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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他還真有這個打算。

嚴澤努力控制的情緒又繃不住了,白了尚霖一眼,嘆了口氣,走下車。

尚霖想也沒想就跟了出來,和嚴澤進了電梯,從進電梯到電影院,那些路人們似乎都看不見嚴澤。

在電影院門外,一個小男孩迎面來正好撞到嚴澤,男孩媽媽過來說了聲抱歉,說話時眼睛盯着嚴澤,露出驚訝的表情。

“不會又是看你長得太帥移不開眼吧?”等男孩媽媽走過去,尚霖才靠近嚴澤小聲問。

第 26 章

嚴澤摘了墨鏡,斜睨了尚霖一眼:“怎麽?”

尚霖忙搖頭:“沒什麽。”你帥你有理。

嚴澤走在他前面,在他沒看到的地方,微微皺眉。

兩人去看的就是尚霖期待了挺久的電影,其間尚霖捧着爆米花桶,很專心地盯着大屏幕。

嚴澤卻沒心思看電影,他靠在椅子上,視線一直留在尚霖身上,微微擡起手,在尚霖看着正激動的時候,想握住尚霖的手背,可惜兩次都沒成功。

電影快到高潮部分的時候,尚霖身體微微向前傾,嚴澤借着屏幕的光,盯着他的側臉看。

尚霖這會終于分出一點注意力給嚴澤,兩人視線一瞬間恰好對上,嚴澤迅速将目光轉向屏幕。

等電影看完,兩人并肩走出來,尚霖有些期待地問嚴澤:“我們現在要去哪?”

“你想去哪?”嚴澤反問他。

尚霖搖了搖頭,心裏也沒什麽想去的地方,還不如回家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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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電影院的大廳裏有很多人,大概都等着下一場的開始,兩人走到大廳中央的位置,旁邊一對小情侶牽着手路過,嚴澤看了一眼尚霖,忽然彎了嘴角,像是想到了什麽開心的事。

尚霖無意間見到嚴澤臉上的笑意,略帶疑惑地轉身,不自禁地跟着笑起來。

等他回過神來,嚴澤已經斂了笑意:“走吧。”似乎已經知道下一個目的地。

尚霖茫然地跟在嚴澤身後,其實不管嚴澤帶他去哪裏,他都沒辦法拒絕,反倒有些期待。

嚴澤開着車漸漸駛離市區,往郊外開。

尚霖看着窗外變化的風景,有些好奇地問嚴澤:“這是去哪?”

“到了你就知道了。”嚴澤回答。

尚霖只好保持着那一份期待,直到嚴澤将車開到了一座山下,便是他上次路過的那處新開發不久風景區。

“爬山?”尚霖怔住,跟在尚霖身後,仰頭望了望山頂。

他平時不是那種愛運動的人,也就最近幾個月才會跟着嚴澤健健身。尚霖體型偏瘦,身上也沒多少肌肉,這幾個月愣是練出了一點肌肉,雖然和嚴澤的不能比,自己倒是挺滿意。

果然爬山的時候看出兩人的體力差異,才過半山腰,尚霖氣喘籲籲地與嚴澤拉長了距離,嚴澤回頭看他,走了一段就停下來等他。

尚霖邊走邊觀察周圍的風景,他之前路過一次,這次也覺得沒什麽區別,仍然好奇嚴澤帶他來做什麽。

快到山頂的階梯附近,有一座涼亭,嚴澤在那座涼亭裏等他,此時陽光泛着橙色,灑在嚴澤臉上,将嚴澤精致的五官勾勒地更加迷人,尚霖有些移不開眼,差點一腳踩空,險險地扶着欄杆,擡頭便瞧見嚴澤關心的目光,他搖搖頭表示沒事,當然不會承認自己是因為看嚴澤看呆了才差點摔跤,簡直丢臉。

