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第七十五章
75 第七十五章
◎纏起人來,真的要命◎
她眼裏織的那張網裏, 藏了一把很要命的勾子。
靳洲差點就被她騙過去了,“你現在是危險期。”
安枝予仰起臉,一下又一下地在他唇上啄吻:“你記錯了, 不是......”
他怎麽可能記錯, 她的安全期,靳洲比她還清楚。
靳洲反握住她手,扣在了頭頂。
柔若無骨的兩只手,他一只手就能輕松鉗住。
他低頭在她耳邊, 誘哄裏帶着兩三分的警告:“懷孕的話, 婚紗可就穿不上了。”
他是真的很會拿捏人,安枝予作氣地咬在他唇上:“不許說!”
她心裏建設了一個上午才說服自己,暫時不去想婚紗的事。
靳洲低笑一聲:“用不用?”
安枝予偏開臉不看他,鼻子囊着, 眉心也皺着。
偏偏他追着問:“嗯?用不用?”
安枝予惱他一聲:“随便你!”
他得逞了似的,低頭吻她,唇齒碾過, 他低低的一聲“寶貝”, 很快就把她那點小氣性哄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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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室的旖旎被灼亮的陽光碎成斑駁, 地上丢了兩片方形錫箔,撕口上翹,在乳黃色的羊絨地毯邊緣顫顫悠悠......
第二天,兩人睡到日上三竿, 靳洲醒來的時候,懷裏的人是背對着他的,那種感覺要怎麽形容呢, 就像是用完就扔。
靳洲把她扳過來後又把她胳膊繞在自己腰上, 安枝予被他弄醒了, 惺忪着嗔了他一眼後,咕哝道:“你別抱那麽緊。”
昨晚纏他的時候怎麽不說這話?
靳洲摟着她不松手:“餓不餓?”兩人昨晚晚飯都沒吃。
懷裏的人“唔”了聲:“還好。”
靳洲手臂又收緊了幾分:“那再抱一會兒。”
但他抱得人太緊,安枝予心口悶悶的,她仰起臉:“你去做飯吧!”
這麽趕他走,靳洲眉眼故意一沉:“又用不着我了?”
他就是故意板了下臉,兩秒後就破了功,在她額頭上親了親:“那你睡,我去做飯。”
樓下冰箱裏都是昨天新買的食材。
趁着牛肉在炖鍋裏焖着的功夫,靳洲又處理了一條魚留着清蒸,之後他去了負一樓。
一個小時的鍛煉加一個熱水澡,褪去了他一身的乏懶。
從一樓衛生間裏出來,已經聞到了濃濃的牛肉香。
靳洲把切好的胡蘿蔔放進了焖鍋,又把魚也放進蒸鍋裏,調好時間,他上樓。
安枝予裹着薄薄一層毯子,橫睡在床上。
靳洲在床邊坐下,指腹蹭着她嫩白肩膀上的兩抹紅,視線落到她臉上的時候,發現她嘴角在偷笑。
“什麽時候醒的?”
安枝予這才睜開眼:“你走的時候。”
被他摟得太緊,她悶得慌,結果他人一走,她又睡不着了。
靳洲剛洗完澡,頭發還是濕的,額前不算長的劉海被他随意上捋,幾分淩亂裏透着鮮少會見的不羁。
安枝予定定地看着他,沒睡着的這段時間,她滿腦子都是昨晚毫無節制的畫面。
而他現在就坐在她面前,真實地沖擊着腦海裏壓不下去的畫面......
安枝予拉着他手腕,把他往床上拽。
靳洲側壓下腰,嘴角有很深的笑意:“幹嘛?”
“你上來。”
這要是上去就不知什麽時候能下來了。
靳洲在她唇上親了親,本來想哄她下去先吃點飯,結果嘗到了她嘴裏薄荷的清涼。
“刷牙了?”
“嗯。”
怕是不止刷了牙。
靳洲掀開毯子,淡淡沐浴液的清香讓他眉棱輕挑。
這小心思,就不知道收斂一點。
靳洲抽出被她攥着的手,在她頭頂揉了揉:“先吃飯。”
安枝予立馬撒起了嬌,昨晚靳洲就是被她嬌嬌氣氣的聲音纏得停不下來。
但是昨天買回來的單盒三片裝的小東西都被他用完了,所以他理智尚存:“樓下火還沒關呢!”
他就這麽走了,看似頭也不回,可門一關,他就長長籲了一口氣。
他的那點自制力若不是強行壓着,真怕會弄出些什麽不可挽回的意外來。
安枝予在床上生了好一會兒的悶氣,掀開被子下床的時候,她看見了垃圾桶裏的藍色小方盒,還有一片又一片的錫箔包裝。
這麽下去總不是個辦法......
