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

時念只說自己考慮一下,沈夢就已經算他答應了,還沒說上幾句話,他的導師就給時念發來消息讓他參加下午的研讨會。

本來時念想把沈夢送回去再去參加的,誰知道沈夢鼓搗一下了手機後雙眼放光地抓住時念的手臂,央求着: “時同學……能,能請你幫我個忙嗎”

“怎麽了”

沈夢笑嘻嘻地掏出了自己的期末成績單,有些不好意思: “那個……其實我想認識你也不是全是那個意思啦~畢竟你是咱們系的年級第一嘛,我上個學期挂了好幾科,實在是補不明白了,你能帶我參加一下你們的研讨會嗎”

時念低頭看了一眼沈夢的考試科目和試卷,是基礎的專業課,但大部分也是從教授研讨會裏抽地一些重點題型。

一般能去參加的都是年級成績數一數二的學生,普遍知識掌握要比考試題多得多,所以也不存在透題現象。

現在沈夢想去參加的研讨會,應該就是她補考時候會用到的。

但作弊來的成績總歸不是自己的。

拒絕她不太好,可是也不能讓她白白浪費大學時間,時念略一思考,開口: “可以帶你去,不過這些知識你要好好消化吸收,我聽說過段時間你哥哥要親自考你的,答不上來的話就沒辦法幫你了。”

沈夢笑的嘴角要咧到星際去,抱起時念的胳膊來回搖晃,撒嬌道: “知道啦!謝謝你!”

時念帶着沈夢參加了兩次研讨會,又被沈夢央求着給她補了好幾天的課,才勉強讓沈夢跟上了正常的教學進度。

每次沈夢都叫着“知識它不進腦子啊”,然後被時念掏出的作業按在地上摩擦。

但魔鬼訓練也不是沒有效果,沈夢總算是憑着自己的能力通過了補考。

兩人也為此漸漸熟絡起來,沈夢偶爾也會開一些玩笑逗時念開心。

所以在拿到成績單的第一時間,沈夢就沖去了時念的圍棋社。

時念剛巧和一個社員結束對弈,正在收拾棋盤,少年穿着白色的半袖,側臉在陽光下被鍍上一層金色,仿佛一個易碎的瓷娃娃,又像是偶然降落人間的天使。

沈夢硬生生把擁抱時念的想法壓了下來,坐在了他對面,鋪開那張成績單,炫耀道: “看,我憑自己也是可以及格的嘛!”

“嗯,其實你很厲害的。”時念鼓勵她, “只要不那麽貪玩。”

“哎呀,不要總是戳穿我嘛。”沈夢撅着嘴趴在桌子上,晃了兩下又擡起頭來目不轉睛地盯着時念。

時念被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只能停下手裏的動作: “別,別總是看我了。”

沈夢支起下巴,好奇問他: “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有距離感呀”

這個似乎還真的沒有人說過,大多數和他聊天的時候都說覺得自己好接觸,有距離感這個評價時念還是第一次聽到。

“沒有。”時念将棋簍蓋好, “別趴在桌子上了,涼。”

沈夢伸了個懶腰,十分認真道: “說真的呢,說起來确實不太好意思,最開始我真的是覺得你很好看,想認識一下,可是求你幫我補習這段時間嘛,我才覺得你和別人說的不一樣。”

沈夢賣了個關子,拉長了音,觀察着時念的表情,又笑着繼續: “其實你不管是講題還是關心別人的時候真的很溫柔的,就是感覺特別客套,好像跟人不熟一樣。”

時念還真的是有些驚訝于這樣的評價,他以為自己做的很好了,但有些事情還是會被人發現的嗎

見時念不回答,沈夢百無聊賴地抓起還未收拾好的棋子在手裏把玩,一臉惋惜: “哎,之前我真的是想把你拿下的,但現在一看感覺你根本不會喜歡我嘛,還是做朋友的好,這樣還能白。嫖兩次課。”

這小姑娘,還真性情。

“你想法倒是多的很,都不用在學習上。”時念清了清嗓子, “不過還是謝謝你。”

沈夢嗔怪道: “我剛剛在和你表白诶,看起來是真的沒機會。”

時念剛想說些什麽,手機響,是江臣天的來電。

正好和他說一下自己和江淮序的事情。

時念不好意思地向沈夢笑了笑,起身去接電話: “江校長,有件事情……”

“時念啊,你現在有時間幫我個忙嗎”江臣天在時念話沒說出口前先開了口, “最近江淮序的精神狀态可能不太好,你幫我去看一下,其他人我不放心。”