“快點。”嚴澤催促。

尚霖已經盡力邁着雙腿,決定從今天開始要好好開始健身,不然誰知道以後是不是還有更折騰的。

等尚霖到了涼亭,本以為能坐一會兒,誰知他剛一踏進涼亭,嚴澤就繼續往前,他坐也不是,也不想繼續爬。

“老大,咱們能休息一下嗎?”他還是提出了請求,并且走到涼亭中坐下來。

嚴澤回身瞥他一眼:“快了。”

尚霖屁股還沒捂熱,只好依依不舍地起身繼續往前。

最終尚霖到達山頂時,嚴澤已經在那等了一會兒,回身見他喘着粗氣,有些無奈地輕輕搖頭。

尚霖還沒來得及問嚴澤為什麽突然要帶他來爬山,一擡眼就看到被落日吸引去了目光。

“上次見到覺得很美,想帶你來看看。”嚴澤不知何時站在他身邊,拉着他的手臂向前幾步,視野更加開闊。

尚霖一愣,想着嚴澤大概只是想将自己的覺得美好的東西分享給自己罷了,如果不爬上來哪裏能見到這麽美的風景。

嚴澤剛才拉着他的手走到這裏,站定以後手便收回去,沒過多久又伸過來,輕輕握住他的手。

尚霖沒動,偏過臉看着嚴澤,因為這個動作,嚴澤握得更緊了。

兩人安靜地站了片刻,太陽便完全落下去。

“回去吧。”嚴澤說着也不放手,拉着尚霖準備原路返回。

天邊只剩一小片火燒雲,山頂也沒有其他人,尚霖想了想,掏出手機。

“來合個影吧。”他說着點開相機,向嚴澤投去詢問的目光。

嚴澤愣了一下,這好像是尚霖第一次要求合影,即使他們已經認識幾個月。

尚霖見嚴澤并沒有立刻答應,想他也許是有什麽不情願,于是有些抱歉地說:“不行就算啦。”說着想抽回被嚴澤握住的那只手,沒抽回來,他有些驚訝地望着嚴澤。

“不是要拍照嗎?”嚴澤表情淡然地問。

回過神的尚霖拿起手機,一下子拍了好多張,換了幾個角度,嚴澤的表情竟然都沒什麽變化,可以說是根本就沒什麽表情。

“來,笑一個。”尚霖舉着手機,将鏡頭對着嚴澤,鏡頭中嚴澤斜了斜嘴角,露出一個不太自然的笑容。

尚霖只翻了一眼照片,便被嚴澤拉着往回走,尚霖收起手機,指着不遠處的亭子。

“咱們坐一會行嗎?”

他們原本站的位置是看落日的最佳視角,而那座涼亭與他們稍隔了一段距離。

“快走吧,這裏天黑了不安全。”嚴澤并沒有要往涼亭去的意思。

尚霖巴巴地看着他,反握住他的手,并加重了力道,兩人停下來。

嚴澤無奈地點了點頭,尚霖終于可以如願以償地去坐了一會兒。

算着時間,兩人坐了差不多十分鐘,嚴澤也不催促,他們就這麽并肩坐着,直到天一點點地黑下來。

尚霖翻看着手機,看到嚴澤微博下粉絲們都在求自拍,他用胳膊肘碰了碰嚴澤,将手機遞到嚴澤面前:“你都多久沒發自拍了?你看粉絲們都在催呢。”

“自拍?”嚴澤微博一年裏發自拍的次數,一根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尚霖本來只是随口問的,沒想到嚴澤拿出手機,尚霖以為嚴澤真要自拍,誰知嚴澤瞄了眼他的手機說,“把你剛才的照片發給我。”

“……”尚霖捂緊了自己的手機。

“你那什麽表情?”嚴澤斜了他一眼,“腦補什麽呢?發給我就是。”

見尚霖還是沒動,嚴澤無奈地說,“你以為我會發上去?”

尚霖只好點開手機相冊,把那張嚴澤單人的發過去,嚴澤只看了一眼。

“還有呢?”

