉鑽耳釘流轉着晃眼的輝芒,顯得清貴又淡漠。
而此時,這樣一個讓人光是看一眼,都覺得是亵渎的人,正微俯下身子,骨節分明的手掌扣住她的腳踝,長睫輕垂,眉梢微不可聞地擰在一起。
聞堰寒怕這個姿勢惹她不虞,又不忍傷了小姑娘本就易赧的薄面,只堪堪一眼便松開環住她。
溫幾栩見他皺眉,白皙的臉上潮紅更甚,有些怕自己剛才的情動被他發現,色厲內荏道:“很嚴重嗎?”
“還好。”聞堰寒聲線喑啞,凝向她的眸色黯了一瞬,“有些腫。”
語罷,他擡步離開了卧室往客廳走去,方才還對着她噓寒問暖的人驟然離去,溫幾栩身上的熱意降了幾分,心裏卻不可避免地湧起一陣失落的滋味。
她很不喜歡這種情緒被人牽動的感覺。
這樣的情緒像是一根絲線,剛燃起火花,還沒來得及發散,聞堰寒就拿着一個包裝精致的瓷瓶走了進來,單膝折着,白玉般的長指慢條斯理地沾上淡青色的藥膏。
“擦點藥會好得快一些。”
溫幾栩有些猶疑,“……擦在哪?”
不知是誰的呼吸一滞,聞堰寒薄唇緊抿,一字一頓道:“你覺得呢?”
或許是纏綿過後,對彼此的身體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溫幾栩總覺得今天的對話每一句都像是暗含引誘的意味。
她像是在故意引導他。
而他也在不斷抛回籌碼。
彼此的心湖如同共源般,一旦這方泛起漣漪,必然掀起另一汪清池潋滟。
鴕鳥般的心思生了出來,溫幾栩捂住臉,另一只手用指尖輕刮蹭着他長指上沾着的細膩藥膏,本着不浪費的原則,溫幾栩的指腹同他磋磨了數次。
身側的人瞳眸裏像是燃了火,呼吸也逐漸失穩,向來沉冷清冽的嗓音帶着幾分薄啞:“栩栩,別磨蹭。”
溫幾栩嘟囔:“你這麽着急做什麽,又有什麽會議沒開完嗎?”
“都推了。今天陪着你。”
溫幾栩唇線扯了扯:“我可沒時間陪太子哦,一會還要去訓練。”
“無妨,我可以在旁邊看你訓練。”
從這個角度看不清他的表情,溫幾栩朝他揮了揮手,“你先出去,我、我要擦藥。”
聞堰寒長眸落向她,擡邁腳步,卻只是轉了個身,寬闊的背部朝向她,“好了叫我。”
“你不許轉過頭偷看!”
聞堰寒嗓音低徐:“剛才不是看過了?”
溫幾栩想了一會,似是也覺得有道理,沒再同他争執理論,只想趕緊試試藥膏有沒有用。也不知道聞堰寒是不是也有一群狐朋狗友,不然桀骜的太子爺怎麽能找來這種東西。
“……聞堰寒。”
聽到床上的人嬌聲喚他,聞堰寒胸口一緊,縱使并未回頭,都能從她又軟又糯的嗓音中猜測她此刻的神态,一張小臉可憐巴巴地皺在一起,櫻紅的唇被她咬出一層水漬,桃花眸中像是籠了層霧氣似的,好像再不去哄她,眼眶裏蓄着的淚液就要滴落下來似的。
真是拿她沒辦法。
聞堰寒:“我在。”
“你可以不可以幫我?”她像是有些洩氣,嗓音特別嫩,“碰一下都疼,我不敢擦。”
手腕被她的指尖攀上來,聞堰寒半蹲下身,衣袖挽起極短的一截,掌心覆着她藕節般的修長小腿,純黑真絲睡衣伏貼着玲珑的曲線,纖腰玉膚,烏發黑眸,要不是這驕縱的脾氣實在難養,也不知道還要招惹多少人惦記。
溫幾栩嬌滴滴地嗓音響起,不忘提醒他:“輕一點。”
聞堰寒眼皮一跳,呼吸微微凝滞,目光自嬌嫩似芍藥般的那處移開,微斂着長眸凝察着她的表情,“這樣的力度可以嗎?”
