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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霭實在說不出話來,只帶着哭腔地搖頭。
最後屋內景象随着關上的窗被藏了起來。
大年初一,林初霭沒能起床,林奶奶只當他醉酒的厲害,叮囑靳向帛照顧好他便出門了。
關景承不在,于是抱着貓呆坐在沙發上的徐醫生成為在場唯一看出大尾巴狼的明眼人。
“還好嗎”靳向帛推過去一碗熱騰騰的餃子,裏面貼心撒上香蔥。
平時讓病人葷素均衡的徐醫生不愛香菜,靳向帛心情好遂了他的意。
徐鶴亭舀了勺熱湯喝,濃香雞湯配有小蝦米再卧八個餃子,香蔥提鮮。
這碗餃子下了功夫。
宿醉後的徐鶴亭嗓音微啞: “讓他吃點再睡。”
“知道。”靳向帛單手敲着手機回消息,勾徐鶴亭懷裏的貓, “什麽時候回”
“下午。”徐鶴亭吃相斯文, “你們呢”
“初八左右。”靳向帛起身把手機揣回兜裏, “回去小心點。”
徐鶴亭聽出風雨将來的味道,頭也沒擡: “嗯,我知道。”
靳家那位老太太真想請徐鶴亭做客,身為晚輩,也不好拒。
何況徐鶴亭并不怕這種堪比鴻門宴的酒席,不靠他那早再婚的爸,他也能順利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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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向帛從廚房鍋裏又盛出一碗餃子,加好香蔥和香菜,小心端着往外走。
“鍋裏還有,不夠自己添,我等會就下來。”
徐鶴亭目光不明看了他一眼,低頭繼續吃。
誰能信剛開葷男人的嘴
靳少爺在徐鶴亭這滿嘴跑火車也不是一兩次。
樓上卧室。
房內暖烘烘的,空氣裏有一陣很輕淡未散去的栀子花味,細聞又和真正的花香不同,又真說不上區別。
靳向帛将碗放到床頭櫃,俯身去看裹在被子裏宛如蠶蛹的睡美人。
小臉紅撲撲的,眼尾依稀有淚痕,大抵哭得太厲害,眼皮微微發腫。
對于坐在自己身邊的人毫無感知,仍舊睡得香甜。
靳向帛看得手癢,去摸林初霭的臉: “寶貝,起床吃口飯再睡。”
林初霭只皺皺眉,沒太大反應。
靳向帛覺得這樣不行,便低頭去親他。
窒息感讓林初霭嗚嗚着從睡夢中醒過來,眼睛水汪汪的沒個焦點,好半晌才落在靳向帛臉上。
他舍得從被子裏伸手去推壓着被子的人,小聲抗議: “放開我。”
嗓子啞啞的,還有點痛。
靳向帛掌心貼在他額頭,溫度正常,放下心來: “我放開你起來吃點東西,好不好”
林初霭搖頭,一點都不好,他渾身乏力,哪哪都像要被拆斷了。
昨晚羞人的畫面一股腦湧進腦海裏,他看眼靳向帛,飛快抓起被子蓋在臉上。
“你別看我了。”
“怎麽呢”靳向帛低笑着問,手沿着被子邊緣摸進去, “哪裏不舒服我幫你看看。”
林初霭猛地拉下被子,抓住對方亂摸的手,惱怒道: “你又不是醫生。”
靳向帛摩挲着他溫熱的掌心: “我可以是,昨晚不是讓我治好了嗎”
林初霭根本回憶不了任何昨晚的事,捂住耳朵想繼續當睡美人。
“我不聽,我沒醒。”
“嗯,難道我們藹藹是童話故事裏的小王子,要親親才能醒”
林初霭敗給了靳向帛的不要臉,瞪着他: “都怪你。”
弄得他身體不舒服,睡過了頭。
“他們都以為你宿醉睡過頭了,畢竟徐鶴亭也剛起。”靳向帛哄他, “我剛給他盛完餃子。”
林初霭抽抽鼻子: “我能和徐醫生一樣嗎”
靳向帛拿過幹淨衣服給他穿,蓋住那身豔麗的痕跡,聞言道: “沒事,我一會讓他們閉眼,不準看你。”
那他成什麽了
林初霭被氣笑了,甩他胳膊一巴掌: “真讨厭。”
“真讨厭我啊”靳向帛要幫他穿褲子。
哪怕兩人有了肌膚相親,林初霭一時也無法接受這種程度的親近,從對方手裏奪過褲子自己穿。
“你說呢”林初霭坐在床邊,由着靳向帛給他穿襪子,他的腳背上也是痕跡一片,得虧藏在外人不能看的地方,否則靳少爺得被編排出某些不能見人的癖好。
“口是心非。”靳向帛糾正, “洗個臉來吃點熱乎的。”
林初霭慢吞吞地走,總覺得還殘留異樣感,嘶嘶抽着氣說: “要不是沒經住這碗餃子的誘惑,我寧願躺着。”
開玩笑,昨天下午他們三的勞動成果,怎麽都要嘗個鹹淡。
再說,被翻來覆去折騰大半個晚上,他不僅累,自然也是餓的。
就是對罪魁禍首沒個好臉色,好在吃餃子的時候,靳向帛很貼心地給他揉腰。
手法熟悉,像他從陶夕鑰那學會的。
林初霭吃得慢,喝一口湯眯着眼,特像傲嬌的貓,看得靳向帛心裏軟軟的。
飯後兩人一道下樓,徐鶴亭在門口打電話,回頭看他倆一眼,擡擡手打個招呼又繼續忙。
