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三位家族成員(已改)

第三位家族成員(已改)

課堂上。

“獄寺君,100分。”獄寺慢悠悠的走向講臺拿卷子,我們的新的班主任是個女老師,長的倒是挺漂亮,不過就是話多了一些,“獄寺君,不虧是高才生,連我的課不聽都可以考一百分……”

獄寺瞪了一眼那話多的老師,可人家根本不受影響,繼續她的無限演講和幻想。我趴在桌上打了個呵欠,對着獄寺喊了聲,他就抛下老師站到了我的面前:“十代首領,什麽事?”

“幫我把卷子拿下來,那老師太話痨了。”

“是。”

卷子拿下來後,我連看都沒看一眼,就揉成一團扔向後面。

“十代首領,你好厲害,這都扔進了。”獄寺的聲音顯得激動過頭了。不過那都扔不準,我還混不混啊。從上學開始的試卷我都沒一次看過,全都是扔後面的垃圾簍裏面。因為嘛,不看也知道,成績太丢人,分數太難看,筆記太潦草,老師的評語是一個比一個精彩。主要是因為咱不愛學,如果咱認真學習的話,肯定是一學就驚人,一驚人就成名,咱不想成名,所以就不能認真學。(歪理。)

待到獄寺走回座位後,我揚起頭,看着那個女數學老師,準備聽她如何如何罰我。

“山本君,你考的不好哦,才20分,要努力。喏,卷子。”女老師把卷子遞給嘻嘻笑連說要努力的山本,還拍拍山本的腦袋。幸好她穿的是高跟鞋,幸好她站在講臺上,不然,就她的個頭還想拍山本的腦袋,拍胸吧。想到這裏,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全班人的視線立刻彙聚在了我身上。

“是沢田小弟弟在笑呀,你的試卷……咦,怎麽不見了,等等,我找找。”然後那女老師就開始到處找試卷。我看了一眼後面垃圾簍又看了她一眼,心道:竟然叫我小弟弟,你就慢慢找吧你。

原本對于女老師我的态度一般都不會很差,不過對于叫我小弟弟的老女人就不一樣了。

找了幾分鐘沒找到,那女老師清了清嗓子:“卷子找不到了,沢田小弟弟,不好意思哦。你的成績是99分,僅次于獄寺君,真是很厲害啊,我教了這麽多年的書,第一次遇到兩個不聽課還可以考這麽好的……”

她後面的話我是一點都沒聽進去,腦海裏就一直在浮現99這個數字。不會吧,我亂寫的啊。我起身,沖到垃圾簍旁把那份試卷撈起來,好在我們班的垃圾簍沒有口痰、口香糖、煙灰什麽的。

把試卷展開,發現上面确實有個大大的紅色的99。

“老師,你是不是改錯了?”

“不可能啊,我檢查了好幾遍,其他的老師也懷疑是改錯了或者是作弊。調出錄像看,發現你所在的考室是最後一個,并且在考試進行20分鐘後你就停筆趴在桌上睡覺直到考試結束。所以,我們一致認為你是自己完成的。”女老師越說越激動,最後竟然把腳踏在了講桌上。全班的男同學眼睛看直了,女同學們尖聲叫了起來。

“老師,你穿的是裙子吧。”我真為有這樣的老師感到丢人。

“是啊,怎麽了?”

“你粉紅色的內褲被全班看見了。”

“啊!”女老師尖叫一聲,捂住臉跑了出去,全班哄堂大笑。

放學路上,我拿着那份試卷覺得有些不可思議,20分鐘就能考99分,我是不是太天才了一點。

獄寺在一旁把我誇成了神。

山本:“阿綱,你果然好厲害。”

到家後推開房門,見裏包恩還在睡,把他揪起來質問道:“裏包恩,我的考試試卷怎麽會是99分的。”

裏包恩:“你自己考的,我怎麽知道。”

“肯定是你搞的鬼。”

“……”

“喂!別又睡着了啊。”

