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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關于那只鳳凰和落梧宮總管上官羽之間的勾勾搭搭,在鳳栖山傳得沸沸揚揚。
上官總管為人謙和,只是平日裏比較低調內斂,不怎麽和人接觸,所以大多數人對他只是有個表面的印象。
而魔尊就不同了,他可是整個鳳栖山的當家人,為人豪爽仗義不說,那幅姿容更是超凡絕世。
于是這一場據說是因為靈寵而導致的紛争,所有人都站在了魔尊那邊,暗地裏指責上官羽不講究,奪魔尊心頭所好。
誰不知道魔尊愛鳥如命呢
這次魔尊顯然是被那只酷似灼羽的曢日傷了心,心灰意冷之下,轉而喜歡了別的靈寵。
比如,在山頭盤旋數日的那只黑龍。
又比如,最近魔尊走到哪兒抱到哪兒的狐貍。
魔尊不再為曢日那只沒良心的鳥傷心費神自然是好事。
只是……
魔尊的那個新寵小狐貍,也有點兒太讓人一言難盡了。
绛滿坐在朱煜的腿上,遠遠看着庭院石凳上的魔尊搖頭嘆息。
那只狐貍在他懷裏四爪朝天,露着個肚皮,惬意地享受着魔尊輕柔地撫摸。
“你要一直這樣下去嗎”绛滿忍不住又問了一遍。
魔尊撫摸着小狐貍柔軟的肚皮,無奈中帶着寵溺說道: “我也沒辦法,他一直變不回去,我總不能不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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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滿: “你之前也沒管那黑龍,他不是自己變成狐貍嗎”
陸汀垂頭看了看小狐貍,正對上他那雙烏溜溜滿含眷戀的小眼睛。
“狐貍跟龍不太一樣。”即使他們都是秦征的化形。
那龍除了一靠近他就發情之外,別的方面都很正常,趕他出去他也就老老實實出去了。
這狐貍就不行了,自己一趕他他就自閉,躲在角落裏哀鳴,眼淚一串一串地往下落。
陸汀到底心疼他,就連忙抱進懷裏安慰。
這狐貍到了他的懷抱就會止住哀叫,變得開心起來。
可是他的開心只限于對魔尊,對別人就會變得很兇。
就連離得魔尊近一點的仆從,這只狐貍都會皺起鼻子,發出低嗚的威脅警告。
而這二十年來跟魔尊相處慣了的兩只木偶也一同被那只狐貍給劃定了界限,絕不允許他們靠近陸汀三尺以內的距離。
這就很過分了。
偏偏魔尊還什麽都縱着那狐貍,由着他對靠近的人耍狠露兇,也只是愛憐地摸摸他的小腦袋以示安撫,順便再對試圖靠近他的人說: “離我遠着點兒,別惹他。”
于是,整個鳳栖山上下,沒有一個人能愛屋及烏地喜歡魔尊這只新寵。
這時候绛滿實在是看不慣了,便對陸汀說道: “你不要太昏庸,就算這狐貍是黎墨的一個分魂,但肯定不是一個正常的黎墨。黎墨那個人,雖然很多時候看着有些陰沉,但也絕沒有這只狐貍這麽小氣!陸汀,黎墨他首先是一個人,然後才是一只狐貍。你難道要一直放任他狐貍的形态,再也變不回人了嗎”
其實不用他說,這些道理陸汀是都知道的。
只是……該怎麽樣才能讓小狐貍變回秦征的樣子
之前他曾經狠下心,把小狐貍趕出門外,不讓它再黏着自己。
可那小東西嗚嗚咽咽縮成一團,就那麽趴在他門外趴了一宿,到了第二天夜裏也沒變回秦征。
那幅模樣讓陸汀想起黎墨小的時候,如果他不抱着就一直哭一直哭,哭到昏厥抽搐時的樣子。
魔尊太過心疼,于是便放棄了用這個辦法來試探。
绛滿見陸汀陷入沉思,知道他也在思索他所說的那個問題,便幫着一起分析: “上次他是怎麽突然從龍變成狐貍的”
魔尊不知。
绛滿提醒他: “你再好好想想,我直覺他的變幻形态,肯定跟你有關。”
陸汀知道跟他有關,具體來說應該是跟他脊背上的咒印有關,但具體怎麽個有關,又該怎麽解決,他始終理不出個頭緒來。
朱煜在一旁忽然開了口,說道: “上官。”
這兩個字讓陸汀愣了愣,绛滿也疑惑地擡頭看了眼朱煜。
包括那小狐貍,都一下子豎起了耳朵。
“猜對了!”绛滿把小狐貍的樣子看在眼裏,從中看出了破綻: “應該就是上官羽。”
陸汀想起上次黑龍突然變成小狐貍,還真的是他去見上官羽的時候。
他低頭去看小狐貍,小狐貍立刻伸出舌頭來殷勤地舔舐他的手掌,一雙前腿用力抱住他的手腕,嘴裏發出一聲低鳴,仿佛在說:別聽那木偶瞎說,我才不要你去見別人!
