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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喜厭。
靳向帛直言: “可能還要更過分。”
比如弄髒,身上都是自己的味道。
“我知道了。”林初霭轉過頭繼續分類食材, “感受怎麽樣”
他背對靳向帛,那一節雪白脖頸無意識占據對方視線,晃得人根本沒心思想別的。
“我能提前預支獎勵嗎”呼吸的熱氣灑在肌膚上,惹得身前人一驚,往後更貼近他的懷裏。
“不想遵守法則了”林初霭輕聲問,耳尖充血似的紅, “靳向帛,這不太好。”
靳向帛已經讓那雪白迷得找不回理智,低頭就想嘗: “林先生行行好,就當開個後門給我點堅持下去的甜頭。”
否則這漫長的發病期能熬幹他剛燃起對這世界的一點期望。
林初霭想同意的,但凡事不能半途而廢,他偏頭往旁邊躲,反手捂住靳向帛的唇。
“不可以哦。”
“不是接吻。”
靳向帛的唇沿着他的耳朵尖往臉頰滑,濕潤觸感一瞬讓空氣也跟着泛潮,他低聲磨着他。
“老婆,藹藹,讓我碰一碰,好不好”
他的語氣那麽卑微,聽着是那麽可憐,加上委屈到快落淚的側臉,鐵石心腸的菩薩也會動恻隐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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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霭呼吸急促,眼裏也起了水光: “你現在不是在碰我嗎”
聽似拒絕,暗藏深意。
靳向帛的唇從他臉頰旁撤走,正當他奇怪這人想親哪裏的時候,後脖頸正中心的那塊肌膚被狠狠吮了一口。
“啊……”林初霭措不及防發出輕吟,雙腿發軟,他眼疾手快扶住案臺,不至于摔倒。
同時腰間也多出條有力手臂,是靳向帛及時營救。
林初霭實難想通他究竟為什麽會對那裏感興趣,既然已經碰了,他也不多追究。
從靳向帛的懷裏退出來,小臉紅撲撲地說着殘忍的話: “到此為止,在你正式贏過我之前,別再想碰我。”
靳向帛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重新打起精神。
一個小小五子棋,還真能讓悉心培養多年的靳家繼承人連輸
兩個小時後,負債累累的靳向帛恍然覺得自己在做夢,一個贏少輸多的噩夢。
“不玩了吧”林初霭煞有其事地問, “再輸下去你連吃飯喝水都得聽我的。”
靳向帛無話可說,眼睜睜看他起身回了屋,低頭再看剛輸的那盤棋,仍難相信這個慘淡的事實。
秉着願賭服輸的精神,靳向帛聽從指揮吃飯服藥,順便被剝奪抱着老婆午睡的資格,留守樓下。
林初霭原以為靳向帛在樓下等不了多久會悄然上樓來找他,畢竟發瘋時候的人一刻也離不開,邊處理工作邊等人,結果等工作告一段落,也沒能等來靳向帛。
這有點奇怪。
他很不放心,裹着羽絨服輕步下樓,剛到拐角,聽見了靳向帛的聲音。
“……我在克制不去找他,別老提,我的自制力沒你想得那麽好。”
接着徐鶴亭的聲音慢條斯理響起: “嗯,我很欣慰能見到發病期會動腦子的你。”
靳向帛很煩躁: “我在說正事,別扯有的沒的。”
徐鶴亭毒舌不改: “什麽時候陳述事實也成了瞎扯靳少爺,你在害怕。”
“對,你說的沒錯,我怕我失控傷害他。”靳向帛說, “你不是早知道嗎”
“知道和你親口說出來不同。”徐鶴亭語氣一轉, “墜入愛河的感覺如何”
這次靳向帛沒能迅速作答,或許是在思考。
等在外面的林初霭靠着牆,也在想這個問題。
可惜,像一團亂麻扯不出個頭緒,靳向帛先說: “我很高興。”
“嗯,你能這麽想就好。”徐鶴亭的語氣很平, “說說上午發生的事,不可以有隐瞞。”
即便看不見靳向帛,也能聽出他的僵硬: “哦,就和他下五子棋,誰贏了誰能提要求。”
徐鶴亭語氣帶笑: “看起來你沒他贏得多。”
“徐醫生,請有點職業道德。”靳向帛警告道。
“如果我沒有,這會兒已經哈哈大笑,并毫不留情嘲笑你。”徐鶴亭回答,藏不住的笑意是那麽的可惡。
靳向帛冷着張臉,酷酷的: “你最好別挑戰我的底線,我能縱容他,是因為他叫林初霭。”
徐鶴亭不答,反問他: “你知道林初霭很關心你的病,也不想治好”
本覺得聽牆角不好要走的林初霭因為這句話又駐足了。
他很想知道靳向帛的想法,如果病人不想好,外人再怎麽費功夫也是徒勞。
林初霭不喜歡做徒勞無功的事。
堂屋裏。
靳向帛雙手搭在後脖頸,腦子裏想的是早間啃咬林初霭那塊肌膚的觸感,心不在焉的。
“我沒再那麽想過。徐鶴亭,你請他幫忙的時候不就清楚我的想法嗎”
“請他幫忙是為防止你半路撂挑子不幹。”
“不管你出于什麽打算,目的達成,我現在确實很想治好病。”
徐鶴亭敲着鍵盤記錄他的講述: “因為他很喜歡你”
“他沒親口對我說的話你別亂說。”靳向帛看清了徐鶴亭眼底的嫌棄, “我想陪在他身邊的人一直是我。”
所以自己死了,或者真成不可救藥的精神病,都将被迫離開林初霭。
靳向帛無法接受,這将迫使他走向那條曾經最不願踏上的路——治愈,成為正常人。
徐鶴亭勸他: “林初霭很好,是該給他一場正常的戀愛。現在你不是靳家繼承人,有選擇的自由。”