大年初一不興走親訪友,度過平靜的午飯,徐鶴亭和關景承便走了。
林奶奶當時還問過他倆要不要一起回去,大抵是出于靳向帛是有錢人家的考慮,這大過年的,靳家規矩理應更多。
靳向帛只道初八再走。
林奶奶不再過問,孩子們總歸有自己的打算。
新年八天,來來往往不少走親訪友的親戚,也都知道林初霭和靳向帛結婚的事。
白天忙忙碌碌,每到晚間,林初霭同樣很忙,忙着應付某個開葷後就樂不思蜀的大少爺。
等回渚州那天,是關景承開車來接的,和前幾次一樣,又是一堆孝敬林奶奶的東西。
這個新年讓林奶奶徹底放心将林初霭交給靳向帛,對兩人要走,她叮囑好好過日子,再讓靳向帛別太慣着林初霭。
林奶奶對這段時間林初霭和靳向帛的相處盡收眼底,雖吃驚于大少爺會是個妻管嚴,但不忘讓林初霭別太得寸進尺。
男人總歸要面子,管得太嚴,會容易讓人生出逆反心理。
把老一輩的經驗記在心裏,林初霭在車上不忘時時觀察靳向帛,看的次數多了,引得靳向帛湊過來摟他。
“這麽看着我做什麽,想要了”
“我瘋了嗎”林初霭不可置信,壓低聲音罵道, “這是在車上呀哥哥。”
不是在他們獨處的卧室裏,擋板前還有關景承和司機呢。
靳向帛若有所思: “車上不是不行。”
他還真有這個打算,林初霭做不到放這麽開,努力往旁邊躲。
“我明天要回去上班,你呢”
“有幾個會議。”靳向帛手裏積累的工作也很多。
回到渚州後,真正的要事是和孟家合作收靳家股份的事,還要出兩趟差,恐怕前後得忙上小一個月。
想到那排到沒空上床的行程,靳向帛便恹恹的: “你很高興。”
林初霭忙收起笑容,一本正經道: “哪有,沒人陪我多孤單呀,不過你放心,我會盡力照顧好自己,讓你踏實工作。”
靳向帛想,這小東西笑得跟偷到腥的貓一樣,話是沒一句能信。
大抵想到林初霭笑這麽歡的原因,靳向帛不由得想問個理由。
“藹藹,我技術真那麽差嗎”
“什……”林初霭目瞪口呆半晌,反應過來面紅耳赤,話都說不利索了, “你,怎麽這麽問”
“真正舒服的事會主動靠近,你給我的感覺是我讓你難受,不爽。”
繼而逃避,能高興于得一段時間的清閑。
靳向帛未免會傷心,他倆在床上溝通頻繁,只不過多是他在調戲林初霭,得到的回答是些哼哼唧唧的語氣詞。
這一問,把林初霭問成了紅臉的啞巴。
靳向帛很傷心,低垂着頭,一聲不吭。
從林初霭的角度看,這位大少爺是真的被傷到了,乃至于自閉。
可要在青天白日裏讨論床上那點事,林初霭實難說出口,只得僵着身子,絞盡腦汁想該怎麽解釋。
因這插曲,靳向帛回到渚州,連家都沒回,直接去了公司。
留下林初霭和小橘貓面面相觑。
“你說你爸是真難過還是演戲呢”林初霭捧着貓問。
小橘貓無知歪着頭,發出聲疑惑的喵叫聲。
“你對你爸的行為也不了解是吧”林初霭很苦惱, “我也不夠了解。”
但對男人在車上那番震撼發言,他還是想等對方晚點回家後再解釋清楚,避免鬧矛盾。
可惜他沒能等回來靳向帛,下午關景承回來收拾了個小行李箱,并對他說靳向帛要去國外出差一周。
林初霭微怔。
人心裏帶着氣就那麽走了
這是他和靳向帛的事,問關景承也沒用,便把人放走了。
當客廳就剩他一人,他抱着貓躺在沙發上,回想車上的對話,越想眉頭皺得越緊,最後躺不住,一骨碌坐起來。
“也許我該正面回答的。”
而不是回避,給靳向帛錯誤的訊號。
想到本來出差就煩心,還因他心情不好,就有點內疚,當即給靳向帛發消息。
【林:我很喜歡你帶給我的一切,有時候我說不出口不是因為讨厭,是我不好意思說。】
【林:好好出差,我等你回來。】
【林:我愛你。】
發完最後一條消息,林初霭栽回沙發上,捂着臉喃喃地說: “這麽哄到底對不對啊”
他沒經驗,臨睡前也沒能得到答複,頓時後悔沒能向關景承問清靳向帛這次出差的詳細情況。
第二天回工作室上班,被孟映陽盯着看了很久。
他靠咖啡續命,撐着臉問: “看出什麽來了嗎”
“小日子過得很滋潤。”孟映陽評價, “像個吃飽的妖精。”
林初霭輕咳: “別胡說,我問你個事。”
孟映陽做出洗耳恭聽的架勢,心想,什麽事能問他不問靳向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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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消息:存稿用完了。
好消息:最後一丢丢就完結了。
明天會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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