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綠色恐龍被看光光

綠色恐龍被看光光

小恐龍擡頭就看到顧煥言的表情,大聲呵斥:“你什麽表情啊?”嚴朗月有點委屈。

看都看了,怎麽還嫌棄上了啊?

“……”

坐立難安的顧煥言捏着煩躁的眉心,總不能說是自己起歹心了吧?

見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嚴朗月似乎猜到了什麽,緊張兮兮地捂着胸口,閉着眼睛吼:“你是真不要臉,病人你都能起邪火,啊啊啊你不會起立了吧!”

被嚴朗月這番話氣到臉上好像青一塊紫一塊的,顧煥言露出笑容,卻是皮笑肉不笑。

在嚴朗月驚恐的注視下,靠近瑟瑟發抖的嚴朗月,又貼近他的嫣紅耳朵。期間嚴朗月揮舞能動的身體部位,不斷拳打腳踢,試圖躲避顧煥言。卻被顧煥言捧着左臉,一下子就老實了不敢亂動。

被抓着臉頰肉的嚴朗月明顯能感受到來自他面前的恐怖氣場,只能乖乖把右耳朵送到顧煥言嘴邊,聽對方要和他說什麽悄悄話。

顧煥言很滿意嚴朗月的自覺,嘴角輕微向上彎起,他說:

“你的肌膚——”

“很潤。”

嚴朗月哆嗦着唇,張大嘴巴。

這悄悄話不正經啊!

顧煥言笑,又湊近愣住的嚴朗月耳邊,吹了口氣說:“很潤~”眼睛餘光卻是在觀察嚴朗月的表情,顧煥言很是期待。

對方強調過的話語讓嚴朗月整個人都炸了,像煮熟的蝦,白肉變得火紅。剛才顧煥言的觸碰,一股腦的回憶湧入嚴朗月的心頭,瞬間他的理智崩塌,捂耳朵扯着嗓子吼:“顧煥言!你禽獸!你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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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瞬又委屈地哭,“你欺負我,欺負我嗚嗚嗚……”

顧煥言覺得莫名其妙,試圖和搖頭不敢相信的嚴朗月講道理:“給我看看怎麽了?我不是你合法的領證對象?”

不停擦眼淚的嚴朗月無話可說,抽噎兩聲,像寄居蟹一樣躲進漂亮的貝殼裏,嚴朗月也直接躺下躲進被窩裏,說什麽也不要搭理顧煥言。

嚴朗月絕然的模樣讓顧煥言笑臉盈盈,故意在他面前找存在感。

“不理我了?”

“我不是你親親老公了?”

“生氣了?”

眼眶紅了的嚴朗月轉頭。

剛才被顧煥言觸碰的地方,隐隐約約還在發燙。燙得嚴朗月神志不清,眼神渙散。當然他現在的狼狽模樣是絕對不能被顧煥言發現的。

混蛋!

覺得他好有意思的顧煥言是一臉的縱容,手臂越過去放在嚴朗月側臉旁,俯下身卻聽見嚴朗月說:“潤,你摸豬油去!”

沒想到是因為這個生氣。

顧煥言實屬沒想到。

立馬道歉:“錯了錯了,男子漢的皮膚怎麽可能是光滑水潤,滑溜溜的像……”在嚴朗月的怒瞪下,識趣的顧煥言改詞,“咳怎麽可能是順滑的呢?應該是粗糙得和西北風一樣強勁。”

想到嚴朗月腿上滑溜溜又沒毛的狀态,顧煥言熟練地改口,“和茂密的腿毛。”

嚴朗月一副‘這還差不多’表情,顧煥言松了口氣,看來他不那麽生氣了。

思維天馬行空,不知道又想到什麽的嚴朗月委屈地又要掉金豆豆。“被你看光了,你肯定嘲笑我。”

他話題跳躍之大讓顧煥言不理解,“我嘲笑什麽啊?”

“嗚嗚嗚我身上的疤。”沉浸在自己世界裏的嚴朗月小聲說。

他又甜又啞的聲音讓顧煥言的一顆心都融化了,思索片刻,提出自己看法:“是小時候福利院的孩子欺負你?”

嚴朗月身上的疤,只會多不會少。大臂後面最長、小腿上最多、大腿外側最嚴重,他手背上還有一道大拇指甲蓋般大小的凸出疤痕。

結合疤痕的位置,都是一些能被衣服遮蓋的部位,而手背上的則可以解釋為孩子頑皮。所以,顧煥言給出他的合理猜測。

聽了他的猜測,嚴朗月搖頭,顧煥言追問:“那是什麽?”

不想說,保持沉默的嚴朗月偷偷瞥一眼極度認真的顧煥言,他不得到答案誓不罷休的态度讓嚴朗月根本不敢說。

也不知道從哪裏說起。

可顧煥言耐心地等,說不準呢?

見對方追得緊,嚴朗月不想在這個話題糾纏下去,也只好說:“好感度不夠,無法解鎖相關對話。”

“……”

被擺一道的顧煥言艱難地扯嘴角笑笑,不再追問為難的嚴朗月,熟練地轉移話題:“睡吧。”

沒想到顧煥言不追究了,傻乎乎的嚴朗月不知道說什麽,問顧煥言:“幾點了?”