…
顯然小狐貍的意見并不能阻止魔尊。
他還是又去見了上官羽。
一推門進去,上官羽臉上便現出欣喜,溫聲道: “阿汀,你終于來看我了!”
魔尊腦門隐隐作痛。
一個黎墨已經夠他折騰了,現在分出來兩個,可真讓人頭疼。
他有很多問題想要問,但一時之間又不知該怎麽問。
聽見他對自己的稱呼,便問: “你是……黎墨”
上官羽點頭。
魔尊又問: “既然你是黎墨,為什麽要對我下藥”
“因為他要來了。”上官羽回答。
“他秦征”魔尊問。
“嗯。”
魔尊耐着性子繼續問: “他來便來,跟你給我下藥有什麽關系”
上官羽道: “他來了,你就會和他在一起。我不想那樣,我要……把你藏起來。”
他說着話的時候臉上神情複雜,像是滿含渴望和期待一樣。
陸汀感到不可思議。
一個人的一縷魂,不認自己本源的身體,有自己的私心……這簡直是匪夷所思。
他不太相信只是秦征的一縷魂識,平白無故的就自己成了精。
秦征閉關,跟這縷魂識暫時斷開聯系這只是一個方面,不見得就趁機讓那家夥成了精,應該還有更重要的原因。
那個原因,八成就是曢日體內的那個神魂了。
“你跟曢日什麽時候關系那麽好了”魔尊問道。
上官羽臉上現出迷茫的神态,搖了搖頭,說: “沒有很好。”
因為魔尊的原因,主管落梧宮事務的上官總管,對于鳳凰曢日也是分外上心,每天大清早給曢日喂食換水清掃的工作,上官總管總是親自監督。
和鳳凰每天都有接觸是真的,要說關系又多親密,那是真的沒有。
魔尊點了點頭,對于上官羽某些方面的品格,他是相信的,他說跟曢日沒有很好,那就是沒有很好。
問題應該還是出在曢日體內那個神魂的身上。
大概他早就已經知道控制着上官羽的鎖魂術,知道主宰者就是秦征。
後來應該是在發現秦征跟上官羽斷開魂識聯系的那一段時間裏,偷偷做了什麽手腳,讓上官羽體內那縷秦征的魂識,有自己的意識。
他開始渴求脫離秦征,獨占魔尊。
可能一開始只是又那種渴望,沒有行動。
一直到秦征的主魂識再次聯系了他,并且傳達了想要來鳳栖山見陸汀的意思。
然後主宰上官羽的那縷早就被動過手腳的魂識,便順着自己的意思,開始行動起來。
為了防止陸汀發現,不肯跟他走,他小心又謹慎地配了藥,一點一點的給魔尊下到身體裏。
等到秦征到了鳳栖山下,他知道自己再不動手就沒有機會,便悄悄趁着魔尊接過那張拜山貼的時候,下了另一種藥。
兩種藥性摻和,就令魔尊變成了個木偶人,一動都動不了。
那時候上官羽就可以帶着魔尊,遠走高飛了。
卻沒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上官羽要帶魔尊悄悄地走卻正中了那個“危險人物”的陷進。
陸汀大概理順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一時無語。
“阿汀……”上官羽又喃喃叫道,一雙手伸出,慢慢靠近魔尊放在桌上的手,渴求着碰觸。
就在這時, “嘭”的一聲巨響,房門被猛然推開。
秦征一身黑衣黑發,一臉煞氣地邁步走了進來。
魔尊: “……!”
