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 正文完

第81章 正文完

◎“太太,還不回家,真打算等我親自來接?”◎

訂婚宴結束後不久, 溫幾栩收到了江鶴軒寄來的訂婚禮物。一對做工別致的珍珠耳環、藍寶石套鏈,和一張什麽內容都沒寫的信箋紙。

這幾日收到的禮物太多,聞堰寒并未注意到送這些東西的人是誰,不然保不準又得吃上幾天醋。

溫幾栩打開同江鶴軒的聊天框, 踟蹰許久, 還是選擇讓江叔叔帶話道謝, 順便寄了份喜糖過去,畢竟訂婚宴所有發小都來了, 唯獨江鶴軒沒去。

收到快遞的江父輕嘆一聲,對江鶴軒說了緣由。

江鶴軒擡起眼眸,摩挲着手裏雕地看不出模樣的木雕出神許久。

這木雕是溫幾栩十三歲那年拉着江鶴軒去木藝館做的, 兩個小孩回家時, 弄了一手的傷, 溫幾栩嫌自己做的太醜, 蠻橫地和江鶴軒互換,還勒令他不許随手扔掉。

江父苦笑不得, 說要把着木雕放至儲藏室裏,江鶴軒卻不肯,時不時地就拿出來故意惹溫幾栩踹他。

習慣了看着他們作鬧拌嘴,江父又怎會不明白兒子的心思。

“鶴軒, 盛家的小女兒今年也該大學畢業了,你或許可以試着和她……”

江鶴軒将木雕放回原處, 語氣帶着無質的冷淡, “爸,媽, 抱歉。我打算終生不婚。”

江氏夫妻倆表情凝滞, 還欲再勸兩句。

江鶴軒已然站起身, 接過了那盒喜糖。想來溫幾栩也不會包這些東西,多半都是找人代勞,或許連裏頭的種類有多少都不清楚,竟然還在喜糖盒封面注着新人手工制作、贈福。

想到這裏,江鶴軒唇角勾起一抹極淺的弧度。

江父沉聲搖頭道:“你願意等她,就算是等到地老天荒也不要緊。反正我和你媽當初也是丁克,還是意外才有了你,我們江家也沒什麽特別的基因需要繼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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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母也表明态度:“感情的事強求不來。鶴軒,既然你都這麽說了,我們以後也不會再撮合你和誰,人生本就短暫,肆意無悔比什麽都重要。”

江鶴軒淡淡應聲,拍了一張喜糖的照片,想給她發消息說收到了。

斟酌許久,還是删掉了照片。

他不能再打擾她的幸福了。

江鶴軒擡眸看向直播屏幕裏正遠在墨西哥參加分站比賽的那輛映着EL的車。算了,反正,他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守着她。

*

WRC世界拉力錦标賽的最後一站在瑞典,經過12輪的激烈角逐後,進入決賽的十五支車隊備受關注,而作為唯一的女賽車手,溫幾栩的話題度在全球引起了熱議。

山地、柏油路面、沙漠……各項賽道中,她都留下了堪稱奇跡般的精彩表現,賽事解說們也分外喜歡分析她的賽場邏輯,綜合集錦的視頻中,專業的解說員甚至深挖出了她在挪威站是如何突破瓶頸期的。

“EL如今的風格比以前更野,走線卻很穩,我們從上一站的表現中可以看到,雖然出場時有一些小的失誤,輪胎陷入了路道旁的溝壑中,但很快就被她化解,特別是連續九個彎道上的操作,瀕臨極限的勇氣和當初的Vincent如出一轍。”

“是的。Vincent退圈後,青野車隊的整體成績并沒有受到影響,Elaine和Lion為車隊注入了很多活力,不過你們有沒有發現,Lion相較來說仍舊比較保守,而Elaine就像是Vincent親自帶出來的一樣,如果不是鏡頭切到車內,我幾乎都要以為Vincent重返賽場了。”

“兩位優秀的賽車手都和領航員M先生配合默契,今年的黑馬車隊,究竟會不會花落青野呢?讓我們拭目以待。”

呲啦一聲電流音閃過,溫幾栩關掉了大屏幕正在播放的內容,随手将遙控器擲于桌面上,抱臂道:“能不能不要看解說了……”

聞堰寒這段時間似乎格外鐘愛收集有關她的賽事解說,跟品控員似的,各種版本、各種語言的都在看,時不時會點評兩句,諷刺解說員不專業,聽到有人提及她和程子幕在團隊拉力賽的默契表現時,還會當場黑臉。

坐在青野會議室的人長腿慵懶地岔開搭着,坐姿稍顯松散,五官和氣質皆顯得冷戾,投過來的視線卻帶着與之相悖的柔情。

“栩栩不讓我打擾你訓練,夜裏不許我抱。”他淡聲微頓,細數她這段時間以來的“罪行”,“接吻的時候慣會咬人,做的時候總喊太重了——”

會議室本就不常用,午休的時候根本沒人會來,溫幾栩還是被他大膽的言辭驚地臉紅心跳,略顯心虛地掃視一眼四周,撲過去捂住他的嘴。

“聞!堰!寒!”

