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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少爺神情有瞬間微妙: “這麽形容我嗎”
他眼神微沉,藏着危險。
林初霭一下子想起他昨晚的模樣,呼吸很重,以往沉靜的眼睛裏裹着火,恨不得一口吞了自己。
最終還是沒能全吞下去,欠缺輔助工具,于是自己被蹭得像發大水。
靳向帛則像喝了假酒一般玩到雞叫,弄得今天的他成了殘廢。
“那你別這麽看着我。”他小聲說,不自在的并起雙腿。
靳向帛掌着他的膝蓋,含笑問: “怎麽”
林初霭撥靳向帛的手: “我臉皮薄。”
“我看未必吧”靳向帛貼在他耳邊, “藹藹想要我随時可以。”
“你能不能收斂點”林初霭捶靳向帛的肩頭, “徐醫生說過你要戒色。”
到底什麽魔力讓他對徐鶴亭的話堅信不疑
靳向帛猜不到,也沒料到這情況,假如有未蔔先知的能力,絕對封住徐鶴亭的嘴。
“換了新藥後沒這項要求。”
“你不是醫生。”
林初霭把人推到旁邊,縮在被子裏別別扭扭的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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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到一旁的靳向帛調笑: “還有我沒看過的嗎”
林初霭一眼瞪過去: “我怕冷。”
靳向帛恍然大悟: “原來藹藹不怕被我看啊,那下次開大燈。”
陡然踩進坑裏的林初霭不理人,悶聲換衣服,最後掀開被子穿長褲,拍開靳向帛瞎添亂的手。
“你說的不算,晚點我問問徐醫生。”
“什麽”靳向帛魂不守舍的,心思早讓他後頸豔麗的痕跡勾走了。
鏡子前,林初霭望着毛衣遮不住的脖子,臉色變了變,語氣很重強調: “戒色。”
靳向帛看出他變臉的原因,伸手去摸他喉結上的吻。痕: “晚了。”
林初霭自鏡子裏看向信誓旦旦的男人。
“昨晚破戒了。”靳向帛說。
還以為有什麽根據的林初霭無言片刻,把那只想沿着領口往裏鑽的手拎出來: “下次別留在這麽顯眼的位置。”
小鎮裏閑着八卦的人挺多,他不在意,怕奶奶聽了往心裏去。
靳向帛眸光閃了閃: “我幫你。”
林初霭沒明白,怎麽幫
幾分鐘後,林初霭跟在靳向帛身後慢吞吞地下樓,腿腳很別扭。
靳向帛怕他不舒服,時時回頭。
對于把林初霭弄成這樣,靳向帛的愧疚心并不多,甚至認為即便重來一次,還會選擇将人困在臂膀裏揉捏疼愛。
那樣隐忍又勾人的叫聲,那樣豔麗又罕見的絕美臉龐,都是讓他越陷越深的助力。
當走完最後一個臺階,林初霭的大腿內側火辣辣的,輕輕倒抽口氣,輕聲告誡自己一般道: “我不會再和你胡鬧了。”
靳向帛沒作答,只深深看他一眼。
林初霭頓時有種立下會被破flag的錯覺,脊背發麻,或許不該說出來的。
吃過早飯,林奶奶叫住林初霭,提起擺酒席的事。
林初霭明白這麽做的意義,但不想麻煩,只給拒了。
這同時提醒林初霭,酒席可以不辦,婚戒得有。
登記結婚那天,靳向帛給了枚超大鑽戒,并不适合日常佩戴,他身為另一位當事人,不該什麽都沒準備。
買得戒指避免不了雷同,林初霭想給靳向帛獨一份的。
他沒這方面的人脈,便找了孟映陽,果然沒讓他失望,孟映陽推薦一家私人訂制,款式精致大方且獨有,非常符合他的要求。
唯一缺陷是店在渚州,他沒法親手做,更不好自己拿。
這段時間他和靳向帛幾乎成了連體嬰,工作時間除外都在一起。
如果他突然說單獨去趟渚州,肯定會引起靳向帛的疑心,保不準剛穩定下來的病情又受刺激崩盤了。
那之前做的努力全白費。
林初霭不想發生這種事,只得請店家幫忙代做,再郵寄過來。
錢到位,店家哪會不願意呢。
林初霭因這事兒向孟映陽道謝。
孟映陽八卦心起: “靳向帛離開渚州一個半月,圈裏處處是他的身影,不愧是靳少爺。”
“你們圈裏擅長拜高踩低,他不是靳家繼承人還是關注焦點”
“正因為他不是,關注的人反而更多,想看戲的,想趁機踩一腳的,還有想在他身上撈一筆的。”
“什麽叫在他身上撈一筆”林初霭敲着鍵盤看群裏剛發的圖片,眉頭緊鎖, “他不是靳家繼承人也不能破産吧”
孟映陽說得随意,沒注意說漏嘴,被他一問,有些尴尬。
這事仔細說來多少沾點肮髒,圈子裏的少爺小姐們都愛玩,也愛長得漂亮的人。
以前靳向帛有靳家繼承人的名號在,哪怕讓那玉骨之姿給迷住了,也只敢爛在肚子裏。
但凡敢聲張出去半分,生意都不知道怎麽丢的。