江臣天一直對時念比較信任,除了上次江淮序和他頂撞的點外,都被時念管的差不多了,所以最近江淮序的情況,還是讓時念去他比較放心。

其實主要是其他人打不過江淮序,但時念……看江淮序的态度,應該不會對他動手吧

時念沉默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江校長,由于我自身原因,可能沒辦法完成您交代的任務了,很抱歉,您可以撤回對圍棋社的資金的。”

江臣天的聲音明顯頓住了,接着電話那頭傳來一貫威嚴的聲音: “知道了,但今天這件事還是要麻煩你幫我看看他。”

時念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下來,手機裏彈出一個消息,是江淮序房子的地址。

臨城水岸。

是個有名的寸土寸金的別墅區,輕飄飄十位數起,這還只是江淮序的一個臨時住址。

之前只覺得江家有錢,但沒想到會有錢到這種地步。

時念回到房間裏拿外套,沈夢還在原位上玩着手機,見時念回來立馬擡起頭: “你回來啦說好的明天去活動,決定好了嘛”

看着沈夢十分期待的眼神,時念揉了揉她的頭,聲音輕柔: “我再想想吧。”

今天如果不順利的話,明天他應該也不想再見到江淮序了,還是等明天再說吧。

沈夢“哦”一聲,整個人蔫巴下去。

“我今天還有事,先走了,改天有問題還可以來問我。”時念拿起外套按着江臣天發給他的地址打了車過去。

江宅。

午後的陽光依舊炙熱,不時有清風吹拂進院子裏,将窗簾卷起來再輕輕落下。

地下室內,幽暗的光線看不清室內的景像,擡眼望去只能看見男人在陰影下露出來的半個下巴,冷毅又散發着危險的氣息。

程洛川被綁在地上,雙目驚恐地看着眼前坐在椅子上散發着王者氣勢的男人,吓的直蹬腿,被塞住的嘴裏不住地發出“嗚嗚”的聲音來。

而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輕輕翹起二郎腿,用昂貴的手工皮靴擡起程洛川的下巴,狹長的鳳眼微微眯着,似笑非笑地開口: “上次給你的警告,沒有聽進去是不是”

程洛川瘋狂搖頭,眼角已經流出來生理性的淚水,嘴角的鮮血已經染紅了毛巾,随着搖頭的動作滲出更多。

江淮序附身,拽出來程洛川口中的毛巾,平靜地與他對視,似乎在考慮這張臉長得确實有那麽點意思。

程洛川急促地呼吸着,眼睛眨了兩下,顯得十分楚楚可憐。

他是圈裏出了名的好看小0,今天江淮序能為了時念抓他,就不信他不喜歡男人。

結果下一秒,一個清脆的巴掌聲響起,程洛川被打的偏過頭去,臉瞬間腫了起來。

程洛川吐出一口血,不甘心地問道: “你不是最讨厭時念嗎你應該感謝我幫你,為什麽抓我!”

江淮序聲音冰冷,帶着一絲漫不經心: “我是很讨厭時念,可我允許你嗎”

他之前還受限制于江臣天,是因為他的羽翼還沒豐滿。

可今時,可不同往日了。

雖然現在和時念已經沒關系了,但當初程洛川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搞事這股窩囊氣他始終覺得不舒服。

現在,應該一并讨回來才對。

江淮序覺得還不夠順氣,上去又補了一腳,程洛川直接被踹到牆上,疼的面部猙獰。

“你這樣……我爸不會放過你的。”程洛川的聲音幾乎要消散在空氣中,卻還是盡量讓自己顯得有氣勢些。

江淮序薄唇緊抿着,攤開手,一旁的西裝男人就遞給他一份文件。

他随手翻了翻,移開文件上的夾子,抽出來其中一張,展示在程洛川面前,字字都像刀子般捅在程洛川心口上:

“程氏,偷稅漏稅三個億,并且曾經為了搞垮嘉誠集團,還買兇殺人,但最後不了了之,程洛川,有些事情你也不想發生的吧”

程洛川眼睛差點瞪了出來,就算是江家權勢大,但也做不到連那種地方的信息都能挖出來的地步。

江淮序到底,到底是怎麽回事

難道……

程洛川不敢相信,連忙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只能不住求饒: “求求你,我錯了,我再也不去招惹時念了。”

他也查過時念的資料,就是一個貧困區出來的野雜種,沒人疼沒人要的,但就是處處搶他的風頭,所以他才敢明目張膽地和時念做對。

可怎麽也沒想到,時念會傍上江淮序。

更沒想到,江淮序還有自己的勢力,可明明他搜集到的信息是,江淮序很受江臣天的壓制才對。

江淮序挑眉,慢條斯理地用白色的手帕擦拭着指尖,十分仔細,像是碰到了什麽特別不幹淨的東西一樣。

“序總,有人找您,他說他叫時念。”門口一個打扮與江淮序身後一模一樣的西裝男人走過來報告道。

時念他怎麽會來

江淮序“嗖”地站起身,檢查了一下身上沒有血跡,又擡起胳膊聞了聞,有點味道,還夾雜着一股煙味,不太好聞。

這要是讓時念聞到了說不定又要說他,每次被念叨的時候都頭疼。

江淮序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的想法,身體先一步動了起來,他以最快的速度出了房間,回頭對男人道: “把他關好,過幾天再給程總送過去,你們從後門走就行了。”

