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章
第 7 章
“你确信你要去應聘編外交警(作者:就是保安公司派到警局的合同工,但我不知道這在國外叫什麽,國內就是協警)——你就這麽喜愛整天給違停的車輛貼罰單?”艾倫幫丹尼爾整理完他的考試文具後,将拉繩一拉把用布袋子裝起來的文具遞給了在一旁對着整理出來的考點默念的丹尼爾。
“再确認不過了。”丹尼爾咧開嘴,接過了他的艾倫遞過來的布袋子,拉開胳膊擁抱他的伴侶并給了他一個親吻,一聲暧昧又響亮的“啵”。
“我不喜歡貼罰單。”他的嘴唇貼着他最愛的艾倫的薄唇,随着他的話語而噴出的吐息将那偏冷的唇瓣熨熱了。
他聽取了心中的鼓動,親吻了那雙唇,而後退後,嬉皮笑臉着眼睛盯着他剛剛潤澤過得嘴唇,“我只是想要為我們的生活出一份力,親愛的。”他能夠聽見自己心跳的劇烈。
明明早上才從那粘熱的情潮中掙脫出來,他喜愛着和面前這個男人一起的生活,他們無比的默契,就仿佛是黃油落入煎鍋,滋啦出香溢的熱氣。
“那就別磨磨蹭蹭了,小子。”艾倫冷漠地嘲諷着,他親手拍擊了那挺翹又圓的屁股,不得不說當這個男孩被穿上面試的正裝,白襯衫加上修長的西裝褲,領結勒到他的脖頸,腰帶勒住他的細腰,這麽一個熱情又放蕩的男孩,他真不該放任他走出他的屋子。
但是——艾倫盯着這個亂糟糟頭發的男孩臉上的歡快,那雙熠熠生輝的翠綠色的眼睛中寫滿了雀躍。
既然破特都如此期待了,他又不是他的憂心忡忡的老父親。
“等我的好消息。”丹尼爾愉快地擺了擺手便帶着他的考試工具走了出去。
“你們有一個小時來進行這次考試,只有獲得95分以上才能通過。”身着警服頭戴警帽的金發女子站在前排的講臺前。
“鈴聲後考試開始。”随着她的話音落下,沒過多久鈴聲便響起,剛剛拿到試卷的人們便低下頭面對着他們的測試題,一部分人開始刷刷答題。
頓時原本是小會議室的室內只剩下了筆與答題紙碰撞的聲音,連續不斷的書寫聲和能夠把人折磨瘋的考題就像是警笛聲不斷地在求職者的腦海中嗡鳴,就連呼吸都開始急促,緊張捏緊了心髒,汗水布滿額頭。
丹尼爾的情況要好一些,他真的要贊美艾倫了——他的伴侶猜題的技術真是爐火純青——他真的好奇艾倫是不是找到了出題人給他下了什麽吐真藥水,所以他才會猜題猜的那麽準。
等他回去後,他絕對要給艾倫一個舒舒服服的精油spa!丹尼爾在快速地寫下一排選擇題的答案後,他的腦海中冒出了周末在逛超市時偷偷買下的透明丁字褲和情趣貓貓裝,或許他可以試一試,就不知道那個看上去古板的男人會不會喜歡這種另類的情趣。
丹尼爾的筆尖一劃,他停頓後在一旁的空白處重新填寫了答案。
考試完畢當場就出了分數,順利進入下一輪面試的丹尼爾在面試環節非常流利的回答了面試官的問題,對于突發的尖銳提問也沉着冷靜地自我感覺不錯的應對了。
這些他都和艾倫練習過,相比考官的突如其來的提問但還是和善禮貌的态度,艾倫那種冷漠又沙啞的聲線并着降溫到北極去了的冷臉,他的諷刺更是能夠令後背的汗毛都豎起,全身的防禦都打開。
丹尼爾好幾次都差點要掀桌子,只有排練後的伴侶的親吻才能令他好起來,仿佛又回到人間。
所以為什麽當初他會看上艾倫那個最毒的男人,還願意和他私奔?