“沒了呀。”尚霖不好意思地收起手機,可耐不住嚴澤的目光,只好挑了張最滿意的發給嚴澤。

天邊已經連一點落日的餘晖都沒有了,山間升起一層薄薄的霧氣,嚴澤皺了皺眉,起身說:“回去吧。”

尚霖點點頭,雖然這不是第一次和嚴澤獨處,但今天感覺是最自在的一次,嚴澤的态度也是前所未有的溫和。

他還沒站起身,嚴澤已經對他伸出手,他愣了愣,本能地握住嚴澤那只手。

這個風景區因為位置比較偏,平時人也不多,更不會有多少人在傍晚跑來看日落,下山的路上嚴澤一直牽着他的手,尚霖環顧四周,連半個人影都沒看到,于是放下心來捏了捏嚴澤手指。

走到半山腰時,嚴澤忽然停下來,尚霖也不得不停下,有些戒備地向四周望。

剛才他們在山頂的時候還能感覺到一絲風,現在四周一片死寂,兩旁的樹枝上連片葉子都不動。

“沒事,走吧。”嚴澤說完繼續牽着尚霖往回走。

尚霖也感覺到了,但他什麽也說,剛剛在山頂的時候嚴澤也說了這裏晚上并不安全,他本來也沒在意,畢竟有嚴澤在,沒什麽好擔心的。

這時周圍升騰起淡淡的黑霧,兩人不得不再次停下來,尚霖看着嚴澤,用眼神詢問他接下來要怎麽辦。

嚴澤沒說什麽,蹙着眉将尚霖護在身後,張起結界,表情看起來很掃興,甚至帶着微微的怒意,才剛擡手,黑霧便向後退了一些,

他們周圍很快就完全黑下來,嚴澤握緊了尚霖的手,示意他放心。

嚴澤向前邁了一步,尚霖已經能感覺到他周身的靈力波動,接着靈力一震蕩,周圍迅速安靜下來,黑霧也散了七七八八,嚴澤拉着尚霖,加快腳步往回走。

“沒事了嗎?”尚霖忍不住回頭看,遠遠地能看到徘徊的惡靈,可嚴澤似乎并不想多事,僅僅只是逼退它們。

兩人回到車裏,他們所在的停車場只有他們那一輛車,連山下值班的保安亭裏也是黑的,可以說周圍除了他們以外便無人了。

“對不起。”尚霖有些抱歉,心裏覺得是因為自己耽擱了那一下,才弄到這麽晚才下山。

“你對不起什麽?”嚴澤知道他想什麽,有些好笑,湊近尚霖,兩人近到能感知對方呼吸,嚴澤壓低聲線,“如果要道歉的話,說句對不起可不夠。”

“那……”尚霖僵着身子,大腦一片空白,“那你說怎麽道歉……”他說着不由閉上眼。

嚴澤看他的表情,臉上帶着點無奈,伸手揉揉他的腦袋,尚霖愣愣地睜開眼,還沒愣完,就感覺到嘴唇碰到一片柔軟。

第 27 章

尚霖在嚴澤一開始欺身靠近時還沒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被嚴澤按住,這個吻實在太溫柔,他複又閉上眼,感受這份長久的纏綿。

過了良久,嚴澤才慢慢放開他,坐回駕駛座,尚霖摸着自己泛紅的嘴唇,怔怔地望着前方,目光有些茫然。

嚴澤開車回去的途中,尚霖一直沒說話,嚴澤也不看他,兩人各懷心事。

到了家,嚴澤剛停車,尚霖便下車快步往回走,嚴澤跟在他身後,看他開門之後徑直回自己的房間,嚴澤也跟着他走到房門外。

尚霖在門外站定,低着頭,眉眼藏在留海之下。

“我、我要去洗澡睡覺了。”

嚴澤故作氣定神閑地靠在門邊,似乎等着和他說什麽,可又不催,等尚霖推門進去,才伸手按住門,身子堵在門邊。

“我不能進去嗎?”嚴澤問。

尚霖依然垂着視線,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今天的工作還沒做完,誰讓你睡覺了?”嚴澤與他僵持了一會兒,兩人并沒有用多大的力道,彼此隔着一扇開了一半的門。

“工作?”尚霖疑惑地望着嚴澤,果然這人又要給自己安排工作了,不是說好今天放一天假了嗎?