還是二哥厲害,原來想要秦征變回人的形态,只需要這麽簡單。
上官羽見到已經變回人形的秦征,臉色立刻就變得很難看。
他上手就去抓魔尊的衣袖,希望能把人扯到自己這邊。
魔尊又豈是那麽容易就被人随便拉扯的
只見他輕甩衣袖,帶着勁風,将上官羽伸過來的手甩到了一旁。
就在這時,秦征也已經飛縱過來,一道寒光擊出,正中上官羽的胸口,他則順勢長臂伸出,一個轉身間,将魔尊摟到了自己懷裏。
他那一下手上沒使十分力,卻也已經讓上官羽胸口氣血翻湧,連退幾步。
魔尊本來欣喜秦征終于變回人形,随意甩脫上官羽的糾纏,沒想到秦征會對他“自己”下手,忙攔下秦征防止他再動手,說道: “你別打他。”
只聽秦征冷哼一聲卻不說話,擡頭看時,這才發現秦征也是臉色蒼白,像是正在忍痛似的。
不等魔尊弄清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就聽上官羽在旁邊發出連聲冷笑。
許是笑得有些忘形,牽動了被打傷的胸口,頓時疼得嘶嘶抽氣,緩了一會兒才又說道: “你打我是不是還想殺我如今你我神魂相連,我痛,你也不會好過的。”
陸汀一聽這話才知道問題好像比他想象中要嚴重。
他見秦征手捂着胸口忍痛的樣子,頓感心疼,忙伸手替他揉摸,想要幫他順順翻湧的氣血。
一旁的上官羽立刻就嫉妒得眼紅,可憐巴巴道: “阿汀……我也疼……”
秦征自然不可能讓他獨自賣慘,博得魔尊的同情可憐,便也嘶嘶抽着氣叫疼,一雙手則緊緊摟着陸汀的腰不松手: “阿汀,我更疼。”
被夾在中間的魔尊: “……”
想了想,他放下了替秦征揉胸口的手,又轉了頭,看着上官羽說道: “你,回到他身上。”
秦征一聽喜滋滋,上官羽卻變了臉色。
“阿汀……”
陸汀打斷他的話,說道: “你說你是黎墨,我信,可你既然是黎墨,為什麽不回自己的身體”
上官羽愣了一下,搖頭道: “這好多年,都是我陪着你的,尊上,我為什麽要跟那個家夥混為一體”
這下輪到魔尊傻了。
他看了秦征一眼,秦征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
原來不是那縷秦征分出去的魂識單獨成精了,而是跟上官羽的魂魄混雜在了一起,成精了。
“尊上,我有哪裏做的不好嗎我願意陪着你,照顧你,我一定會比秦征對你還要好上一千倍一萬倍的,阿汀,你看看我啊!”
陸汀手抵着額頭,只覺腦袋都大了。
秦征甩手一個法訣過去,給上官羽施了個噤聲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才拉了陸汀往外走。
“咱們先不理他,慢慢再說。”
魔尊也知道現在沒辦法理會魂識混雜的上官羽,便跟着秦征離開了那間房。
…
落梧宮的侍衛們齊齊傻眼,魔尊帶了條龍回來,又帶了只狐貍回來,稀奇歸稀奇,但也還不至于怎麽樣。
但這一會兒沒看見的功夫,黑龍狐貍都不見了,魔尊又帶了個男人回來
這男人歲數瞅着不大,長着一副小白臉的模樣。
關鍵是,這人拉着魔尊的手,一路往魔尊寝殿奔去,到了之後,關門上栓,明目張膽,要做什麽幾乎是一目了然。
落梧宮衆人: “……”
原本跟在陸汀身後,想要看看他去找上官羽會有什麽結果的绛滿,在看到這一幕的時候,搖頭啧啧嘆息。
“還真長得不錯,這下那小子不用每天帶個面具在臉上了。不過他們是不是也太猴急點兒,就不能顧着點兒體面嘛”
朱煜默默不語,只是将小木偶摟進懷裏。
绛滿靠着他道: “其實也可以理解,要是我們……可能我比陸汀還要着急。”
…
其實他猜錯了,真正猴急的人可不是陸汀。
秦征把魔尊扯進房間裏,就開始沒頭沒尾地啃了起來。
陸汀被他如此火熱的疾風驟雨吞沒,好半天都掙紮不出來,直到察覺衣帶寬松,涼風襲來,他才忙從混亂中拉回神智。
“等等等等,先說正經事。”
那人卻不願意聽從他的意見,一邊啃一邊在他耳邊呢喃: “我等不了了,阿汀,我想你想得都快走火入魔了。”
一聽他提這話,魔尊那被撩撥的欲火一下子滅了不少。
“你再不聽我的話,我就去找上官羽。”
這話堪比一桶冷水,一下子讓把持不住白日宣淫的秦征尋回了理智。
他摟着魔尊強迫自己停下來,癟着嘴說道: “我錯了,阿汀,你別說這種話,戳的我心窩子疼。”
陸汀聽他這麽說有些心疼,但事情還是要說說清楚的。
他湊近親了親秦征的唇,臉頰紅紅的,說道: “我又不是真的去。但你總得跟我說說是怎麽回事,好賴要讓我心裏有些分寸。難道你還要像從前那樣,什麽都不告訴我,突然就跑出來吓我一跳”
他這算是舊事重提舊賬重翻了,秦征就算有再多的委屈再沖動的欲望,被這樣子質問也不得不老實了下來。
打死他也不敢再犯一次錯誤。
“我說,我什麽都說。你別生氣,也別去上官羽那裏。”
說完他拉着陸汀坐下來,讓陸汀坐在他的腿上,緊緊摟着他說: “我可以抱着你慢慢說嗎”
這一連許多天都是魔尊抱着個小狐貍,這時候終于輪到秦征把心上人抱在懷裏了。
這種小事情,魔尊自然由着他,還輕輕擡了手臂,回抱着秦征的脖子,道: “你說吧!”