這個問題在丹尼爾走出警局大樓看見馬路對面咖啡店門口抓着兩只咖啡紙杯的男人時頓時煙消雲散了,他見路燈轉綠後便一路小跑着奔過去。
“等了很久嗎?”他接過了遞過來的咖啡,一手握住那只朝着他而來的手,心裏喜滋滋地好似灌滿了蜂蜜水。
沒有什麽比有人等更加令人愉快的事了,何況這是艾倫,他全部的記憶都只給了面前的男人。
丹尼爾擡頭望着他的側臉,看着他刮幹淨的下巴,他所見過的最性感的下颌線就映在他的瞳孔上。
“沒有。”艾倫并不想多說,他們向着住所走去。
這次租的地方離警局很近,他們可以走回去。
他喝了口手中的咖啡,“考得如何?”
“棒極了。”丹尼爾吸了口氣,“我真是愛死你了。”他說着拉下艾倫的手,在街上就想給他的一個親吻,卻被那嚴厲的眼神給瞪得歇了心思。
他俏皮的吐了吐舌頭,“你猜中了絕大部分——有99%那麽多,只有一題不在你給我編的複習材料上,但那題我會。”
“看來你很有把握。”艾倫的眼睛中有着笑意,就像是黑夜中綴滿了閃爍的群星。
丹尼爾只覺得他無比的幸運,他擁有了只屬于他自己的宇宙,就在他的面前。
“我對你有把握。”他說,然後在他們拐進住所的大樓內時,他飲下了杯中的熱咖啡,溫熱中苦苦香濃的咖啡不斷地在他的舌尖打着浪。
他伸手一勾住艾倫的脖頸,親吻并分享了他口中的咖啡。
這一吻令咖啡都變得香甜,仿佛加入了甜牛奶,丹尼爾的舌尖伸出來,就這麽被吸住了,仿佛他口中的汁液都将被吞沒。
“該回去了。”艾倫在那熱度即将被點燃的那刻克制住他的欲望,他退後又拉住這個冒失男孩的胳膊,拽住他的被吻得頭暈目眩的伴侶,将他拽進了電梯并按了他們住的樓層。
他懷抱着他的破特,手指摩挲着他的額頭,指尖在那塊淺淡的閃電型疤痕上打圈,而後揉了他的雜亂的頭發——這些頭發最是難對付,蜷曲到連魔藥制作的順發劑都無法将它們變得乖巧,這或許便是破特的标志。不得不說他喜愛這些蜷曲的頭發親吻他的手指,纏繞在他的指尖的觸感,就像這個男孩在最情動時纏繞在他的腰上的雙腿,如此的纏綿不舍。
“我該給你犒賞。”丹尼爾在進屋後忽然這麽說,他熱切地抱住了關了門又開了燈的男人,将腦袋埋入他的黑色絲質襯衫中,仿佛能夠嗅聞到令他着迷的味道。
“你不餓嗎?”艾倫冷淡地下瞥着這頭亂得刺眼的軟毛。
“哦,你說的對!”丹尼爾站直了,他将他的腦袋和他手全都收回去,摸了摸自己空癟的肚子。
“警局的午餐是真的難吃。”他吐槽着走進了廚房,“我真懷疑他們削減開支到把餐費也砍了,真的特難吃……”他開始滔滔不絕地講着警局的食堂,講着沙拉的種類,硬得磕嘴的三明治面包,粗糙的口感以及幹得像是隔夜的火腿片。
艾倫拉開椅子,目光始終盯着在廚房忙碌的男孩——雖然在他的眼中一直都是一個男孩,但他确實已經是一個青年了。
富有責任感,又想着找一份工作養活他們,在一個月內啃下了之前毫無觸及的交通法和其他七七八八的法律——他知道這個男孩的心中萦繞着的正義感,而他确實缺少這個,并在很多時刻缺乏對麻瓜的同理心。可破特的熱忱與正義還是溫暖了他的心髒,将那塊冷得空虛的地方填充得沒了空隙。
光芒是最容易占滿空白的,這些狡猾的光亮與熱度無孔不入。
如果他們并不是情侶——但現在也是如此了,他怎麽能夠放下這個闖入他的世界的愚蠢又熱情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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