最終仍然是尚霖退了一步,側身讓嚴澤進來,嚴澤進門之後,在床邊坐下,尚霖站在一邊,等着嚴澤布置工作,想着等做完了可得要加班費。

“明天不是還要早起嗎?”尚霖看着時間,五分鐘過去,嚴澤還是啥也沒說,他轉身去拿衣服準備洗澡,可嚴澤不走,他也不敢先動。

“你……”嚴澤看尚霖抱着睡衣,自己剛一開口,他便一臉期待地望向自己,頓了頓,原本想要說的話一下子卡在喉嚨裏。

你什麽?

尚霖見嚴澤只是張了張口,又迅速收回視線,自顧自嘆了嘆氣。

不知道為什麽嚴澤總喜歡嘆氣,如果有什麽不開心直接說就是,難道自己有什麽做的不好的地方?

尚霖掃視了一下自己的房間,這次又沒來得及收拾,自己好像除了宅了點,也沒有什麽讓人不能奇怪的癖好吧?

兩人各自揣着心事,都有些喪氣地垂着視線,不敢去看對方。

“你……”尚霖也開口,可是“你”了半天,也沒什麽下文。

因為尚霖站着,嚴澤擡眼看着他的臉,得知他在想什麽之後,嘴角彎了彎:“你做的很好,你看我不是早就給你轉正了嗎?”為什麽總是這麽不自信?

尚霖一想也是,能是從嚴澤嘴裏聽到一句肯定的話,心裏多少有點欣喜。

嚴澤站起身:“你去洗澡吧,早點睡,工作明天再做。”

尚霖點頭,這個時間說早也不早了。

嚴澤走了兩步在與他擦身而過時停下,偏頭瞥了他一眼,最終還是沒有說出想說的話,有些失望地咬了咬牙,剛擡腳要往回走,手臂被尚霖拉住,使得嚴澤一下子怔在原地,腳擡了一半又收回去。

尚霖只是在那一瞬間條件反射抓住嚴澤手臂,等他回過神,自己都有些愣住,趕忙放開手,向後退了半步。

“你也早點睡。”他縮了縮脖子,沒敢去看嚴澤的反應。

嚴澤本來已經按捺回去的欲望被他這個動作弄得又重新升起來,這回他更不想走了,轉身面對着尚霖,直到尚霖被盯的不自在,擡眼與他相視。

尚霖驚訝地看着嚴澤吐出口氣,像是下了什麽決心般,目光也變的堅決起來。

“你……”嚴澤在腦海裏斟酌着字句,卻覺得怎麽問都不太對。

“你……究竟怎麽想的?”

尚霖瞪大眼:“什麽怎麽想的?”當問出口之後,他才貌似明白嚴澤的意思,禁不住擡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他這個表情動作讓嚴澤看得更頭疼了,恨不得直接将人吃幹抹淨好讓他徹底明白自己的內心。

嚴澤有些恨鐵不成鋼地又嘆口氣,當然更懊惱的還是自己,怎麽能連個話都說不清楚了?

“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嚴澤故意一字一頓地問。

尚霖怔住,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很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

他當然想說有,可轉念一想,無論自己想什麽嚴澤都會能感知到,即使他保持沉默嚴澤也一定能明白。

他不知道嚴澤在問完問題之後,直接封住了感知力,只看着尚霖的唇,等着從哪裏吐出一個回答,有或者沒有,明明就這麽簡單。

可尚霖怔了挺久,久到嚴澤覺得自己快把耐心用完,尚霖才咬咬牙,點了點頭。

嚴澤感覺自己的呼吸都滞住,沉默着握緊拳,似乎這個答案很符合內心的期待。

可尚霖點頭之後,又很快搖了搖頭。

“什麽意思?”

