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章
第 9 章
兩年後的冬日。
海風溫和地吹着，帶起海面陣陣輕顫。
“……所以大概就是這麽一個情況，”黎零手拿可頌，邊咬邊說，感受着酥脆的味道在自己口中變得嚼勁十足，她滿足地眯了眯眼睛，“不過我最近正在積極配合治療，所以問題不是很大。”
她吹着海風，跟齊松一起坐在海邊的長椅上。這樣的感覺很舒服，她甚至想點一首輕音樂當bgm，這樣一點很符合現場的氣氛。
好像他們待在一起的時候，氣氛總是這樣的輕松。
但是這次——
齊松聽完後，皺起眉，口吻有些不滿：“我怎麽什麽都不知道？”
聞言，黎零卻像小貓一樣笑起來。
她有些好笑地問他，你前段時間可有一陣忙的，這會兒卻這樣講，難道當時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麽事嗎？
雖說這個事件的傳播度沒有黎零想象的那麽廣，但是齊松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呢。
他分明一開始準備資助她上學的時候，就已經把她的資料打探得幹幹淨淨的啊。
還悄然給她留了一些細微的蛛絲馬跡，當她黎零這麽多年是吃素的嗎？
黎零意料之中，齊松果然沉默了。
他問黎零，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麽？
黎零還是笑眯眯地回避了這個問題，她問齊松，你接下來已經不準備繼續資助我了吧。
齊松再次沉默。
很久不見，她似乎又變回去了，變成最曾經那個張揚鋒利的她。但是她比之前還要更淡然，似乎沒有什麽事情能大幅度激起她的情緒波動。
話說起來，兩個人上次的直接溝通，還是黎零被網暴的時候，自己給她打的那通電話。
那個時候的她一定很無助吧。
可是沒辦法，家裏人早就發現自己的端倪，分部的人蠢蠢欲動，他不允許自己有軟肋。
而且自己到底是不是愛着她的呢？在黎零和權勢面前，自己真的還能堅守自己的選擇嗎？
齊松不知道，他不敢往下想。
在X-CLUB見到黎零的模樣在他腦海裏揮之不去。他不可否認自己似乎對黎零動心，但是很遺憾，家裏人給他安排了一個無法令人拒絕的聯姻。
他要是還想繼續要着錢權，就要接受這場，于雙方而言都有利的交換。
他沒有錢權無法擁有足夠的資本，但是他擁有了錢權，似乎也就永遠被困于其中了。
齊松無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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