靳洲在樓下等了快半小時後,安枝予才磨磨蹭蹭地下了樓。
聞見濃郁的肉香,她肚子咕咕了兩聲。
靳洲今天給她盛了滿滿一碗米飯:“吃完,不許節食,不然沒一會兒的功夫又說沒力氣。”
安枝予臉一紅,聲音虛擡:“我哪有!”
怎麽沒有,昨晚也不知是誰逞能非要在上面,結果可好,才多一會兒的功夫,身子骨就軟了。
靳洲壓着她肩膀,把她按坐在椅子上:“多吃點肉,下午四點帶你去健身房。”
安枝予懵怔怔地看他:“去健身房幹嘛?”
還能幹嘛?
又能鍛煉身體,又能消耗她的體力,這是靳洲用一個中午想出來的應對之策。
見他不說話,安枝予試探着問:“你說的健身房是樓下的吧?”如果是在家,她覺得她可以跑跑步。
但是靳洲搖頭:“不是。”
安枝予一點運動的細胞都沒有,她不想去,咕哝着:“家裏明明有,幹嘛去外面!”
因為去外面可以刺激刺激她,在家裏的話,說不好兩分鐘一練,她就耍賴不幹了。
“給你找了個私教,以後每周三和周六晚上,你都要去。”
說到私教,就會忍不住聯想到那些滿身腱子肉穿着背心的肌肉男。
安枝予頓時露出嫌棄:“我不要!”
給她夾牛肉到碗裏的筷子頓了下,靳洲擡頭看她,也不知怎麽就猜到了她的心思,他笑了聲:“放心,是女私教。”
他可沒有那麽大方給她找一個男的。
安枝予一邊盯着他看,一邊戳着碗裏的米飯:“必須要去嗎?”
他表情溫溫柔柔的,但卻不是可以商量的語氣:“必須。”
可她今天還想抽空去一趟榭亭閣呢!
安枝予轉了轉眸子,“那健身房遠嗎?”
靳洲跟她說了地址,聽得安枝予眼睛都亮了。
“反正下午也沒事,不如我們吃完飯就去吧!”
目光不算刻意地梭過她臉上的驚喜,靳洲笑了聲:“也行。”
三點,兩人到了離榭亭閣不足十公裏遠的一家健身房。
一樓大廳也看不出什麽特別,靜悄悄的,很安靜,但是空間很大,安枝予輕“嗳”一聲,都能聽見回想。
“你在哪找的這家店?”
靳洲可沒時間去找:“岑頌是這家店的老板。”
“他還開健身房啊?”安枝予一臉的不可思議。
其中原因,靳洲當初知道的時候也覺得可笑。
“這家店以前的私教都是男人,但是他們家的下午茶堪稱一絕,闫嗔很喜歡,但是岑頌不放心,所以直接把這家店高價盤下來了。”
用那位的話說就是:我就不信誰還敢打老板娘的主意!
安枝予小小地感嘆了一下:“感覺他心眼好小。”
靳洲扭頭看她:“我心眼也不大。”
安枝予:“......”
上了二樓,依舊一個接待都沒有,靳洲刷卡開了門。
安枝予眼皮一跳,那等下她如果偷跑出去豈不是沒有卡還進不來了?
見她表情怔愣,靳洲摟着她進去:“怎麽了?”
安枝予瞄了他一眼:“感覺這裏和其他健身房不太一樣。”有種‘守衛森嚴’的感覺。
的确是不太一樣,這種感覺在繞過一個長廊,在靳洲再次刷卡推開玻璃門後,尤為強烈。
偌大的大廳,本該擺滿了健身器材,本該随處可見的健身男女,但是安枝予看到的卻是一個個用流蘇屏風作間隔的卡座,不時有服務生端着茶水點心從一側的房間裏出來。
安枝予拽了拽靳洲的袖子:“你是不是帶我來錯地方了?”
靳洲對她的意外倒是一點都不意外:“帶你去那邊看看。”
環繞大廳一圈有一間間獨立的房間,以玻璃作牆,但因為是高磨砂質地,所以一點都看不見裏裏面。
“你看,門鎖上是紅色的說明裏面有人,”他擰開一扇門鎖上是綠色标記的門。
是一間瑜伽室,普拉提床、高架床,還有穩踏椅,所有瑜伽器械一應俱全。
知道她困惑,所以靳洲一間一間帶她看的同時給她解釋:“這裏和其他健身房的确不太一樣,私密性很高,所有的健身器材,比如跑步機,或者推胸、健腹都是分門別類在各個房間裏。”
一排十餘個房間,五六間都沒人,安枝予問:“這裏生意是不是不好呀?”
