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

這份薊城圖是巫岚找人畫的,上頭全是淫賦出沒過的地點,巫離不得不佩服巫岚的奸詐,居然想出這麽狡猾的鬼主意。他們找不到淫賊,幹脆拉人來找,這寒倚天手下不拿來借用多可惜。

“岚姨娘說——”她要上前解釋,卻又被一個高大的黑影擋當住。

“有話站在這兒說。”寒六警告。

巫離笑着福身。“是,大哥。”說完便開始自顧自的解釋。“這薊城圖是岚姨娘畫的,岚姨娘琴棋書畫樣樣行,畫這薊城圖自然難不倒她,她說姑爺看了就懂了,因為那圖上标示得很明白。”

她叽叽喳喳說了一長串,但是話都說在嘴裏,還是江南吳侬軟語的口音,只知道她說了一堆,至于說什麽重點,卻是完全沒聽到。

練武之人六識清明是為了聽遠處的動靜,不是聽屋內人在那兒唠唠叨叨的說話,所以寒倚天也沒聽凊她說了什麽。

他眉頭緊擰,冷沉地開口制止。“停。”

巫離立即聽話的閉上嘴,不說了。

見她不說話,寒倚天十分不耐,又道:“直接說重點。”

“喔,岚姨娘說,姑爺要抓人,按着圖上線索去查,說不定會找到。”

聽到是線索,寒倚天又仔細看了看,但是除了地圖,他實在看不出其中異樣,只好又問道:“線索在哪?”

“在那兒呢。””她伸手遙指着。

“哪兒?”他又問。

“那兒呀。”她又答。

這有回答跟沒回答一樣,寒倚天有些不耐,又見她很認真的指着,最後不悅的命令。“過來指給我看。”

“是,姑爺。”巫離輕巧地福身,便正大光明的飄過寒六身邊,走時還擡眼朝寒六抛了個挑釁的眼神,看得寒六瞪大眼,卻憋着什麽也不能說。

巫離娉婷來到寒倚天身邊,也帶來一陣香風,讓寒倚天不禁又擰緊眉頭,巫離卻故作不知,伸手指着圖上各處聚點。

“這裏、這裏、這裏,還有這裏,都畫了記號,凡是有這記號的地方,都是岚姨娘之前那位老相好出沒的地方。”

“老相好”三個字一說出來,整個屋內都彌漫一種怪異的氣氛。

照理說,岚姨娘現在的身份是大公子的小妾,跟其他男人相好之事就要避違不談,但是這位叫做離兒的婢女卻一點也不避諱,就這麽大方的說出來了。

雖說他們家大公子一點也不把巫岚放在心上,收她做妾也只是過個場面罷了,他們都知道大公子不近色,甚至厭煩女人,青樓女就是青樓女,竟然連這種事也不知避諱,只要挂上大公子小妾的名號,就不該提其他男人,更何況那個所謂的老相好,還可能是讓大小姐失蹤的嫌疑人。

盡管屋內氣氛詭異,但是巫離卻依舊坦然自在,笑意盈盈地解說着,嗓音柔軟酥骨,尾音還嗲了一聲,神态動人。她可以完全忽視周遭人的表情和輕鄙的眼神,只因為她是故意的。

她本就是來擾亂人心的,他們越低估她,對她越有益;他們越不耐,對她越有利。

寒倚天的确不耐煩了。這個不長眼的女人越靠越近,身上香氣濃烈,他讨厭胭脂味重的女人,尤其是故意對他眉來眼去的女人,因他臉色越顯陰沉。

“夠了,退下!”

“啊——”巫離低呼聲,吓得躲到寒六背後去,惹得寒六推開她不是,不推開她也不是。

“杵着幹什麽,還不快退下!”寒六喝斥。

巫離福了福身,轉身要退出去,到了門口時,忽而又轉過身來。

“禀姑爺,岚姨娘已經沐浴淨身,在撒滿花瓣的床上等您呢!”

寒六終于忍不住斥責。“叫你退下沒聽到嗎?還廢話什麽!”

