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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發病因為他被綁架丢進竹林差點死了。

那這次呢

林初霭想一圈沒想明白,崩潰是的失去身體掌控能力,他連基本的安撫都做不到。

難道就這麽眼睜睜看着靳向帛發瘋

他想把對方抱進懷裏,摸摸那哭得好不可憐的眼睛,再擦掉哭花了的臉。

免得靳向帛太難過,又想出些該死的自。殘行為。

很快,他發現自己想多了。

靳向帛把他從被子裏挖出來,皮膚接觸到冷空氣,激得他起雞皮疙瘩,納悶溫度太低的同時低頭一看,渾身只剩件扣上兩顆扣子的寬松襯衫及蔽體的內。褲。

是誰趁他熟睡換的不言而喻。

呵,狗東西給他穿了件他随口誇過好看的黑襯衫。

林初霭不明白,跟朵沒主心骨的花似的攀在靳向帛懷裏,肌膚相貼,溫軟生欲。

他向來很愛惜自己這身皮肉,回回洗完澡都會用身體乳仔細護養,時間久了,身體便被身體乳的香味入侵。

于是,湊近會聞到一陣悠然清甜的栀子花香。

這也是靳向帛近來發現的,因此對他這身溫軟如白玉的肌膚愛不釋手,更何況此時幾乎坦誠相待。

情不自禁地以唇做筆,畫出一朵朵鮮豔的桃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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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亂來。”林初霭微微仰頭,手被迫搭在靳向帛的肩膀,經不起滾燙的唇,指尖蜷縮, “靳向帛,我沒想拿錢跑路,這是在我家,你忘了嗎”

“沒忘。”埋頭在他鎖骨的人擡起頭,眼淚汪汪的也遮蓋不住他的傷心, “可你當着我的面和她眉來眼去,我都生氣了,你還沒發現。”

這次林初霭輕易猜出他話裏的那個她是誰,頓時想笑: “原來你在吃陶夕鑰的醋。”

靳向帛大為惱怒,低頭重重啃了下,聽得頭頂的人發出聲輕叫,又輕輕地舔舐。

“你又提她,你看你多記挂她,這麽重要的時候都忘不掉。”

“啊,別不講理,是你先提的。”

“你是不是喜歡她”靳向帛胡攪蠻纏,掐着他的臉對視, “之前的相親對象是她對不對”

如果欺騙,恐怕會讓這人更瘋。

林初霭如實回答: “對,我給拒了。”

話音一出,靳向帛眼淚破眶而出,哭着控訴: “那時候你能因為她挂我電話,現在就能因為她拿錢跑路。”

靳少爺天馬行空的聯想,全然不管這兩者差距有多大。

“我沒有!”林初霭急聲反駁, “你不能稀裏糊塗給我扣帽子。”

“自從你們加上好友,經常見面,時時聊天,你從沒對我笑得那麽甜。”靳向帛陷入自己的幻想裏,對着呆愣住的林初霭大吐苦水, “我嫉妒的要氣死了,兀自生悶氣不抱你睡,你一點沒感覺,我行我素的和她來往。”

“你說你不喜歡她,可自從你們認識,不抱我,也不給我親親摸摸。林初霭,我是沒長腦子的傻子嗎”

“這次你騙我,又要用什麽理由來哄我呢說說看,我想聽。”

林初霭沒想過,也說不出來。

他沉默不語,靳向帛就低頭在襯衫上亂咬,沒兩下,他先受不住了。

“你個混賬東西,住嘴!”

“我以為你會一直沉默。”

靳向帛自他胸前擡頭,笑容陰郁,輕聲細語說着讓他心驚肉跳的混賬話。

“讓我在這場沉默裏徹底占有你。”

林初霭漲紅了臉,用為數不多的力氣去試了試那危險的地方。

好消息,一如既往的沉睡中,徐醫生的招牌保住了。

壞消息,這玩意兒不中用,靳向帛要怎麽占有他

“別用質疑的眼神看着我。”靳向帛用大拇指暧昧地摩挲着他的唇,直到那唇發紅滾燙, “一天不吃藥死不了。”

林初霭渾身一僵。

停藥後,靳向帛沒多大事,他麻煩大了。

這少爺究竟對他有多少誤會

林初霭欲哭無淚,咽了咽口水,決定從讓靳向帛誤會最大的事解釋: “我不讓你碰和她沒關系。”

靳向帛冷哼,繼續低頭忙着畫梅的事。

漫漫長夜,完美的畫作要等徹底畫完才能盡情欣賞,在這之前,身為畫家的靳向帛只想沉浸式作畫。

遮蔽的襯衫成了這幅畫的神來之筆,畢竟随心所欲才能将畫家的靈魂發揮的淋漓盡致,奉上一副震撼心靈的畫作。

而被當做畫布的林初霭遠沒有這麽好的心态,酥酥麻麻,渾身發軟。

他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這混賬玩意兒畫技高超,極容易打斷他。

“你,你給我停下,讓,讓我說完。”