一瞬間嚴澤感覺自己的五官都失去作用,他伸手攥着尚霖的衣領,将他按在床上。

“認真回答我。”他的眼神中帶着從未有過的嚴肅,至少在尚霖看來,這樣的目光明明很犀利,卻又帶着帶着明顯的希冀,那種希冀脆弱不堪,一旦落空,便直接碎裂。

尚霖張口想說沒有,對上這個眼神什麽假話也說不出來了,點點頭:“有。”

然後呢?

尚霖直直地盯着嚴澤看了幾秒,便不敢再看,偏過視線:“你問這個問題做什麽?難道……”

難道什麽?難道你也喜歡我嗎?

尚霖不敢去想是不是有這種可能,他希望嚴澤不要有那種想法,這樣自己便可以不會有什麽顧忌地待在他身邊。他實在不敢去邁出那一步。

嚴澤俯身咬住他的唇,這個吻實在有些瘋狂,和在車上那個簡直截然相反,它帶着明顯的占有欲。嚴澤一只手拖着尚霖的臉,另一只手要去解他的衣扣,尚霖急忙擡手擋住。

“你喜歡我,對嗎?”嚴澤的語氣帶着确定,尚霖也沒有否認,甚至輕輕嗯了一聲。

嚴澤撬開尚霖的唇齒,讓那一聲嗯一下子變了調。

就在嚴澤欺身壓住尚霖,尚霖的衣扣被解到一半時,他這才反應過來,忽然發力推開嚴澤,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抱起掉落在地上的睡衣,喘着粗氣。

“我要去洗澡了。”

“那我等你洗完。”

尚霖猛地搖頭:“不用,你快回去睡吧,明天還要早起。”

嚴澤坐在床沿,視線停留在尚霖的眼睛上,語氣裏帶着失落:“你這算是拒絕我嗎?”天知道他是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說出來的,本以為已經知曉了尚霖的想法,可還是估錯了。

尚霖沒答,畢竟面前這位是他的上司兼房東,萬一惹生氣了,自己可就要流落街頭,可是……

“可是……我……我……”尚霖“我”了半天,腦子裏空白一片,只剩下拒絕。

“你明明知道我……”

“知道你什麽?”嚴澤語氣裏開始露出不悅,“知道你是個半妖?”

尚霖一愣,是啊,明明都被看到了。

“你知道……”尚霖真想直接離開這裏,他不知該怎麽面對這種情況,之前和嚴澤相互心照不宣地裝作不知道,但是現在如果真攤開來說,他真的不敢面對。

“那又怎樣?”嚴澤站起身,向前走了兩步,可一靠近尚霖,尚霖就急着往後躲,兩人一直保持着一段距離,嚴澤沒法,只好停下來,“我不介意。”

尚霖聽到這句不介意,眼眶有些泛紅,他摸摸自己鼻子,牽了牽嘴角,露出一個不太成功的笑。

“可是,我介意啊。”