巫離嘟起嘴,奇怪地反駁他。“是姑爺向我姨娘在哪,我只是照實回禀而已,這哪是廢話,你別對姑爺大不敏。”她跺了跺腳,婀娜轉身離去,又帶起輕紗飛揚,留下寒六啞口無言。

人走了,香氣未散,還讓一屋子的人無語尴尬。

巫離開心地回屋。今夜寒倚天果然不來洞房了,她可以睡個好覺了。

郊外的莊子裏,浴池內霧氣枭袅,池中有一美人在洗浴淨身,正是寒曉昭。熱呼呼的浴湯上頭撒了花瓣,彌漫着淡淡的香氣,寒曉昭赤裸的身段在霧氣中隐約可見。

她的體态曼妙,蠻腰纖細,膚色因為熱氣而呈現淡淡的粉色,宛如池中一朵白蓮仙子,真是多一分則瘦,少一分則肥,?纖合度得剛剛好。

巫岚進來時,見到的便是這一幅絕美宜人的是致。

寒曉昭聽得身後動靜,以為是鵲喜,輕輕說道:“過來幫我擦背。”

來人沒有反對,掌起木盆裏的毛巾在她身後蹲下,溫柔地為她擦背,甚至還順道幫她按摩肩頸。

鵲喜正好進來,見到來人,立即上前福身。“岚兒姑娘你來啦!”

原本閉目養神的寒曉昭聽了一愣,回頭一看,而笑了。

“岚兒?原來是你,怎麽不出聲呢?”

“我正要出聲逗你呢,鵲喜卻進來壞了我的好事。”

鵲喜吐吐舌。“岚兒姑娘別怨我,下回先打個眼色,我便乖乖閉嘴。”

三人一同笑了,巫岚道:“這兒有我伺候你家姑娘,你先出去歇吧,有事再喚你。”

鵲喜看向自家小姐,見她點頭,便福身退下。

寒曉昭與巫岚雖然相識不久,但這幾日相處下來,卻意外十分合得來,兩人常共處一室,互相畫眉描唇、梳頭插簪、彈琴吹簫,無話不談,就連更衣沐浴時,也不避諱彼此,有時甚至還同床共枕。

巫岚一邊按摩着她的肩頸,一邊在她耳邊溫柔低語。“聽下人說,你有事找我?”

寒曉昭輕應了一聲,對他道:“我在這兒也打擾你們一些時日了,總不能一直打擾下去,我和鵲喜也該離開了。”

“原來是這事。我說過了,你們想住多久就住多久,無妨。”

寒曉昭轉過身子,擡起精致小臉迎上他的目光。“我知道你和巫離姑娘對我們好,不過我想去找魏哥哥,繼續待在這裏,魏哥哥是找不到我的。”

她仰着小臉,顧盼之間,一雙水汪汪的美目仿佛有璀璨的星光在閃爍,細白的頸子展現出優美的曲線,往下延伸是隆起的胸脯,山谷溝壑高低起伏,幾片花瓣貼在胸前,粉紅突起的花蕊在水中隐約可見。

巫岚的黑眸更顯幽深,拿着毛巾為她輕輕搓着粉嫩的肌膚,嗓音也多了抹不着痕跡的低啞。

“傻姑娘,知道你思念心上人,離兒已經出去打聽了,不是不讓你去,而是最近城裏出現了一批人,離兒說那些人行跡可疑,似乎是從京城來的,在打聽你呢。”

巫岚一邊為她擦拭身子,一邊觀察她的反應,果然瞧見她在聽到有人從京城來尋她時,臉色有些異樣,卻又故作納悶。

“喔?是嗎?”

“你可知那些人是誰?”

寒曉昭搖頭,一臉疑惑。“我不知道。”

巫岚見她有意隐瞞相府千金的身份,也不點破,故意道:“離兒為了你的安危,才決意暫時讓你待在這莊子裏,等那批人走了,你再離開也不遲。”

寒曉昭輕嗯了聲,算是應了。她回身坐着,讓岚兒繼續為她擦背,将心思藏起來。

京城來的一批人?看來是大哥找來了。

她暫時不能見大哥,對自己私自出府這事也不後悔,因為她一定要找到姓魏的,不找到人,誓不罷休!