“你不願意”靳向帛雙手緊貼着他的肩胛骨,自下往上看,眼眸盛滿水,似古書籍裏描述過的豔鬼,勾得林初霭呼吸微窒。

真好看,哭着的靳向帛輕易勾起了林初霭心底為數不多的掌控欲。

“要我說不願意呢”他突然想唱個反調看看。

“你果然不願意。”靳向帛話音帶上哭腔,淚水再次洶湧流出來,去咬他腰側, “沒關系的,我會讓你求着我。”

這地方太敏感,林初霭忍不住發怒: “靳向帛,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靳向帛跟沒吃飽的狗似的,一口氣從左到右,逼得他也跟着濕了眼眶,這才哭唧唧發瘋。

“是,聽不懂,認識她後覺得我碰很惡心是不是”

“我一點都不傷心,也不難過,因為我想好了。”

“聽說兩個人做過很多次愛,彼此太熟悉生出默契,光是一個眼神,就會有感覺。”

“如果我讓你的身體對我食髓知味,看見我就想,你還有精力和她上床嗎”

林初霭讓這巨大的信息量砸得眼前冒金光,好半晌找回自己的聲音。

“你這幾天看我的時候都在想這些”

“是,我在想怎麽搞你。”

坦誠的無可救藥。

如果不是使不上力氣,林初霭真想給他一巴掌,這滿腦子髒東西的狗玩意。

“我不讓你碰是怕你難過。”林初霭不想刺激他的,架不住這人找刺激, “畢竟你那兒形同虛設,光弄我,有意思嗎!”

“有。”理直氣壯裏還有些許沒壓下去的哭音, “我想看你因為我深陷情。欲不能自拔。”

林初霭卡殼了,很難理解這是怎樣的一種腦回路。

和眼裏含淚水的靳向帛對視數秒,他無力吐出口氣。

算了,和精神病沒法共享大腦。

“那我還想看你因我失控呢,你能嗎”

不給靳向帛回答的機會,林初霭又深呼吸罵他。

“你不能,那兒沒反應你就折騰我,還設想我拿錢跑路出軌。靳向帛,用你那認死理的腦子想想,我要想跑為什麽帶你回家,費盡心思讓我奶奶接受你,還帶你去祭拜。”

“想,給我好好想,想不出來我……”

現在的他好像不能把靳向帛怎麽樣。

但被注視着,不說狠話實難樹立他在發飙的事實。

“想不出來我咬死你。”

“為了從我這得到更多的錢,你是遇見她後才想跑的。”

原以為靳向帛要想很久,誰知這瘋子自成一套對答如流的系統。

林初霭險些被氣歪了鼻子: “那麽在意她”

靳向帛真的很難不在乎,近來他的時間被陶夕鑰占去很多。

明知道還問,靳向帛委屈死了,不想憋,便把瘋撒在他身上。

“嗚嗚,是你有錯的。”

靳向帛再也不想聽他說出刀子一般傷人的話,堵住的同時往床上壓,實施自己所謂的浸。淫計劃。

論實力懸殊,林初霭遠不是靳向帛對手,三兩下淪落成最無反手之力的畫布,任由靳向帛畫滿梅花,連足弓似的腳背都沒放過。

這位癫狂的畫家化身變。态,口出狂言的完全不顧他本人死活。

“好美,老婆,你喜歡嗎”

礙事的黑襯衫早被畫家默不作聲丢棄了,于是将近完工的獨家畫作展露在唯一的欣賞者眼前。

“老婆,嗚嗚嗚,你說句話呀。”

“你為什麽不說話是不是我哪裏做得不夠好,這已經是我花錢買的最好的教學素材。”

還在不應期的林初霭給予不了反饋,眼淚劃入鬓角,坐雲霄飛車都沒這麽爽的。

他不能承認,這滋味別具一格,同時又氣惱靳向帛胡作非為。

“你閉嘴。”

他閉上眼睛,一點兒不想聽靳向帛的思想準備工作。

耳朵沒能閉上,仍有可憐兮兮的哭噎和碎碎念。

“你說你不喜歡她,可對她從來都是溫聲細語,不像對我。”

哭哭啼啼數落他‘雙标’行為,委屈得不行。

“要麽不想聽我說話讓我閉嘴,要麽就是兇我不理我。”

“老婆,你是不是真的喜歡她”

“讓我知道沒關系,不用怕我傷心難過,你根本不在乎我。”

一個人的苦情戲也能唱得這麽自如,林初霭聽得頭疼,不敢兇他也沒法大聲說話,生怕又落點把柄給這位哭上瘾的大少爺。

他扯過被子蓋住亂七八糟的身體,捏着眉心,有氣無力地說: “哭完嗎”

靳向帛哭聲停頓數秒,紅着眼睛看他,一見他的不耐煩,又要落淚了。

林初霭額角青筋亂跳,被折騰的是他,被冤枉的也是他,哭得最慘的反而是始作俑者。

他兇不起來,只得好聲好氣道: “哭完了讓我說兩句。”

靳向帛真的不想聽他說,抓着被子又要故技重施。

林初霭一看他的手心裏不得勁,趕緊去攔: “就兩句,你也不想繼續和我吵架吧”