現在不一樣了,靳向帛就只是靳家的人而已,弄了也就弄了。
這動起小心思的人難免多起來,只不過還沒哪個敢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都在觀望。
風聲倒是先傳出來了,不然孟映陽哪裏清楚。
在林初霭再三追問下,孟映陽含糊其辭。
最後林初霭拼出來大概,生氣之餘又想笑: “怎麽阿貓阿狗都敢肖想他啊”
孟映陽聽不出他情緒,幹笑兩聲: “靳家老太太對他不管不問,這無疑是一種訊號。”
“讓他們失望了。”林初霭說,在事發前,人先被他拐走了。
孟映陽想趕緊略過這尴尬話題,便道: “那個什麽,你別擔心他會被人看輕,等靳家的事爆出來,沒人敢碰他的。”
悄無聲息瓦解掉靳家百年基業,碗裏的吃食沒分出去多少,從這個靳家人手裏幾經波折又轉回到了該有的靳家人手裏。
其中交鋒和手段,聞者自會喪膽。
到時候誰還敢對靳向帛下手,那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林初霭沒什麽表情: “我沒擔心他會吃虧。”
單純不爽有人惦記靳向帛。
“确實,和他打過交道的只會想把他挖過去,我聽說有人給他開到年薪百萬加給分紅,不過被拒了。”孟映陽聳肩, “以他的能力,這屈才了。”
“靳家的事還有多久結束”林初霭問。
“不知道,我爸不讓我問。”孟映陽挺不高興的,作為中間商居然沒有參與的資格, “你怎麽問我,靳向帛也不告訴你”
林初霭沒回答,不是不告訴,是他沒問過。
最近幾天,靳向帛很忙,忙到飯都顧不上吃,于繁忙之中麻木接受小橘貓溜上樓找他。
起初靳向帛看見貓,還會把它拎起來丢出房間,後來發現那只小橘貓似乎格外黏他。
不在房內就在門外等着,天冷,小貓冷得喵喵叫,叫的他心煩,心軟又給放進去了。
次數多了,靳向帛鐵着頭把貓放在腿上,一邊辦公一邊自愈心理陰影。
靳向帛當然知道這麽小的貓不可能自己上樓,可也不拆穿林初霭,只在晚間欺負他越發不像話。
離除夕還有三天。
林初霭和林奶奶合計買年貨,按照往年的規格來,統計完後奶孫兩又盤算起除夕團圓飯的菜式。
商讨激烈時候,靳向帛帶着蹲在肩膀的貓進來了,一副有話要說的樣子。
奶孫兩話音一收,齊齊擡頭看過去。
靳向帛輕咳: “奶奶,除夕那天能多加兩副碗筷嗎”
林奶奶說: “能。”
林初霭則問: “誰要來,關叔嗎”
“嗯,之前他陪我過過年。”靳向帛順勢坐下,橘貓跳下來,踩着茶幾跳進了林初霭的懷裏, “徐鶴亭也會來。”
林奶奶笑了下: “挺好的,人多熱鬧。”
這是靳向帛第一次向林奶奶提出請求,還是這樣相當唐突的事。
林奶奶會同意讓靳向帛很高興,對這個家的感情又深了幾分。
沉默撸貓的林初霭等林奶奶轉身出去了,才小聲問: “你叫徐醫生來的”
記得徐鶴亭家境殷實,不像無處可去的人。
靳向帛幾不可見搖頭: “他高中時候父母離婚各自再婚,到現在都是一個人。另外,他到這邊有事。”
“出診”林初霭覺得不對, “市一院的專家再借也不可能借到這來。”
靳向帛收起手機,給他透露風聲: “來找人。”
林初霭呆呆的啊了聲: “不會和狗血電視劇一樣,找帶球跑的老婆吧”
靳向帛又搖頭: “他沒說過,我聽過他酒後胡言,應該是求而不得的暗戀之類的。”
“暗戀就不會來找人。”林初霭想起徐鶴亭那不沾人間煙火的高嶺之花樣,很難想象他會暗戀別人, “徐醫生真長情。”
靳向帛聽出些許羨慕,起身到他面前: “什麽意思”
林初霭只是感嘆,沒想把人招過來,示意靳向帛注意門口: “沒,注意點影響。”
“我親我先生還要注意影響啊”靳向帛問。
林初霭臉熱: “嗯,這樣不好。”
靳向帛用掌心貼他的臉,動作帶幾分狎昵: “多少次還這麽容易臉紅,藹藹,你純得讓我忍不住想弄哭你。”
林初霭默默無言紅透臉。
自靳向帛恢複以往勃勃生機,弄哭他不過是時間和手段問題。
林初霭不會在無用的事情做過多的狡辯,以前是天真,現在是認慫。
沒能得到回應的靳向帛很不滿,正要湊近再說點什麽,林奶奶進來了。
靳向帛迅速站直,這一刻林初霭看見了許久未見傳聞中斯文有禮的靳少爺,他想笑。
林奶奶倒沒別的事,只問靳向帛那兩位朋友什麽時候到,有沒有忌口的。
靳向帛說兩人一起在除夕那天來,不挑食,都能吃。
林奶奶看了看他倆,轉身走了。
林初霭臉更紅了,兇巴巴的: “都怪你。”
靳向帛揚眉: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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