“第二天7點了。”

嚴朗月張大嘴巴,又低下頭。

“放心,我天天熬通宵。”

嚴朗月猛地擡頭,“誰、誰擔心你睡不睡!我不都還沒睡的嗎?”

渾身上下嘴最硬。

顧煥言輕笑,“要吃早飯嗎?”

“要!”有持無恐的嚴朗月應下。

大力揉了揉綠色恐龍的腦袋,“行,豆漿煎餅果子還是雜糧粥小籠包?”顧煥言慢悠悠抛出簡單的選擇。

拍開顧煥言胡作非為的大手,當我頭是鹵蛋啊!

火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嚴朗月伸出兩個手指頭,回答顧煥言給出選擇的問題的答案:“我要兩個包。”

“确定?”

嚴朗月點頭,“對,一個肉包,一個素包。”

“……”

顧煥言眉頭抽搐。

還以為他要送大嫂她們禮物,沒成想是吃的包子,不是專櫃裏的包。虧得他還擔心兩個包不夠家庭成員的,想着再偷偷買幾個。沒想到是這樣,服了。

見顧煥言又是一副窩囊的表情,眼睛一閉的嚴朗月又張嘴叭叭:“怎麽了啊?!”

嚴朗月跟個喵喵叫的炸毛小貓一樣,“沒事。”平時裏冷淡的顧煥言卻無從招架,慌亂地起身準備出門。

“喂!”

顧煥言駭然轉身,眼皮陡然下放,明亮的黑眸被遮蓋,又随着輕微的擡起,凜冽的目光直射而來,顧煥言陰沉的面龐似乎在問嚴朗月這個‘喂’是誰?

汗毛都豎了起來,嚴朗月咳嗽得厲害,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腦公啊!”

依言顧煥言才展露笑容,似乎很喜歡嚴朗月親切地喚他。一聲老公可比那個誰強太多了。

緊張到冒汗的嚴朗月擠出牽強的笑容來,“你一會兒有事嗎?”沒等顧煥言張嘴,嚴朗月又急急忙忙補充說:“不準說謊!”

拿手指着他,威脅顧煥言好好說,不要打馬虎眼。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顧煥言說:“沒事。”

“行,買杯拿鐵呗。”收起威脅的假笑,嚴朗月歪着腦袋沖傻了的顧煥言甜甜一笑。

“OK。”

顧煥言前腳走,嚴明朝後腳進來。

他驚訝地看着腿部打石膏的死黨,“呀,還真是你!你不是才離開醫院嗎?”

“別提了。”嚴朗月捂臉,太丢人了。

看向同樣不怎麽好的嚴明朝,問:“你為什麽……”帶個吊瓶?後半句沒有說出來,嚴朗月嘴角抽搐。

順着嚴朗月的視線向上看,“哦,下雨天不知道打傘,感冒了。”嚴明朝摸摸後腦勺不好意思笑道。

“……離我遠點。”

嚴明朝:“開始嫌棄了是吧?”

“我是怕你傳染給我。”

破天荒沒和死黨拌嘴,嚴明朝反而和他交代:“給你講,嚴家掌權人換了。”

撩起眼皮,嚴朗月緩緩開口:“所以?”

又是這樣的不配合,嘆了口氣的嚴明朝只是說:“你……小心。”

他和嚴朗月是大學時代的死黨,關系一直持續到畢業後的現在。同時,他們也是同父異母的家人。但這些嚴朗月應該不知情,不知道為什麽他都知道。

嚴明朝總是想不明白。

因為嚴朗月從小在福利院長大,7歲跟在他親生母親身旁,親生母親卻以養母的形象出現,10歲那年,嚴朗月又被抛棄了,轉而被另一戶人家收養。兜兜轉轉18成年,嚴朗月依舊是孑然一身。

嚴明朝是是嚴朗月為數不多的朋友。這一點,無論是原身還是穿書而來的嚴朗月,都因為友誼而無比的高興。

知道對方的關心,雖然他們的母親不對付,但和兩個孩子卻有深厚的友誼。

嚴朗月言辭偏激:“我是孤兒,嚴家和我什麽關系。要擔心也是你這個大少爺擔心。”

說不通倔犟的嚴朗月,不打算糾結的嚴明朝放棄勸說的想法,和他講另一件事:“算了,我要出國一趟。”

“不帶你對象?”嚴朗月大驚失色,可不能讓李飛昱一個人在國內,躲劇情又圖清淨的他趕忙勸說:“帶上吧!”

上一次,就是因為主角攻忙,導致無辜人員嚴朗月被綁匪帶走。

想到這點的嚴明朝不太好意思,還是問他:“為什麽?”

“回去掌掌眼。”嚴朗月笑答。

“我媽估計沒心情。”

嚴朗月繼續找理由勸說:“那就偷偷摸摸,再說了,你舍得?”

“好吧。”被說服的嚴明朝應下,和嚴朗月說了些話後告別他。

思考良多的嚴明朝回到自己的病房,他路過某個病房,餘光中透過玻璃能看見一個女人躺在床上發呆。

戚純睡不着,盯着天花板發呆。

顧永新冷不丁開口問:“知道昨天是什麽日子嗎?”

空氣安靜了一秒後戚純張了張嘴:“結婚紀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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