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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吻方面,林初霭向來不是靳向帛對手。
仿佛靳向帛在這方面有特殊天賦,輕松就讓林初霭臉頰潮紅,雙腿發軟到站不穩。
還沒從暈頭轉向裏回過神,林初霭被捧着臉頰和靳向帛額頭相貼,呼吸交錯,銀線藕斷絲連。
林初霭閉了閉眼,耳鳴聽不見聲音。
“……藹藹,我喜歡你,陪着我好不好”
“我知道我很自私,在病沒好之前該離開你,獨自去治療,等到病好以全新面貌站到你面前。”
“我不敢也害怕,怕有人趁我不在的時候偷偷鑽進你的心裏,替代我的位置。”
“你罵我卑鄙也好,說我無恥都行,我只想讓你看着我。”
混着真心的惡劣告白,藏有靳向帛一顆不安的心。
林初霭睜眼看着愈發緊張的靳向帛,嘴唇微動: “嗯,我會陪着你。”
靳向帛俯身如同尋求庇護一般投入他的懷裏: “說好的,你不會食言,對嗎”
“對,我信守承諾。”林初霭搭着靳向帛的肩膀,哄孩子似的拍着對方的肩, “會好的。”
一定會好的。
下午三點,多日不見的關景承出現在院門口。
“少爺,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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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院子裏打羽毛球的兩人立即停下,林初霭從靳向帛手裏收起球拍,點頭應是。
“進來說。”靳向帛說。
關景承拎着幾個大袋子跟在身後,似有話要說,極為隐晦看了眼林初霭的身影。
靳向帛彎腰拿起茶杯抿了口,見狀道: “有事直說。”
關景承當即懂了,說: “剛得到消息,老太太為穩住靳家動蕩的股市,決定對外宣稱那四歲小孩是您親生的。”
靳向帛想這是它奶奶能想出來的點子: “她當我死了嗎”
端茶出來的林初霭立即一記溫柔眼刀飛過來,靳向帛從善如流改口: “她當我瞎了”
關景承接過茶杯,低聲向林初霭道謝,轉身正色道: “或許她會在發布公告前聯系您。”
“那不叫聯系,叫通知。”靳向帛可太清楚老太太的為人, “搞不好她認為通知我已經是夠尊重我。”
“那少爺我們要做澄清嗎”
“當然要做。”靳向帛看着兀自坐到門口的林初霭, “你家少爺我連生孩子入門環節都沒有過,哪能讓她橫空給我變個孩子出來,那不是污人清白,挑撥我夫夫關系嗎”
這要向老婆表忠心的決心太矚目了。
關景承深感辣眼睛,又道: “圈內最近有人在傳您和林先生的流言。”
“哦”靳向帛來了興趣, “怎麽說的”
“說您沒把沖喜對象放心裏,衆目睽睽下砸錢養小主播,昨天最新版本是小主播自尊心很強不願接受包養,被您強取豪奪關在鄉下當金絲雀。”
靳向帛還沒怎麽樣,門口的林初霭先讓水嗆住了。
“咳咳咳,哪來的謠言”
“就是,哪來的”靳向帛幫腔,在林初霭咳紅到郁悶的眼神裏慢悠悠改詞, “明明是鄉間惡霸見我俊美不凡,對我強取豪奪回來做壓寨夫人。”
這回險些被嗆到的成了關景承。
縱橫江湖多年的關管家也鮮少見到自己少爺滿嘴跑火車的面目,一時不慎,差點噎死。
林初霭瞪了靳向帛一眼,問及: “關叔查過嗎”
“查過,我已安排人肅清流言。”