秦征想了想說道: “就是在北原的那天……你趁着我睡着的時候走掉了。”
陸汀: “……”誰讓他說這個了
秦征輕親他的下巴,接着說道: “不是我累壞了才睡得人事不知,是因為,我做了個夢。”
陸汀好奇: “什麽夢”
秦征看着他,一臉哀傷: “夢見我做到了所有的事,來鳳栖山找你……”
陸汀愣了愣,那是自己身死的時候,秦征所見到的事情
“我……死了對嗎”
秦征面如土色,僵硬着點了點頭。
“先是上官羽體內的那縷魂識炸裂,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我預料着不好,闖到山上,找到了密道……”
陸汀忙摟緊了他,一雙手在他背後慢慢摩挲,安慰道: “我這不是沒事了嗎”
秦征死命地回抱着,用幾乎要将他融入自己骨血的力道。
兩人那樣抱着彼此安撫過了好久,陸汀又輕聲問道: “還夢見什麽了”
秦征在他懷裏搖頭,說道: “夢做到這裏我就吓醒了,在王府裏到處找都找不到你的影子。後來慢慢冷靜下來,我又想着,也許只是一個夢而已。”
“再後來我操縱着那縷魂識跟你說話,聽見了你說五年後出了事,才會重回五年前,我就知道那根本不是一個夢,而是真的。”
“阿汀,二十年前,我搞砸了一次,二十多年以後,我居然又搞砸了第二次。”
陸汀只是輕拍他的肩膀,許多安慰的話說出來很無力。
但事實上,誰又能料得準天機
神族尚有無能無力,全族湮滅的時候,雲尨精于算計,最後還不是死在自己的算計裏。
而陸汀的這場災劫,難道應給怪秦征嗎
要怪也得先怪他自己心無防備。
“然後呢”他又問,不想讓秦征沉浸在自責之中。
秦征便接着說道: “我沒有在夢裏見到兇手的模樣,但大概知道問題應該是出在上官羽那裏。我夢見自己來鳳栖山見你之前,曾閉關了一陣子,我閉關的話應該會暫時斷開與那縷魂識的聯系,我覺得一定是那個時候出的問題。”
陸汀道: “所以你就假裝閉關,讓那個兇手自己冒出頭來”
秦征點頭。
陸汀: “那你還說沒有騙我這麽久假裝閉關”
說完他才反應過來什麽,頓時微紅了臉頰。
秦征低聲癡笑,親吻着陸汀的臉頰問: “你想我了對不對”
魔尊不肯承認,默然不答,秦征也不逼他,道: “我不是故意要騙你,只是敵人在暗處,在騙他現身之前,只好先忍耐着。有這麽個東西潛藏在你身邊,一天揪不出來,我就如坐針氈。我也好想好想你的……”
說着話,他便又動情地親吻魔尊,吻着吻着手又開始不老實起來。
“然後……”魔尊用他強大的意志力阻止着這小東西,讓他接着往下說。
秦征發出欲求不滿地怨嘆,接着說道: “然後他就真地上鈎了。終于把那家夥給釣出來,我也終于可以抱着你睡個安穩覺了。”
魔尊道: “安穩你的那縷魂識被教唆成精了,你還安穩幹嘛一定要用這個法子應該還有別的辦法的。”
秦征搖頭: “要給那個家夥空子鑽,他才會自己出來。若是我們幹等,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而且還有許多不能把握的因素。這樣子擒住它就最好。”
“我的魂有很多,這個成精就成精吧,我不在乎,只要你別跑去找他不要我了就行。”
魔尊失笑: “是啊,你有很多魂,能變成龍變成狐貍,很了不起嗎”
秦征想到自己之前的狀态,擁着陸汀問: “雖然那也是我,但很煩對不對一般情況下我都不會變過去變不回來的,你不要嫌棄我。”
陸汀無奈道: “你從小到大,我什麽時候嫌棄過你”
秦征想了想也是,但心裏還是覺得,黎墨的怪模樣如果只是當阿汀的養子也就罷了,但若是做阿汀的眷侶,還是太醜了些。
說到龍形狐形,陸汀自然就想到了那枚咒印。
“是那咒印的原因嗎讓你沒辦法控制自己變幻形态”魔尊又問道。
秦征點點頭,道: “應該是。”