她閉上眼,享受着岚兒的服侍。岚兒的手巧,按壓的力道剛剛好,總能把她按摩得全身舒暢,莫怪離兒姑娘老是喜歡窩在岚兒身上,享受被侍候得舒心暢意,連她也受了影響,對岚兒這份手藝上了瘾,加上熱湯的霧氣,熏得人慵懶欲睡。

她禁不住閉上眼,把整個身子都交給巫岚,任他撫模揉捏。

巫岚低頭凝望她,幽深的眸光順着細致的玉頸往下延伸,手上的毛巾撫過胸前的山谷,緩緩來到山頂,在粉色的花蕊處輕輕撫弄打轉。

他的鼻息悄悄往下,屏息無聲,在她的玉頸處留下一個蜻蜓點水般的親吻。

在四下無人、?氣彌漫之時,他露出了一雙男人才會有的眼神,手掌繞到她胸前,托着她飽滿的胸脯,低聲道:“我幫你揉揉吧,女人要多按胸下幾處穴位,這胸部才會長得漂亮。”

“啊……不用了。”

“別客氣,你瞧離兒的一對胸就很大,都是我從小幫她揉的,才能長得漂亮又豐滿,這可是咱們醉月樓的絕活,不外傳的。”

“不……嗯啊……”或許是被摸到了敏感處,寒曉昭忍不住發出呻吟。

巫岚是風月高手,單純嬌憐的昭兒遇到他,也只有乖乖被逗弄的分。他的掌指撫過那對圓潤上的粉紅嬌蕊,在他的輕攏慢撚下,嬌蕊變得更為敏感,引得她發出輕微喘息的呢喃……

巫離很想罵人,巫岚這一走就是三天,留她一個人待在這處宅院,悶都悶死了。

自從她把那份薊城圖交給寒倚天,就沒再見過他的人,難怪自古後宅多怨婦,這男人把花魁納進府裏,就真的丢下不管了。

就連這府裏的人也都不管岚姨娘的生死,只不過每日按時把膳食送來,打算就這麽養着。巫離搖搖頭,這後院的日子也太無趣了,難怪她的昭兒放着相府小姐不當,非要離開。

巫離決定找些事情來做,因此到了夜晚燈時分,她便易容成男子,換上男裝,悄悄出了房門施展輕功,夜探書房。

原本她只是想去探聽些消息,不知那份薊城圖交給寒倚天之後,他派人查得如何?

她找了一會兒,沒搜到什麽線索,又去別處踩點,在經過寝房時,忽聞女子的呢喃聲。

“公子……”

巫離頓住,聽這賣騷的嗲聲,她嗅到了情色的味道。因着好奇,她屏氣凝疑神,隐藏自身的氣息,無聲無息地移近一處窗口,藉着暗夜的掩護,透過窗口朝裏頭看去。

這一看,她差點沒笑出來。

一名女子赤裸着光潔的身子,在男人面前擺腰弄的誘惑着,而那個被誘惑的對象,居然是寒倚天。

接着那女子扭着水蛇腰,跪在他面前,努力的侍弄他。

巫離心想,這個寒倚天的眼睛是不是有毛病?放着小妾不要,居然找了個姿色俗豔的女子來伺候?

巫離搖搖頭。難怪這裏無人看守,八成是寒倚天怕被人瞧見他的色樣,所以把人都遣開了。

她看多了這種男女茍合的橋段,早就見怪不怪,正想離去時,又發現不對,于是又仔細去瞧,這會兒便瞧出異祥來了。

寒倚天的表情很陰冷,該怎麽說,他就像一具沒有感覺的屍體,冷眼看着女子侍弄他,而他的臉上卻沒有一個正常男人該有的情欲,就連他下頭的小兄弟也沒有任何反應。

這男人有病嗎?

巫離擰眉凝思。她決定不走了,裏頭弄了多久,她就在外頭待了多久,不是為了看好戲,純粹是好奇,她想知道,寒倚天要撐多久才會有反應?該不會他找個女人來,只為了訓練自己不見色起意,修身養性?

正當她在腦子裏努力搜索當今武林奇功裏,有哪一門功夫是訓練禁女色的,屋裏的男人開口了。

“行了,退下。”男人的聲音冰冷得沒有一絲情感。

女子卻不肯就此罷休,似乎是不甘心自己沒有迷倒男人,又或是貪戀男人的俊色,舍不得放棄。

“寒公子,再讓奴家試試,奴家一定——”

“滾!”