“是。”

江淮序讓人把時念帶進來,自己一路小跑到二樓沖了個澡,确認身上沒味道了才換了身衣服走出來。

剛下樓他就覺得不對勁了。

他在怕什麽

本來就是時念的錯。

這幾天都沒來找他道歉他就夠生氣的了,現在在乎時念生不生氣做什麽

這就是習慣

這什麽狗習慣。

江淮序覺得自己傻的要命,于是潇灑地吹了兩下頭發,一臉苦大仇深地下了樓。

時念已經坐在沙發上等他了。

少年乖巧地坐在那一動不動,管家給他端來咖啡,時念也是十分溫柔地笑着道謝。

tmd,對個管家都能笑出花來,對自己除了批評就是看不上。

他哪點不好了

時念接過咖啡放在桌上,略一轉身就看見了一臉怨氣的江淮序,嘴角還帶了些嘲諷。

也對,自己都說了兩人再也不見,今天就出現在他家,就算江淮序說句賤都不為過。

所以時念打算先攤牌,好像這樣就能不那麽尴尬: “江校長讓我來看看你,你似乎過的還不錯。”

江淮序聽到這話差點氣炸。

過得不錯

他吃又吃不好睡又睡不好,天天噩夢不斷,都是那一晚惡心的畫面。

現在時念居然能輕飄飄地說出一句:你過得不錯

他看時念倒是過得不錯。

還江校長讓來的,他就沒想過要和自己承認錯誤

“你過得也不賴,怎麽,看起來被你的小男朋友滋潤的挺好。”江淮序站在樓梯口沒再向前走,心裏一肚子氣,可話一出口就變了味。

果不其然,時念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時念羞憤地起身,他今天就是心太軟,想着自己和江校長毀約在先,還是得幫他來看看,結果到這裏就是自找羞辱。

早知道他就不該來。

管家十分有眼色地退了下去,還對江淮序略帶惋惜地搖了搖頭。

“我怎麽樣用不着你管,我現在完成任務了,就不打擾你了。”時念側過身從茶幾和沙發間走出來,面色漲紅就想離開。

江淮序一個箭步沖上去就握住了時念的手腕,江淮序咬牙: “就因為我爸所以來看我”

“不然呢”時念反問。

江淮序舔了下後槽牙,似乎是想把時念拆了吞吃入腹: “時念,你賤不賤吶我警告過你的,讓你遇見我繞着走,你還借口我爸來找我,真有你的。”

時念憤恨地一甩胳膊,解救出自己的手腕,胸膛不住地起伏着: “江淮序,我比你強的多,最起碼我做事坦坦蕩蕩,不像你,除了會侮辱人以外狗嘴裏根本吐不出象牙來。”

“我狗嘴裏吐不出象牙”江淮序此時真恨不得給時念拆了,伸手掐住時念的脖子将他抵在牆上。

“對。”時念雙手扣着江淮序的手,可力量懸殊,時念用盡力氣擠出剩下的話, “就算我是同性戀,你這種人,我也看不上,犯不着你這麽害怕。”

“他。媽的。”江淮序手都在顫抖,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能掐死他,可遲遲下不去力道,于是嘲諷道, “是啊,比不上你,跟誰都能玩一玩,是小男孩好玩,還是那個周聿白好玩嗯你這樣子,會被c哭的吧髒不髒啊。”

時念只覺得自己一腔真心喂了狗,擡手就給了江淮序一巴掌: “我什麽樣也用不着你管,我愛和誰玩就……唔……”

這還是江淮序第一次被人扇耳光,就算是江臣天把他打個半死,也沒讓人碰過他的臉。

時念,還真出息了。

江淮序用舌尖頂了下被打地方,回過頭來死盯着時念張合的唇,每句話都是他不想聽的,腦子一熱就親了上去,用唇舌堵住時念剩下的話。

可時念的話就像是魔咒一般萦繞在腦海裏。

所以時念真的被人c哭過被誰周聿白嗎

他。媽的,真惡心。

江淮序生理性的反胃,可口腔中似乎蔓延出一股糖果香,漸漸的變成甜味兒,讓人忍不住更加深入進去。

一想到周聿白也可能親過時念,他就恨不得将周聿白撕了。

時念被親的喘不上氣,身子一軟向下倒去,總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暈過去。

江淮序手臂抵住時念的腰,強迫他緊貼着自己。

良久,江淮序才放開時念,看着他略帶潮紅的臉,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就覺得剛才的自己可能是發了瘋。