溫幾栩對上他那雙危險的眸子,耳根泛着緋色,被他順勢摟入懷中,泛着熱氣的吻落了下來,含咬着她軟嫩的耳垂。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人像是洩了氣的皮球,無力地攀纏着他的腰。

“不許親我。”

就連下的命令也好似撒嬌,軟綿綿的沒有半點威懾力。

聞堰寒倒也沒有在公共場所同她親密的打算,只是懷念将小狐貍抱在懷中的安心感。

“現在又多了一條不許親你、不能看賽事集錦的禁令。”

聞堰寒指腹輕擡起她的下颚,迫使閃爍着心虛和羞窘的人同他對視,“栩栩,你倒是挺會折磨你老公。哪學的這些壞習慣?嗯?”

兩人訂婚的消息并未公布,抽了個溫幾栩得空的時間領了證,成了法律認可的夫妻,婚禮則打算等決賽結束後再操手大辦。

溫幾栩本來還覺得結婚和以前似乎也沒什麽區別,直到領完證後,某人搬回了青野基地,還專門開辟出一塊地界,獲批修建新的獨棟建築,美鳴其曰監督車隊成員訓練成果。

後來他在溫幾栩的房間錄了指紋,夜裏總會說他那邊太吵以至失眠,讓她收留他。

也不知道他一個集團總裁,怎麽看起來比她還閑。溫幾栩最初倒是挺樂意的,畢竟聞堰寒的身體很燙,抱着取暖再合适不過,也不知什麽時候起,取暖工具不再只是安分地抱着她。

她的定力本來就不算強,被他蠱惑後,一來二去擦槍走火了數次。

以至于溫幾栩每次在青野見到聞堰寒,都忍不住拔腿就跑。

引得衆人笑侃,“聞哥,你到底是怎麽做到讓溫小姐見到你就犯怵的?”

聞堰寒眉宇深皺,不動神色地掐了煙,聲線卻沉郁,“少管閑事。”

好在大家只是揶揄兩句,便已習慣兩個人地位反轉後的你追我趕,沒再盯着兩人打趣。

溫幾栩收回亂七八糟的思緒,落目望向正挑眉好整以暇看着她的俊顏,“還不是都怪你!要是你能節制一點——”

聞堰寒:“一天兩次,還不夠?”

他這話故意回答地有歧意,尾端少兩個字,聽起來倒像是她欲求不滿似的。

溫幾栩恨得牙癢癢,“最多一次。”

聞堰寒妥協地比想象中快:“也可以。”

溫幾栩捕捉到他唇邊的笑意,驟然想起在東湖灣的“那一次”究竟有多漫長,頓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總算明白為什網上都說,看起來越是桀骜難搞的男人,食髓知味陷入情愛的旋渦後,越是要得狠。

早知道,就不釣他了。

“一周一次好了。”溫幾栩飛快改口,在他越來越意味深長的沉冷眼神中,繼續試探:“兩周?一個月?”

抱着她的男人從喉間發出一聲輕嗤,似是被她氣得不輕,難得喚她全名,“溫幾栩,繼續。”

溫幾栩心底咯噔一聲,不詳的預感漸濃,卻還是佯裝聽不懂般,得寸進尺地勾唇說:“幹脆一個季度一次好了,跟複盤會一樣。”

“是麽,你還挺會安排。”

溫幾栩:“……”

聞堰寒抵着眉心揉,額間一縷碎發垂落,半垂着眸子的五官更顯淩厲,淡色的唇線斂起極淺的弧度,讓人辨不出喜怒。

明知他被她的話氣到失語,溫幾栩搖晃着他的手臂,“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哦。”

聞堰寒手指撫在她纖薄的脊背上,眼簾輕垂,拖着她的臀架在手臂之上,“栩栩想憋死你老公,好換一個?”

自從溫幾栩名聲大噪後,愛慕她的業內外人士越來越多,光是微博上的公開喊話就不下數十位,包括但不限于什麽小衆國度的王子、音樂制作人,以及混雜其中不知性別的各種車迷。

飛醋可謂是信手拈來。

溫幾栩抱着他的下颚親上去,哄道:“不換不換,只愛你一個。”

“你快放我下來,醫生說你快恢複了,要注意別瞎折騰。”

聞堰寒眼尾的戾氣才安撫下來,将她輕拖至于地面,聲音柔和:“行,那就無限制。”

溫幾栩:“不對啊,這場談判怎麽感覺跟沒談一樣?”