陸汀又記起上一次秦征也是因為這枚咒印才犯了所為的“舊疾”,渾身疼得不敢動彈,也是化了形态。
魔尊便好奇起來,問: “你到底是怎麽分魂成功的”
秦征卻不正面回答,只是握了陸汀的手放在唇邊輕吻,含糊其辭道: “就是那樣……很古老的法術。”
陸汀問: “是不是很疼”
秦征搖頭: “可能吧,但其實過後就都忘記了。”
陸汀哪裏能信,道: “分不分魂有什麽相關何必吃那個苦”
秦征苦笑道: “可是那時你不要我了啊,要是你陪在我身邊,對我說不需要分魂,你也會要我的話,我一定不去極北之地冒險。”
陸汀一聽這小東西怎麽還怪上他了,惱道: “那是誰惹了禍的”
秦征麻溜地認錯道: “我我我,是我,是我不聽話不懂事,我錯了,阿汀你別生氣。”
魔尊輕哼一聲,以示威懾。
秦征又道: “不過幸虧去了極北之地,才讓我發現了神珠的秘密。等到另外兩塊神珠碎片找到,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說到這兒,秦征看了下魔尊手心和胸口的封魔咒印,說道: “靈力消耗的差不多了,該重新結印。”
說着話,他便去褪魔尊已經淩亂的衣衫。
結印就結印,是誰說結印就一定要寬衣解帶的
魔尊試圖掙紮,但那小東西癡纏起來。
“阿汀,我已經都說了,我很聽話了……我好想你,要想瘋了……”
魔尊: “……”
好吧,其實……他也很想他的小東西。
寝殿內幹柴遇烈火,空氣灼熱,馬上就要點燃起來。
就在這時,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來。
“禀尊上,上官總管……”
話聲戛然而止,明顯是被某人的法術給掐斷了。
魔尊要掙紮着起來,卻又被拖了回去。
他一邊承受着身上的騷擾,一邊去抓那搗亂的手,說道: “……是上官。”
唇上立刻被粗暴地親吻覆住,好半天才被放脫。
“不準你叫得這麽親熱!”秦征小孩子一樣撒潑道。
“你別鬧。”陸汀不贊同地瞪他道。
秦征貼着他的耳朵講道理: “那不是上官羽,是黎墨,他現在一定猜到我和你在幹什麽,我又不肯讓他和我神識相連,所以他就快要嫉妒瘋了,就故意鬧出點兒事讓小侍衛過來搗亂,你不許聽,只想着我,好不好”
說着說着還撒起嬌來,搞得魔尊根本招架不住。
“那,你确定他沒事”魔尊猶豫了一下問道。
秦征點頭: “當然了,我跟他魂魄相依,就算斷開了神識間的聯系,離得這麽近,命魂還是相互感應的。他要有事,我自然察覺得到。”
魔尊于是便也不再多說什麽了。
秦征便歡歡喜喜抱着他共赴巫山。
門外的侍衛等了半天沒動靜,便又把情況禀報了一遍。
他哪裏知道,房間四面被施了咒術,什麽聲音都傳不進去了。
天大地大,誰都別想打擾到未來伏魔将軍的春宵一刻。
上官羽不行,上官毛不行,連他自己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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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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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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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