靳向帛扯了扯唇角,哂笑: “我知道。放心,我不會讓她再把我逼成精神病。”
他背地和孟家聯手收購靳家股份的事做足了保密措施,要在最後給那老太婆重擊。
在這之前,他裝個局外人看戲,不給靳家對他下手的機會就好。
徐鶴亭又道: “針對你此次發病,我對藥物做過調整,下午讓關叔給你送藥。”
“嗯,對了。”靳向帛正經嚴肅, “別再搞些怪東西,你應該知道我指的什麽。”
“我的建議是你該戒欲。”徐鶴亭半點不給商量, “靳少爺,固守精元對現在的你同樣重要,請你不要懷疑我的專業能力。”
靳向帛反手面無表情挂了視頻,真是好一個專業。
安靜數分鐘的靳向帛內心躁動,想去找林初霭,可答應過要聽話,像個困獸走來走去,不好公然騷擾,心裏一動,切了微信號。
重新回到房間的林初霭揉了揉臉,壓住欣喜。
太好了,靳向帛願意配合治病。
上次和徐鶴亭談過,以靳向帛的病史來看,多則兩年,少則半年,耐心陪伴加用藥,完全能康複。
林初霭掰着指頭算,順利的話來年入夏,能見到恢複如常的靳向帛。
那是什麽樣的呢
林初霭想象不到,以往正常的靳向帛大多在裝斯文有禮,面對他又霸道瘋狂,發病時更不用說。
在脫缰瘋狗和哭唧唧的粘人小狗來回切換。
康複後會将這些屬性全然融合嗎不知為何,林初霭竟有些許期待,他的幻想被孟映陽的語音打斷。
“喂”
“你最近沒參加主播群裏的活動吧”
一個靳向帛都夠他忙的,哪有時間弄別的,林初霭回答: “沒,出事了”
孟映陽松口氣: “剛得到的消息,有幾個大主播集資買同一個福利姬,約人線下見面,把那啥視頻傳播出來了。”
“這和主播群活動有什麽關系”
“那幾個主播說是群裏特定活動,很多人參加,然後投票分組,興趣相同的成團約人。”
說話的功夫,林初霭點開了群,翻看聊天記錄,還真找到孟映陽提到的投票及福利姬的照片。
林初霭一時無言,群成員不止有男,還有女性,當着人面發出些不堪入目的內容,和畜生有什麽區別
“我看見了。”
“你沒碰就行,很多參與的主播都被叫去警局問話。”
又聊幾句,林初霭心事重重挂斷電話,看見微信裏有幾條新消息,來自榜一。
【限定榜一:你在別的平臺有直播嗎】
【限定榜一:我指不當女裝UP主,賣藝不賣身的特殊職業。】
【限定榜一:熱搜爆掉的那個福利姬。】
因為昏頭發過福利姬,所以現在林初霭看見這三個字總有些心虛。
【林:沒有!】
【限定榜一:抱歉,我想你雖然想離婚,但應該道德感很高,做不出那種事。】
【林:不用,就下次別那麽冒昧了。】
【限定榜一:好的,允許我最後冒昧,你現在還想離婚嗎】
【林:一律不回答私事。老板,你一個已婚男士這麽問我真的不合适。】
【限定榜一:交個朋友。】
這是林初霭第二次看見這番言論,有些好笑的同時又覺得這位老板真執着。
【林:最多是網友,我不和網友見面。】
【限定榜一:為什麽】
還能為什麽
林初霭想到了靳向帛,垂眼發去個很合理的理由。
【林:因為我老公占有欲太強,見不得我把時間用來交朋友。】
【限定榜一:這你能忍】
【林:沒什麽忍不忍的,他很好。】
【限定榜一:他真的好就不會在交朋友這件事上和你吵的。】
林初霭皺眉,這人管得有點多。
【林:我想我比你更清楚我老公。】
【限定榜一:你很像無可救藥的戀愛腦,聽不得別人說你老公不好。】
有嗎
林初霭一點不想承認,不過感受到被冒犯,他還是冒着得罪老板的風險袒護了靳向帛。
【林:如果你非要這麽想,那我也沒辦法。】
【限定榜一:我在為你着想,不給你空間的男人真的很壓抑。】
說教的口吻真讓人不爽吶,林初霭心裏私語。
【林:謝謝,我會考慮。】
他失去耐心,暗想老板再多抨擊一句,他就開消息免打擾。
好在敷衍的話術回過去,對面像被噎住一般沒了動靜。
倒是有陣快速奔跑的腳步聲從樓梯傳來,他看向門口,坐不住了
十秒後,靳向帛出現在視線內,大概沒想到他在屋裏等着,躊躇着停在門口。
“跑什麽”他問。
“想快點見到你。”靳向帛逆光而站,看不清神情, “你忙完了”
“馬上。”林初霭核實群裏的工作, “站在那幹嘛”
靳向帛只覺得快跳出胸腔的心又回歸原位,看着低頭忙碌的林初霭,他一步一步走過去,眼神逐漸癡迷瘋狂。
眼前屏幕落下一大片陰影,林初霭知道是靳向帛,他沒喊人讓開,也不說話,鼠标滑動的速度明顯快起來。
明明兩人沒再交流,也沒做任何親密行為,但房間裏的空氣莫名甜膩起來。
林初霭能感覺到靳向帛落在他身上的眼神有多炙熱,宛如化成實質,撫過他的臉頰,從鎖骨到衣服包裹的更多隐秘地方。
太熱辣了。
林初霭受不住地擡頭: “你——”
他被狠狠的吻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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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向帛:用一個成語形容心情——跌宕起伏。
感謝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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