第 28 章

“可是,我介意啊。”尚霖說着低下頭,眼睛裏有些濕潤,他想,自己也許根本配不上面前這個人。

嚴澤真是一看他這種表情就來氣,一把抓着他的衣領,卻不知該說什麽,頓了頓,才推開尚霖,後退了一步,而後像是做了什麽決定般,再次将尚霖按在床上。

尚霖還沒來得及反應,便仰倒在床上,瞪着嚴澤,身體不斷掙動着,有點恍惚地想,自己為什麽還會待在這裏。

嚴澤俯下身,兩人鼻尖相碰,這次嚴澤沒有直接吻下來,而只是靠近尚霖,直視着他的眼睛。

“你真的介意嗎?”嚴澤原本眼睛裏帶着的些許希冀此刻又冒出來,其實他本來也想,如果尚霖以這樣的理由拒絕他,那他應該怎麽回應。

尚霖沒說話,他盯着嚴澤的眼睛,漆黑的瞳仁裏有他的影子,他感受嚴澤萦繞在鼻尖的呼吸,這樣親密的距離仍然讓他不适應,竟開始覺得頭暈目眩起來。

“我……”他張了張口,硬是什麽都沒說出來,于是任命地閉緊雙眼。

嚴澤又靠近一些,在他耳邊吹了吹氣。尚霖身體抖了抖,條件反射地縮着脖子,沒敢睜眼,雙手握拳護在前胸,一副楚楚可憐的緊張模樣。

嚴澤輕輕咬住他的耳垂,含了片刻,目光裏帶着點急切,但又很快被收回去:“你不用怕成這樣吧?”說完有些掃興地放開尚霖。

尚霖睜開眼,默默松了口氣,這個表情被嚴澤察覺,嚴澤不禁皺眉眯了眯眼,繼而有些氣餒地嘆了口氣。

“行了,早點睡吧,我不會逼你的。”嚴澤說着站起身,出門前又回頭看着尚霖,“直到你有一天自己願意為止。”說完啪地合上房門。

尚霖躺在床上,聽不到外面的動靜,而嚴澤從房間裏出來之後,站在門邊靠着牆,無聲地吐出口氣,眼神中帶着疲憊。

尚霖發着呆,大概過了十幾分鐘,他才慢慢起身,重新拎起睡衣去浴室洗澡。

嚴澤已經回了自己房間,忽然覺得剛才的那些動作,讓他全身的力氣都用光,低着頭捏了捏眉心,等他重新擡起頭,臉上所有表情都消失。

手機亮了一下,有一條新消息,嚴澤看了一眼,便放下手機,整了整衣角。

原本平常的房間內,時空扭曲了一下,出現了一座剛好夠一人通過的門,嚴澤直接進了那個門裏,便消失不見。

門出現的一瞬間,尚霖剛洗完澡擦着頭發,驀地停下來,往嚴澤房間的方向望了望,很快就什麽都感應不到,他也沒在意,當做什麽也沒發生。

第二天尚霖起得很早,他其實晚上沒怎麽睡着,等天一亮就爬起來,蹑手蹑腳地出了房門,想着如果嚴澤還沒起來,就給他做頓早餐。

昨晚會不會讓嚴澤不開心了?做頓早餐可以稍微補償一下吧?

沒看到嚴澤,也沒聽到什麽動靜,估摸着嚴澤還沒醒。

等他把賣相還是不太好的早餐端到餐桌,嚴澤還是沒動靜,他便上樓站在嚴澤門外,先貼着門聽了聽,才輕輕敲了敲門。

沒聽到回答,尚霖又敲了兩下,仍然沒動靜,他有些失望地轉身準備下樓,剛擡腳便感覺到一陣輕微的靈力波動,很快又消失,于是又站到了嚴澤門邊等着。

嚴澤黑着臉開門,表情帶着明顯的不耐煩。

“你起來了。”尚霖向後退了一步,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臉色,“我……”

尚霖還沒說完,嚴澤已經轉身關了房門,那聲音讓尚霖渾身抖了一下,才小聲把沒說完的話說完:“我給你做了早餐,等會要涼了。”說着探了探腦袋,不知道裏面的嚴澤聽見了沒有。

不過他也不用懷疑嚴澤的耳力,隔着門嚴澤也能将他說的每一個字聽得一清二楚。

嚴澤後背貼着門,揉了揉自己的臉,才将自己剛才僵着的表情回過來,而後換了身衣服,再次打開房門。

尚霖拉了張椅子坐在那等着,見嚴澤走出來,忙起身看向他。

“我做了早餐。”尚霖邊說邊看了眼時間,可能要來不及了,他忙去廚房将早餐端出來。

嚴澤面無表情地瞄了一眼:“沒時間了,你自己吃吧。”說着已經準備要出門,沒再看尚霖手裏的早餐第二眼。

尚霖很是失落地将盤子放回去,沒再說什麽,跟着嚴澤出了門。

今天他們要去劇組,劇本嚴澤已經看得差不多了,只等着這兩天開機。

嚴澤将車鑰匙丢給尚霖,什麽也沒說便坐上副駕座。

這個态度與昨天簡直判若兩人,昨天多少都帶着點溫柔的樣子,今天那點溫柔蕩然無存,尚霖見着嚴澤面無表情的臉,心裏有些發悶,抿着嘴揉揉鼻子,盡量給嚴澤一個笑臉。

畢竟昨天是他拒絕嚴澤在先,本來嚴澤待他就已經很好了,他覺得自己大概不是那種好命的料,稍微對自己好一點心裏就會很不自在。因為他沒什麽可以回報的。連接受自己的心意都是一種奢侈。