一聲暴喝令女子吓了一跳,就見他渾身戾氣,銳目如淬了毒藥一般狠厲,那模樣十分吓人。

在女子退下後,寒倚天變得更加暴躁,伸手打翻了茶壺,踢倒了案桌,這一屋子的家具瞬間被他弄得一片狼藉,而他視若無睹,只是大口喘着氣,如一頭受困的獸,喉嚨滾動,發出低沉的咆哮怒吼,與白天冷冰冰的他大相迳庭,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他大口喘着氣,以拳頭拍打地面,全身青筋暴突,那一條條浮起的青筋仿佛是囚住他的鐵鏈,讓他痛苦難當,卻又強行隐忍。

即使在最痛苦的時候,他的警覺性依然存在,他猛然擡起頭,一雙戾目殺氣逼人的瞪着眼前的闖入者。

巫離饒有興味地看着他。她的殺人銀絲正圈在他的脖子上,只要她輕輕一收,他便人頭落地,而已經領教過這銀絲厲害的他,必然也凊楚知道這一點。

“真沒想到堂堂的丞相大公子竟然練功練到走火入魔,淪落到需要找個女人來幫自己重振雄風。”巫離笑嘻喜嘻地說。

她沒想到自己運氣這麽好,挑中這麽好的黃道吉日,趁人之危逮住了這個家夥,若是換了平日,她是不可能如此輕易制住他的。

寒倚天只是目訾欲裂地盯住她,即使面臨死亡威脅,一身氣勢仍然未減,一雙布滿血絲的眼仿佛地獄來的惡鬼,陰沉得令人膽寒。

“是你。”他連聲音都變了,粗啞得可怕。

巫離心裏清楚,她是勝在趁虛而入,而她這人一向膽大包天,得知寒倚天走火入魔的秘密,一點也不怕他殺人滅口,反倒有些幸災樂禍。

“對,是我,我來探望昭兒的大哥哪!聽說您也在找我,我就來了。”說時還故意拍拍他的臉,吃一把豆腐,完全不怕他一身懾人的殺氣。

說穿了,萬花谷的四大護法雖然沒做過什麽罪大惡極之事,但他們也不是人們眼中的好人,他們邪裏邪氣、率性而為,這也是為什麽他們的名聲在江湖上不太好聽的原因。

寒倚天只是沉默地瞪着她。對此人嚣張的行徑早有領教,他恨不得殺了此人,可偏偏遇上每月發作的時刻,這是他最虛弱的時候。

巫離看着渾身戾氣的他,笑得吊兒郎當。“你眉心有紫氣,表示你練的這門奇功是一門純陽至極的功夫,因為走火入魔,所以每到月圓之夜,體內積聚的陽氣便會沖撞你的奇經八脈,內力橫流,令你暴躁不安,想發又發不出來,是吧?”

寒倚天緊盯着她,沉默不語。

她擺出一副神醫的架勢說道:“既然是極陽的功夫,便有它的危險性。男人屬陽,你陽剛之氣本就重,加上純陽至極的氣在體內走,物極必傷,難怪你會‘不舉’。”說時她還低頭看着他的小兄弟,搖頭嘆息,一副“同樣為男人,我懂你”的遺憾。

她這欠扁的樣子,讓寒倚天真恨不得一手捏碎她的頸骨,讓她閉嘴。

巫離欣賞着他如惡鬼般的模樣,而她的銀絲則圈住他的頸子,好似圈住一頭地獄猛獸,若是能馴服這頭猛獸,那是多麽快意的一件事。

“如果我猜的沒錯,你練的這門奇功要求練功者必須是純陽之身,對吧?也就是說,要練這門功夫的男人不能碰女人,所以你到現在還是個處男。”

她一語中的地點出事實,令寒倚天心驚,墨黑的厲眸也有了閃動。

“你到底是誰?”他粗啞質向。此人絕非一般市井宵小,他練的這門奇功無人知曉,就連他的心腹也不知道他因何走火入魔,但此人不但知道他練的是純陽至極的功夫,還能道出他所受的痛苫,這小子到底是什麽人?

“我是誰?聽好了,我是萬花叢中過,見花?花,見葉采葉,惜兄憐妹,男女通殺,風流不羁的巫公子是也。”巫離皮皮地笑,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寒倚天眯起了眼。“你究竟意欲為何?”

這小子明知他想殺他,卻還不怕死的夜闖而入,雖用銀絲纏住他,又說了這麽多廢話,卻沒有要殺他之意,令他不得不感到疑惑。

“你問我想幹什麽?我既然與你妹子有緣,你又是她大哥,看在你長得這麽俊的分上,我就幫幫你喽,如此才不負我惜兄憐妹的盛名呀!”說着巫離便運力而出,以銀絲編織成網纏住他的人,将他丢上床,而她則坐在他身上,高高在上地睨着他。

對這突然的變故,寒倚天整個人警性大起。

“你想做什麽?”