“怎麽這麽喜歡被男人親啊都y。

了。”江淮序蹭了蹭時念的腰, “這就是你想要的是不是”

時念雙手被鉗住不能動,但絲毫不懼江淮序: “我看你才最惡心,嘴裏說着讨厭同性戀,但你現在在做什麽親一個男人你才是那個虛僞又可笑的人。”

江淮序氣的完全不知道說些什麽,但他心裏清楚時念說的其實很對。

他在親一個男人。

可時念似乎又和那些男人不一樣,不管是身子還是嘴唇都是軟的,還散發着果香。

簡直讓人欲罷不能。

“對,我就是虛僞又怎麽樣你現在不也是站在了我家裏嗎”江淮序反手就扣住時念的兩只手腕背到時念身後,另一只手托起時念的腿彎,絲毫不費力起就将時念抱了起來。

時念掙紮着,但江淮序明顯是練過的,扣住的地方十分別扭,讓他每動一下全身上下就跟着疼。

“江淮序,你混蛋!”時念罵不出來別的詞,只能搜集到自己知道的抛出來。

江淮序翻出床頭的麻繩将時念的雙手和雙腳綁起來,惡狠狠道: “對,我混蛋。”

“但我現在覺得男人應該也挺有意思的,尤其是你這樣被不少人喜歡的人,應該更有意思。我不喜歡,但人是會變的,對吧”

時念被綁的結結實實,根本動不了。

江淮序拿起一支玫瑰花,放在手上輕輕把玩着,仿佛那朵花是什麽珍寶一般。

“江淮序,你到底……”時念的後半句話被江淮序吞了進去,口中充斥着玫瑰花的香味。

江淮序将那朵花送到時念眼前,扯下來玫瑰外側的花瓣,放在時念眼前: “多好看呢。”

江淮序放開他,目光毫不遮掩地盯着時念: “你這不是,很高興嗎時念,誰在騙人”

說着,江淮序“嘩啦”一聲包裹在外面的包裝袋,在時念眼前晃了幾下,時念瞪了他一眼,別過頭去不理他。

緊接着,江淮序輕聲道: “喜歡嗎這可是我花了大價錢從國外郵過來的玫瑰花呢,和你很配,是不是。”

江淮序聲音缱绻,聽起來紳士又溫柔,可時念聽到這話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又動彈不得,于是一口咬住江淮序的手臂,努力掙開他。

“艹。”江淮序抽出手,把時念死死摁住,脖子上的手還沒用力,下一刻,就感覺到虎口處一陣溫熱。

時念,哭了。

“你哭什麽”江淮序真受不了時念這幅多貞潔的樣子。

要不是那種人,為什麽在警告過後還是來了他家,這和那個人有什麽區別此次警告都當作耳旁風,還是想爬上他的床。

“江淮序,我讨厭你。”時念別過臉去,死命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心髒抽痛,胸腔感覺就像窒息般喘不上氣。

房間裏拉着遮光窗簾,昏暗的光線下,依稀能分辨出時念晶瑩的淚水,挂在睫毛上再砸下來。

江淮序胸口也仿佛被什麽砸了一下,力道也輕了許多,他湊近時念,将他的眼淚揩去。

他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他本來就只是休息不好而煩躁,看見時念的時候似乎也是高興的,但怎麽就變成現在這樣了呢

不還是因為時念激怒他嗎

江淮序放下時念的衣服,緊緊扣住時念的腰身,小聲道: “我也沒想這樣的,是你把我惹生氣了,時念,我只是想睡個好覺。”

時念擡起肩膀,想把江淮序的頭從自己的肩窩裏頂出去。

他今天來就算錯了。

怎麽就忘了江淮序其實就是個瘋子,今天來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江淮序,算我錯了,是我太賤了又來招惹你,你放開我,我真的再也不出現了。”這真的是最後一次了。

被羞辱兩次還不夠嗎

江淮序心中莫名慌亂起來,他咬住時念的脖頸,一字一句道: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你現在這個樣子,也讓我惡心。”時念穩住自己的呼吸,輕輕顫抖着, “犧牲你自己,你也挺受不的吧”

“時念。”江淮序嘆了口氣,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但我,想看見你。”

(作者:我能怎麽辦我也不想啊!已經一天了!我先哭為敬啊啊啊啊啊!再不行作者要進行體操表演了!這段不要看,為了湊字發瘋的作者罷了。)

————————

算肥章嗎算吧!

我怎麽感覺我也好氣呢!

怎麽埋我都想好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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