劇組的地點尚霖已經知道,之前宋遠已經說了好幾次,地址等各種信息早就發給他了,不過有點遠,并不需要他自己開車過去,今天他們要先去趟公司,然後會有車送他們過去。

到了星宇公司,一進宋遠辦公室就見到關逸,關逸身邊跟着經紀人,那個經紀人在和宋遠兩人說着什麽,關逸見到尚霖和嚴澤進來,擡手與他們打招呼。

嚴澤點點頭算作回應,尚霖看着他今天從早晨到現在都沒怎麽理自己,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可又不好表現在臉上,關逸同他們打招呼時,他笑着回應。

他們一行人來到劇組,這邊劇組的道具已經布置得差不多,除了兩位主演,還有一些熟悉的演員也來了,尚霖跟着嚴澤和導演見了一面,在一旁聽他們談論着這部戲。

尚霖之前翻過幾次劇本,多少也有些了解,這會視線不禁投向快要搭好的場景,開始期待接下來的工作。

視線不經意間望見一個熟悉的身影,那個身影一晃便消失了,他向前幾步張望了片刻,沒再見到那個身影。他又轉向關逸,關逸這時正投入地和導演讨論接下來的流程,根本沒注意到那邊。

尚霖借口去了趟衛生間,悄悄往群演那邊走,果然看到站在人群中的何淙,好歹對自己的眼力有點自信。

何淙也看到他,并向他這邊走過來。

“你怎麽在這?”尚霖驚訝地打量着何淙這一身群演的打扮。

“怎麽樣?”何淙張開手臂讓尚霖仔細看,而後将尚霖拉到角落。

“他們知道嗎?”尚霖指的當然是嚴澤和關逸。

尚霖雖然只和何淙有過幾面之緣,可也覺得何淙這人不壞,甚至還挺聊得來的。

況且他只是想找個借口離開一下,畢竟從早上開始,他站在嚴澤身邊,總感覺氣氛怪怪的。

何淙聳聳肩,明顯那邊兩人并不知道。

“說不定我以後能進軍演藝圈呢。”何淙有些期待地搓搓手。

尚霖一挑眉,有點敷衍地笑了笑:“你肯定是有什麽事吧?比如……”他第一反應是和關逸有關。

“別和他們說哦。”這時有人喊了一個名字,何淙應了一聲,和尚霖道別,“再見。”

何淙明顯用的不是自己的本名,不過倒也可以理解。

尚霖搖搖頭,看何淙消失的背影,忽然有些感慨,靠着牆站了一會兒,才擡腳往回走,等他走回去的時候,那邊的讨論已經結束,他輕手輕腳地走到嚴澤身後站定,嚴澤瞥了他一眼,沒說什麽。