靳向帛收回手,乖巧跪坐在旁,近一米九的身高這麽怼在跟前,也是座巨山。

過去大半個晚上,林初霭早精疲力盡,這會也是強撐。

“我和陶夕鑰什麽都沒有,頻繁聯系是向她學習一套按摩助眠手法。”

靳向帛神色微動,哭紅腫的眼睛裏寫滿了在意。

這次發病主因是他和陶夕鑰交往過于親密,林初霭遲遲意識到這點,仰天長嘆。

“照顧手術後奶奶的那段時間,顧阿姨想給我介紹對象,當時我和你假結婚了,就找借口想推,中間出點小誤會,讓他們以為我有問題,還傳到陶夕鑰那,她加我好友是想推薦個專家,助我早日康複。”

都是子虛烏有的事,反倒對現在的靳向帛來說更需要這麽位男科專家。

“她看出你和我舉止親密,我如實告訴她,你是我先生,她也知道我學按摩是為了你。”

“你說她都知道我是彎的還有對象,會做出破壞他人家庭的事嗎”

“靳向帛啊靳向帛,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長嘴是做什麽的嗎”

林初霭氣過頭了,只剩下心累,他再看靳向帛,只覺得無盡的勞累。

是最近太平日子迷住他的雙眼,讓他忘記徐鶴亭的叮囑,這位大少爺心思敏感,一點兒風吹草動都能浮想聯翩。

大概他的心平氣和讓靳向帛聽進去一些話,對方濕漉漉的眼睛轉了轉,怯怯地說: “接吻。”

林初霭臉上一片茫然,什麽東西

靳向帛抿了抿嘴,臉蛋微微泛紅,不好意思地說: “長嘴是為了和你接吻。”

林初霭: “……”

他到底抱着什麽心态認為犯病時候的靳向帛能理解他的話,并回答他的問題。

是他的錯,異想天開,又過分天真。

林初霭扯過被子蓋在臉上,嗓音輕軟無力: “讓我睡會。”

靳向帛沒吭聲。

片刻後,林初霭面無表情從被子裏捉出一只鬼鬼祟祟的手: “沒瘋夠”

靳向帛似想起剛才作畫的過程,喉結微為滾動,臉蛋更紅了: “你睡你的。”

“然後呢”林初霭問。

“我玩我的。”靳向帛非常無恥又坦然地回答。

林初霭氣笑了: “我是機器人嗎能身心分離的,你在這玩我玩得起勁,我還能一無所知的睡覺”

語氣有點兇,靳向帛又不說話了。

窗外風雨膠着,刮得萬籁嗚嗚聲響,襯得屋內安靜的可怕。

林初霭不想和人這麽僵持着,他扣住靳向帛的手: “你到底想怎麽樣”

“我不知道。”靳向帛如實說, “我不想讓你離開我,也不想讓你對陶夕鑰笑。”

“我沒想離開你。”已經忘了重複多少遍,林初霭不厭其煩, “我也會對你笑的,你不記得了”

靳向帛垂眼,濕透的睫毛沾着些許可憐。

林初霭嘆了口氣,撐着床鋪坐起來,被子滑落,如玉肌膚上滿是豔麗的痕跡,他不在意,對靳向帛張開雙臂。

“來,讓我抱抱。”

靳向帛小心翼翼看着他,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麽溫柔的喚自己,猶疑片刻,還是受不住誘惑,笨拙的抱住了他。

肌膚相貼,炙熱感驟然上升。

林初霭敏銳感覺出他不正常的體溫,掌心覆蓋在他的額頭,果然一片滾燙。

這瘋子不想好了。

他撈起被子邊蓋邊指揮靳向帛: “擡腿,睡進來。”

靳向帛一聲不吭卻很溫順,明明體型比他大,還非要學小鳥依人,往他頸窩裏鑽。

林初霭由着去了,指腹拂過靳向帛紅腫的眼皮,低聲問: “進屋前在做什麽”

“沒有,你真的不會離開我,是嗎”

車轱辘似的就逮着這一點問。

林初霭知道這次的事全源于誤會,有些心疼也有些生氣,揪着他的耳朵: “如果下次再不講道理發瘋,我會很生氣,會不理你。”

“別不理我,我會乖乖聽話。”靳向帛悶聲說。

頸窩裏有了濕意,大概是某個不情願面對現實的小狼在偷偷哭泣。

林初霭順着他的頭發一下下地理: “那你有乖乖吃藥嗎”

靳向帛好半晌才回答: “中午沒吃的。”

因為醋瘋了,所以抱着要幹。死他的想法斷藥。

林初霭語氣冷下來: “哦,這就是你說的乖乖聽話”

靳向帛大氣不敢喘,搭在他腰上的手緩緩收緊。

他又想走嗎

不可以。

靳向帛呼吸急促,腦子亂起來,只聽見一個聲音在叫嚣——快,弄哭他,讓他離不開你!

————————

有幾個能看見這章更新全看運氣了。

感謝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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