“不用。”靳向帛正翻看徐鶴亭新開的藥單,遭受到兩道不同方向的注視,他莞爾, “人生來有反骨,越是不讓他們說越是好奇,最後別傳得不像話。”
等他治好病,尋個機會帶林初霭到人前走一遭,流言蜚語不攻自破。
靳向帛素來清楚該如何處理瑣事,三言兩語說服了林初霭。
林初霭也不糾結,就是對這傳言的人上了心: “關叔查到最初是誰說的嗎”
關景承回答: “聽說有晚李弈在酒吧團個局,第二天就有了風言風語。”
又是李弈。
林初霭只覺得那人像臭蟲一樣讨厭: “他是沖我的。”
畢竟慶典那晚在廁所裏他把人打了,讓李弈生出這種報複心思。
靳向帛讓那一堆複雜的藥弄昏頭,聞言笑了: “藹藹,不用管他。”
“那就讓他胡說八道”林初霭擰眉。
“是你不用管他。”靳向帛耐心道, “你過來幫我看看這藥怎麽吃的,我看了幾遍沒看明白。”
事關他的病,林初霭頓時将李弈抛在腦後,快步過來在他身邊坐下,對着徐鶴亭寫的條子理藥。
于是,靳向帛和關景承去了院內。
冬天太陽再暖再大,過了中午最熱時分,四周會漸漸變冷。
天空是明亮的藍色,偶有飛機留下一長串的白色線條。
靳向帛收回視線,漫不經心道: “她是不是想來找我”
“是,我攔住了。”關景承知道他同意來鄉下是為治病,康複前決不能被打擾, “謊稱那孩子是您的是激将法,她想和您當面再談談。”
老太太從不做多餘的事。
靳向帛緊緊盯着在和徐鶴亭打電話的林初霭,眸光浮浮沉沉: “那孩子怎麽了”
“教了幾天認為冥頑不明,不适合當繼承人。”
“她還能指望一個四歲孩子出口成章,成為靳家新一個天才招牌”
“最初是想用繼承權激您回去同她認錯。”
誰想他走得潇灑,連個電話都沒打,跑到這小鎮裏過起粗茶淡飯的平凡生活。
靳向帛嗤笑: “她永遠那麽自信。”
那就讓她輸在她的自信裏好了。
時間不早,林初霭邀請關景承留下來吃晚飯。
關景承哪裏敢輕易打擾他們的二人世界,火速找個借口溜走了。
開玩笑,再慢兩分鐘,靳向帛的眼神要能刀人了。
天邊晚霞粉紫相連,照得人臉頰也跟着粉粉的。
兩人在門口欣賞完霞光,轉身進院關門,準備晚餐。
飯後,林初霭往靳向帛的掌心裏放藥,一下一下像小動物撓手心,那癢意順着掌心直往心裏鑽。
等藥齊了,靳向帛一腦門子的黃色廢料也關不住了。
“藹藹,今晚在哪睡”
林初霭往他手裏塞水杯: “一人一間房。”
靳向帛也不惱: “那藹藹能給我個睡前晚安吻嗎”
林初霭瞧他一眼,轉身上樓。
就昨晚造孽似的弄他,還想那些好事呢
不如早早睡覺來得方便。
說是不管,當晚入睡前林初霭仍不免去聽隔壁的動靜,很安靜,聽不出個所以然來。
要不去看看
他心神一動,看眼手機已經十一點半,忙也該忙完了。
剛要掀被子,陡然聽見很輕的腳步聲,他放輕呼吸,豎起耳朵傾聽。
腳步聲越來越近,他把手機重新塞回枕頭下,閉上眼睛裝睡,倒要看看這半夜三更不睡覺的人想搞什麽鬼點子。
靳向帛在門口停留幾分鐘,推斷他應該睡着了,這才推門進去。
夜間看不清,但靳向帛記憶力好,早記住床的方位,輕而易舉摸到另一邊,悄然往被子裏鑽。
松軟的棉花被溫暖帶有林初霭身上慣有的栀子花香,惹的靳向帛深吸一口氣,愛得不行。
尤其是當靳向帛躺下,輕輕伸手将這卧室裏花香最濃郁的人攬進懷裏後,他從心底感到滿足。
林初霭的睡衣款式簡單寬松,最易方便,靳向帛的大掌扣在他腹部,靜了數秒,按不住往上攀。
同樣的時間,昨晚的靳向帛顯然比今晚過得快活,很想念那兒的滋味,光是想想,靳向帛心又不平起來。
“……靳向帛!”林初霭咬牙切齒,一把抓住男人的手, “你想幹嘛”