等環境流程都熟悉完後,時間也已經是下午,尚霖摸摸自己的肚子,覺得中午那頓飯吃得有些急,腸胃有些不太舒服。

幾人坐回車上,他們的車其實挺寬敞的,尚霖和嚴澤并排坐着,中間還能空出一點位置。

尚霖坐姿規規矩矩,并有些局促地捏着衣角,緩緩偏過頭瞄了眼嚴澤的臉便迅速轉回來。嚴澤的視線一直投向窗外,連多餘的目光都沒給他。

尚霖反倒覺得這樣的狀态可以接受,即使嚴澤對他再冷淡,心裏應當不會排斥他的。

一路上嚴澤依舊沒有理他,途中尚霖給他遞水他也只是沉默着接了,尚霖要求不高,嚴澤接了那瓶水喝的時候,他的心裏一陣欣喜,轉過臉彎了彎嘴角。

嚴澤晚上還有通告,他們的車直接開到了通告地點。

關逸已經回去了,走之前還說到時劇組見。

晚上的通告拍了挺長時間,結束時已經接近半夜,嚴澤沒讓工作人員送他們回去,而是讓人送他們到公司樓下,叫尚霖自己開車回去。

“我自己回去?”聽嚴澤的意思似乎是并沒有和他一起的打算,尚霖忍不住有些疑惑。

“你先回去。”嚴澤說着轉身,還沒走幾步又停下來,尚霖攥着車鑰匙,跟在他身後,嚴澤冷冷地說,“別跟着我。”

尚霖只跟了兩步,無奈地退回來,只能眼看着嚴澤的背影消失在視野之中,才嘆了嘆氣,打開車門。

第 29 章

嚴澤還沒走出多遠的時候,在尚霖看不到的地方,回頭望了一眼,見尚霖矮身鑽上車,才放軟了眼神。

他在那裏站了一會兒,表情又變得有些懊惱。不知是在對尚霖生氣,還是在對自己生氣。

尚霖直接将車開回去,雖然好奇嚴澤的去向,可嚴澤不願意告訴他的事,他也沒打算追究,畢竟他即使知道了又怎樣。

他回到家,站在客廳中間,神情有些恍惚。

和嚴澤相處這麽久,他仍然覺得自己只适合和嚴澤保持着一定的距離,一旦跨過這個距離,他便開始覺得不安。

他不知道嚴澤怎麽想的,但是他自己,只要留在嚴澤身邊就行。

夜色微涼,尚霖在別墅中坐了一會兒,忍不住去陽臺透透氣,這片別墅區環境倒是很安靜,綠化也很好,仰頭能看到一片星空。

現在回去估摸着也睡不着,他索性就坐在陽臺,吹着涼風,讓腦子清醒一點,可怎麽樣腦子裏都是那個身影。

陽臺的躺椅靠着實在太舒服,他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大概到後半夜,有人抱了張毯子走過來輕輕給他蓋上,有些寵溺地搖搖頭。

這個天氣雖然溫度不低,可大半夜在外面睡着,萬一凍着了呢。

嚴澤剛回來的時候,發現尚霖并不在房間,當下便有些擔憂,沒多久就在陽臺找到他,嚴澤看着他的睡臉,實在是生不出氣來,于是彎腰将尚霖抱回他自己的房間,為他蓋好被子。

剛放開手,衣袖便被尚霖抓住,尚霖似乎在做什麽夢,嚴澤有些好奇,伸出手想看上一眼,還沒碰到尚霖的臉,就聽到尚霖叫了一聲“嚴澤”,手停在半空,又收回來。

衣袖被攥得很緊,嚴澤試着掰開尚霖的手指,動作一頓,不自禁地笑起來,眼神裏盡是溫柔。

嚴澤輕輕坐在床邊,怕吵醒尚霖,坐下之後一動沒動,盯着尚霖的睡顏看了好久,才松開手,起身走了出去。

尚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上,猛然想起昨晚好像是在陽臺睡着了,那麽現在這種情況只有兩種可能,要麽是自己夢游走回來,這明顯不可能,那麽難道是嚴澤?

他還有點懵,捂着腦袋想不會是嚴澤把自己抱回來的吧?

他起身後出了房間去找嚴澤,嚴澤并不在家,他一皺眉,想給嚴澤打電話,拿着手機又放棄了,打了電話又怎樣?那個人還不知道接不接呢。

尚霖去廚房給自己弄早餐,昨天走之前那份早餐就放在桌上,這會已經不見,難道讓嚴澤給扔了?他有些可惜地咂咂嘴,給自己重新做了一份。

上午嚴澤應當是沒什麽工作的,怎麽這個時候就不見人影了?

尚霖試着去敲了敲嚴澤的房門,仍然沒有動靜,确定嚴澤不在家,便直接癱在沙發上。

嚴澤的這棟別墅布置上只是尋常家庭裏的家具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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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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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