巫離嘴角勾起狐媚的坯笑。“你不是想洩火嗎?既然女人不行,本公子吃虧點也無妨。”

寒倚天眼瞳急劇一縮,惡狠狠地警告。“你敢!”

他從沒如此恨一個人,也從未受過這等奇恥大辱,這家夥要是敢碰他,他發誓,一定會一刀一刀把對方的肉活生生的切下來,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瞧瞧,這男人渾身散發出陰沉之氣,加上他全身青筋迸現,一條條地分布在他臉上和肌膚上,配上他布滿血絲的眼,真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魔物。

不過她是誰?她可是萬花谷的狐護法,惡人她見得多了,萬谷又被江湖稱為“鬼谷”,那兒地勢險要,森林萬丈,林中的猛獸和魑魅魍魉不少,有時候比人更可怕。

她為何要如此對寒倚天?有兩個原因,一是寒倚天練的是純陽武功,走火入魔之後,只能用至陰之氣來治他,巧的是,她和巫岚兩人所練的功夫便是陰柔之極,加上她修習的媚術亦是屬于陰寒的功夫,正好能克寒倚天體內的陽火,達到陰陽調和。

這是其一,至于其二嘛……無他,順便報複罷了。

寒倚天之前傷她的臉,害她差點毀容,所以她要報仇,故意以男人的身份來吓吓他。

瞧他這張俊臉,猙獰得多好看哪!

他這麽一個陽剛的男人來說,被“男人”碰了下頭,肯定羞愧死了。

其實他該感到幸運,這事剛好遇上她能做,別人想救他還救不來呢!萬花谷的長老也曾練功練到走火入魔,全靠另一位長老旆以陰陽調和才救回一命,而她知道怎麽做,這點難不倒她。

只要以純陰真氣輸入至陽之體,以陰克陽,将過多的陽火疏導而出就成。其實就算是平常男子,也需要定時洩火,更何況是一個積火已久、又從未碰過女子的純陽之身。

巫離用銀絲将他五花大綁,故意做出有龍陽癖好的表情,當她的手平貼在寒倚天的胸膛上時,都能感覺到那雙血眸呼之欲出的恨意和怒火。

無視于他殺人的目光,她的雙手在他胸膛上挑逗地游移着、撫摸着,寒倚天身上的衣衫本就單薄,被她輕輕一扯,風景立現。

啧啧啧,不得不說,這男人有具好身材,瞧這結實的肌肉、這腰、這大腿,全身上下無一絲贅肉。

她就這麽大剌剌地欣賞着他赤裸的胴體,而她放肆的目光讓寒倚天臉色陰沉得可怕。

她的手從他的胸膛往下慢慢梭巡,在即将觸砫到那三角領地時,他冰冷地開口了。

“你最好不要碰它,一日你碰了,除非我死,否則我一定會把你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折斷,把你的肉一塊一塊的切下來。但你放心,我會留着你的眼睛,小心地不讓你死去,讓你清醒着,親眼看着我用刀子切掉你的命根子,塞進你的嘴裏,讓你嘗嘗自己的味道。”

他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字慢慢地說,仿佛在說着最惡毒的詛咒,為了這個詛咒,他會從地獄爬回來,他說到做到。

這樣的他的确懾人,即使被縛着,那駭人的氣勢卻有增無減,別人或許會忌憚他的威壓和他的身份,可惜他遇到了無法無天的狐護法巫離。

一來,巫離不是被吓大的。

二來,她只知道此刻是她把他綁了,所以是她說了算。

三來,她沒有男人的命根子,她怕啥?

巫離做出一臉被提醒的恍悟樣。“既然我之後會被你搞得這麽凄慘,不如我現在先搞你個痛快。”說着手便往下一摸,握住了他那垂頭喪氣的小兄弟。

小兄弟被拿捏,主人果然面孔猙獰,紅目青面,咬牙切齒,簡直要入魔了。

巫離一不做,二不休,開始運功,将那陰寒之氣以內力輸入他體內,同時施展媚術。以她對男人身體的了解,盡往他穴位按壓揉捏,她就不信以她的陰寒之功,克不住他體內亂沖亂撞的陽火,今晚她就跟他拼了。

寒倚天發誓,他絕對要殺了這個畜生!

即使上天入地,翻遍每一寸土地,就算對方躲到天涯海角,他也會追殺到底,将這家夥拖到地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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