生意好不好不知道,但他幾次過來,卡座都是滿座。
“這裏的下午茶是免費提供,但是是會員制,消費十萬起步,才能嘗到京市獨此一家的桂花酥餅。”
安枝予:“......”
好吧,她的确是小看了岑頌的經商頭腦。
“給你約的私教在016房間,帶你過去看看。”
如靳洲所說,的确是個女私教,三十歲左右的年紀,腹部和手臂都能看出很流暢的肌肉線條。
和私教聊了一會後,安枝予走過來:“你不是說樓上是男性專區嗎,你不上去嗎?”
靳洲搖頭:“不用,我在這待着就好。”
“......”
看來今天的中藥是喝不成了。
因為她今天第一次來,所以沒有什麽高強度的訓練。
跑步機慢跑了五分鐘,又做了兩組正踢腿和兩組弓步蹲拉伸。
以為就這麽結束了,結果做完之後,靳洲又帶她去見了一個瑜伽教練。
“想學嗎?”
安枝予點頭:“可以只學這個嗎?”她對剛剛那個私教教的沒什麽興趣。
“當然,挑你喜歡的。”
不過安枝予覺得自己學沒什麽意思,她又問:“我可以讓菲菲跟我一起來嗎?”
靳洲依舊點頭:“當然可以。”他把卡給她:“你們合用一張卡就行了。”
安枝予看着手裏的卡,又問他:“那我以後來,你不會一直跟着來吧?”
靳洲笑:“你是想讓我跟着,還是不想?”
當然不想了,他這麽老跟着,她哪兒來的時間回榭亭閣熬中藥。
但是又不能直接說:“你工作這麽忙,哪能一直跟着我。”
委委屈屈的調子,聽得靳洲心都軟了:“你不都是晚上過來嗎,我晚上也沒什麽事。”
就這麽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安枝予嘴角擠出笑:“菲菲也在,你要是跟着一起,也不好呀!”
靳洲:“......”
還真以為她想讓他跟着呢!
瑜伽也同樣沒練多長時間,都是一些最基礎的動作,私教也就是看看她身體的柔韌度。
之後,靳洲帶她去了卡座,給她點了一份外表看不出特別,但嘗了一口就徹底停不下來的桂花酥餅。
“好吃嗎?”
安枝予重重點頭:“我懷疑,那些來這辦卡的會員,都是沖這個來的!”
當然,這個糕點師可是岑頌花了大價錢留住的。
濃郁的桂花香,伴着清淡的花茶,安枝予一連吃了六塊桂花酥。
“還要嗎?”
安枝予搖頭:“好吃的東西一次不能吃太多。”
靳洲看了眼時間,“那我們回去?”
安枝予覺得這裏的花茶也很好喝:“再坐一會兒吧!”
雖說今天的運動量很少,但對于安枝予這種常年不運動的人來說依舊不可小觑。
出健身房的時候,她沒感覺到什麽,回到家也沒感覺到異常,但是等她洗完澡踩下樓梯就感覺不對勁了。
一頓晚飯的功夫,靳洲見她幾次彎腰,還用手去捏小腿。
他便知道,‘後勁’上來了。
“腿不舒服?”
安枝予點頭:“有點酸。”但是她想不通,“我也沒怎麽練呀!”
是沒怎麽練,但是她小看了那兩組正踢腿和弓步蹲拉伸。
靳洲溫聲安慰着:“沒事,晚上多休息休息就好了。”
只是小腿酸而已,安枝予也沒當回事,等到九點,靳洲抽走她手裏的平板,讓她睡覺的時候,她的‘壞’心思又跑了出來。
因為靳洲半躺着,所以她一個翻身就趴到了他懷裏,指尖玩弄着他睡衣上的紐扣,似解非解的同時,盛着淡淡春色的一雙眼,在勾着他看:“你困了嗎?”
她那點小心思,就差寫在臉上了。
靳洲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困,你呢?”
她也不困。
不僅不困,她還知道抽屜裏的東西都用完了!
安枝予雙手攀着他肩膀,蜻蜓點水地在他唇上親了幾下,見他沒有拒絕,她膽子又大了點,在他唇上細細地吻。
不管她是出于什麽心理,但是只要她主動起來,靳洲從來都沒有招架之力。
他扶着她的腰,把她往上托了一點,眼睛閉上,唇微張,給她舌尖進來作亂。
吻愈漸深了,靳洲撐着床墊坐起來,就在他分開她腿,準備讓她坐他懷裏的時候。
舌尖突然一疼。
“別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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