聞堰寒吻過她唇角,淡聲:“是補償。”

*

一路殺到決賽那天,青野幾乎全員出動來到了瑞典,岑然也過了月子期,将女兒留在宜城讓溫沉如照顧,她則迅速恢複了工作狀态,每天堅持健身,整個人的飒爽氣質更甚,其自律程度讓人咂舌。

汪珂果真舉着先前定制的那個應援牌漂洋過海地站在人群中,跟着瘋狂的車迷們聲嘶力竭地叫着她的名字,江鶴軒垂手站在陳經理旁邊,用口型對她說了句加油。

青野車隊站在他們旁邊,穿着和她同色系的藍白賽車服,高揚着笑容朝她揮手示意。

最後一站的賽道以雪地為主,路邊大多濕滑,幾乎複刻了上上年度的路況。

溫幾栩戴好防護盔,同領航員M先生颔首,聽到他用英文問:“緊張嗎?”

這會沒有鏡頭掃過來,密閉的空間內隔絕了外側的喧嚣,溫幾栩如實地搖頭。

M先生說:“我和Vincent配合了六年,前年的那場比賽,對他而言非常重要。不過,能看到你坐上他曾經的位置,也是一種圓滿。”

“圓滿?”溫幾栩喃喃念着這個詞,目光遙望向遠處盛滿了期許的那群熟悉面孔,想到趙梓旭一個星期以前寄過來的道歉書,想到父母的退讓妥協,想到岑然帶領工程師團隊的保駕護航,想到那位罹患癌症後逐漸康複的小女孩。

想到為了容忍江鶴軒的出現,而選擇在酒店等候的聞堰寒。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她創造奇跡。

溫幾栩斂眸,堅定的光在眼中閃爍,“你說的對,人生的圓滿是争取而來的。”

賽道每隔一段都設立着綴滿宣傳海報的半圓攝影記錄點,車身越過一個個檢錄點,漂移、甩尾、飛躍,墜入地面時,白色雪花迸濺出絮狀的煙塵,M先生有條不紊地念着路書記錄的每一處要點。

EL在萬衆矚目中,以絕對領先的優勢,沖過了終點。

實時轉播的賽事直播中,全球各地的解說博主在那驚險的歷史一幕中,不約而同地發出了驚嘆的聲音,不同的語言差異在同樣激動的時刻化解歸一。

所有人的心中都湧動着久久難熄的震顫。

溫幾栩舉起獎杯的那一刻,青野團隊放聲歡呼着,香槟、禮花泡将現場的氣氛烘托到高潮點。

解說員的破音聲幾乎響徹天際:“恭喜青野車隊的EL榮獲WRC冠軍!”

溫幾栩眼眶含淚,和為此辛勤付出了幾個晝夜的團隊成員一一擁抱,采訪的記者蜂擁而上,将她圍成了世界的中心。

鏡頭朝她彙聚,曾不敢夢寐以求的場面,終于得以實現。

溫幾栩凝向鏡頭,露出大方的微笑,每個采訪問題都回答地得體又認真。

“最想感謝的人……”溫幾栩略一停頓,依舊在發顫的嗓音帶着些許遺憾,“他不在現場。”

話音剛落。

伴随着一陣由遠及近的轟鳴聲,穿破耳膜時帶着酥麻的震顫感,在細砂石路面掀起的煙塵被夕陽的餘晖染上一層淡金色,浮光躍金般湧動。

亮紅色的漆面車身如利箭般疾速駛來,流暢的線型,劃破空氣時的鶴唳風聲,發動機的獨特嗡鳴聲,這輛曾在無數賽事上讓萬千車迷為之熱淚盈眶的賽車,沒有一個人不熟悉它的名字——睥睨。

自從前年冬季賽一戰後,睥睨再未出現在大衆的視野中。

睥睨逆着人群駛來,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得被它吸引,溫幾栩側眸投來視線,紛亂人群自覺讓出一條道來。

急剎甩尾停穩,一氣呵成,留下的漂亮弧線賞心悅目。

車門掀開,一雙長腿利落踩實地面,優越淩厲的眉骨輕挑,袖口高挽起,露出一截筋絡分明的腕骨,深褐色的沉香木珠手串滑落稍許,說不出的矜貴淡漠。

不少車迷屏息凝神,網上早已熱議滿天飛。

[嗚嗚嗚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看到太子帶着睥睨出場]

[溫溫奪冠,太子親自來接,好甜啊啊啊啊]

[我們春寒黨終于磕到真的了]

[見證歷屆冠軍的愛情]

[太子在溫溫奪冠當天這樣出場好帥,你們倆是什麽絕配!!頂配!!]

[七年老粉,他留下的遺憾,由她來填補。太好嗑了嗚嗚嗚。]

[從新晉車手賽一路看着溫溫成長,他們倆雙向奔赴的愛一直都很拿得出手,救命!春寒yyds!!]