溫幾栩嗚咽一聲,眼眶蓄着濕意,良久,才有些艱難地點點頭。
本該早就結束的擦藥環節,因為溫幾栩的嬌氣,這也喊疼,那也說難受,硬是磋磨了足足半小時。
聞堰寒從容地用帕巾擦着手指,從第二截指骨到指腹的邊緣,沾着晶瑩的銀絲,在燈光下泛着透明的光澤。
聞堰寒眉心微凝,對上溫幾栩濡濕的眸子,忍不住扣着她的下巴,兇狠地吻上去,舌尖強勢地挑開她的牙關。
一如昨夜那般,将她這汪清池攪得更亂。
極盡纏綿之後,不過是一個吻而已,卻也令溫幾栩耳根緋紅,語氣也不似先前自在,“什麽時候能恢複啊?”
“大概兩到三天。”
“要這麽久?”
“嗯。”
溫幾栩輕嘆了口氣:“早知道就不和你做了。”
也就是最開始沒嘗過禁果的時候好奇,一想到要難受那麽幾天,溫幾栩頓時覺得還不如先忍着,反正接吻對于她來說也足夠了。
聞堰寒長眸微挑,似是要看她還能說出什麽氣人的話來。高大的身軀驟然逼近,大掌伸進真絲衣領裏,炙燙的溫度如火爐一般灼燒着她,“不和我做,你還想和誰做?”
溫幾栩沒想到聞堰寒這也能發思維吃醋。
她先前是談過不少次戀愛,但唯一頻頻脫離掌控的,也只有同他在一起的時候。如今回想起來,才察覺從前只不過是心智不成熟時的頑劣。
奇怪的是,‘最愛你’和‘只愛你’之類的迷惑人心的敷衍話,從前不過信手拈來,如今浮至唇邊,倒不好意思說出口。
反正說了他也不會信。
一陣熱浪從脖頸泛潮至耳根,溫幾栩別扭地說:“我可以用手呀,又不是非要男人不可。”
“溫幾栩,你最好別騙我。”
“你又開始兇我了。”溫幾栩抿唇,似是有些不高興。
說後悔和他做的人是她,現在反過來控訴他的也是她。聞堰寒耳畔驀地響起江鶴軒昨夜在門外說的話。
——“溫大小姐的臭脾氣,有一半都是我慣出來的。聞堰寒,你有本事慣她一輩子嗎?”
陪伴了她整個青蔥年少的人,自是在人格的養成中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影響。
要怎麽才能不嫉妒。
聞堰寒願意寵着她,她要怎麽作都行,哪怕上天入地,他給得起的也好,給不起的也罷,都會不留餘地地去為她争取。
只是那些錯過的時光,猶如欲壑難填般,讓他無法不在意。
如果從始至終,陪在她身邊同她一起長大的人是他就好了。
聞堰寒收斂眸中的狠戾,對上溫幾栩泛着水紅色霧氣的眼尾,才察覺他被江鶴軒的一句挑釁擾亂了心性。
太在乎她。
失而複得的珍寶置于懷中,只會更加恐患,勾出埋藏于心底更深的陰暗占有欲。
“沒有兇你。”
聞堰寒深吸一口氣,将猜疑的心思悉數壓抑,在她身側坐下。
長指拽着她的柔輕攏于掌心中,慢條斯理地摩挲着,好似在盤玩珠串般,語氣溫柔:“手指這麽纖細,栩栩,你确定只靠自己能行?”
作者有話說:
替換完了,大家久等了!明天可能會請假一天哦,這兩周不一定能保證日更,2.4等我放假了就可以爆更到完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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