這次的莫名其妙事件弄的我還真以為自己成了天才呢,後來才曉得是裏包恩的補習見效了,不過我倒是好奇怎麽會見效的這麽快。而後的幾天,我在學校名聲大震。獄寺崇拜的目光咱就不提了,山本的“阿綱,你果然……”依舊一成不變。熬呀熬的終于到了期望已久的周末。

周末最常做的事是什麽?當然是睡覺了。飯可以少吃一頓,但覺不能少睡一刻,這是我的原則。裏包恩沒來之前,周末我都是睡到下午才起床,可那該死的裏包恩來之後,別說一覺睡到下午,就連睡到12點都不可能。9點不到,我就被裏包恩用各種殘忍至極的手段給叫起來了。原則什麽的在裏包恩面前全行不通。

“裏包恩!既然你找死,我就不客氣了!”我掐着某物的脖子不停的搖啊搖,扔地上踩啊踩,氣洩夠了後把手上的玩偶扔掉,擦擦汗水,打開廁所門後呆住——裏包恩出現。

“裏包恩……你怎麽會在這兒?”

“某人聲音太大,我在樓上都聽見了,啧啧。”我忍。

裏包恩指着廁所:“那娃娃不像我。”我再忍。

然後一杯水遞到我面前:“給你潤潤嗓子。”

“……”忍不住了,“裏包恩!你怎麽不去死啊,一大早沒事幹是吧!”

“脾氣太暴躁,以後會沒老婆的。”他這一句話說完,我覺得別說小宇宙了,我大宇宙都爆發了,“裏包恩!你給我滾出去!”然後砰的一聲關上了廁所門。

在廁所呆了十分鐘後,我黑着一張臉打開門出去吃早餐。當媽媽關心的問起那像恐龍叫的聲音是怎麽回事時,我嘴角抽了抽,以“今天天氣好好啊”轉移話題。裏包恩十分淡定的張着嘴等碧洋琪喂他吃土豆泥。

一聲“藍波大人最喜歡吃土豆泥了”成功的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指着藍波,側過頭問媽媽:“他怎麽會在這兒?”媽媽一邊把咖啡放我面前一邊笑着說:“你說藍波啊,他不是裏包恩的朋友嘛,住咱家裏也會熱鬧些。”

“又是裏包恩。”端起杯子把咖啡一口氣全喝光,我放下杯子,抹了一把嘴,“媽,我上樓去了。”不等媽媽開口,我便站起身,正準備上樓時,一張紙橫了過來。順着那張紙,我看到的是裏包恩嫩嫩的蓮藕小手。

其實我很想無視掉他直接上樓去,不過,裏包恩正經起來所做的事情一般都會對我有好處。接過那張紙,我打開看了一眼,上面只寫了四個字:雲雀恭彌。

“這是什麽意思?”我重新坐回座位,正色問道。

“雲雀恭彌将會是第三個家族成員。”

“……你讓我去搞定他?”

“變聰明了呢,阿綱。”

“我@%#!我不去!”

“真的?”裏包恩用槍對準我。

“你除了會威脅還會什麽。”

“去不去。”

“去。”

于是,屈服于裏包恩淫威下的我,出門了。

……

“啊啊啊!為什麽一定要是雲雀恭彌啊!”一路踢着石頭,我抱怨的大叫。雲雀恭彌,這個有着一副漂亮皮囊的人,斜挑的鳳眸,高挺的鼻,抿着嘴的樣子也是那麽的迷人。以他的資本,怕是男女通吃。前提是得讓他收起那副殺氣騰騰對別人不爽的樣子。

剛進校時和雲雀就見過一面。雖然只是擦肩而過的兩人,但就在那一瞬間,清楚的感覺的到他身上散發出的“生人勿進”的氣息,還有那淡到幾乎無法察覺到的哀傷。說實話,雲雀把那份哀傷埋得很深,若不是我第六感很強的話(作者:自戀,會長長鼻子的。),恐怕也會被他冷冽的外表所欺騙。