聞堰寒面朝溫幾栩的方向,兩位賽車手視線相撞,周遭巍峨連綿雪山映照在他們身後,宛若電影定格最後的一幕。

溫幾栩眼眶裏蓄滿了濕意,仿佛跨越重重光陰,見到了六年前他奪冠的那一幕。

只不過那時候,她還是個寂寂無名的高中生,只能在賽事精彩回放中仰慕他、欣賞他。

而如今,她終于得以站在他面前。

溫幾栩推開采訪的收聲筒,低語說了聲抱歉,取下防護頭盔,挽唇大步朝他奔去。

明明一句話都沒說,萦繞在兩人之間的宿命感卻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

率先反應過來的媒體用記錄下了這一幕。

只見那位自從退圈後,再未出現在任何賽事現場的聞氏掌權人笑容缱绻:

“太太,還不回家,真打算等我親自來接?”

現場的車迷爆發出一陣尖叫聲,當事人不知道的是,幾分鐘後,各類社交網站也幾近癱瘓,全網都在讨論着#EL首奪得WRC冠軍#、#溫幾栩聞堰寒#、#冠軍夫妻好飒#等等一系列詞條。

他們的名字被牢牢綁定在一起。

溫幾栩輕哼一聲,怕他看出自己眼裏的淚,不等他回答便矮身進了副駕駛。

聞堰寒眉心微皺,将人撈了出來,給她披上羽絨服外套。

目光在她臉頰上的濕痕停留了半瞬,輕關上車門,駕駛着睥睨一路狂飙穿過蜿蜒的雪地,喧鬧的人群在身後逐漸變成了一個個看不見的質點,世界只剩下車身飛速行駛時碾滅雪花的細微聲響。

這條路像是沒有盡頭,直到遠離聚光燈後,溫幾栩才側過身來看向他。

側顏依舊清隽,微揚的下颚和緊抿的薄唇平添幾分桀骜恣意,線條分明的手輕搭在方向盤上,無名指處的鑽戒和耳骨的粉鑽閃爍着柔和的碎光,似是察覺到了她的注視,凸棱的喉骨輕滾了一下。

而後,車身驟停,剛才還在專心致志開車的人伸手抵在她的後腦勺,寒玉般的清絕面容簇然欺身而進,溫幾栩的心跳也漏了半拍。

唇齒相交間,大掌溫柔地撫揉着她的後腰,像是在憐惜她今日坐在逼仄的駕駛位上長達十小時的角逐,他的掌心溫熱,按摩的手法和力道也合适,溫幾栩舒服地嘤咛出聲。

斯文地撬開她的唇關,似蘭似茶的香氣在車內被這個吻烘地逐漸升溫,聞堰寒克制地松開她,聲線低磁動聽:“感覺好點了嗎?”

“勉勉強強。”溫幾栩嘴硬。

聞堰寒縱容地笑笑,“既然這裏不滿意,那換個地方揉。”

說着,掌骨從後腰輾轉至小腹,逐漸有上移之态,溫幾栩腰間的軟肉不少,癢意一旦滋生,便像是卸閘似地打開了神奇的開關,嘻嘻哈哈的笑聲從唇角溢了出來,忍不住嬌嗔似地咬着他的手腕。

她故意用了些力,留下清晰的齒痕,擡眸時撞入一雙深邃漆黑的眸子。

“平時怎麽沒見你這麽怕癢。”

溫幾栩好不容易止了笑意,防賊似地将雙手抵在胸前,平複着呼吸,“觸感不一樣呀,有什麽好奇怪的。”

平日裏他總是輾轉吻過,帶給她極致的歡愉,直到眼尾都泛出熱淚。

溫幾栩想到那些畫面,耳根一熱,抿着唇不打算深入解釋。

聞堰寒沒松手,也沒再逗她,凝視着她的眼神專注而深情,“栩栩,我愛你。”

溫幾栩被他吻地身子溫軟,也不知剛才還旖旎升溫的氛圍,怎麽就突然變了方向。

睜開一雙濕潮的眸子,百無聊賴地把玩着他的左手,“你是想聽我說我也愛你嗎?”

得到他更加用力地回握,溫幾栩鼻腔有些酸澀,俯身在他耳畔,呼出的霧氣輕卷着那三個字。

“栩栩,擡頭。”

溫幾栩仰着頸望向窗外,一片蒼茫的雪地中,堆砌着成千上萬的玫瑰,柔光落在冰塊邊緣,宛若粼粼波光蕩漾,目光所及之處,是直抵人心般的震撼浪漫。

雙手交握,瞳眸裏清晰地映着彼此。

至此往後。

朝暮并往,行至天光。

他們,合該永遠意氣風發。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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