靳向帛不急不忙道: “沒想什麽,掌心空空不好入睡。”
這麽荒唐的借口都能想得出來,林初霭真被他的厚臉皮打敗了。
擱在平時,林初霭随他去了,這次不行,把他的手扯出睡衣,忍着臉熱: “不行,疼。”
是真疼。
晚間換睡衣,布料擦過,痛得他一激靈,更別提再讓靳向帛碰。
靳向帛呼吸莫名停頓數秒,連聲音都輕了: “哪裏疼”
這話問的好沒道理,林初霭翻過身同他面對面,小聲罵他: “你造的孽忘得那麽快”
靳向帛舔舔唇,暗夜裏的眼睛也遮不住的明亮: “讓我看看。”
“別鬧我,讓我早點睡比給你看好得快。”林初霭臉頰滾燙的捂住衣擺,絕不能讓靳向帛碰。
“人的唾液有消毒促進愈合作用。”靳向帛一本正經地哄他,那只搭在他腰上的手蠢蠢欲動, “寶貝,我給你舔。舔。”
林初霭魂都要吓飛了,手要去捂他的嘴: “別說了,羞不羞呀”
靳向帛親他的掌心,揉他的腰: “哪裏羞臉皮這麽薄,以後是不是還不許白天上床,嗯”
林初霭臉熱,去推他的胸膛和手: “靳向帛,你不睡覺就滾出去。”
“好好好,我不鬧你了。”靳向帛把他往懷裏摟,低頭去尋的唇,極盡溫柔誘哄, “親一下就睡,好不好”
林初霭不是木頭,況且心裏有靳向帛,被揉着捏着早心軟成水。
他沒抗拒,等着靳向帛來親,可等了半天,靳向帛也沒動,像撩完就結束了似的。
近在咫尺的粗重呼吸告訴他,靳向帛醒着,他皺起眉,等什麽
“藹藹……”靳向帛嗓音低沉的呼喊,窮極一生的渴望親近。
林初霭心跳不可抑制的加快,探身湊過去親上靳向帛的唇。
他實在技窮,簡單的貼上舔一口已是極限,拉開距離: “睡吧。”
靳向帛半晌沒動,輕聲道: “晚安,藹藹。”
仿佛能得到這純情的一吻便心滿意足。
林初霭抓住靳向帛肩膀的衣服,将紅透了的臉頰埋進對方的肩窩: “晚安,靳向帛。”
自這天起,靳向帛的生活有了改變,白天工作鍛煉,出門散步結識小鎮陌生人,晚間同徐鶴亭進行獨家心理疏導。
期間林初霭在漸漸讓靳向帛接受他會有新朋友的事實,這件事真實施起來,不管是對靳向帛還是林初霭,都不是一件易事。
因為靳向帛該死的在意,明知道對方只會是朋友,還是忍不住想發瘋。
這天天陰沉的厲害,不到午間,自天際飄起了雪花。
林初霭放在桌上的手機收到了陶夕鑰的消息,對方喊他看雪。
在廚房打下手的林初霭沒看見,先讓掌勺的靳向帛給知道了。
一進一出,神色變了,靳向帛的臉跟外面的天一樣陰沉。
林初霭放下小香蔥: “你再用點力,把豆腐塊切成豆腐沫。”
廚房新手靳向帛默默放輕下手力度,切一下看他一下。
這時林初霭已經回完消息,靠在門邊當監工。
“同樣是我朋友,你怎麽只吃陶夕鑰的醋,不吃孟映陽的呢”
靳向帛把豆腐碼好,洗刀着手切蔥: “我清楚知道你和孟映陽不可能發展成戀人關系。”
林初霭感到好笑: “你意思我喜歡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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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向帛:有些喜歡可以對我說,狗頭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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