每個人都會有傷心事,都不會願意讓他人瞧見自己心底最深處的一道傷痕。我想,雲雀也不會例外。

從家裏出門至并盛中,慢慢散步也只需要15-20分鐘就可以到達。站在并盛中的大門口,我仰着頭,心裏還在糾結到底要不要去找雲雀,或許這個說法可以換成到底要不要去送死。考慮了半天,覺得比起裏包恩的慢慢折磨,我更願意雲雀給我個痛快。這樣想後,心情豁然開朗,我英勇的邁步踏進校園,大有壯士一去兮不複還的意味。

走樓梯,先到雲雀班上找,沒找到。

換地方,跑遍所有的男廁所都沒人。瞧了一眼旁邊的女廁所,呃…還是算了,雲雀應該不會在那裏面的。

大廳,棒球場,運動會場……全都是半個人影也沒見着。雙腿已近似麻木了,我爬呀爬的上了頂樓的天臺。

“雲雀恭彌,你再不出來,我就……我就……我也不敢把你怎麽着,唉。”平躺在樓頂,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天上的雲看起來真像床啊,軟綿綿的,好想睡覺……

“你找我什麽事?”前方的高臺上傳來個聲音。

“誰呀,別鬧。我要…睡覺。”

“雲雀恭彌。”

“雲雀恭彌?不認識……啊!不對,雲雀學長,我終于找到你了!”像觸電般從地上彈起來,瞌睡什麽的全都消失,“你為什麽非要跑樓頂上吹涼風啊,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有好辛苦。”

“什麽事?”雲雀皺了皺眉。

我爬到雲雀所在的高臺上和他并列坐在一起:“那個,雲雀學長,我想……請你加入我們家族,成為黑手黨的一員。”呸,我這是說的什麽話啊,應該先和他成為朋友才對。都怪裏包恩,咒你打噴嚏。

“不要。”

“啊,為什麽?”

“讨厭群聚。”

“……”這什麽破理由,“有沒有商量的餘地”狗腿狀。

“沒有。”

“……無情、冷漠、耍大牌。”我小聲碎碎念。

“說完了?”

“說完了。”站起身,拍拍屁股,準備走人。沒想到由于剛開始跑的太多,現在腳麻木撐不住身子,于是整個人便往前傾倒。高臺距離頂樓地面大概有個2米左右,就這樣摔下去,定會得腦震蕩的。我閉上眼,等着痛苦的降臨。

瞪了三秒左右,想象中的痛苦并未來到身上,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喂!雲雀!你沒事吧,可別摔死了啊,摔死了我可是要做牢的……”

“吵死了。”雲雀捂住我的嘴,阻止了我的喋喋不休,“閉嘴。”

“嗯嗯嗯。”我小雞啄米般一個勁的點頭,雲雀這才放開。

“還好沒死。”

“……我又不是豆腐。”

“呵呵,沒想到雲雀你還會講冷笑話。”

“……”

“不對,我在說些什麽呀我。那個……雲雀學長,謝…謝謝你救了我。”

“起來,你要壓到什麽時候。”

“哦。”我站起身把雲雀拉了起來,“那個,雲雀學長,要不要去看看醫生?”

“滾回家去。”雲雀推開我,徑直走到門口,沒有遲疑的開門下樓去。

“好心當作驢肝肺,我還以為你臉紅害羞了呢,呸!白眼狼怎麽會臉紅。”

回到家以後,把事情經過全告訴了裏包恩,裏包恩只是笑笑說我成功了,把我弄的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結果第二天上學,在校門口就遇到了雲雀恭彌,而他的一句話算是徹底的把我打入了地獄,他說:“你害我受了傷,可是要賠償的。以後,要是和你群聚的人破壞了校園,我就咬殺你。還有,以後找我就到風紀委員招待室或頂樓,別到處瞎跑。”

雖然,很感激他告訴我他常去的地方是哪兒,不過,那個咬殺是怎麽回事啊!裏包恩,我恨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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